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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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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什么?明四阿哥、五阿哥不合皇上的心思。
五阿哥还罢,因生性顽劣,就没见皇上怎么待见他;四阿哥……虽无储君之名,可是却被当作储君……
这个,有变动?
自打雍正元年,皇上宣布建立“秘密立储”制度,并且将一份诏书送到“正大光明”后封存,关于储君的料想就从没平息过。
大家料想,人选就在四阿哥与福惠阿哥之间。
早先因年贵妃得宠,年羹尧权重,不是没有人猜过诏书上的名字是福惠。
究竟结果满洲习俗“子以母贵”,至于是满人血统,还是汉人血统,反而有些扯淡。究竟结果从顺治帝开始,皇室的血统就不纯。
不管八旗勋贵怎么看,归正很多汉官是这样看的。
即便年家落败,年贵妃薨了,福惠阿哥为储的料想还是没有断过。
直到四阿哥指婚富察氏,那些想要做墙头草的才算死了心。
四阿哥同福惠阿哥相比,本就在年纪上占优势,又得了有力妻族;若是皇上还要扶福惠阿哥为储,那又是一场动dàng。
皇上其实不糊涂,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自然是心中默认四阿哥为储,才会给他指了这样有力的妻族,以弥补他母族薄弱的不足……
既是群臣认定皇上因福惠阿哥之炀再求子,那就推翻了先前四阿哥为储的料想。
经过一番脑补,皇上以四阿哥为幌子、实际属意福惠阿哥的“真相”,就被许多人发现。
有了定论,过程就好明了。
革除年羹尧,是预防外戚尾大不失落;赦免年家子孙,重新启用年希尧,是为了给福惠阿哥留人使唤……选富察氏为四阿哥妻族,谁就能包管是膏泽,不是想要借由子完全爆发富察家,报复富察家早圣祖朝时的首尾两端?
四阿哥已经当差两、三年,几多有些线人心腹,听得这些闲话,真是呕的半死。
开始还觉得这些话荒谬,一次两次听很多了,他心里也开始没底。
只是他素来有心机,晓得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
若真的鲁莽,父子失和,那只会廉价旁人?
这些闲话一出来,他就对五阿哥多了提防,生怕是五阿哥背后推波助澜,想要引得他们父子失和,以坐收渔利。
待心观察一番,他才发现,还真的不干弘昼之事。
是早年同富察家争夺皇子明日福晋位置的几个勋贵,因家族有适龄女儿明年选秀,始终关注着宫里消息。
原本他们想要是奔着西二所侧福晋的位置,现下因皇上的转变,开始眼界高了,奔着皇子母妃的位置来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父子合议
待看明白八旗勋贵用心,弘历心中憋闷的不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已过知天命之年,即便明年秀女入宫,顺利生下阿哥,难道就能染指储位不成?
幼主即位,主弱臣强,本就是皇家忌讳。
不过,心里虽觉得自己必是储位人选,可他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安心。
他不敢去犯讳讳拉拢朝臣,可对自己的侍卫、昔日伴、妻族等可以名正言顺亲近的势力,就不再吝啬热情。
结果,他发现,自己同曹家的渊源不亚于富察家。
福彭、恒生做过他的伴,天佑现下是他的侍卫,曹佳氏是他的庶福晋,平亲王、裕亲王成了他的连襟。
恒生因守孝的缘故,除加入曹家丧事与招待喀尔喀来使时露过两面,其他时候闭门守孝。
来也是好笑,蒙古人是不讲究这个的,只是恒生这个汗王世子人在京城,就要“入乡随俗”。
喀尔喀虽服员辽阔,可几个汗王之间依旧彼此提防。
车臣汗与土谢图汗遣子侄进京求亲,自是瞒不过扎萨克图汗。
虽他也晓得,天可汗既将公主不成能再指个公主到扎萨克图部,可也放置了几个年轻王子、台吉进京,不过是表白亲善朝廷的立场。
即便生在贵族之家,可蒙古人到底憨直,在那几个台吉眼中,恒生既是汗王世子,就是为了的扎萨克图之主,是他们的部落之长,他们自是真心同恒生亲近。
如此以来,进京以后,他们就经常造访郡王府。
恒生本是豪爽性情,加骑射、摔跤功夫都出众,很快就获得众人宾服。
弘历奉命招待喀尔喀诸王子、台吉,虽将观察的重点放在车臣汗部几个王子身,可也欠好怠慢扎萨克图部,就陪着来过两次郡王府。
看到扎萨克图部诸王子、台吉对恒生如众星捧月似的,弘历才晓得恒生的分量比想象的还要重。
他对恒生,便多了几分亲近。
因恒生守制的缘故,两人已经数月未见,就找了肃静处所闲话。
“起来,还真是不敢巧,若不是赶汗王妃薨,现下三公主就要下降……到了那时,就要换称号,叫我一声四哥……”弘历道。
恒生憨笑道:“四爷是君,蒙克是臣,到底君臣有别……”
弘历翻着白眼道:“现在晓得君臣有别了……昔时刚进宫为伴时,我让叫我舅舅,还老实叫过一阵子,后来才改的口……”
恒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只是笑。
弘历哼了两声道:“起来,还真是廉价了……原本从福瑞郡主那论,要叫我声舅舅;从曹佳氏那边起,得称我姑父……比及三公主下降,却是长了一辈……”
到底在宫里历练多年,即便恒生再憨实,也觉察出弘历的有心示好,便附和着道:“不管怎么论,四爷都是尊长就是……五姑姑生母早逝,曹家二老太爷没的又早,时候曾由我们太太抚养……虽名为姑嫂,实际同母女无异,太太疼爱五姑母的心,其实不比疼大妹妹少几分……”
虽弘历早就听过曹颙夫妇爱女如命之类的话,可也没有怀疑恒生这番话的可信度。{。首。发}
一是恒生性子实在,不像是能撒谎的;二是五儿虽只带了几抬嫁进阿哥所,可都是好工具。
五儿的性子,温顺娇憨,天真少心机,怎么看都是娇养出来的。
原还担忧五儿是庶出,曹家未势必五儿当回事,听了恒生这话,弘历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似的舒坦。
是,五儿虽是二房庶出,可时候却养在福瑞郡主身边,自是同长房亲近。
五儿能得皇后与母妃喜爱,也就的过去,谁不喜欢温顺无害的姑娘?
想着五儿含泪时的双眸与娇笑时的梨涡,弘历只觉得心中一荡……明明与自己同龄,在自己的妻妾中不算年岁的,可因长在曹家的缘故,依旧连结了天真烂漫……
自己早时嫌她青涩稚嫩,不怎么心,没想到她长得越来越好……
偏生又赶曹家白事,换做其他女子,就全凭心意,哪里管的规矩不规矩的;可五儿娇憨可爱,自己全心疼爱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逼她,让她为人诟病……
弘历只当自己与恒生关系亲密,如今只不过再看在五儿的面,好一点点罢了。
恒生却是觉得不对,送走了弘历与扎萨克图部诸人后,便让人将众人带来的奶豆腐、牛肉干、毡子等收拾出一份,自己敢在晚饭之前,去了曹府。
刚好曹颙落衙回来,天佑也从宫里换班回来,恒生便同天佑一道,在九如院用了晚饭。
饭后,父子几个也没有去房,就在房坐了。初瑜给他们父子几个预备了茶水,自己去福源堂看望陪着婆母去了。
天佑今儿下午并没有随着弘历出宫,而是在宫里轮班。
因前些日子料理静惠丧事时,他请同僚代班,这些日子就没休沐,像随侍皇子这样的体面差事,也多让给了帮过忙的几位同僚。
曹颙这边,因恒生的缘故,对喀尔喀来使颇为关注。
听恒生他们下去曾去郡王府,曹颙便想到扎萨克图汗,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恒生受欺负:“可是有人不恭敬?”
恒生挺着胸脯道:“父亲安心,都老实着呢……儿子还恨不得有不开眼的,甩甩拳头,松快松快……”
曹颙点颔首道:“老实就好,真要有不开眼的,也别惯着……非论是王子,还是台吉,他们往后都是的属臣……”
天佑在宫里,消息到底灵通些,道:“喀尔喀三部今年遣王子进京,是为联姻而来……二弟既是扎萨克图部未来汗王,也当让他们见识见识二弟的厉害才是……”
“大哥的意思是?”恒生疑惑道。
“那两部是冲着四公主来的,瞧着皇的意思,既是让怡亲王府的阿哥作陪,八故意里已经准了……扎萨克图部即便不成能再求公主,也要求几个郡主、宗女。品级比不得,数量占优也好……”天佑道。
恒生听了,有些犹豫:“这样好么?喀尔喀那么远,骨肉生离,哪家肯舍得?”
天佑道:“宗室女抚蒙古是惯例,除父母求膏泽,得以留京之外,其他的还不都是大都去蒙古?左右都是难回京,去科尔沁与去喀尔喀又能有多大区别?只要晓得她们去国离家的不容易,往后善待几分,就什么都有了……”
恒生望向曹颙,曹颙仔细思量一番,天佑这个建议,对恒生来,确实是个机会。
他是去过喀尔喀的,晓得外蒙风气与内蒙不合。
内蒙因接近内地,被同化的厉害,开始讲究儒家礼仪,女子的地位也变得卑弱;喀尔喀那边,连结着蒙古人的原貌,当家主母在家的地位很高。
究竟结果,男子要在外放牧,家务全赖女子。
像肃王府郡主那样,被侧室辖制,实在是不多。
不管恒生在京城驻留多久,终有一天要回喀尔喀,有机会提前在喀尔喀结构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曹颙便开口道:“确实是个机会,留些本部来的子弟,若是有合心的,可用略帮一二……只是到底婚姻之事,要情我愿才好,否则抚慰了那边,却获咎了京中宗室,就得不偿失……待有了成算后,可用同肃亲王与简亲王商议此事,看他们两家有没有适龄人选……”
恒生想了想,明白养父在抚喀尔喀宗女人选圈定这两家的缘故。
他早已得了消息,比及明年汗王妃烧周年,朝廷会从肃王府一脉格格中选一人,指为汗王继妃。肃亲王一脉宗女抚喀尔喀,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简王府那边,虽还有两个格格没订婚,可年纪尚幼;年纪合适的未婚格格,都是雅尔江阿的侄女们。
对雅尔江阿来,定是恨不得为侄女们放置一番。
加她们父亲即便爵位不高,可身为简修亲王明日孙女,抚蒙古的话也能封爵较高品级……
喀尔喀之事完,恒生便出自己来的首要目的。
“父亲,儿子觉得四阿哥近日有些反常,开始主动与儿子亲近……平素虽然他待人也随和,可总不如五阿哥那样实在,端着皇子皇孙的架子,生怕旁人有一点不恭敬;现下却是攀扯起亲戚来,不知是何缘故?”恒生道:“儿子怕他心眼,就顺着他了几句父亲母亲曾抚养五姑姑之类的话,他竟真的喜形于色……”
曹颙笑道:“这些日子外头闲言碎语太多了,怕是四阿哥心里开始犯怵了……”
天佑正色道:“儿子也正想同父亲提这个……四阿哥待儿子也比过去亲近些,听现在阿哥所那边,四阿哥颇为看重五姑姑……”
曹颙收了笑,脸也露出几分郑重:“非论是四阿哥一时兴起,还是因外头的流言,开始看重曹家,们兄弟要记得,曹家会默默做们五姑姑的援助,可永远都不得在明面介入外戚之争……比及需要争的那日,们无妨往大了想想,看自己是不是做了棋子……”
天佑与恒生听了,都若有所思。
曹颙到底不安心,道:“不管们五姑姑受不受宠,们决不成参合储位之争……自古以来,臣子参合皇家的事,就没有下场好的;坏了前程还是事,稍不心,就是抄家破族之祸。等年底,们母亲出了孝,让她找机会见宫,见见们五姑姑……们五姑姑打就是个机敏的性子,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半点错处,当晓得孰轻孰重……”
天佑道:“父亲,那四阿哥那边的示好……”
“该接着就接着,只是记得恪守为臣之道,不要轻狂留下痛处……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马齐老了,富察家送女为媵,犯了忌讳,怕是皇与四阿哥要推出一家来平衡四阿哥的后院……这个当口,们兄弟可要心些,凡事多留个心眼。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曹颙道。
天佑与恒生应了。
完外边的事,父子三人少不得有提及家里这些人。
曹颂的案子已了,只是侍卫缺都是有定额的。曹颂即便在一等侍卫听用,可因侍卫处无缺,要比及有缺后才开始当差。
通常这样的人事变动,多在年底,曹颂却是能歇一阵子。
左住那边,因左成升州判的缘故,又闹腾了一番。
章佳氏族里,有几个尊长,想要放置自己子侄南下,不过是见左成在江南富庶之地为官,想要跟着捞一把。
宁老太太被“供养”了数月,只觉得处处使不劲,正憋着一口气。
这个时候,就受了族人的几份礼,同往来亲近的几户人家做了应承。
这也是京中惯例,究竟结果人离乡贱,即即是为官为宦,身边也多有人帮衬一二才好。
左住早就得了曹颙告诫,哪里会跟族人牵扯这个。
宁老太太那边提了几次无果,终是忍不住,直接越过左住,打发族人出京。
为了这件事,左住很是懊恼,觉得自己当哥哥的没用,不得拦下这些人。
虽曹颙出面,可以拦下章佳氏族人对兄弟两个的窥视,可曹颙并没有意出手。
孩子们已经长大,总要开始学着措置这些事务。
现下自己看着,即便他们措置失当,自己也有指正的机会;要是一直帮扶着,什么时候能自力……
天色不早,恒生还要回府,曹颙便没有在留。
天佑还有私话要,就送恒生出来……
九如院中,曹颙吃了一口茶,想着天佑,心中有些复杂。
同样是被家族倚重的明日长子,天佑似乎比自己更合格,更有魄力。自己是不是当安心了……
这想着,就听到外头有消息。
少一时,初瑜挑帘子进来,脸色很难看,脸色惨白,眼里含了泪。
曹颙见状,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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