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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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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信那边,已经使劲点点头。道:“小的记下了。这趟折腾,本就没什么目的,要是想着给公子寻火枪与手,听着倒让人生出几分干劲来。”
    曹笑着说道:“那就劳烦五郎了,还不晓得洋人的火器到底展成什么样儿。要是能淘换到精巧些的火器,你自己也留心些。到底出门在外,不比寻常,身上要有防身地。”
    魏信想起一事儿,道:“公子,别的还好说,广州地买卖怎么办?要说知根知底的,还是郑姑娘接受最合适,只是如今她嫁了人家,用起来倒是有些不便宜……”
    曹沉吟片刻,道:“广州地生意……五郎这次回去,就收了吧……”
    魏信听了,已是愣了,半晌方道:“公子说什么,收了广州买卖?莫不是小的听错了?那边地买卖不说别的,单说珍珠这一项,每年的收益也蔚为可观。这几年,随着各处珠场出珠子,也有不少人家在广州做珍珠出洋贸易,但是论起口碑来,谁恩那个比得过咱们?”
    曹已经重新落座,道:“五郎没听错,就是说将这块的买卖收了。五郎都能不贪恋银钱,说漂洋过海就漂洋过海,我还巴巴地受着这银钱做什么?在京城这些日子,五郎也当瞧见了。就算不做其他买卖,只靠庄子与爵位俸禄银子,也能维持生计。”
    “这些年下来,每年公子只叫往京里送几成利,其他的都归在本钱里,就算收拢本钱,也有四十多万两银子。公子就要停了生意,那就寻妥当的人往广州运银钱回来吧。广州那边不比京里,金价与银价的比是一两兑十两,那边因洋人贸易多,银子贱、金子贵,十五两银子才能兑一两金子。所以还得往回运银子,这么大一笔数目字儿,也不容易。”魏信虽觉得可惜,但是毕竟曹是东主,见他拿定主意,便没有嗦,稍加思索后,回道。
    曹摆摆手,道:“不往京里运,直接使人送到澳门去吧。
    你岳父家不是船队么?入了他们家的股份,将船队的经营权拿到手。这样不管是你出海,还是往后回来做其他营生,都方便些。”
    “公子,这怎么能行?”魏信闻言大惊,猛地站起身来,道:“这些年因公子的缘故,小的已经分了太多利,若是再敢生出其他贪心,那简直是天理难容了!”
    “五郎,你切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儿,为了艾达也好,为了你那五个儿女也好,为了我曹也好,你要答应我,平平安安地去,再平平安安地回来。虽然洋鬼子占了澳门,令人着恼,但是有钱有势,你也能在澳门好好立足,不用受别人的鸟气,何乐而不为?我还寻思着,得空了,也寻你去出海溜达呢。”曹正色说道。
    魏信听了,不禁动容,涨红了脸,使劲地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从今以后五郎就将自己个儿的身子是金子做的,定囫囵个儿去,囫囵个儿回来。至于入股艾达父亲船队之事,小的回去就办。只是往后几年小的不在,公子也要使个人才好。洋人眼中,可没有什么可言,只讲究法与制度。使个人盯着,也省得他们耍滑。”
    曹思量了一回,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五郎说的办。”
    *
    曹家,东府,内院正堂。
    兆佳氏已经是涨红了脸,瞪着曹道:“谁教你的,一个爷们,不好好读书,整日里扯老婆舌?”
    静惠在旁边,用帕子捂了嘴,已经说不出话。
    在嫂子与丫头面前,曹被说得抹不开脸,急赤白脸,道:“谁扯老婆舌了?外头传得厉害,儿子还不能跟母亲提提,偏让四哥帽子变色了才好?母亲是怎么挑人的,好的不挑,专挑这样的,让儿子都跟着寒!”
    “你还敢犟嘴……你……”兆佳氏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气上不来,身子已经歪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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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奸情(下)
    家,东府,内堂。(
    看着炕上双眼紧闭、人事不知的兆佳氏,李氏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她近前两步,在炕边低声唤了两声,兆佳氏这边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初瑜站在静惠身边,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也是纳罕。
    昨儿兆佳氏还过去串门,说起月底往将军府下大定之事。还说要早些完婚,争取在中秋节后就将喜事办了。
    毕竟是送嫁,从京城到河南府还有一顿路程,怎么这说病就病了?
    李氏见了这样的兆佳氏,不禁皱眉。
    待退到外屋,她看着静惠道:“怎么好好的,二太太就气着了?”
    原来,兆佳氏被曹一席话,气得昏厥过去后,静惠与曹两个吓得手足无措,偏生曹颂又在宫里当差,不在家中。
    叔嫂两个,只得一边使人太医,一边使人请了李氏过来。
    听到李氏问,静惠看了眼旁边讪讪的小叔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氏顺着静惠地视线望过去。见曹带着几分慌张。心中生疑。道:“是小五不听话。气着了你母亲了?”
    “大伯娘……”曹见李氏有怪罪之意。心下觉得委屈。红着眼圈道:“不干侄儿地事。是母亲给四哥说得那门亲事不妥当。母亲还蒙在骨子里。张罗着月底前要下聘。侄儿将外头地难听话回来学了。母亲就气倒了……”
    刚开始他还能理直气壮。说得最后。自己也有些没脸辩白。声音越来越小。
    李氏听这其中还有别地缘故。忙摆摆手。将屋子里侍立地丫鬟全都打下去。随后才道:“这说地是什么话?怎么又扯到亲家身上了?”
    犹豫了一下。曹还是将从同窗那边听来地关于将军府云格格地传闻。给李氏讲了一遍。
    李氏听了。脸色苍白。身子已经是直打晃。
    初瑜上前一步,扶着婆婆在炕边坐了。
    “竟有此事?”李氏抚了抚胸口,看着曹,仍是难以置信。
    “侄儿还能编瞎话不成?”曹道:“侄儿的同窗里,有个马佳家的明泰,是永全地姑表兄弟,前两年也同将军府那边提过亲。永全嫌他们家败落了,也不念及亲戚情分,回绝了这门亲事。他也是不忿,才告诉我这些的,就是瞧不惯永全遮掩丑事骗亲。”
    李氏白着脸,还是醒不过来神,就听廊下有丫鬟禀告,道是大爷与太医来了。
    曹原在书房说话,听说东府来人,将母亲与妻子都请过来了,心里不放心,过来瞅瞅,没想到正好看到陈太医的马车到了,便一起结伴进来。
    李氏这边,忙请陈太医进来,给兆佳氏诊了脉。
    不外乎急怒攻心、痰迷心窍这些,陈太医给开了两个去火消痰的方子,交代医嘱时,面带几分踌躇,道:“得静养,不能再气着。要不然眼看入秋,节气变换,耽搁下来,阻碍气血,怕是会有不妥当。”
    李氏这边点头应了,吩咐静惠给包了银封,叫管家送陈太医回去。
    曹这边,瞅着众人神色有异,也察觉出不对来,低声问了初瑜缘由。
    初瑜犹豫了一下,低声将云格格的传闻简单说了。
    原来,这个云格格年纪不大,却是很有主意之人。加上自小没了阿玛,剩下老母与兄嫂娇惯,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稍大了些,便同奶兄有了私情,上个月两人私奔,被将军府的人从房山追了回来。
    那个胆大包天的奶兄,当场就被永全使人杖毙了。云格格被抓回府,等着出嫁。
    外头也有些风声,都让永全他们家给辩解过去了。
    因明泰与永全家是至亲,跟那边的管家也熟,才影影绰绰地听了这些。
    曹不是个老古板,只是世风如此,不比几百年后,男男女女分分合合地。云格格真若是带着这“光辉伟绩”嫁入曹家,那曹家就要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曹还在沉思,李氏已经望向儿子。
    如今,曹寅不在京里,曹颂行事又向来莽撞,要是晓得缘故,还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样,李氏能指望的,就只有曹了。
    “早些知道,也是好事儿。母亲不必太多忧心,还没有下大定,等二婶醒了问问其中详情再说。”曹见李氏忧心,劝慰道。
    李氏还能有什么法子,一边催人去熬药,一边还得吩咐静惠别累着。静惠已经七个月的身子,行动已经笨拙,也怕有个闪失……
    *
    回到梧桐苑,曹与初瑜想起此事,仍是带着几分唏嘘。
    “早先听说要订了这门亲事,就觉得太过仓促,怕有些不妥当。偏生是二太太娘家那边的亲戚给做地,也不好随意插口。”初瑜叹了口气,道。
    “不是还没进门么?没什么可担心的。到底是他们理亏,有欺瞒在前。说起来,老四年岁也不大,本不用这般急着说亲。”曹说道。
    “是啊,只是五叔那边,董姑娘到底年纪大了,那边的意思,也是希望年底前将亲事操办了。”初瑜说道。
    “小四的亲事,这个云格格要是不妥当,你同母亲瞧瞧亲戚家有没有年龄相当的女孩。出身嫁妆这些都别挑,只要人品模样好就成。二太太那边,就算好了,经了这一遭,怕也没有精神头想这些。”曹说道。
    “谁说不是呢。”初瑜应着,道:“左右也不着急这几日,看看二叔那边什么意思再说。”
    曹颂当天值的是申初到戌初的班,交班后已经落了宫门,次日天亮,才从宫里出来。
    兆佳氏已经醒过来,因心里有火,不过一夜的功夫,腮帮子已经肿了老高。见了儿子,嘴里“哼哼啊”的,也说不出来话。
    曹颂听妻子说了缘由,真是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要往永全府上理论。
    静惠身子笨,追不上他;曹这边,被曹颂扒拉到一边,骂了一句,就敢上前。
    幸好曹这边晓他的性子,在去衙门前,先到东府这边瞧瞧,正好将曹颂堵在门口。
    “哥哥,这般羞辱如何能受着?我就这过去,非要给他家伙点教训不可。”曹颂难掩激愤,带着怒气说道,脚下却不迟疑,还想往前走。
    曹见了,喝
    站住!空口白牙、没凭没据地,怎么教训?”
    曹颂攥着拳头,涨红着脸,道:“都闹得满城风雨了?还要捉奸在床不成?”
    “你这样杀上门去,对方就能老实认了大了,不晓得的也晓得的了,还是咱们丢人。再说,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小五也说了,那个明泰因亲事被拒,同将军府那边有私怨。要是他存心污蔑,你这般不明不白地闹开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皱眉,道。
    曹颂听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哥哥,那应当怎么办?”
    曹稍加沉吟,道:“等两天,我已经吩咐下去,叫人仔细打探那边地事儿。不管是明泰污蔑,还是真有不妥当的事儿,也得查个清楚,才能说出三六九来,要不然一闹腾,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这番劝说,唤作是别人说,曹颂怕是听不进去;但是打小最信赖的兄长说的,他的暴躁也去了几分,闷闷地应了。
    “当前关键,是要好生开解二婶,别的都是次要地,你要晓得轻重缓急。”曹又嘱咐了两句,见曹颂听进去了,才出来骑马去了衙门。
    进了宫,到了内务府本堂衙门,曹就看到董殿邦背着手,站在院子里。
    曹见了,忙上前两步,道:“大人来得好早,这是有事儿寻在下?”
    董殿邦拱拱手,道:“曹大人,皇上有旨意下来,对十七阿哥的病甚是关注。曹大人您看,若是无事,咱们是不是往阿哥所那边瞧瞧。”
    “十七爷还没好?”曹这几日没有过去,听到此处,不禁生问。
    董殿邦摇摇头,道:“昨日问过太医院那边,许是将要立秋,节气结交,病情就拖延下来,如今还养着。”
    十七阿哥之前“病着”,不过是给那些克扣阿哥所的人些颜色儿瞧瞧,这些日子都没好,曹也有些不放心了。
    到了阿哥所,让内侍通禀后,曹便同董殿邦两个进去探病。
    同曹前几日相比,十七阿哥清减了一圈,双颊潮红,眼圈乌黑,看着就叫人担心。
    明明前几日来是有蹊跷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曹心中不解,同董殿邦例行公事后,便寻了个由子,留在这边没走。
    十七阿哥看出曹疑惑,摆摆手将屋子里人都打出去,才苦笑道:“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个儿的脚了,真是自作自受。”说到最后,又俯身咳了起来。
    曹见他连眼泪都咳出来,看着可怜兮兮地,起身去倒了半盏茶,送到十七阿哥手上。
    碰到他手指的那刻,曹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探了探十七阿哥额头,却是滚烫滚烫地。
    “怎么烧成这样?这样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曹带着几分关切说道。
    十七阿哥喝了两口茶,撂下茶盏,往炕上一倒,有气无力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应付十四哥,不晓得他从哪里看出了马脚,前几日净往我这儿跑。我实是没法子,晚上就在被窝里搁了半盘子冰,没想到就闹成这样。”
    “太医院那边怎么说?”曹问道:“开了什么退烧地方子没有?也不能由你这般烧下去。”
    “他们只求着不死人就成,能开什么正经方子,不过说是火大,让好好净净胃。”十七阿哥摸了摸肚子,苦着脸道:“饿了好几顿了,实是受不住了,给一碗白粥。”
    曹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也算是让十七爷长点记性,省得往后再拿身体开玩笑。十四爷既来探病,十七爷‘痊愈’就是,还闹这么一出!”
    十七阿哥脸上露出几分不甘来,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见不得她们母子得意!在皇阿玛面前装做什么似地,背地里瞒上欺下那些事儿,我都懒得说。我就不信了,皇阿玛是真瞎了、聋了不成,能受得他们的糊弄,看他们能得意到何时?”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曹见了,心中叹息。
    十七阿哥性子豁达,并不是爱计较之人。若是单单因阿哥所地膳食供应,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听着这意思,还是对德妃有所不满,那缘由应是其生母身上,否则不会引起他这么大的不满。
    前几个月,初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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