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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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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已经欢喜不已。转过身拉着高太君的衣襟。眼巴巴的说道:“老祖……”
高太君见香玉如此。缓缓的点了点头。紫晶见了。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不是她多事非要把大家都凑到一块儿吃饭是李氏与初瑜在信中嘱咐。说是上了年岁之人。最怕寂寞。过节太冷清。怕老人家触景伤怀才让紫晶好好罗张罗。
除了高太君。剩下田氏与怜秋姊妹都是守寡之人。怪冷清的。往年大家都在一处过节还好。今年府里空了大半。要是没人张罗。各人在各人屋子里。也没个过节的意思。
紫晶想着请个好的戏班子没想到使人出去寻还的了士大夫家禁听戏宴饮的消息。
实是没法子。便只能退而居其次预备饭局。
从高太君这边出来。紫晶又去了田氏与怜秋姊妹处。说了端午节在高太君屋里吃饭之事。
曹寅夫妇与曹夫妇都不在。高太君是府里的长辈。田氏与怜秋姊妹自然是没有话说。
待紫晶回到葵院。就有媳妇子来请示。
多是些过节的人情往来。有送出去的礼。有收到的礼。不过是送出去的。还是收回来的。紫晶都亲自过目。又叫人记好账目。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这些。还有府中下人过节的赐。
这个自不必说。有旧例可循。其中有几个几年差事办的好的。紫晶已经写信给李氏请请过。多添了几两银子。
曹项五月初四纳妾。五月初六出京外任之事。紫晶已经听说。因日子敢紧。这个时候…写信给热河那边请示已经来不及。
说起来。曹家子侄。放外任的曹项并不是头一个。还有曹在前头。
只是曹是长嫡子。曹与李;作为父母。给儿子预备的东西与给的礼。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虽说李氏出京前。代过人情往来。让紫晶看着斟酌。但是紫晶也不敢自专。多了寻了旧例。或是参照近年彼此往来的过礼
|的单子。
向曹项这样。是骨至亲。唯一能参照的就是曹颂与曹硕结婚时的贺仪。
但是纳妾比不娶亲。这外放也在家时不一样。
费了好些心思。紫才算敲定了礼单。
曹寅作为伯父。以他的名义。送的是两块好砚台。还有两盒上等湖笔;李氏这边。则是选的两套成衣。还有几块料子;曹这个堂兄。送的程仪是银钱;初瑜这。则是给曹项两套官服。还有给新姨娘的一套首饰。
紫晶作为内管家。既晓的了消息。少不自己添一份礼。给曹项的是一对镇纸。给新姨娘的则是一对金葫芦的耳坠子。还有套梳子。
预备妥当。紫晶都叫人包了。好等着初四送到东府。
又有媳妇子来请示家务。紫晶在正忙着。就见有丫鬟来禀告。道是韩江氏来了。在前院等紫晶。
两人数天前才见过。莫非有什么事儿?
四月二十八。稻香村新铺子开业那天。紫晶去韩江氏的宅子听戏。到底身份所限。放心不下府里这边。小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府。
到了前院偏厅。韩江氏正站着等。脸上的面纱也没有去。
“韩奶奶这是有事儿?怪热的。赶紧坐下说话。”紫晶一边招呼着。一边叫人去准备凉茶与果盘。
韩江氏没有就坐。:“姑娘。头有几辆骡车。上面拉了银子。还请姑娘这边清点入库?”
“银子?”紫晶听。颇为意外
按照之前说好的规矩。一年清三次账。是在清明中秋与小年。
今年要添新铺子。清明的账算出来了。但是银子没清。这新铺子开业才几日。怎么就清点银子了?
“这几日的买卖不错。铺子里积了不少银钱。我怕招来宵小。想着还是送到府上入库稳当。”韩江氏见紫晶疑惑。解释。
“这才四五日功?”紫晶听了。不由感叹:“还是韩奶奶会做生意。连咱们小小姐小少爷们。都会说九子粽的对子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好奇的了一句:“奶奶。这大概有多少银子?”
“将钱在钱庄都换成了银子。拢共有两万八千六百多两。六百的零头留下了。这次送来两万八千两。”韩江氏说道。
紫晶听了。笑着说道:“韩奶奶这赚银子的手段。赶的上我们家大爷了。我这就叫人。开库房去……”
银库有几间。有两装着古董字画。还有不用的大家具。装银子的只有一间。
曹家的现银不多。有的在南边魏信出。有的在曹方那边周转曹家其他的零散生意。
初瑜的银是入内库。不进总库房的。曹父子两个的。都不够府上的开销。还的每年庄子的银子用来补窟窿。
待韩江氏使人送来银子。清点完毕。入了库房。这银库才有点名副其实。
韩江氏看在眼里。为唏嘘。没想到曹家这么大门面。就这点家底。
早年在江宁时。曾说过曹家豪。还有说曹寅贪墨的。如今看来。传言不可信。
对于曹寅。韩江氏只是到曹家时。无意遇过一遭。跟曹却是打了数次交道的。
龙生龙。凤生凤。若是曹寅真是贪鄙之人。曹还能好到哪儿去?
由父看子。由子也能看父。
若是曹真是贪婪之人。当年在宁就不会以公平合作的方式同自己个儿借贷。
换做其他人。许是还会顾及程家的背景。
曹家当年的江南。势滔天。别说韩江氏是程家支系的外甥女。就算她是程家嫡支的千金小姐。若是曹家使人上门说上一声。程家怕是巴不将闺女送上门去。
在京城也是。以曹家的身份的位。本就不用与人合伙。还不是看了她叔叔的面子?
这以后因韩江氏的失。引出事事非非来。曹那边也只是诚信告。并没有将韩江氏当成下人般训斥谩骂。
韩江氏不是傻子。是晓的自己过失。才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补救。
韩江氏见紫晶叫人这两万八千两银子单独放置。道:“姑娘不必如此。等到中秋做账时。我将这一份刨出去就是。不用再分一次。这几日是过节的缘故。所以每日比平素多卖出不少银子。过了这阵子。银子会少些。应该也比平素的多。若是姑娘方便。就每月月末送来一次。”
紫晶笑着说道:“韩奶奶误会了。不是因想着两家分账之事。是当初大就交代的。这稻香村的买卖。大奶奶出的本钱。赚出银子来。也是给大奶奶做私房。做花粉银子。不入公账的。奶奶要送银子尽管送。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送银子还会有人挑不成?”
虽说关于铺子的生意。之前都是初瑜出面。但是韩江氏只当是曹守礼。注重男女大防。才让妻子跟自己打交道。
没想到原来这生意是郡主的私房不假。韩江氏心里。不晓的是羡慕。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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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节前
河这边,黑饽饽的事儿,终告一段落。
曹寅还不忘跟儿子说一句,道:“下回叫人往里掺些白面,许是就能好克化些。”
虽说对于这个麦子,曹颙实是没食欲,但是却想着是不是也在家里的日常饮食中,参些杂粮。孩子们营养均衡些,曹寅与李氏吃着也有利于养生。
只是不能挑这最便宜的东西,那样的话不是补营养,是在遭罪。
明儿就是端午,李氏这边已经吩咐厨房包粽子。因宝雅节后就要回科尔沁,所以初瑜跟婆婆商量后,就使人接宝雅母子到这边过节。
被宝雅抱过去三日的天慧,也回来了。听到母亲的动静,天慧便摸索着过去,拉着初瑜的衣襟不肯再撒手。
宝雅笑着对初瑜说道:“可想你呢。就算你今儿不使人请我,我也得过来了。哄了三日,今儿早起说什么也要找‘妈妈’,怎么哄也不行。”
出嫁的宗室格格,没有朝廷的旨意,是不能回京的。就算跟宗人府与理藩院报备,得到朝廷的许可,回京也都有规矩与期限限制。
父母亲丧事,或儿子袭爵、女儿指婚送嫁,只有赶上这样的机会,宗室格格们才能回京。
除此之外,想同亲人见面的话,就要趁着圣驾巡幸塞外的机会,随同丈夫或儿子来朝时,才能见上一面。
初瑜要随着丈夫,就算往后刚上随扈的机会,也不晓得是何年何月。
上次在京城作别。初瑜还是新妇。宝雅还在闺阁待嫁。这一晃眼地功夫。已经是绿叶成荫子满枝。
“真要熬到阿尔斯楞成年才能回京么?”初瑜不禁开口问道。
“我倒是想求个特旨。回京城住半年去。只是无缘无故地。哪儿那么容易呢?怕是请旨地折子送到宗人府。就要引得一顿申斥。而后派出两个嬷嬷来‘教导’我规矩了。”宝雅苦笑着说道。
听了这些。初瑜也不禁伤感。
她地同胞妹妹。淳王府地二格格也指婚塞外。因赶上男方遇到白喜事。婚事还耽搁着。往后同宝雅一般无二。都要为了满蒙联姻活着。为了爱新觉罗家女儿地责任活着。
若不是她得以嫁到曹家。那未必能过得比宝雅好。宝雅是爽朗地性子。又心性豁达。
宝雅见勾得初瑜难受,自己甩了甩头,笑着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瞧瞧咱们大过节的做什么?曹颙二十出头,就升到内务府总管的缺上,这回总算能稳当几年吧?如此一来,往后少不得随扈伴驾的机会。到时候,我若是抽空,再来热河,咱们还在一处。要不是这次那边府里不太平,我还真想你们阖家到科尔沁做客呢。这进了五月,真是满甸子的野花,瞅着如同在话中一般。”
说到最后,宝雅已经是眼睛亮:“骑马在草甸子上,马蹄边就能惊起野兔。草原上的野兔,同咱们在京里见过的兔子不一样,多是灰色的,看着不肥,耳朵长长的,有条细细长长的尾巴。尾巴尖上有一撮毛,能用来制笔。
这野兔跑的虽快,但是要是两、三个人一起追它,也能追得上。
有此我淘气,见了这兔子,便下马来追。对了,这兔子在马上是不好追的,因为它会拐弯,你将追到它了,它就拐弯掉头,可好玩了。
我带着两个奴才,在草甸子追了小半个时辰。后来还是有个奴才聪明,脱下身上的马甲一扔,就将那兔子盖住了。我近前一看,可怜见地,这兔儿都都累吐血了,小眼睛滚滚的,瞧着让人不落忍,我就使人将它放了。”
听宝雅讲得有趣,初瑜想着那纵马放歌的日子,对宝雅道:“这般说来,在蒙古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难熬。”
天慧坐在母亲身边,听了宝雅讲的小兔子,也不禁支起了耳朵。
“难不难熬的又能怎样?王府里的那些格格,打小各种规矩教着,有几个大声说话的。到了蒙古,孤零零一个,有谁会心里好受。还是得自己开解自己个儿。现下,科尔沁那边,也修王府了。虽比不上京里繁华,但是吃穿用度上也委屈不了什么。听说早些年,那些嫁到草原上的老姑奶奶们,还要住毡包,喝马奶。因饮食不调,那时候的嫁过来的格格,鲜有长寿的。”
宝雅说道。
初瑜听了,怕引得宝雅伤感,转了话茬道:“宝格格包过粽子么?明儿就端午,已经叫厨房那边准备了糯米。要不叫人拿来着粽子页与馅料,咱们自己动手包粽子玩?”
宝雅听了,来了兴致。不过,看了初瑜一眼,还有些担心,道:“你还养着病呢?”
“又不是力气活,就是坐在炕上动手罢了。”初瑜见宝雅也有兴致,便吩咐人往厨房那边取材料,又叫喜彩取了绣线。
少一时,馅料送到,初瑜与宝雅两个退去手镯,净了手,开始包起来……
别院,房。
因今日没有别的差事,曹寅中午就到了,父子两个在房,看曹颂使人送来的家。
曹寅上了年纪,有些眼花,便吩咐儿子念信。
开头是请安,而后是报备家中平安,随后就是提及曹项外放之事。
曹寅与曹颙父子两个听了这条消息,都颇感意外。
曹寅已经是皱眉,道:“好好的国子监不读,做什么训导?颙儿,给老二去信,就说我不准,这不是胡闹么?”
曹颙看看手中的信,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怕是来不及了。小二在信上写着,小四从吏部已经办好手续,初六就要启程出京赴任。”
曹寅听了,不由叹了口气,道:“还以为老四是读的材料,咱们曹家也能出个进士。”
曹寅少年时入宫为伴读,同纳兰容若一道,同大学士熊赐履读。
康熙十一年,曹寅与纳兰容若一同参加了顺天府的乡试,两人同年中了举人。时年,曹寅十五,比十八岁的纳兰容若还小三岁。
次年,曹寅就选授侍卫,在御前当值,没有走科举仕途。纳兰容若则是考了参加会试落榜,三年后进士及第。
说起来,这也是曹寅的一个心结。他希望子弟们能走科举仕途,不要光靠着祖宗余荫。
毕竟在世人眼中,科班出身才是正途。才、举人、进士根据身份不同,可以补不同级别的缺;非科举出来的,都被称为异途,在仕途上与科班出身的不可同日耳语。
朝廷有律
汉人非经保举,汉军非经考试,不授京官与正印官”T话,就只能一辈子在辅官的位置上苦熬。
曹家虽然抬旗,不受此限制,能补满缺。但是曹寅晓得,没有一个家族,能靠着帝王的荣宠长盛不衰下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时不变的老理儿。
只有让子弟们用心攻读,诗传家,子弟们相继以科举入仕,才能使得家族传承下去。
本朝入关不足百年,这父子先后为阁臣,叔侄相继为尚的人家,不是一户两户。都是香门第,满门进士、举人的人家。
曹寅见了,真是好生羡慕,也希望子侄能走科举正途,使得曹家渐渐摆脱“幸臣”的角色。
长房虽有三子,但是曹顺早夭,剩下嫡长子曹颙已经出仕,熬到三品京堂的位置,再去参加科举,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幼子长生不满周岁,还在襁褓之中,读学字还得好些年,更不要说下场了。
二房的几个侄子,没了的曹硕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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