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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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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什么成色,反倒是越折腾越不如先前了,就像是有人故意拖后腿似地,就在原地打磨磨。”
    曹心下一动,那蛰伏许久的十四阿哥,到底在八爷党中起了什么作用?
    说起来,八阿哥那边也是要人才有人才,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势有权势,不该屡出昏招才是,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是十四阿哥要为自己筹划,想将八阿哥这旗杆子折了,而后接掌“八爷党”的权势?
    十六阿哥不耐烦听这个,对十七阿哥摆摆手道:“瞎琢磨什么,费那个心思,不是吃饱了撑的?任他风动幡动,咱们只瞧热闹就是!”说到这里,对曹道:“孚若既是等我们,指望是有事的,且说说看!”
    曹说了打算拿小汤山那边的地换庄子之事,十六阿哥立时眉开眼笑,道:“好,好,这个中人我当定了!自打内务府在小汤山修行宫,这京城各个府邸没有一个不惦记去修庄子猫冬的。无奈人多地少,不少人家实是抢不上。那些个闲散宗室,手头银钱还不足,早有好几个找我问过,这正敢情好!”
    曹鲜少过问这些生计上地事,因此十六阿哥说完话后,便晓得这是曹没钱花了,道:“如今你们府上添了人口,这花钱地地方想来也多,要是手头紧的话,我那里还有些银钱你先拿去用!”
    十七阿哥闻言,不由意外,道:“孚若还缺银钱?当年初瑜出阁时,七哥那边恨不得什么都陪送上,加上皇阿玛赐给孚若地庄子、十六哥送的庄子,孚若应该很宽裕啊!”
    曹点点头,道:“是我兄弟们渐大了,往后开也渐多,想着填补些公中产业,也算是对得起地上的叔父!”
    曹是长兄,这个却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体会不到的了。
    十六阿哥既应了帮忙,便对曹道:“这回我可是要给你淘换两处好庄子不可!咱们这次,是价高者得,看谁家的庄子好,咱就挑谁的!”
    曹笑着谢了,同两位阿哥别过,出园子回衙门去了。
    兆佳氏正一边抽着烟袋锅子,一边听曹颂回禀他去侍郎府给舅舅、舅母请安的情形。
    听说那边透出口风,要安排给如慧定亲,兆佳氏放下烟袋锅子,瞪了眼睛,高声道:“什么?你这是哪儿听来的闲话?”
    曹颂嘟囔道:“自然是舅母亲口所说,事关表妹闺誉,儿子还能编排瞎话不成?”
    兆佳氏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胸口憋得慌,忙使劲拍了,道:“你舅母就这样,说话不着调,惯会浑说!有你舅舅在,如慧的亲事哪里轮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来说三道四?”
    曹颂听母亲这么说,犹豫了一下,道:“母亲,既是如此,儿子的亲事是不是也该大伯与大哥做主?”
    兆佳氏听了,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子没了,还有老娘在,哪里就到了要大房给定亲的地步?怎么着,你这是要学小五,眼里没了母亲,只认伯父伯母去?”
    曹颂看了眼母亲,原还想表白两句,说清楚自己并不喜欢如慧。不过,想着从舅母那边来看,也没有想要将表妹许他之意,那同母亲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因此,他便闭了嘴,随手从小几上拿了块饽饽吃…
第三百九十八章 手足
    曹府,前院,侧院。
    魏黑在炕上盘腿坐了,伸出筷子,夹了个鸡腿搁在香草碗中,道:“瞅着你这两天吃得少啊,下巴都瘦出来了,是换季的缘故?”
    香草看着碗里的鸡腿,还要给魏黑夹回去,却被魏黑止住。魏黑从海碗里捞了鸡头出来,咬了一口鸡冠子,道:“爷就好这
    香草笑笑,却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魏黑见她一粒儿一粒儿往嘴里扒着饭跟数米似的,带着几分关切问道:“这是咋了?想你娘了?”
    香草的娘原是曹颐身边的保姆嬷嬷,没有跟着陪嫁,如今跟着儿子媳妇,在江宁府那边儿府里当差。
    香草听了魏黑的话,摇了摇头,撂下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说道:“爷,春儿十五了!”
    魏黑往嘴里送了口香椿鸡蛋,应道:“十五了么?没看出来啊,还跟前两年儿到咱们家似的,像个毛丫蛋子!”
    香草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话。
    魏黑却是没有听真切,问道:“什么,给谁给什么?”
    香草没有立时应声,好一会儿才道:“把春儿给爷做小吧!”
    春儿是香草身边的丫头,是前年魏黑与香草成亲后,怕她做家务累着,特意使人寻了人伢子挑老实的买的。
    魏黑听了,却是皱了眉,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带着几分薄怒问道:“这叫什么话?难道是爷偷了家里的丫头,叫你瞧见了,巴巴到哦做这个贤良?”
    香草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炕沿上。形成了小小的水渍。
    魏黑却是怕她哭的,立时在炕上寻了块帕子,扔过去,带:“给爷先说明白了,哭!哭!哭!哭什么哭?”
    香草抽咽着,低头说道:“妾同爷成亲三年了,肚子也没动静……爷也是奔四十的人,孩子……”
    话虽不多,但是魏黑却听明白原由,心里熨帖踏实得紧。带着几分嗔怪道:“什么三年,咱们前年五月成的亲,这实打实两年还不到。你岁数又小。急这些个没用地作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不能因己之故。累的爷成不孝之人……”香草哽咽着说道。
    魏黑下了炕,想要上前帮她拭泪,夫妻两个又不惯这般亲近的,往前挪了半步便又止了步,道:“尽是胡说,这都是整日里闲的慌,竟寻思这些个没用的。爷是什么牌位上的人。祖宗有德,使爷不用打光棍,三十多岁还能娶个好媳妇。孩子急什么?若是爷有福气,不差这一年两年的。要是爷命里头无子,就是屋子收个三个、四个的,也照样种不出粮食。你且收了这个心思,没得让人笑话!”
    香草还要再说,魏黑已是皱了眉,道:“别闹这些没用的,还想累死爷不成。养活一个老婆已经不容易。还要爷再做牛做马是不是?”
    香草还要再劝,就听到门口有丫头道:“爷。奶奶,大爷来了!”
    香草忙擦了泪,魏黑挑了帘子出去,外头笑吟吟站着的可不正是曹。他忙将曹让到屋里,曹见还摆着碗筷,道:“这是没吃呢,那你们先吃,吃完再说话!”
    魏黑拍了拍肚皮,道:“老黑已经尽饱了!”
    少一时,香草带着春儿撤了桌子,端上茶水来给两人,而后才避出屋子。
    曹看着魏黑微微凸起地肚皮,笑道:“还是香草嫂子会调理人啊,这两年魏大哥可是发福了!”
    魏黑笑了两声,道:“是啊,老黑也琢磨呢,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不成废物了么?幸好老虎来了,往后老黑耍拳也有个伴!”
    魏黑是跟着曹当差的,白日里两人都在一处。见他今儿特意过来,魏黑晓得他有话要讲,问道:“公子特特地来寻老黑,可是有事儿要吩咐?”
    曹点点头,道:“这些日子二太太那边儿正张罗着寻人买庄子,我也寻思着要再置办些产业,却是想起一件心事来!”
    “哦?公子还有什么难处不成?”魏黑见他这般,开口问道。
    曹摇摇头,回道:“不是什么难处,是想起魏大哥与先生来。先生已经上了年岁,妞妞又小;魏大哥这边,往后也要添丁。若是就如现下这般倒也还好,咱们自不必分开,保不齐往后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先生与魏大哥两个身无恒产,我怎么放心得下?”
    魏黑听曹语出不吉,忙摆摆手,道:“公子说这个作甚?庄先生不必说,就是老黑,也比公子年长半截。断没有公子……公子走在前头的道理……”说到这里,握了拳头问道:“可是公子得了什么风声,还是有那不开眼地要打公子的主意,哼,有我老黑在,断不会让公子有闪失!”
    魏黑是康熙四十年到曹身边地,这如今已经过了十三、四年,是看着曹长大的。虽说两人名为主仆,但是魏黑将曹当子侄待。曹也甚感激魏黑这些年的相护,将他当成兄长般。
    魏黑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听得曹很是感动。但是,他心中对这自己这一世的命运,还是抱了畏惧之心。
    曹寅虽没有早死,但是却没了个曹荃。历史细微之处有变更,但是总的方向却不见有任何变化。
    曹因想起置田之事,怕自己也同曹寅一样,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坎儿。
    世事无常,万一真有那天,父母身边有长孙可以牵挂,初瑜有孩子能依靠。庄先生已近花甲,魏黑也是人到中年,这两人他也是当家人待的。
    所以,他才想着。是不是应该帮着魏黑与庄先生置办些产业,让他们两人就算是不依靠曹家,也能衣食无忧。
    魏黑听出曹话中之意,站起身来,仔细地打量了曹半晌,带着担忧道:“公子年纪轻轻地,怎么老想着个?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坦,还是那些狗屁太医说浑话了?”
    曹笑道:“我壮实着呢,只是为防万一罢了。”
    魏黑这才稍稍放心,坐下说道:“公子的好意。老黑心领了。只是说句实在话,这京城要是没有公子,那老黑还留着作甚?这几年公子给的银子。老黑也使香草收起不少。万一……万一老天不开眼,让老黑走在公子后头。那我们两口子就回河南乡下去。跟老二他们做个伴,做个乡下土财主。京城这边的产业,就算了。老黑是粗心人,算不得那些,每次看何管事来府里禀告什么佃户、春耕什么地,听着都累。”
    曹听了,心里有数。便转了话题,扯些儿个旁地话儿来说。
    李家苏州那边儿的回信还没到,李鼎的尸首还没有处理。不过曹也不用担心,事情竟是处理得干干净净。
    来魏黑这里前。曹已经去问过庄先生,庄先生也是对田产没有兴趣。他也是魏黑这样的话,要是曹不在了,那就回老家养老去。
    曹也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没有哪个人是盼着自己早死的。在他心中,巴不得自己活个七老八十。时死了。才算干净。
    此时地八阿哥。就是如此。他病倒了,怕见风。咳得厉害,却不肯吃药。
    虽说眼看进三月,天气都暖和了,人们也都换了夹衣,但是八阿哥却畏光畏寒。
    九阿哥见了八阿哥这般沮丧的样子,直脚,喝道:“八哥这是做什么?难道也要学良妃娘娘么?”
    话说出口,他已然是后悔了,晓得不该给八阿哥地心上插刀子,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良妃是八阿哥生母,是“辛者库贱籍”出身,康熙五十一年冬染病身故。
    根据宜妃使人打探地消息,良妃病后,将太医院的药都给倒了,一心求死。就是怕自己的卑贱身份连累了儿子,她才这般决绝。
    八阿哥听了九阿哥地话,眼睛眼睛直了,喃喃道:“额娘……”九阿哥拉了把椅子,在八阿哥床前坐了,苦口婆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值当八哥如此心灰?说句大不敬的话,八哥今年三十三,皇阿玛今年六十一,就算再熬巴十年,八哥正值盛年,皇阿玛呢……折损了几个门人算地了什么?那些个趋炎附势的东西,早干净早了。八哥当他们是忠心,不过是墙头草罢了,私下里老三那边府里也没少跑!”
    说到这里,他带了沮丧之色,道:“这叫什么事,老十病着,八哥这身子又不爽快,老十四……”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会儿,神色有些复杂:“老十四现下也是大了,不晓得存了什么心思?”
    八阿哥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咱们大清讲究的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倘使不是我,换了十弟,哪怕是换了九弟抑或十四弟,也断不会引得皇阿玛这般厌恶!”
    九阿哥却是不爱听他这话,皱眉道:“说这些作甚?要真较真儿,讲起尊贵来,谁还能尊贵过二阿哥去,也没见皇阿玛有几分喜欢!八哥别琢磨那些没用的,赶紧养好了病,打起精神来,省得叫那些个小人钻了空子!”
    八阿哥低下头,并没言语。
    九阿哥有些恼了,站起身来,道:“八哥,这作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还是指望着皇阿玛会想起八哥是他的儿子来?这些年,咱们为了什么忙活?费了多少心思,难道皇阿玛去了咱们几个门人,咱自己个儿也要跟着垮了不成?这奴才多得去,去了旧的,自然有新的来,只要咱们有权势,人还不好找?难道八哥就甘心,将那把椅子拱手送给老三同老四?”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还在查貂鼠失踪地案子,今日又过来转了一遭儿。虽说这块儿味道不好,但是那些小畜生却是看着顶可爱的。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起了童心,唤了这边当值的小太监,要了几块肉,喂貂玩儿。
    小哥俩儿正说哪只貂的毛色好、哪只貂地眼睛贼,便见十六阿哥身边的内侍赵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十六阿哥见了,直皱眉,道:“这是火烧**了?这般没规矩!”
    赵丰满脑门子是汗,也顾不得擦一把,先是给十七阿哥打了千,然后飞快地对十六阿哥道:“爷……主子……福晋主子生了……”
    “啊!”十六阿哥诧异出声,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不是还有大半个月么?”说完不放心,又追问道:“来报的人呢?福晋如何了?”
    虽说郭络罗氏刚嫁进宫里时,十六阿哥对她有些误会,但是相处的时日久了,也晓得她不是有心计之人。夫妻两个,虽然比不得十七阿哥与十七福晋那般恩爱,但是也算是相敬如宾。
    “主子,是秦三来报的,也不晓得详情,只是晓得福晋巳时生了位小格格,母女平安。”
    十六阿哥放下心来,点头道:“母女平安就好,母女平安就好,这些个奴才,也不省得早点来报!”
    十七阿哥在旁听了,笑着道:“恭喜十六哥,这下十六哥可是儿女双全了!”
    十七福晋虽说前些日子有了身子,但是却没坐住胎。十六阿哥怕他伤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七弟别急,待弟妹养好了身子,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
第三百九十九章 温煦
    三月初六,左通政王景曾升为太仆寺卿。原太仆寺汉卿陆经远因老迈不堪驱使,已经“年老衰迈”,著以原品休致。
    太仆寺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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