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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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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点,甄云突然沉下了脸,问道:“思其那,你告诉了余长宁本王身怀六甲的消息?”
思其那单膝跪地惶恐禀告道:“汗王,属下人笨嘴快,不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师,请你恕罪!”
“不要叫他国师,他余长宁不配当我突厥之臣!”
甄云气咻咻地说了一句,本想训斥他一番,但一看到思其那一张脸膛涨得通红,表情也是懊悔愧疚,只得压下心头的愤懑轻叹道:“算了,忙碌了**,你先下去休息。”
思其那点点头,对着兀自蹙眉沉吟的甄云抚胸一礼后,这才狼狈告退。
被此事这么一搅扰,甄云没有了丝毫的睡意,披上一领斗篷转身出帐,喁喁的身影湮没在了混沌的霞光之中。
来到鹰嘴岩漫步而行,甄云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原本她并不准备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余长宁知晓,没想到天意弄人有违心愿,他还是阴差阳错的知道了。
不过,甄云并非因为此点而感到气愤,她所生气的是余长宁明明得知自己有孕在身,却在信中丝毫没有提及此事并安慰自己一句,反倒用这般咄咄逼人的语言让她撤军,不禁让她又是难堪又觉失望,更有一种不被他重视的失落。
“难道在你的心中,只有那美丽动人的长乐公主,而没有半点甄云的影子么?”甄云默默地念叨了一句,一丝说不出的沮丧感觉掠过心头,心情空荡荡没有半点着落。轻轻一叹,甄云忍不住又拿起余长宁之信细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猛然瞪大了美目,这才发现余长宁并非不关心自己,而是由于身份使然,所以将这份关心写得极其的隐晦。劝自己以身体为重,正是对自己身怀六甲的关切之情;而劝自己退兵,并说退兵之后亲自前来拜谢她的仁慈之举,无疑不表露出他想要见自己一面的急切心理,毕竟现在大家互为敌对厮杀征战,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身为唐臣的他是不可能前来见自己的。
第八九四章 铁勒攻阵
想通了此点后,甄云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也理解到了余长宁两难的心境。
思忖半响,她拈起信纸蹙了蹙眉头冷哼道:“昔日你对我百般欺骗羞辱,难道我就这样傻乎乎地放过你?余长宁,你想得实在太天真了,本王这次要的并不仅仅是你,还有整个漠南!”
一阵“撕拉”的响声,信纸被甄云撕成了碎屑,她轻轻地摊开了洁白如玉的手掌,清晨的山风呼啸吹过卷走掌心上的纸屑,纸屑犹如雪花一般洒向了长空。
巳时三刻,十几把巨型号角同时吹响,苍凉雄浑的声音直冲云霄激荡在原野上空,突厥大军在号角声中隆隆发动,朝着唐军驻守的山谷犹如潮水般压了过去。
余长宁等人早就猜到今日突厥人必定会前来攻阵,所以及时做好了准备,步卒们在车城圆阵里手持各式武器各守各位,弓弩手集结成阵弯弓搭箭,传达命令的传令兵来回奔波忙碌,民夫们搬运着战斗所需的箭镞一片忙碌,旌旗猎猎,号鼓声声,一派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气氛。
车城圆阵居中的高台上,一身戎甲的余长宁正手持令旗遥遥观望渐渐逼近的突厥大军,感受到了对方昂然的战意以及磅礴的气势,余长宁沉重开口道:“今日必定会是一场恶战啊!”
谢千仇早就看得脸膛隐隐发白,闻言点头道:“不错,也不知道这车城圆阵结实不,若被突厥轻易攻破,那我们就完蛋了。
杜禹英冷哼一声道:“你们不必紧张,这条山谷地形犹如一个葫芦,谷口狭窄而谷内宽阔,突厥人的大军在谷口根本铺排不开,只要我们死守阵中,他们想要破阵也并非容易之事。况且还有秀云在阵前指挥大战,应该不会出现差错。”
余长宁轻吁一口气道:“但愿此阵能如副使所言,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大总管领军赶来,那就算胜利了。”
言罢,他一举手中的令旗陡然下令道:“起鼓鸣号,全体将士坚守阵营,一定要将突厥大军抵御在大阵之外。”
话音落点,余长宁头顶的大纛旗猛烈晃动飞舞传达军令,巨大的号角声顿时冲天而起,士兵们的叫喊声霎时间响彻了车城圆阵内外。
铁勒大军中的猡迦钊冷冷一望严阵以待的唐军,缓缓地抽出腰间马刀高喝一声:“杀啊”,已是率领着铁勒骑兵朝着山谷呼啸卷去。
渐渐地,铁勒骑兵马速越来越快,一路上发出巨大的惊心动魄的咆哮之声,骑士们长发披散弯刀高举,战马扬蹄前冲声如惊雷,以摧枯拉朽之势倾泻而下,转眼便掠过了谷口冲入了山谷之中。
由于谷口狭窄难行,只有百余名铁勒骑兵率先冲出山谷,展眼一望,一排粗大的鹿砦屹立在唐军阵前,其后便是相连的牛车组成的防御之阵。
正在此刻,一片箭雨陡然从唐军阵中腾升而起飞向长空,箭簇厉啸着划空而至犹如雨点般向着进谷的铁勒骑兵无情浇去,铁勒骑兵顿时一片人仰马翻,痛呼惨叫,不少人已是跌下了马背。
乘着这个空隙,又有更多的铁勒骑兵汹涌而入,唐军弓弩手如法炮制,同样以密集的箭雨招呼而去,骑士的惨嚎叫喊声,战马的嘶鸣倒地声,箭簇钻入**的撕裂声霎时间响成一片,嘈杂而凄厉。
眼见骑兵们堵在谷口进退不得,负责指挥的猡迦钊心里不禁大急,狂喝一声提醒道:“唐军箭阵太过厉害,大家缓慢入谷不可拥挤,入谷者立即以箭矢回射唐军,策应后军进入。”
闻言,铁勒骑兵领命而行,不少骑士进入谷中便翻下马背躲在山石树干后引弓回射,再也不像刚才那种慌乱无措的鲁莽前冲。
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铁勒骑兵才在唐军箭簇之下勉强结成了一个骑阵,呼啸呐喊着朝着车城圆阵而来。
铁勒骑兵当先面对的便是矗立在阵外的鹿砦。
这鹿砦乃是用树木或竹子削尖而成,一端插入泥地内,另一端则削成尖角高高竖起,因形似鹿角而得其名,是抵抗骑兵冲锋的阻击利器。
虽是如此,铁勒骑兵却如同疯子一般策马急速冲刺而来,避也不避便狠狠地撞在了鹿砦之上,轰然的巨响震得不远处的余长宁耳膜都是隐隐作痛。
见他们如此不顾生死,余长宁脸色隐隐发白,摇头不能置信地开口道:“明知道撞上鹿砦是死,这些骑兵却丝毫没有退缩躲避,真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杜禹英沉着脸解释道:“在结成骑阵高速冲锋的时候,前面的骑兵根本不能勒马骤停,否者会被后面的骑兵撞飞落地,他们唯一能做的,便只能前冲攻击,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退缩。”
余长宁这才明白了过来,有些担忧地开口道:“若是如此,只怕这一排鹿砦也支持不了太多时间。”
杜禹英点头道:“不错,车城圆阵最关键的防御之处乃是由兵车结成的车阵,鹿砦只能起到暂时的抵挡作用,我们不必报太大的期望。”
看到铁勒骑兵继续面仆后继地冲击着鹿砦,余长宁叹息一声暗暗想到:大战最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和征战军卒,甄云,难道你对我的书信根本是不屑一顾么?
日头慢慢地偏西,策马矗立在山岗上遥遥观望战事的甄云眉头不知不觉蹙得更紧了。
一旁的芷云轻声开口道:“汗王,激战了整整一个白天,铁勒骑兵却只攻破了唐军的鹿砦,看情形似乎讨不到什么便宜啊!”甄云闻言轻轻点头,半响之后这才叹息道:“进入山谷的谷口实在太过狭窄,大军在里面根本铺排不开通行缓慢,即便到了谷地中,也被唐军的弓箭压得无法发动有效攻势,所以才会有如此难堪的局面。”芷云默然一阵,出言建议道:“这样一来伤亡实在太大了,要不下令铁勒可汗撤军如何?”
第八九五章 山穷水尽
甄云摇头道:“不行,若是撤军退出山谷,唐军只需要一晚的时间便能重新立起一道新的鹿砦,我们血战一天的成果就会化为乌有,所以不管伤亡再怎么巨大,也只能继续举火夜攻。言罢,她沉声下令道:“芷云,你前去通知猡迦钊,让他将两万骑兵分为四队,每队五千轮番进攻,一定不能给唐军喘息的机会。”
“是。”芷云朗声应命,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了。
甄云目送芷云远去后,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山谷内的大战之上,正在她思索要如何攻破车城圆阵的时候,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突然从腹部蔓延而起,瞬间流遍了全身。
霎那间,甄云痛得深深地蹙起了眉头,纤手轻轻地按着肚子待到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之后,这才语带溺爱地轻笑道:“调皮的孩子,刚才你又狠狠地踢了为娘一脚,莫非是为娘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真是一个小淘气!”
笑罢之后,甄云想了半响,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太过劳累,心念现在战事反正也无较大的进展,索性回帐休息。
接连三天,两万铁勒骑兵分为四队轮番进攻彻夜不休,即便车城圆阵的坚固难攻,此际也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山谷内早已是一片狼藉混乱,满目望去都是敌我双方士卒的尸体,插在地上的箭簇和散落一地的武器浸泡在已经逐渐凝固的褐色血液里,各色战旗随意丢弃散落得到处都是,司令台上大纛旗已被敌军的长箭穿透变成了破絮,在暮色微风中缓缓飘动着,兵士们在血迹烟尘中忙着清理壁垒,满荡荡的伤兵倚着壁垒等待军医包扎。
余长宁肩头中了一箭,泊泊的鲜血留得满手臂都是,虽然如此,他依旧矗立在司令台上,麻木机械地挥动令旗,命令幸存的士卒们回到阵前,抵御新的进攻。
轻轻的脚步声掠上了司令高台,杜禹英端着一只陶碗走了上来,眼见余长宁犹如石雕木俑一般站立着,不由轻叹一声道:“余大人,你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乘敌人还未攻来,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余长宁恍然回神转过身来,瞪了瞪双目望着略显憔悴的杜禹英,声音暗哑地问道:“还没有援军的消息吗?”
杜禹英放下陶碗摇了摇头,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这才开口道:“根据路程计算,位于呼延谷的大总管最快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此处,若路上遭到突厥人阻击,只怕到来的时间还要为之延长。
余长宁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喟叹一声道:“若大总管的援军再不到来,只怕我们就要坚持不住了。”
杜禹英贝齿咬了咬红唇,语气坚定地开口道:“即便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们也不能放弃,能够马革裹尸为国精忠,杜禹英无怨无悔。”
闻言,余长宁心里油然对她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沉吟半响一脸愧疚地开口道:“那夜若不是我下令不准放箭,说不定便没有今天这般危机的局面。”
杜禹英目光怔怔地看了他半响,不知为何嘴角却绽放出了一个笑意:“你余长宁天生就是感情用事之人,听闻那突厥汗王容颜倾国,而且对你用情至深,你不忍心伤她也很正常。”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感觉到对不起大家,更对不起战死在这里的大唐将士。”
“余大人,若你如此作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战场之势瞬息万变风云莫测,夜袭那晚即便是继续放箭,也不一定能够取甄云之命,再则从军征战为国家存亡慷概就义本就是军士们的天职,对于你我来讲,同样也是如此,所以并不存在对不起他们一说。”
余长宁缓缓点头,心里不由好受了一些,勉力笑道:“杜博士,从你我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基本上都在斗气争吵冲突不休,没想到现在临时之际,我们两人竟然在一起面对艰难困苦,当真是印证了一句老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人与人的缘分真是说不出的奇妙啊!”
杜禹英俏脸微微泛红,蹙眉责怪道:“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的真是难听,若能选择,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后面。”
“啊?为何?”余长宁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
杜禹英“噗哧”一笑,扬了扬秀眉道:“祸害留千年,像你这般作恶多端的坏人,老天岂会轻易让你就这样死去?”
余长宁愣了愣,忍不住咧嘴笑道:“若我是祸害,那你便是祸水了,红颜祸水,哈哈哈哈……”
杜禹英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略显羞涩的笑容,俏脸被夕阳的光芒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芒。
“两位居然还笑得出来?”柴秀云步履轻快地走上了司令高台,见状不禁大觉惊奇。
当看见是柴秀云的时候,杜禹英急忙收敛笑容拢了拢垂在额头的乱发,正色问道:“柴将军,如今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柴秀云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之后,这才郁郁一叹道:“目前士卒战死将近一半,民夫也是伤亡惨重,若突厥大军再发动较大的进攻,车城圆阵必破。”
眼见柴秀云头盔歪斜,原本白玉般的俏脸满是土尘,身上的甲胄也是血迹斑斑,余长宁蓦然一阵叹息道:“若天要亡我,实在非人力所能扭转,只怕大家这次真的只有一道殉国了。”
话音落点,两女都是一阵沉默,的确,现在唐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只待突厥大军再是雷霆一击,车城圆阵便会为之瓦解,到时候大家都是难逃一死。
突厥王帐内,猡迦钊正在向甄云禀告军情。
当得知三天的血战中铁勒骑兵竟伤亡了八千多人时,甄云不由蹙眉叹息道:“这车城圆阵果然厉害,竟给我们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杜禹英实在不可小觑!”
猡迦钊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突然振奋精神开口道:“汗王,唐军现在伤亡惨重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军再是进攻几次,这劳什子鬼阵必定会陷落,说不定今晚便能破阵成功,所以属下想请汗王亲临前线,替铁勒将士鼓舞士气,不知汗王意下如何?”
甄云尚在沉吟之际,芷云已是摇头开口道:“汗王现在行动不便,岂能忍受战马颠簸前去前线?请汗王三思而后行。”
甄云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无妨,这点颠簸本王还是能够忍受,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在芷云的搀扶下出了大帐,上马的时候芷云小声地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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