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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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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洞口边,只觉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袭来,外面的天色早已黑尽。
暗河到了这里河床骤断,匹练直下声若沉雷,赫然一片孤潭深深沉在谷底,南山崖上一柱悬空孤石斜斜伸出在潭水之上,奇绝异常。
小妖女猛然一声娇叱,带着余长宁竟是凌空腾起跃出了洞口,向下直冲而去。
余长宁恍如蹦极一般心儿悬在了嗓子眼上,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瑶瑶在空中猛然翻了一个跟斗,已是稳当当地落在了悬空孤石上。
喘息片刻,一见远方宛如巨龙脊梁的成峦叠嶂,天际闪动的点点繁星,小妖女笑道:“看,出来了,外面的天空真好。”
“是啊。”余长宁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抬头一望那幽深的暗河洞口,回想起两天来点点滴滴的遭遇,心头竟有几分不舍。
瑶瑶似乎察觉到了他眉宇间的惆怅,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一时间也良久无话。
过了半响,两人下得孤石,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
今夜天色已晚,寻找出路自然不便,余长宁提议先在森林中休息一夜养足精神,明日再作打算。
拨弄着不断翻腾的篝火,余长宁突然一愣,站起恍然道:“糟糕,我的包袱还在天绝派中,完了完了,所有的行李都在里面,现在这身造型,要如何去襄阳拜寿?”
小妖女一见他衣衫褴褛,鞋子脏破,不由噗嗤一笑,说道:“明儿到了市集,去买一件衣服便是,慌个甚来?”
余长宁苦着脸回答道:“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可惜我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喂,你有钱没,借点给我用用。”
小妖女沉默半响,猛然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天绝派,将你的包袱还有坐骑取回来。”
余长宁闻言大惊,摇手道:“不可不可,天绝派才遭叛徒暗算,此时一定是戒备森严,危险重重,为了些许东西,岂能让你去冒险?”
听他如此关心自己,瑶瑶芳心不由一暖,蹙眉道:“那可怎么办,我记得你将送礼的红包也丢给了那王安元,莫非要空着手去拜寿?”
余长宁叹息道:“唉,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去了再说。”说罢,又拿起得来的那块残壁端详片刻,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旭阳方升,阳光刺破了树林,照在了青幽幽的绿草之上。
睡梦中的余长宁突觉一根湿润柔软的舌头正在舔着自己的脸颊,热乎乎说不出的舒服。
朦朦胧胧中,他心头蓦然一喜,猜到:莫非是小妖女,啊,看她平日里如此矜持正经,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宁哥我的魅力,竟准备将我吻醒,真是罗曼蒂克……
心念及此,他嘴角一弯,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巨大的马脸正凑在自己的眼前,长长的舌头猛然一卷鼻尖,竟是打了一个噗哧哧的喷鼻,腥臭的口水伴随着一股热气顿时喷了他一脸。
余长宁瞬间寒毛直竖,手肘一撑地面猛然后退,定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坐骑小黑马。
余长宁边用衣袖拭擦面上的脏物,边怒气冲冲地开口道:“你这畜生怎么逃出来找到我们的?擦,你妹!居然还舔我!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口蹄疫!”
“是我带它来的。。”
冷冷一句女声,小妖女已是翻身下马,随手丢给了他一个东西,笑道:“看看,有没有少。”
余长宁见她已恢复了女装,不由为之一愣,再看自己手中之物,却是昨晚念念不休的包袱,旋即惊喜道:“这,这怎么回事,你如何……”
一言未了,他突然脸色大变,改口道:“哦,我知道了,莫非你昨夜偷偷去了天绝派。”
小妖女微微一笑,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这女人,你疯了。”余长宁气恼至极地将包袱扔在地上,愤愤然地高声道:“就为了这么些破东西,你便以身犯险,若是遇到那蒙面小妞该如何是好?”
“反正我昨晚睡不着,又闲来无事,便出去逛了逛,顺便去取来了你的包袱。”
佳人浅笑莞尔,口气说不出的平淡,美眸中闪动着动人的色彩。
然而余长宁却知道,在那平淡微笑的背后,却隐藏了多少的危险,多少的心血。
猛然之间,他被深深地感动了,这种感动许多年也未曾出现过,没想到在这千年之前的唐朝,在这个认识不到十天的小妖女身上,让他度过了一场难忘的回忆,有生有死,有哭也有笑。
“瑶瑶……”
“嗯?”
“如此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我身无长物,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以身相许如何?”
瑶瑶:“……”
第49章 来到襄阳
出得森林,又绕过了叠嶂的山峦,已远远可见天际尽头的城市。
瑶瑶一声口哨突然驻马,翻下了马背,干脆利落地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你自己向前走,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余长宁心头一惊,也是滚鞍下马。
小妖女轻轻一叹,展颜笑道:“我还有要事要做,就在此别过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便要离去。
“等等……”余长宁急忙叫住了她,踌躇了半天,开口问道:“那我今后怎么才能找到你?”
瑶瑶娥眉一挑,奇怪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余长宁忿忿不平地想到:靠,就算是一夜情也可以留下个联系电话,枉我与这小妞同生共死,临别时居然被当成了路人甲。”
心念及此,他不由傲气顿起,别过脸重重地一哼,翻上了马背扬鞭欲走。
小妖女一愣,突然开口道:“等等,我忘了残壁还在你身上,快给我。”
“不给,反正我俩又不熟,凭什么要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
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瑶瑶心头不禁一笑,俏脸上却绷得紧紧的:“再怎么说,得到这残壁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你现在不交给我,至少也要给我说说你的住处,以后才能找到你。”
“啊,原来这妖女是绕着弯儿来探听我的住处,我还以为她真的不为所动。”余长宁心头暗喜,瞬间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咳嗽一声矜持开口道:“在下住在长安城,你若要来,便到东市宾满楼去,直接报我宁哥的名字,必定好酒好肉好招待,记清楚了吗?”
瑶瑶轻笑着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嗯,我会想你的。”
小妖女秀眉一蹙,正想教训他,终还是化为了无奈一笑,转身一个纵跃,便已飘然离去。
余长宁呆呆地望着那一抹绿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又渐渐地湮没在了远方的树林里。
喟然一声长叹,余长宁收回了视线,心头莫名涌起了一股失落,然而他毕竟天性乐观,继续打马前行,目标正是天际尽头那座宏伟的城市。
城市看起来虽近,然则走起来却是很远,快到中午时分,终于来到了城门之下。
城楼高耸而宽阔,上面飘动着飞扬的红色“唐”字旗,嘹亮的牛角号呜咽响起,划破了长空四野。
余长宁牵着马顺着密集的人流走到城门洞口,见旁边正立着一个顶盔贯甲的带剑军士,便上前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军爷,襄阳城离此地还有多远?”
带剑军士闻言脸膛一黑,怒道:“你这小子是在寻我开心吗?抬头看看,这里便是襄阳县!”
余长宁愕然抬头,只见城门口之上正有一面青石大砖,上面“襄阳”两个大字清晰可见。
带剑军士不耐烦地对他连连挥手道:“快走快走,再来捣乱便送你去衙门。”
余长宁吐了吐舌头,进入了襄阳城内,只见里面街面宽阔,马车人流竞相争道,一片热闹的喧嚣鼓荡着耳膜。
寻来一间客栈饱餐一顿,又开了一间上房美美地泡上一个热水澡,十余日的劳累奔波顿时消去了大半。
经过这一番功夫,天色已是黄昏,余长宁坐在桌前用厚布拭擦着湿润的长发,心里却是转个不停。
那晚无奈丢了封着五十两银子的红包,如今他身上只剩下了十两银子,除去回去必须开销,最多只能凑上个八两用来包红包。
想想终是无奈,余长宁只得让店小二找来一个红色绸袋,装入了八两碎银子,心头安慰自己道:我这千里迢迢送来八两银子,也算是礼轻仁义重,叔父应该不会计较才是。
襄阳城西有一条幽深的街巷,平日里虽是冷冷清清,然则每当到了秋粮丰收之时,这里便会挤满前来售粮的人群,因为襄阳最大的粮商——余满仓就住在此处。
辰时刚至,一阵喜庆的鞭炮轰鸣打破了街巷的宁静。
余府朱门石狮前,一名身着黑色衣裳的家丁正笑嘻嘻地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竹竿另一端挂着一串“噼里啪啦”闪动着火花的鞭炮,弥漫而起的青烟朦朦胧胧地盖住了门匾下写着“寿”字的两盏灯笼,飘飘绕绕地飞上了蓝天。
一身大红吉服的余满仓正坐在大厅正中的八仙椅上,他身材矮小微胖,一双细长的小眼在圆脸上几近眯成了一条缝,予人一种既精于算计,又吝啬小气的感觉。
此时他正捋着颔下三寸飘拂的长须,聆听门外家丁此起彼伏的恭贺报号,不断微笑点头。
“城东周府周员外送来白银百两,玉璧一对,恭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陵县陈老板送来黄金五十两,寿面、寿桃一担,恭祝老爷五福临门,儿孙满堂!”
“襄阳县令王大人,送来笔墨纸砚各一副,恭祝老爷十全十美,万事如意!”
话音刚落,余满仓细长双眼猛然一闪,突对身旁矗立的高挑青年低声道:“瑞儿,王大人能来送礼实属不易,实在给足了我们余家的面子,你立即安排人给他送去白银千两,聊表谢意。”
高挑青年闻言略有不满,然而还是恭敬地应声道:“是,爹爹。”说罢,便要离开。
“哎,等等……”余满仓突然又开口叫住了他,沉吟有倾,叹息笑道:“算了,还是你亲自去跑一趟,怎么说也是一个快做官的人了,要和官场人士多多结识,方能有所作为。”
“爹……”高挑男子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像是不耐烦他的唠叨,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去了。
余满仓见儿子远去,慢慢收回了视线,此刻门外又响起了家丁高亢的报号声:“长安余府罗凝,送来白银……”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余满仓愣了愣,正想询问,家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送来白银八两,恭祝老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八……八两?!”
此话如同秋风掠林,整个大厅的客人不由全惊呆了,在这个土豪乡绅聚集的场面,八两银子简直是如同打发叫花子一般,腰缠万贯的余老爷怎会请这般穷亲戚?
余老爷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一个年约双十的青年大步跨入大厅,一身白色锦袍,一把风流折扇,还算英俊的脸膛上挂着轻佻浮夸的笑意,刚进大厅便扯开嗓门高声报号:“小侄余长宁,代表长安余家,恭祝洪教主……哦,错了,是恭祝叔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余长宁?”余老爷终于回过了神来,打量着矗立在厅中已多年未见的侄儿,一时膛目结舌。
余长宁嘻嘻一笑,手中折扇合拢猛然一击掌心,望向余老爷恍然大悟道:“啊,不用问,这位油光满面,慈眉善目,长得如一尊弥勒佛似的仙翁,便是叔父了,小侄长宁,奉姨娘罗凝之命送来白银八两以示祝贺,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闻言,余满仓顿时哭笑不得,人家口中的薄礼多为谦虚之词,只有这八两银子当真算是名副其实。
然而今天毕竟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何况伸手不打笑脸客,余满仓心头虽是不满,然则还是礼数周到地微笑道:“贤侄不必多礼,你能来叔父便很高兴了,何须如此麻烦送什么银子。”
余长宁笑嘻嘻地拱手道:“哎,虽说咱们两家血浓于水,但礼多人不怪,叔父又何必客气。”
“这也叫礼多人不怪?”余满仓听完差点吐血,区区八两银子也好意思说出此话,这小子是当真不懂,还是脸皮厚得惊人?
第50章 突生变故
心念及此,余满仓抚须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谢谢你姨娘的好意,咱们两家许多年已没有往来,不知宾满楼生意可好?”
说到宾满楼时,余满仓心头不由一痛,在他看来,自从那死鬼大哥过世之后,宾满楼的一切原本应当是他的,可是罗凝这臭女人仗着自己的小妾身份,竟死死不肯放手,最后还弄得对薄公堂,实在令他大跌颜面。
这几年听说宾满楼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后,他既感叹又幸灾乐祸,今日见到余长宁,自然要好生教育他一番,让他不要再相信那个贪婪的女人。
“好!怎么不好!每天都是高朋满座,客似云来,数钱都数得双手发软。”在这个有些势利眼的叔父面前,余长宁自然不能弱了自家的声势。
话音刚落,宾客中立即有人奇道:“咦,怪了,长安宾满楼我也去过,但是你们却门可罗雀,经营惨淡,一副要倒闭关门的样子。”
余长宁闻言顿显不悦,高声道:“阁下此言,刻舟求剑!我宾满楼乃是长安最有名的酒肆,当年连高祖皇帝也是赞不绝口,这几月更是隆重推出了改良版黄金鸭、叫化鸡等多种名菜,每天生意好得忙不过来,何来倒闭关门之说!”
余老爷冷冷一笑,也不戳破他的牛皮,伸手作请道:“侄儿先去旁边落座,待会你堂兄回来,我再介绍你俩认识。”
余长宁点头叫好,此刻已有家丁前来替他引路,便坐入了大厅东厢之内。
前来恭贺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朝贺恭喜之声不绝于耳,大厅中顿时一片喜气洋洋。
快到午时,余满仓轻咳一声站起,环顾一圈抱拳拱手笑道:“多谢诸位朋友给我余某人的面子,在下已在前院备足酒菜宴席,恭请诸位移步落座。”
不多时来到前院,只见偌大的院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圆桌,十余个侍女端着食盘如轻盈的蝴蝶般来回穿梭,醇厚的酒香四处弥漫。
余长宁东张西望正准备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落座,谁料余满仓却对他招手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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