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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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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晨,他因晚上贪杯误了时日,起来时太阳已经升高。他边让爱妾给自己穿衣服,边念叨着细碎的朝事,不无感慨地说:“王兄在宫中时,所出举措,我嘴里不说,心中总有疑问,觉得他处理的不好。今日他放手让我去做,我才知道这天下的事情就算缠麻,根本不适合我这样的人端坐一日来结疙瘩。”
这侍奉他身边的黎菲品行很贤,人又温柔可人,极得秦台喜欢,此事一边弯身替秦台整袍折,一边小声劝谏:“爷又说笑话了。圣上对你恩宠有加,你得不负圣望才行!”
秦台闻着她晨起简单挽在头上的马坠,心中起意,突然把手伸进她那不整的衣襟内。黎菲娇哼了一声,柔弱无力地让后一步,一边看旁边的侍女,一边又提醒秦台还有大事需要处理,还说有官员催了几回了。他呵呵笑了几下,按住色心,嘴里快速地说着:“对,对,对!”
“真不知道我今日累到头后,将来侄子们是否感激我!”秦台亲了她一下,这从套内往外走。突然,一个飞奔的小厮横里冲出来,直接撞到他身上。
“王爷!娘娘,娘娘他不行了!”小厮连道歉都没一句,就毫无规矩的呼了一句。
他母亲是无品宫女,不知道怎么被三世王幸了,这就在三世王高龄的时候有了他。本来以他如今享有亲王爵的身份,完全是可以把母亲要到身边来的,但是他母亲不肯,即使染病也不肯住过来。
“我母亲她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会?!”秦台大惊,雷动一样地说。
“她不让我们告诉你,说你正为国事操劳,不可分心!”小厮吓得要死,慌忙解释。
秦台奔到王府里喊要马匹,结果等不来,自己奔往外面的马栏,连黎菲在后面叫喊都不管。他最终从马丁那里要了匹马,上马就向外跑,竟然骑马跨出正门阶到街上。王府大院很大,从人,武士都来不及跟从。等黎菲叫人跟随的时候,秦台已经一溜烟消失在街头。
他入了宫,却实在想不到已经有官员在偏门道里那里堵他,而且还都有什么大事一样是等在那。即刻,他也不管不问,让了马匹的缰绳,往前跑。
宫中勾栏朱色俱无颜色,行走的宫人依然往常一样,有喜色有穆容。秦台不顾她们注目看自己,甩了帽子,解了袍衣,越跑越快。
他母亲如今依然无名无号,只住在一处别院,伺候在身边的人也不多。众人见他来了,个个都神色悲戚。一个太医拦了他说:“王爷,你快进去,恐怕还能在给你说些话。”
秦台眼泪夺眶而出,这就跨步进去。一个老妇人斜斜地靠着大垫上,两名宫女在给她捶身子。“你们都出去吧!”望氏微弱地说,用努力睁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秦台悲嚎一声,跪在她床前。
“别怪你父亲!别怪他!”望氏似乎回光佛照,竟然坐了起来。
她年纪比靖康王还小上好几岁,可深宫最是莫人生气,让白发爬满了她的头上。在病态和满是皱纹的眉目中,依稀可以看出来,她年轻过,那时也是个美人。
“儿子怎么能怪父王呢?好在王兄对儿子好得无法挑剔!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亲王爵,其它兄长都羡慕得要死!”秦台抓住母亲的手,藏在她怀里说。
“听你父亲的话,好好给他分忧。”望氏如同老糊涂了一样,竟然胡乱念说起来。
“先王父的相貌我都记不清了,却不知道要听什么。”秦台也不得不跟着糊涂。
“和你王兄长得一模一样。他偷偷给我说,兄传位于弟,不合情理,最易祸起萧墙。你要争气,做出点大事,也好让他放心。”望氏噙着眼泪说。
秦台吓了一跳,想都不敢乱想,慌忙止住母亲:“先王的遗诏如何能让今天的人遵从?即使有密诏,有存档也无用,只要有王兄还在,那依然是一个矫诏。母亲怎么能把先王的戏言挂在心上呢?”
“先王根本没幸过我,诸子争宠,你王兄最是了得,唯一的瑕疵就是与一个宫娥交好,先后产下两子。先王为了他能顺利继承大统,先让负责起居的人记录下你,然后杀掉了那个人。后来,你王兄的妃子没生儿子就死掉了,先王又给他指了一门亲事,还找来一个出身不好的女子,把你哥哥抱去,他就是,就是如今的秦纲。”望氏说,“取字为纲,是先王对你王兄的警醒,告诉他应以朝纲为重!”
秦台目瞪口呆,这些话不啻于惊天霹雳。他一下懵了,想不信都不行。靖康王如今拘众王子们,却让他监国,让秦纲去经略北地。他不是没有往好的地方想过,甚至都在偷偷地邀买人心,却想不到这竟然是——他麻木,颤栗,不知道怎么说话。
多少年前的一段密闻浮出水面,很多事情在羸弱喘气的母亲那里竟成了情人的约定。但他不信,不相信靖康王会因为这个才重用他。
等他再次惊醒的时候,母亲已经倒在床上,避目睡去。秦抬抱头大哭,坐在榻下,心乱如麻。众多的话,他不敢声张,不敢出声,他真想好好安葬自己的母亲,让她死得像个国母,而不是这么默默无闻,连丧事都有如普通宫人,连母以子贵的亲王母之礼都不能用,因为她无名无号。也许,自己只能戴孝才能表上一点哀思。
他也不能留在这里,正如母亲所说的,他要处理政务,不能落了声望。出来后,他抹去眼泪,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冠,外袍全扔了。
一个太监忙冲冲地赶来,站到他身边贸然叫了一声,接着问:“爷,有午朝!”
“什么?”秦台又大吃一惊,想问王兄回来了吗,却兄字堵在嘴边说不上来,便说,“圣上摆驾回来了吗?”
“没有,我也是觉得不合礼仪才给您提个醒!”太监小草说。他是往常侍奉靖康王身边的,和自己关系不错,这个提醒可是重要。他愤然问:“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午朝大典?”
“我还以为是爷用了呢,所以才赶来提醒。”小草甩着菩提说。
怪不得官员一大早就去自己家,接着到处堵自己,原来那都是想提醒自己的。可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这么做?礼部省的人?还是鸿肿府的人捣鬼?秦台不敢怠慢,慌忙赶去昊日殿。
快入昊日殿的时候,他看到一大群官员各抱象牙如意,三三两两在外侧的行廊里,台阁处等候,他知道这定然是旁边的朝房不够才站出来的。方良玉看到了他,慌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秦台怒不打一处来,转而责问他,“你怎么也来呢?你不知道?”
“我问了几处,是官员们相互传的,没有礼部省和鸿肿府的通知,也没鸣台钟,也没有三卫仪场。”方良玉也摸不到头脑。
即刻,他就知道这是有人捣鬼了,如此一事恐怕于王子争储有关,有了这样的事,靖康王那肯定要有听闻的,监国逾越到这份上,哪能为人主容忍?当然,这也是靖康王遗留的弊端,他消了一把能员大臣,承接不上,这样的空穴来风确也是在情理当中。
“秦台。你也太过分了!”秦颖怒气地过来指责,“午朝大典你都敢,还有什么你不敢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圣上?”
“我?!”秦台懵了。接着就又被秦颖教训了一番礼仪,说他的衣衫。
秦台也火了,母亲刚死,做儿子的不能进孝,还要窝在这里受气。他猛哼一声,用手指指住秦颖的鼻子说:“用得着你教训吗?”
“我怎么说也是你叔辈,又是宗长,别说教训你,就是责罚你也可以!”秦颖也冒火上前。
方良玉慌忙调和,一群臣子也无法顾及尊卑,纷纷围上来劝。
“礼部省策丞来了没有?怎么回事?”秦台推开围在身边的人,大叫连连。
“此时是圣上消撤过多,王爷应该起而复用他们!”方良玉在他耳边小声说,“连丞相都被免了,如何不乱?”
“这哪行,圣上亲批,我有何能敢复用?”秦台不相信,又畏首畏尾起来,接着让众人都回去。
“圣上给出他们具体何错了吗?下定案了吗?这原本就是留给王爷起用的。”方良玉边跟着他走边说,“这是圣上的本意,是让你游刃有余的。”
“这是圣上的意思,还是你方相的意思?”秦台终于动怒。如今形势又有点想乱,宇文元成竟然杖杀京畿县长,逼死招讨,西北又有战事,他已经带了一头屎包,要是再弄得不符合身份,恐怕会跟秦纲一样臭掉,最怕那时自己的亲生父亲想抬举自己都抬举不上。
“我?!”方良玉无话可说了,他能说什么?说靖康王留给他做的,他识不破,不该他做的,他做掉?
靖康王抬举一个副太仓令,那是拿他来糊天下人嘴巴的,结果秦台早早地杀掉。王卓军功太重,靖康王有意让他犯错,结果秦台却去褒奖。宇文元成是个浑人,靖康王也正因为他浑才给秦台留了一个可用的利器,指谁拿谁的,却想不到他过早褒奖在先,接着又容不下他的胡为,拿了他,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西庆已成芥癣,两地风俗,生养方式不同,靖康王不敢乱安置,只想打跨他再接收他,结果秦台又不明白,马孟符为人不守忠义,秦台竟然有招降他后授以重任,反攻西庆的心思。
他把靖康王的心血全白费掉,自个偏偏还刚愎自用。方良玉无话可说,只得在心中悲戚靖康王传国无门。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一 利矛坚盾(2)
更新时间:2009…5…2 0:43:42 本章字数:4432
飞鸟的病逐渐有了起色,虽然还是浑身发僵,却已经能自理生活了。
花流霜放掉家事,整日里陪着他说话,怕他不愿意去靖康。龙蓝采老是更她说大哥喜欢飞鸟,想留他在身边,她嘴里不愿意明说,心里去一百个不愿意。飞鸟被造就了一围神秘的色彩,不管他离开父母行不行,将来都可能被别人利用。
飞鸟一边安慰她,一边给那些要他留下来的伙伴说好话,说自己可以骑马回来,还是用不了几天时间的,想他们了就回来看他们。
就在这几天里,猛人的使者来了镇上,讨要俘虏和投降的完虎力,并商量共御狗人的事情。
狄南堂再不提回靖康,仔细给龙青云谋划这件事情,劝龙青云要慎重,毕竟猛人有了使者就有了联盟,不可轻易联合出兵,以防中计,也不可不予理睬,毕竟猛人可以放弃拜塞地,让防风镇变成了狗人南下可及之地。
他的建议确实与真实情况相差不远,冬日里,东北向的暴风雪经过金留真的大部分营地。金留真大困,又加上发现过小股狗人的踪迹,只得和新崛起的也速录相约共处,合力尊完虎不输为可汗。这样,他们两人分别为左右摄政可汗。
如今两家盟约,但都匮乏,而龙青云却势力渐强。他们更怕狗人过后,龙青云侵扰。于是,两人和议之后派使者前来表示愿意共同抵御狗人,化干戈为玉帛。
龙青云接受狄南堂的建议,表示愿意提供资助并且防备山地一线,让猛人却全面负责猛漠。同时,为了表示诚意,他为自己的侄子向金留真求婚姻。使者中两边的人都有,也速录以前默默无闻,不被龙青云重视。但他的使者却怕龙青云和金留真结盟对己方不利,便也许诺婚姻,为也埚求婚于龙青云的女儿。
龙青云哪还有多余的女儿,却又无法推脱而显得厚此薄彼,收了族内一女为女儿,许配也埚。两方人物为求安心,要求杀马盟誓,龙青云却觉得相互身份不妥,婉转邀请金留真和也速录前来商议大事。使者立刻都心知肚明,便要求龙青云选一族人兄弟,三方盟誓。
事情忙了数日,秦纲始回,追问此事。本来龙青云越份和使者相通,乃是不赦之罪。然而,他却巧言让猛人使者一同拜见秦纲,用臣服一说要资助。秦纲大喜,但也知道有求之降不为真,便不提资助,问自己有一,二十万人马,去他们营地帮他们防御狗人好不好?猛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拿出十万人,生怕他一个虎狼之心,真应他们请求,十万人入蒙原,慌忙婉言拒绝,不敢大开口要求,只是表示自己便能抵御。
四方狐狸济济一堂,相互之间勾心相斗如同针尖对麦芒,斗得不亦乐乎。最后,朝廷把龙青云的许诺承担掉,猛人们则负责打仗,龙青云建军观望,守护山地一线。
这当然不是几人都是笨蛋的原因,才让龙青云占利的,而是龙青云所处的位置。他本是靖康的一份子,担当只能由靖康朝廷承受,而猛人们呢,反正也拿到了一定的资助,还不得不对他感激万分。
资助归资助,表面上的贡品还是要有的,相互之间都不亏多少。秦纲只用了少量的赔本买卖换取了大量的功勋,他挟此功勋以回,王位如同鸟在笼中。
夏天炎热,龙青云来了心情,在自己凿了的塘子边休息。
太阳火辣,刺得人眼睛紧疼,他慌忙找了个阴凉,见下面有了椅子,也不管是谁放下的,自管坐下,翘着腿,闭着眼睛唱小曲。北地里的太阳虽然毒得很,但只要呆到阴凉里却不热,最是舒服,他几乎都想睡着。
清风慢慢地掀起他松扣着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肚皮。
“爷,我给你捶捶腿吧!”一个美人也走了来,见他无知觉地自顾自乐,就蹲在他身边说。
“来,宝贝,坐我腿上。”龙青云睁开眼睛拍拍腿。
美人的脸立刻被烧红,但还是听话地坐到他身上,然后把身子倾到他怀里,问:“爷,你高兴什么呢?”
“多了!”龙青云揽住他,甜蜜蜜地说着心肝宝贝的话。
“每次想要人家的时候都是这么说,一点也不疼人家。”女子抱着他撒着娇,说,“妙妙小姐又骂我是狐狸精。人家好委屈!”
龙青云用手抚摩着她,却说:“你就是狐狸精嘛,是我的小狐狸精不好吗?”
女子叫屈,撒娇连连。龙青云正愁没什么哄她的时候,一个武士抱了两个西瓜过来。
这是早茬西瓜,虽然不甜,但希奇得很。龙青云大喜,慌忙喊人拿瓜刀。
“还拿什么?”武士拿出手来。
“去!用手劈就不好吃了。”龙青云不满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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