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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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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何故?”曹颗也生出八卦之心。
    “端午节前赵同、喜彩使人送回来节礼,当时有人说了几句。不外乎喜彩好福气,做了知县话。喜云有些不自在,回去夫妻两个有了口角。喜云借病休了几日,我隐隐地听到缘故,只是她没有说出,我也就做不知。”初瑜淡淡地说道。
    曹颇见她神色,似乎对喜云有恼意,道“你也不必怪她,她不过是妇人见识。早年她在你跟前,比喜彩还体面几分,如今比不上喜彩,心中不自在也是寻常。”
    “主子赏出身是一回事,自己想要谋出身是另外一回事。还是额驸与我待下人太宽厚了,使得他们心里不安份。”初瑜道。
    喜云是她的大丫鬟,出了这档子事,她这做主子的也跟着丢脸。
    赵同之所以能外放当官,是因赵同有这个本事。他虽是长随。却喜欢读书,跟着曹颐去衙门。充当了几年文书案头,行的是幕僚事,熟悉官场规矩。
    张义人际往来没问题,买卖也能上手。但是不爱读书,勉强认识字。
    若是因他早年去广州几年,有了功劳,就要搞赏他,那还有吴家兄弟,这些年这功劳也不弱于张义。
    “既是你的丫头,就你看着处置。张义虽风流些,但是顾家,待妻儿也细心。
    让喜云惜福,要是真将张义逼得出洋,哭的还是她。”曹颐想了想,道。
    初瑜道“都闹到额驸跟前,是该敲打敲打她…”
    喜云还不知初瑜已经恼了她,听说丈夫要跟着十七阿哥出差,既是舍不得,又带了几分欢喜。
    不过,她还是麻利地将准备的行李,嘴里已经说着,叫他好好当差,不要让王爷失望,丢了自己老爷的颜面什么的。
    又道“既是跟着王爷出门,不好叫人小瞧。今年虽制了新衣服,还是太简朴些,要不爷去成衣铺子,挑两袭新衣?”
    张义听了,只觉得心里憋闷,揣了两徒银子,寻了个由子,出府去了。喜云只当丈夫为十七阿哥的差事出门,并没有拦着。直到丈夫出门,才想算着广州那么远,丈夫这趟出门最少要小半年的功夫。
    她有些欢喜不起来,坐在炕边愣。
    过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出府世趟,给丈夫置办两身新衣。
    她收拾妥当,就往梧桐苑来,想着跟主子请两日假。
    还没到梧桐苑,便见乐春迎面走来。
    乐春也见到喜云,疾行两步,走到她眼跟前,道“太太正使我找姐姐,姐姐这是要去上房?”
    喜云止住脚步,笑道“太太寻我何事?我也正想着去见太太。”
    “太太说了,张管事要出门,叫姐姐的差事歇两日。”乐春道。
    喜云闻言,笑道“我也正想着到太太跟前请假,还是太太疼我。”说着,还打算往梧桐苑去“我要去趟前门,不知太太有没有想带的小东西?”
    后一句,她像是在告诉导春,又像是自言自语。
    乐春侧身拦住,轻声道“姐姐糊涂了,老爷这会儿在呢。”
    喜云听了,拍了拍脑门道“瞧我,忙糊涂了。那我先去了,等明儿再给太太请安。”
    她着急出门,说完这些话,便急匆匆离去。
    乐春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却生不出幸灾乐祸的念头。
    现下,她是梧桐苑大丫鬟之;早年。这个位置上是喜云。
    不管是做丫鬟,还是配人做媳妇子,还是要记得本份,才是自保之路”
    转眼,到了五月十六,张义、郑虎,随十七阿哥出京。
    喜云到梧桐苑消假,初瑜吩咐让曹满家的接她手中的差事,吩咐她不用操心弃里,尽心照看孩子就好。
    喜云心中惶恐,不解其中缘故,却也不敢在初瑜面前歪缠。只好私下去找到乐春屋里,想要问问缘故。
    “姐姐问得好没道理?还能有什么缘故,不过是老爷太太看重张管事同姐姐罢了。如今正热,谁耐烦跑前跑后的,姐姐倒是落个轻省。”乐春笑道。
    喜云见乐春神色如常,担忧减了几分,去寻曹满家的交结差事。
    乐夏与乐春同屋,网好从正房回罩房,看到喜云从这边出去道“她怎么来找到这来?”
    乐春不愿嚼舌,道“太太让找那两匹犀纱找到了么?过些日子要拿去王府给七格格添妆使。”
    “找出来了,已经交给乌姐姐收起来了”乐夏道“听说年家的聘礼送了几十抬,都说年家老太爷极喜欢七格格。
    “还是少说两句吧。”乐春压低了音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规矩,何苦非要闹得没脸,才长教。”
    乐夏伸了伸舌头,道“再不说了,就是又不是坏事”
    年家前几日已经往淳亲王府行了聘礼,两家定好了在六月底迎娶。
    因七格格生母已故,淳亲王福晋这两年身子也不爽利,初瑜身为长姐,少不得费些心,预备些好东西给妹妹添妆。
    没想到行骋没几日,八格格得了急症,天折了。
    因她年纪幼也没有治丧,用口小小的棺木装着,在寺里停了几日,就在王府墓地葬了。
    她才四岁,算不上殊,按例无服。
    饶是如此,也没有妹妹夭折不满月,做姐姐的就出门子的。这八格格虽是庶出,生母也不受宠,却是淳王府最小的孩子。
    淳王爷主动去了年家,跟年老太爷请罪,将七格格的婚期延期到九月。
    要知道年熙之前定亲的两家,都是在迎娶前出事的。如今与王府结亲,这眼看着就要迎娶,又出了这档子事。
    即便是不信鬼神的年老太爷,心中都要犯琢磨,更不要说那些无知小人。
    年熙“命硬克妻”的闲话,又在京城权贵圈旧话重提。
    有些无聊小人,甚至已经开堵,淳王府这位七格格的命格重不重,是被年熙克了,还是压住年熙,逃过一劫。
    虽说年老太爷下令自己府中下人禁口,可年熙二十多岁,少不了出门往来,听了这些话,气的呕出一口心头血。原本网气色的身子,又彻底病倒。
    曹颇也听到这些闲话,他关心不是年熙“克妻”而是年熙再次卧床。
    “左右七格格还能不能跟岳父说说,让她晚两年再嫁。”曹颗道。
    他虽不知年熙活到多大,但是年家雍正三年就失势。
    因是御赐婚姻,淳王府现下不敢抗旨退婚,可要是这样稀里糊涂嫁了,年熙熬不住怎么办?
    初瑜皱眉道“七格格虽年熙却不小了。早先议婚期时,阿玛就想借口年羹尧不在京,拖两年再让七妹嫁的,可年老太爷却说他上了岁数,想要看着长孙娶妇,实是等不得”
    原本要写六千二合一章节,结果写到现在才写了五千,先了,剩下的明日补。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新举人
    听到这个结果时,曹融并不意外。像年熙那样,十二岁中举的。毕竟是少数。
    要是十二岁中举,就有可能十三岁中进士。若是能考上庶吉士还好。还有三年馆学过度;若是考不上,直接外放,十三岁的七品正印官。不是闹剧是什么?
    直隶是乡试大省,应试士子众多。天佑年纪阅历在,落第也不稀奇。
    虽说如此,可天佑依旧很沮丧。
    他没有请假,仍是每天去旗,但是眉目间难掩失落。
    曹圃曾开解他一次,同那些而立之年才过童子试的士子相比。他已经幸运太多。如今这一科,没有取中。也是正常。
    旁人读书十几年、几十年,他才学习七年。之前能够以头等的成绩。过了童子试,就已经是侥幸。
    若是他挫折一次,就如此沮丧。那寒窗苦读数十年,仍不能中举的读书人如此自处?考场上。最不乏四、五十岁的老儒,这个是他亲见的。
    左右明年还开恩科,三年后再逢乡试之年,就算再考两次中举。也不过十五岁,比叔叔们中举时还天佑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开解。
    初瑜晓得儿子心高,怕他因落第不快,想要给他请几日假,让他去海淀庄子散心。天结谢过了母亲,只说无事,还是如常去读书。
    没想到,没几日的功夫,他就在旗学里昏厥过去,被学堂里同窗送了回来,,
    蔡院,上房。
    送走了太医,看着坑上小脸惨白、阖着双眼的儿子,初瑜望向天佑身边的丫鬟乐青与白露,脸上带了几分怒意。
    乐青手中奉着熬好的中药。带着几分忐忑送到初瑜手上。
    初瑜俯身唤天估。天佑睁开眼睛,看到母亲担忧的脸,讪讪道:“母亲
    初瑜见抽双眼洼陷,想着太医说他“郁结于心、心火过盛”心疼地不行,含泪道:“你这孩子,既是心里不自在,为何还强撑着?这回不能听你的,我已使人去旗学给你请假,好生歇些日子再说。”
    天佑虽早慧,到底才十二岁,又赶上患病,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去。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单被上,不一会儿就湿润了一片,看得初瑜也红了眼圈,揽过儿子,抱在怀里,哽咽着道:“早知你如此,就不该让你下咖…”
    天佑没有抬头,在母亲怀里,“呜呜”哭出声来,难得带了几分孩气。
    他是长子,半素在父母跟前。都跟小大人似的,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哭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好意思,从初瑜怀里挣扎起来。低头用袖子擦了眼泪,闷声道:“儿子不孝。叫母亲担忧了。儿子无事,母亲先回吧,”
    初瑜见他心结不开,哪里肯放心。正色道:“听说你这几日每晚读书到四更,所为何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损身,熬的不是你自己,是我与你父亲的命。还有你祖母,最是疼你。如今正是暑热,若是得知你患病,会急成什么样,你想过没有?”
    见一向慈爱的母亲不假颜色地斥,天伤直了直身板,跟着郑重起来。认错道:“母亲,是儿子没出息,功课不扎实,没有做好弟弟们的榜样
    初瑜见他仍钻牛角尖,就落第说事,摇头道:“谁告诉你只有榜上有名,才能做弟弟们的榜样?你父亲还没下过场,难道他就不值得你叔叔们敬重了?”
    天佑听了,忙道:“儿子并无此意!是儿子不好,自以为是,老师曾教导过,皇上重民生,今年考题多与国民生计有关。儿子却是只读死书,短了见识,没有做出好文章”
    初瑜听了,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哪里就得忧国忧民了?考过就考过了,再这样放不下,才会让弟弟妹妹们笑话。”
    天佑道:“可是父亲这么大时,已经能通经济,为祖父分忧。”
    初瑜听了无语,不知当说什么。
    天佑说完,就母亲没有接话,讪讪道:“儿子不是想同父亲比,只是想着若是能像父亲少年时那样,为父亲分忧就好了”
    话音未落当就听门口有人冷哼道:“我没什么忧让你分的,只要你不让我忧心,就算谢天谢地!”
    是卓颗向来了。
    旗学里的导怕担干系,一边使人将天估送回曹家,一边使人往衙门给曹颐送了信。
    曹颗立时放下手中差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正赶上妻子开解儿子。
    听妻子劝了半天,儿子都死脑筋。曹颐心里立时憋了一股邪火。
    说话间,他挑了帘子,板着脸走了进来。
    天伤见他面色不善,翻身下坑。却因身子发虚,有些站不稳,忙倚着炕边站好,低着头不敢言语。
    曹歌见他露出孱弱之态,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道:“真没想到。我曹颗的儿子,竟是如此娇贵,一次落第的打击都受不得,还考什么科举?将书都烧了吧,等到十六成丁。直接从武事。”说到最后,越发着恼。
    却不知是恼儿子的死脑筋,还是恼自己不该心存侥幸,让儿子这么小就下场应考。
    儿子这样苦读,未尝不是自己希望儿子走科举仕途,推波助澜的结果。旁人家这样大的孩子,还是天真烂漫,嬉戏玩耍。
    天佑听了,脸色苍白,道:“父亲。儿子再也不敢了。”
    曹颗瞪了他一眼,道:“前几日我劝你,你说自己想明白。如此损身伤神,这就是你这明白人干的明白事?曹家并不缺一个书呆子,与其让你母亲跟着你提心吊胆,这科举从此不考也罢!”
    天佑被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也不敢分辨。
    初瑜心疼儿子,低声道:“爷。天佑才吃了药,正发汗,让他先趟会儿吧?”
    曹颗怕他想不开,下狠药道:“你这么在乎科举虚名,可是因你四叔、五叔中了进士。就嫌弃我这当爹的是监生出身?”
    这真是诛心之言,天佑直觉得脑子“嗡嗡”之响,带了祈求道:
    “父亲,儿子没有,”
    曹颗却不理他,转身就走。
    天佑没想到父亲会这般恼怒,有些发懵地望向初瑜,还
    初瑜心中叹了口气,扶着他重新躺下。
    天佑苦着小脸,道:“母亲。儿子心中,四叔与五叔加起来,都比不过父亲,”
    初瑜道:“你父亲只是恼你不爱惜自己,你快些好起来,他就不恼了
    “真的?父亲好像很恼火”天佑已经顾不上去思虑落第之事,带着几分小心,看着初瑜道。
    初瑜用手指,戳了戳他脑门。道:“晓得怕了?那就等你病好了。让你父亲罚你跪几天祠堂出气。”
    “嗯,只要父亲能消气就好。”这会儿功夫,天佑到是乖巧起来。
    初瑜见他眼中虽流露出担心,精神却比方才好些,稍稍放心,坐在炕边,哄着他睡下,才放下帐子,走到外间来。
    乐青与白露小心地跟出来,初瑜怕扰到天估,到了西屋坐下,才满面寒霜道:“我放心将大爷交给你们。你们就这样侍候?晓得他读书到四更,即是劝不下,就不能移移贵步。去告诉我一声?”
    乐青与白露两个,一个是从梧桐苑拨过来,一个伴着天结一块长大的,是蔡院的大丫鬟。
    她们两个都不敢辩,老实跪在地下。
    初瑜见了越发恼,不过想着儿子个有主意的,要是他发下话来。就算是年纪比他大的乐青与白露两个怕是也只等遵从。
    她看着乐青,有些失望,道:“才从梧桐苑过来几年,看来我就管不得你了?若是你当不得这差事,就回梧桐苑去!”
    乐青听了,道:“太太,”请太太允奴婢将功赎罪。奴婢定好生侍候大和…”
    她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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