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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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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醒了不到一刻钟,年氏就巴巴的过来,这说明什么?
四福晋执家多年,到是有几分自信,自己院子里使唤这几个没人敢去做年氏的耳报神?剩下的可能,就是年氏使人片刻不停地盯着这边院子,有点动静就去禀告。
这边使人去二门传话,又动用了小厨房,年氏晓得四阿哥醒来也不稀奇。
见四福晋不说话,四阿哥抬头看了她一眼?
四福晋挤出几分笑:“她倒是有心,爷要不要传她进来?”
这两日,四阿哥没大碍,太医诊断,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加上前些日子睡得不好,所以才躺了这许久;四福晋却是吓坏了。
她嫡子早天,下半生的依靠系于四阿哥一身。
四阿哥固然逃过一劫,没有受伤,但是这般凶险,想想也叫人后怕。差一点,就要出大事,这阖府的女人就要守寡。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年氏私下使人送信给四阿哥所致
四福晋自是恨得牙痒痒,连平素的应付也懒得应付,就将问题递还到四阿哥手上。
四阿哥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神色僵硬,难掩忿忿,并不觉得生厌,心里反而添了些暖意。
“让她进来看一眼,省得闹起来不安生。”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四福晋点头,叫丫鬟出去请人。
而后,就见帘子挑起,疾步进来个身材高挑的旗装美人,正是年氏。
“爷年氏进了屋子,眼睛就粘在四阿哥身上,再无旁人。
“爷”。随着带哭音的低唤,年氏的眼睛立时蒙上水雾,转眼就汇聚成水滴,眼泪跟掉豆子似的,一颗颗滚落。
美人带露珠,正是最惹人怜惜的时候,四阿哥见了,也不免有些动容。安抚道:“不要哭了,爷没事。”
年氏的眼泪哪里收的住,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四阿哥。若不是顾及四福晋在旁,她就要扑到四阿哥怀中。
四福晋原就不喜年氏,见她如此作态,还用着她的地盘,更是恶心得不行。
还好,四福晋的运气不错,年氏没说两句,戴锦就到了;
除了四福晋,其他王府女眷都当回避。
年氏小嘴撅着。不情不愿。还是被四阿哥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四阿哥寻戴锦,就是要问那晚的事故原因?
“是前面水车上木栏断了,使得两只装水的木桶从水车上滑落下来。一只砸了咱们王府的马匹。使得马受惊了,癫狂之下。带翻了马车戴锦道。
四阿哥听了,眉头紧皱,有些不信。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打小到大,他见多了不是意外的“意外。;
戴锦见他如此,道:“运水的马车,还有惊马,这两日奴才都使人仔细瞧过,确实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或许奴才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天明再带人去看看。”
四阿哥听了,转念一想,自己前晚是临时决定回京的。就算有人算计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布置好,使得自己遇险。
“真是意外?。他自言自语道。
戴锦还以为四阿哥是问他,道:“许是真的。陈四爱马成痴,有他日夜守着,旁人想在王府马匹身上动手脚也难
这陈四本是汉人,打小被卖到蒙古的奴隶,有一手驯马的好手艺,后来被人孝敬给四阿哥?
四阿哥喜欢他稳当的性子,所以才对这个马夫刮目相看?
“走了,有他在。那惊马后来如何。被陈四降服了?”四阿哥问道。
戴锦听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阿哥的脸色,方轻声回道:“爷,陈四没了。奴才当时不在跟前,听同行的侍卫说,当时马匹受惊,将马车带翻,陈四怕爷出事,提前一步,想要扶住车厢,却是没站稳,扑倒在马车下”如此一来,他的腰身往下,都压在车下头”上半身,被惊马踩踏”
怪不得车厢侧翻后,自己除了额头最初撞的那下,再无其他伤处,原来有陈四先行一步”
曹府,梧桐苑。
屋子里早已熄灯,却是气喘吁吁,声响不断。
直到雨散云收,曹颗才长吁了口气,轻声道:“这几日,我不在家,没有旁的事吧?”
“没有旁的,只有二老太太整日过来,同老太太说起终府宴请之事。还有就是昌平那几个庄子。今年侍候的好,庄稼比外头的多收了好几成,暖房里的青菜也能吃了。送了几筐过来初瑜回道。
曹缅点点头,搂着妻子,双手在她身后摩挲,道:“我休沐,给老太太过了寿再走。终府那边,不要太当回事,礼数上不亏就走了。
隆科多再体面,也不是我的上司,管不到我头上
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说话之间,已经是缠绵异常。
次日一早,曹颗从炕上起来,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被窝,直觉得神清气爽。
两日功夫,转瞬而过,转到就到了十月三十,李氏的生日。
除了曹颐休沐在家,恒生也在头一日请假回来。
按照曹府这几年的规矩,这日并不清外客,只有东西府的晚辈过来,给李氏上寿。外姓人,只有韩**一个。
曹腼还是依照旧例,早起带着兄弟子侄给母亲上寿,而后就由女眷陪着李氏说话吃饭,他自己个儿则是换上大衣服,前往雍亲王府贺寿。
今年的寿礼,是两尊根雕,雕得并不是佛像,而是一对狂精。
看着虽寻常,但这是前朝的物件,这期间又经由他手,常年把玩,使得表层润化,看着竟不像是根雕,更像是玉摆件。
损秆在龙九子排行四,送给四阿哥做寿礼也算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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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邂逅
“司几在京的时候。四阿哥的寿辰。曹腼都是要专遭的灿
其他皇子与宗室王爷、贝勒多来吃酒,曹颐不过是走个过场,取个礼多人不怪的意思。
今年,四阿哥四十五,逢五逢“暗九”就比往年多摆了几桌酒。往来的人就多了许多。
王府的几位阿哥,都到前院来迎客。其中,以三阿哥弘时最年长。就由他引着宗室诸王去正厅;弘历与弘昼两今年少的阿哥,随着王府长吏,招呼其他官员。
曹颗因为自己母亲也是同日过寿,所以没有在雍王府久留,送了寿礼,同相熟的几个官员打了招呼就出了雍亲王府。
里面浩浩荡荡,过来一行人,簇拥着两辆马车而来。
“爷,是终府的马车!”小满眼睛尖,认出那马车上的装饰。
曹颗勒马,退避到一旁。
马车渐行渐近,在快到曹府一行人前,放缓了速度,到曹颗跟前,马车停下。
前面的车帘挑开,就见隆科多笑吟吟地端坐在上,望着曹颐,而后躬身下车。
他辈分高,既要打招呼,曹颐哪里还好端坐马上。他立时翻身下马。趋步上前,躬身道:小子曹颗请大人安。”
这会儿功夫,隆科多已经下了马车,笑着搀扶起曹颐。他望了远处的雍亲王府一眼,道:“曹伯爷是打雍王府出来?”
“嗯小子家里有些俗务,所以先回去。”曹颐躬身回道。
隆科多眯缝着眼睛,笑了两声。道:“听说今儿也是令堂生辰,你正当早些回去。”
见他莫名亲近,曹颗想起十六阿哥前几日所说的,心里就有些没底。以隆科多的身份,若非有所图。真没必要这么殷勤。
正说着话,就见有个管事装扮的下人上前,低声对隆科多道:“老爷。夫人使小的问老爷,前边的可是淳郡王府大额驸,若是的话,夫人也想要见见。”
隆科多是国舅,论起来是初瑜的舅公;那位夫人没提曹府爵位,只论宗亲,这见外男就成了见亲戚晚辈,并不唐突冒失。
隆科多点点头,回道:“正是曹额驸,回去跟夫人说,不用下马车。大马路上,别在让人冲撞了,我同曹额驸说两句话,随后就带他过去。”
那管事应声下去,隆科多笑着对曹颗道:“内子很喜欢大格格,念叨了好几遭。她待小辈最是慈爱,你不要拘谨。”
曹颗听了,笑容有些僵硬。
李四儿的诰封还没下,以夫人的身份招摇过市,只是隆科多的家事。不干曹颐什么事儿;但是让曹颐一个超品伯爵、二品侍郎以晚辈礼拜见国舅府妾室,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落在旁人眼中,都会觉得曹颇是抱终府大腿,忘了礼仪廉耻。
隆科多兴致正高,没有留心曹颗的表情,正盘算着时间,是不是该引曹颐过去。
曹颗已经抱拳,正色道:“大人,这般匆忙路遇,一无名帖,二无见面礼,就集拜见夫人,实是有失礼数。五日后,夫人要府中宴客。小子将奉家母同往,到时再正式拜见,方显恭敬。”
他说得真诚恳切,隆科多就算有些不高兴,也不好强拉了人过去。
隆科多耷拉下脸,道:“令堂过几日会出门?”
曹融点头道:“既收到大人府上的帖子,自是领命。”
因为爱妾关注曹家,隆科多先前也多问了几句曹府的事,晓得李氏夫人守寡这几年,鲜少出门应
李氏没有认祖归宗,但是宗室权贵都晓得她是皇室遗珠,身份并不比儿媳妇初瑜低。
想着爱妾能请得李氏夫人出来,隆科多的不快减了几分,道:“既是如此,那下月初五,老夫就等着伯爷来吃酒,”
看着隆科多上了马车远去,曹颐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他倒是真有些佩服隆科多,这般大喇喇的带着李四儿上雍亲王府贺寿。以李四儿的身份来说,压根上不得台面,却是以隆科多夫人的身份出面。
这回,恶心的该是四福晋了。
以四阿哥对隆科多的倚重,加上两人舅甥名分,四福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将李四儿供起来
曹颗回到府里,刚好看到曹顺从东府过来。
见他穿着常服,曹颗问道:“从翰林院回来了?”
早晨兄弟两个给李氏磕头上寿后。一个去雍亲王府,一个去了翰林院。
“点了个卯就回转了。对了。大哥,我碰到了钱先生,他还记得大伯娘生辰,原要过来拜寿,被几位老大人拖住离不开身,托我将寿礼带过来,方才我回来时,直接使人送到这边。”曹烦说道。
兄弟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院子里去。
想着兰院都是自家女眷,没有外客,兄弟两个便过了二门,直接往兰院去。
到了院门口,就听到上房传来丝弦之声。
有丫鬟狙删;侍候。亚曹嗣兄弟讨来,扬声道!“去大大,大老爷邵屁爷来了。”
屋子里没有马上传来叫进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绣鹤挑了帘子进来,笑吟吟地请曹颗与曹恫进屋。
曹颗脚步有些迟缓,低声问道:“老太太这里有外客?”
绣鹤抿嘴笑道:“老太太听说钟姑娘在京,也是今儿生辰,就使人接了钟姑娘过来。”
听他们两个说话,连曹湘都有些不好迈步。
“已经避进里屋了,两位爷放心进吧。”绣鹤见状,低声说道。
外屋,花团锦簇,大家或坐或立,陪着李氏与兆佳氏说话。
见曹颗兄弟进来,除了李氏、兆佳氏、曹颖不动外,其他人都起身施礼。
南窗旁边,摆着个几案,两个女说书先生抱着琵琶手鼓,退避到一边候着。
这满屋子的头油,呛得曹颗脑门直发昏。曹佳氏没有回来,只有曹颖、曹颐回娘家来拜寿。还算上一个韩**,是李氏的义女,算是半个曹家姑奶奶。
曹颗同这几人聊了两句。曹烦则是耍乖弄宝,逗得李氏与兆佳氏笑了好几句,兄弟两个才从兰院退出来。
“大哥,蒋和尚娶妻,有谱没谱?瞧着他清心寡欲的模样,不像是能安安稳稳下来娶妻生子的,别耽搁了人家姑娘。”曹烦虽没看到钟氏。但是想着蒋坚平素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曹颗瞥了他一眼,道:“闲操心什么?非磷是个有担当之人,既是决定遵从族长长辈安排娶妻,就会承担起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
曹糊被堂兄说了两句,倒是不以为意,摸了摸鼻子道:“为人夫、为人父也不是那么便宜的,自打天护过来我们院子,我还愁呢。孩子念书如何,日后前程如何,往后娶个什么品行的媳妇”要是他能争气,像天佑、左住他们几个,稳稳当当地过了院试去官学就好了;要不然旗学进不去,官学没资格进,总不能一直在家里读书。”
曹融摇摇头,道:“天护还慢慢来,等孩子大了看看再说,未必非要走科举这条路。你想要做严父,也要悠着点,别将孩子教成书呆子!”
晚辈这几个子侄,都在西府读书,如今的西席是翰林院退下来的老翰林,是个学问极其渊博的老先生,姓范。
曹颗问过几次孩子们的功课,范老先生都详细说过。
长生聪敏,但是爱杂学,在正经功课上反而只是寻常;天护勤勉是有了,天份却是有限,即便是勤能补拙。怕是成绩也有限;魏耀辉生**动,若不板一板性子,不过是识字不当睁眼瞎罢了;天阳年初才入学。年纪稚嫩,还看不出什么。
天护如今虽养在曹慎名下,却是曹硕之子。想当初曹硕在功课上就有些吃力,曹颐怕天护走父亲的老路,压低太大,反而不成事。
兄弟说着话,出了二门,就见蒋坚低头踱步,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曹颇兄弟两个走到他跟前,他仍没有察觉。
曹融止住脚步,曹撅已是忍不住,“咄”了一声,唬了他一跳。
“蒋先生站在这儿,莫不是盼着能见妓子一面?”他笑着打趣道。
四十多岁的童男子,不能说是京城独一份,也是不多见。
蒋坚抬起头来,竟然难得地露出几分腼腆来。
曹帕见状,笑声更盛。曹颗见他调皮,哭笑不得,招呼二人去前厅说话。
“非磷放心,兰院都是曹家女眷。没有外亲,不会惊到钟姑娘。”曹颐安慰道。
这“钟姑娘”就是蒋坚的未婚妻。十月初至京,这次并不是头一遭进府。她刚到京城时,曹颗就叫初瑜出面,接她来过曹府一次。
不过蒋坚面上,看看这位姑娘嫁妆预备得如何。曹家这边。好酌情帮衬。
“她是乡下女子小门小户出来的,我只是担心她不懂规矩,惹了老太太、太太们生厌。”蒋坚讪讪道。
曹颗摆摆手,道:“非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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