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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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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臣如拉扯骏马并进,而国家也能如马车一般平稳疾行,反之御术低劣,虽有良驹但却相互掣肘,国之马车也磕磕碰碰有倾覆之险,所以微臣觉得明君御国与马夫御车有异曲同工之妙,才将陛下你比作出色的马夫。”
一言方罢,众人双目都是为之一亮,显然没有意料到余长宁竟有如此精妙的说词。
李世民捋须大笑道:“余驸马之言实在高屋建瓴让人耳目一新,常言道圣人治国由小见大,将帝王比作马夫,的确大妙。”
长乐公主悬着的心儿终于落了下来,暗暗嗔怪道:这可恶的刁民,真是伶牙俐齿死人都可以说活。”
原本有意让杨淑妃难堪的韦贵妃立即气得脸色铁青,暗暗地咬牙望着余长宁,双目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杨淑妃感激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也不知这素未谋面的余驸马为何竟出言帮衬自己。
一番小插曲很快过去,教坊乐师奏响黄钟大吕,曼妙的歌舞也开始上演。
歌女们青丝墨染,玉颜白衫,彩扇飘飞,似仙若灵,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似高山流水奏琴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看的许久未欣赏大唐歌舞的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几曲放罢,酒酣正热,乘着歌舞表演的空隙,李世民突然笑着提议道:“光看舞曲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如来划酒令如何?”
一言方罢,李泰立即机灵地拍手笑道:“父皇这个提议不错,儿臣赞成。”
李承乾亦是紧接着开口道:“儿臣也同意。”
众人见李世民划酒令的兴致高昂,自然也不会反对,通通开口表示同意。
李世民捻须微笑道:“为示公平,酒监一场一轮,由大家轮流担任,第一局朕当仁不让出一雅令,规则是:令起要有落地无声之花,中间要用人名贯串,结尾要用诗句作结。不能够对上者就得饮酒。”
众皇子王妃、公主驸马立即拍手叫好。
李世民略一思忖,开口出令道:“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子是笔的别称)。管仲问鲍叔(同是春秋时齐桓公的大夫):如何不种竹(竹是制笔管的)?鲍叔曰:只须两三竿,清风自然足。”众人尚在皱眉沉吟,余长宁想也不想便开口笑答道:“余长宁有令:雪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白起(雪是白色的)。白起问廉颇(两人同是战国时的武将):为何不养鹅(鹅又是白色)?廉颇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长乐公主美目一闪,也是笑着回答道:“长乐亦有令:蛀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子(虫蛀的地方必有孔)。孔子问颜回(两人是师徒),因何不种梅(梅花有色,和“颜”相接)?颜回曰:前村风雪里,昨夜一觯枝开。”
第七九二章 公主醉酒
见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如此富有才学,李世民欣然大笑道:“哈哈,没想到长乐夫妇已是先拔头筹,不知还有谁有令可出?”
孙淑妃笑道:“本宫一心向佛,这次就以佛为令:天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宝光,宝光问玄奘:斋事近何如?玄奘曰:遇客头如鳖,逢僧项似鹅。。。”
“妙!”李世民拍案一笑,“还有谁可有妙对?否者便要喝酒了?”
正在此刻,殿内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启禀父皇,儿臣有对。”
余长宁闻声望去,见到出言之人竟是晋阳公主,不由大是惊讶,一个小女娃也会对令?
李世民显然也是惊奇不已,乐呵呵地笑道:“晋阳有什么好对,不妨说给大家听听。”
李明达展颜一笑,高声开口道:“晋阳之对乃:泪花落地无声,抬头见湘妃,湘妃问宓妃,为何居洛水。宓妃曰: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昂昂之声尚在回荡,李世民已是哑然失笑道:“晋阳乃未笄小女,竟也说出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痴怨诗句,你这令不算不算。”
李明达闻言立即不满地嚷嚷道:“不行,父皇可不许抵赖,否者我要乘你睡着的时候扯你胡须!”
长孙皇后逝世之后,年幼的李治和李明达皆是由李世民亲自抚养,对于这可爱的小女儿,李世民宠爱非常,且没有架子,闻之更是笑道:“诗句皆为有感而发,即兴之作,晋阳你乃天真活波的女童,怎能识得湘妃、宓妃?”
李明达认真点头道:“晋阳虽然年幼,但也懂得识文认字,读到两妃爱情典故,总是忍不住扼腕叹息,所以时才才会以此为对。”
蓦然之间,李世民觉得以前总是承欢膝下的小女儿突然长大了,一时间不由大是感概。
长乐公主暗暗嘀咕道:明达情窦初开,只怕又会增添一名驸马了,也不知道是谁会有如此好运?
心念及此,她突然看得余长宁一眼,心道:不管是谁,一定没有这刁民能干,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
过得片时,又行得数圈酒令,余长宁文采斐然,自然没有喝多少酒,倒是一旁的长乐公主有许多没有答上,罚酒之下已是喝得俏脸艳红无比。
到得李泰做酒监的时候,他瞄得一眼李承乾,突然淡淡笑道:“本王出令的规则,第一句最后一个字去掉偏旁与第二句最后一字的读音相同,而去掉的那偏旁再加一个偏旁则组成一个新字,而后再说出一个对仗的句子,结尾处则必须是那个“新字”。本王所出之令为: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三点水,加鸟变成鸡(繁体字鸡为“奚鸟”)。猫儿得志雄如虎,凤凰落毛不如鸡!”
酒令方落,殿内之人皆是神色微变,李泰之令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抬高自己藐视李承乾的意味,特别是最后那句凤凰落毛不如鸡,更是说不尽的讽刺,揶揄李承乾只是空有太子头衔的庸人罢了。
对于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李世民心知肚明,神色平静地捻须不语,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一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承乾芒刺在背,脸色立即气得血红,竟如遇神助地想到一个绝妙的反诘,冷声道:“本太子有令:有水也是淇,无水也是其,去掉三点水,加欠变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此令中表现出了李承乾的深深愤懑以及无奈,其悲凉之意听得众人皆是心生同情,一时间大殿气氛沉默而尴尬。
余长宁双目一闪,突然笑道:“长宁也有一令: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掉三点水,加雨变成霜。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李世民闻言,陡然大笑道:“哈哈,好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长宁说得不错,为人之道应先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要多管他人闲事,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如何觊觎也是得不到。”
李泰深得李世民的喜欢,闻之顿时知道父皇对自己刚才讥讽李承乾有所不满,立即躬身笑道:“父皇金玉良言,儿臣必定铭记在心。”
李承乾也是拱手道:“儿臣同样如此,谢谢父皇教诲。”
李世民轻轻颔首,挥手示意歌舞上演,竟不对刚才酒令再作评价。
离开皇宫,时间已快到申时。
余长宁将醉态熏熏的长乐公主扶上马车,吩咐车夫尽快回府。
从西跨院进入公主府,余长宁带着公主直入栖凤阁,刚刚走上二楼他便可着嗓子喊道:“婉平,快来扶公主回房休息。”
一连喊了两遍,楼内无人应答。
长乐公主有些头昏目眩地靠在墙上,喃喃低语道:“她大概是出去了。”
余长宁见公主酒醉得有些难受,不由柔声提醒道:“要不我让芙蓉过来伺候你如何?”
长乐公主蹙眉挥手道:“算了,本宫自己上去便可。”说罢跌跌撞撞便要上楼,然而刚走得一步,却忘了提起拽地的裙摆,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余长宁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这样子如何能够上楼?还是我扶你上去吧。”
话音落点,他将长乐公主左手绕过自己的脖颈然后拽住,右手伸出扶住了她的细腰,一步一步朝着三楼走去。
三楼为长乐公主的寝室,算起来余长宁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
他将长乐公主扶到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放下,这才有空环顾一周寝室布置,然而刚看得一眼,目光陡然凝固在了旁边的书案上。书案上搁着一幅展开的画卷,上面画着一颗挂满布条的许愿树,一个面带贼笑的男子正在树冠中探头探脑,身形亦是在枝叶中若心若现,而许愿树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公子手持许愿红绫作势欲抛,正是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陡然之间,一股温馨的怀念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余长宁不由自主地轻步上前,走到案前拿起那幅画卷细细观看,看着看着,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第790章 谁脱的衣服?
放下画卷,余长宁看到旁边还有几卷裹着的字画,好奇之余又打开了一幅观看,这幅画的乃是两人大婚时候的场景,气宇轩昂的余长宁与身姿婀娜的长乐公主并肩而立,四周布满了关的人群。
余长宁莞尔一笑,低声嘀咕道:“这臭公主,当时我怎会笑得这般开心?还有你,也不是这般一脸幸福的模样。”
再看画卷落款的时日,分别是贞观十七年三月和八月,皆是公主呆在南山别宫的时候。
正在悠悠思忖间,他突然床上躺着的公主一下子坐了起来,朦朦胧胧的便要解开宫裙。
看见一片白玉般的肩头陡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余长宁惊呆了,手中画卷也是“咯铛”一声落在了地上。
醉酒的长乐公主显然没有意识到房内还有他人,脱去拽地的宫装,曼妙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诱人的诃子,削肩细腰翘臀看上去说不出的动人,也让余长宁为之血脉膨胀。
公主慵懒地吐了一口酒气,这才倒在床上又是朦胧睡去,然而动人的曲线却丝毫没有遮掩。
呆愣半响后,余长宁狂跳的心脏这才为之舒缓了过来,他走上前去替长乐公主盖上丝被,这才掩门而去。
傍晚长乐公主酒醒,与余长宁一道前去花厅用膳,两人食案虽隔得不远,但余长宁总感觉长乐公主即便在吃东西的时候,一双美目也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红着脸看似欲言又止。
余长宁暗自好笑,搁下碗来笑道:“公主,若你没别的事,我想现在去余府去一趟。”
长乐公主恍然点点头,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疑问,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驸马……今日本宫醉酒……可……可有失态之处?”
余长宁摇头道:“没有啊,公主依旧是有礼有节,一派雍雍大度的风范。”
“那……是驸马你扶我回房的?”长乐公主又酡红着脸紧接着一句。
“是啊,婉平不在,本驸马自然要为公主效劳。”
“好了,那驸马你可以走了。”长乐公主突然说得一句,模样巴不得余长宁尽快离开。
余长宁莫名其妙地瞪了长乐公主一眼,这才一头雾水地转身去了。
待到余长宁走后,长乐公主纤手用力一拍额头,喃喃低语道:“我的外衣究竟是自己脱的还是驸马脱的?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几日之后,余长宁已是慢慢熟悉了鸿胪寺的公务。
在他以前当少卿的时候,典客署由于负责四夷朝见诸事,历来油水甚多,相反负责殡葬器具的的司仪署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水衙门,两署在同一个官署办公,所以一直是冲突不断,矛盾重重。
余长宁另辟蹊径,以划分三六九等的殡葬器具租赁为司仪署获得可观的报酬,随后又建议朝廷改革殡葬用地制度,变散陵为集中修建官吏陵园,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陵园已是初具规矩。
此刻,司仪令杨贤文正在给余长宁汇报建设陵园的相关工作:“大人,得益于典客署的支持,目前司仪署已在长安周边各处风水宝地兴建陵园八处,依照逝去官吏身前品级不同而决定安葬的地点,不少家属为了选一个好位置,许多都宁愿付出多倍金银,而不愿意将逝者安置在免费的陵墓中。”
余长宁手指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案面,此刻闻言,皱眉开口道:“当初本官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区分官员品级么?只要谁出的钱多,好的风水宝地就留给他,若这般处置,岂不是少赚了很多银子?”
杨贤文一脸无奈道:“启禀大人,下官原本也是这样提出,但上任鸿胪寺卿为求稳妥,所以并未采纳下官之言。( )”
余长宁微微思忖了半响,的确,当时李百药临近告老,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司仪署的利益而破坏原本根深蒂固的墓葬制度,人老求稳,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现在既然主官换为他余长宁,自然不会墨守成规,心念及此立即开口道:“司仪署还是应该尽快提出一个建议方案来,其中须得涉及刚才这一条,然后以鸿胪寺的名义送至尚书省。”
杨贤文面露犹豫之色,半响才拱手道:“下官领命。”
一旁的狄知逊笑道:“杨大人放心,我们大人与尚书省房大人可是很好的朋友,提议即便不能通过,想必也不会训斥鸿胪寺,放心送去便可。”
杨贤文点点头,这才转身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余长宁笑叹一声道:“我们鸿胪寺这两令,柳元机敏有余而沉稳不足,杨贤文老练持重却稍逊变通,实在可惜啊!”
狄知逊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其实从两人职责上来看,将他们职务互换似乎更符合他们的为人品行。”
余长宁苦笑摇头道:“这事我也想过,但是不行,现在司仪署稍见起色,本官怎能将杨大人调离司仪署而寒其心?现在鸿胪寺也只能将就如此了。”
言罢,他突然站起来笑道:“时候已至正午,我下午还有琐事缠身,就不留在衙门中了,还请狄大哥代为照应。
狄知逊深知余长宁懒散的品行,只得报以无奈的笑容。
离开衙门去了宾满楼,余长宁找陈若瑶商议酒肆的事情。
在三楼落座闲聊片刻,余长宁叹息一声道:“若瑶,这些年你为我和余家做了很多事情,但我却一直没有给你一个名分,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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