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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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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于不顾?
“当然,使者是无辜的,但战争中又有谁不是无辜的?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西庆十三是不是能作为一个人担当起全部的责任?他虽然是帝王,却只有一命。所以,将来的战争会理所当然地迁怒给他们的百姓,可这些都是难免的。
花流霜见他坐在那里,时而奋笔急书,时而叹气,轻轻问他怎么了。“我把自己的看法写出来,成熟后上书给朝廷,告戒朝廷不要轻易开战。”狄南堂看了看她说,接着看到自己买的礼物,立刻搁了笔去送东西。
二牛的媳妇正在院子的水井边洗衣服,在石头上打得乒乒乓乓的。她文文弱弱,白白净净,人也勤快,说话走路都轻轻的,根本无一丝泼辣的样子,但厉害是周围都公认的。她看狄南堂提了东西,慌忙把手在围巾上擦了一下说:“大官人,这是干什么?”
“这是一点心意,不要客气。”狄南堂边说边进屋,看黑黑的屋子里,二牛的母亲正捏着念珠数数,叫了一声“老姐姐”。把东西放到她旁边,这又给她说了会话。
“你家的丫头多大了?太懂事了,她今天帮我解释经文呢。”老太太乐呵呵地说,“我看不到她,也知道她又聪明又漂亮。你两个媳妇,哪个是她妈妈?”
“哦!”狄南堂笑笑,拿出花流霜来推搪。
他和老太太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站起来回家。回到屋子里,却见飞鸟坐在他坐过的地方,在蘸墨汁。“你干什么?”狄南堂喝了一声。
飞鸟吓了一跳,但还是自顾自地写。狄南堂没有办法,只是赶他走。飞鸟赖在那里,片刻之后才说:“我要去阿牛哥那里,中午他要请我吃饭的。”
“哎!你又让人家请你吃什么饭?”狄南堂茫然地叫了一声,跟出去,看飞鸟解了自己的马就跑,叹口气回来,好奇地去看飞鸟在他半截笔记上写的什么。
他看了一下,这才知道前面是花流霜补的,写着:“一将功成万古枯,谁又能辨别战争对错?打仗是男儿的事,靖康因战场失利,男儿被杀,这是惨败的结果。到时的西庆呢,若打不过,死活又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
“只是打仗要先筹划,未筹划就去打仗,没粮没钱没兵器,那输掉也是活该。
“听人说,好的将领不会被敌人布置的迷阵迷失本来的方向,好的君王既要采纳雅言,又要独断独决。”
后面是飞鸟歪扭的字体,上面爬行着蜥蜴样的文字:“牛哥如牛,不好好想就要去打仗。他母亲还在,还需要他奉养,他去打仗,是忠孝不能两全呀。幸亏有他媳妇在,管他就像牧人管牛,按住了他又笨又傻的想法。为什么忠孝不能两全?就是别人都说忠大于孝,所以忠孝一放一块,人人想都不想就选择了忠。其实当国王的,要让臣下多想想才是。比如阿牛,他明明可以一边养母亲,一边卖肉,挣得钱分出一半支援前线,等将来母亲死里再去打仗。这样国王成全了别人的孝,别人也安心地给他尽了忠,这样不好吗?所以这不是阿牛哥的错,而是国王的错。”
狄南堂看他拗着歪理却也是那么回事,不由无奈地笑着,把纸张哈干,保存好。
他正吩咐花流霜不要做飞鸟的饭了,却发现两个粗布少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想问又不敢问。
“一个叫飞鸟的小孩,他住在这吗?”一个少年鼓起勇气问。
“是的,他刚出去,去二牛的摊子去了。你们来找他玩?”狄南堂发现飞鸟在这些天里已经跟人混熟了,找到了自己的伙伴。
“是呀!老爷!”少年怯生生地躬身,接着要走。
“来,吃了饭再去!”狄南堂招呼他两个说。但两个少年却撒腿跑了,还回头给洗碗的飞雪笑了一笑。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四 雨(3)
更新时间:2009…5…2 0:43:47 本章字数:4961
自从有市场起,城里的东市就偏重于牲畜之肉,皮毛和其他一些土特产。但后来城郭越来越到,从南到北数十里,市场职分已经模糊,小市也林立。现在的东市划分出块块,有各式的作坊。飞鸟懒得下马,随着拥挤的人群边走边看,也不在意人们的远避怒视。这一路是解暑用品和凉药,有竹扇,有竹席,蒲席,有凉枕,有金银花,竹叶,菊花,大青叶。
二牛的肉摊已经可以看到。他一身精壮的肌肉,穿着无袖小褂,脖子里带了个毛巾,左手拿剔骨刀,右手拿剁刀,正配合着剔骨头。有几个妇人站在他案子前面,指着各处的肉问。他也不看,边在大腚上运刀剔骨头,边捻熟地给人说话。
看来一个妇人是选中了一处的肉,二牛垛刀一轮,划下一块,另一刀子扎住一甩,就把肉挂到了称钩上。他把刀子剁到案子上,开始看称算帐。旁边摊子上的一个小伙子也是买肉的,一个劲地盯住二牛看,看来是嫌二牛抢了他生意。
飞鸟接近的时候,正听到大牛给那婆娘说:“大姐,我帐算得不好,只能按整斤算。这是二斤二,我算你二斤,一个大钱四个子。”
婆娘笑了笑,夸了二牛一句,接着又磨要一块五花肉,二牛给她切上一些,说:“大姐给一个半大币吧。”
又一个妇人喊着要割点油,颇不快二牛的慢,自己想去抓刀子,却拔不起来。二牛正要给她割,抬头看到了飞鸟,用毛巾抹了一把汗,高兴地说:“给哥哥帮忙来了?”
飞鸟扔了马,慌忙上去给割油的大婶笑,拔了大牛的刀子给她割,也用同样的帐给她算。终于,案子前没人了,旁边的小伙子哼了一声走过来,半羡慕半妒忌地说:“二牛,你咋抹了香油呢?每日我给你比着出摊子,就是没你卖得快。”
飞鸟的“苯苯”不老实了,蹑脚踏到那小子的摊子前衔了块肉。小伙子自己摆着道理,说二牛今天又不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明明是先看他的肉的。他说得口沫横飞,连愤慨到讨伐,丝毫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案子。
“小角哥!”飞鸟指指他的背后,想出去,却被案子撑出来的棍子和小角堵住,不禁大急,说“马吃你家的肉啦。”
二牛也看到了,也慌忙说:“快,快,赶开它。”
“是呀,马是吃草的,连肉都吃。”小角再次影射二牛,“人人和你出一块都干不下去,再这样我也给你翻脸。”
“总不能别人看了你家的肉,我就不卖给他?”二牛只好一边出去赶马一边说。
“那咋啦,还有,你不能总按整的算。”小角拉他回来补充。
“可是我不会算不是?”大牛看着马吃他的肉干着急说。
“还不能剔骨头!”小角继续不愿意,让飞鸟都觉得过分。
飞鸟也不管自己的马了,问他:“要不要我们猪都不杀?拿活猪卖?你不会学学二牛哥?”
“关你什么事?”小角怒气地说。
二牛也有些不满意,问他:“也和你一样往肉里注水?用老母猪当上等肉卖?经常烧饭的人一看都看出来了,注了水的肉还容易坏,这是不合规矩的。”
“规矩你妈的尻!”小角推了他一把,说,“我干我的干你什么事,你在乱嚷嚷?!”
“二牛哥干二牛哥的又关你什么事?”飞鸟立刻接上问他。
“小屁娃子,滚!”小角气愤地给飞鸟一下。
“俺娘怎么得罪你了?”大牛也因他骂人动气,随手把他掂了出去。两人争吵起来,旁边出摊子卖鸡的老汉正给人称鸡,听到他俩个争吵慌忙过来。
“小角,小角!你的肉被马吃了——,对面一个卖凉扇的老太太终于注意到了飞鸟的马,高喊小角。
小角和二牛正要动手打架,哪去听这些叫喊,只当是诓他回去,率先打了二牛一拳。二牛按住他,想用锤子一样的拳头打他的头又放了下来。老头慌忙插在中间拦住,说:“你们还有亲戚呢,这是干嘛!”
“今个大爷拦了,就算了。明个你再这样,看我怎么你!”小角指住二牛的鼻子说。
二牛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飞鸟大不忿,站出来说二牛哥不给他一般见识,说真打他还不行呢。买鸡的老头比较一看,立刻同意飞鸟的看法,叱喝小角回去,也说二牛不给他一般见识。小角侧站着,一手叉腰,继续骂,连二牛的媳妇都配了几人去睡觉。
大牛不吭声,找个地方坐着喘气。飞鸟也坐了过去,只是说小角无赖。“小崽子。”小角被他说得生气,上去抓他头发。飞鸟伸脚踢在他腿上。摔交中有一招,就是踢腿掂,也就是在对手过来的时候,两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带,突然出脚踢在他的小腿或者脚拐上,又叫“大坡脚”,踢断人腿都有过。飞鸟本能地踢中小角踏前的小腿,根本不是有意的,力气也不到,但他穿的新千底鞋,糨布被纳得结结实实,衬过去就是一层皮。
小角抱脚叫喝,更生气了,拿起铙钹一样的拳头去打飞鸟。飞鸟慌忙站起来,被他打中在胸口。二牛吼了一声,站起来推了小角一把,一下把他推了好远。
“碍事不?”二牛慌忙问飞鸟。
“他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飞鸟揉了一下说,突然他傻眼了,那小角竟然抄了案子上的剔骨刀上来,他推开二牛,连忙说:“杀人偿命,你不知道么?”
老头刚以为形势缓和了回去,突然又见小角摸了把到,大声叫着:“小角,你干什么?”
市场的人偎了一堆,看人拼斗。
“二牛,还有你这小子。以后给我规矩些,老子的刀子不是吃素的。”小角拿着刀子指着两个人,声竭地大喊。
二牛猛地跨过来,一拳打在他脸上,问他:“你捅一捅。”
小角抱住脸往后退,接着被二牛按在案子下面。众人都围近看,觉得二牛非被他捅伤不可,飞鸟却看得清楚,小角竟然丢了刀子高声叫饶起来。
二牛放开手,看住鼻青脸肿的小角说:“回家给三婶说说,看我该不该打你?”
卖鸡的老头又一次跨过来,抱住小角的腰,推他回去。小角又厉害了起来,指着二牛叫他等着。二牛和飞鸟对看了一眼,眼中都是轻蔑。“笨笨”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肉,这会躲到一边神情自得地看小角随便收拾一下东西,独自离开。
众人评价了几声,开始散场。二牛也收拾了一下东西,用布盖住,喊正教育“笨笨”的飞鸟去吃饭。背后跨几个道,就是面馆。等飞鸟拴好马,两人这就过去。吃饭中,飞鸟摸出一张图让二牛看。
“我看了你的刀,觉得要是去打仗,你一手拿着短斧,一手拿短刀,就这样的。你看好不好?”飞鸟伸开图让大牛看。
“那宝剑呢?”二牛一愣,问。
“骑兵多用刀剑,步兵即使用剑,也用双手剑。两边打仗——”飞鸟拿了两个放醋的小碗摆到一起,开始讲了起来,“步兵多是用长兵器刺,搏杀时多用砍,刀斧一类的兵器更顶用。可你那把宝剑太绵,适合做游侠时来撩,带,抹,却不适合上战场。”
二牛点了点头,说:“那我也做骑兵吧。”
“那好!你每天抽点时间用我的马练骑术。”飞鸟说。
“可我要卖肉。”大牛发愁地说。
两大碗面很快上来,飞鸟帮他计划着怎么能更快把肉卖完。二牛边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飞鸟边点头。飞鸟看了一下自己的碗里全是二牛的哨子肉,慌忙给他还回去。大牛听他说到要人订肉,不由停了下来,想了一想,说:“对,我会骑马了,就提着肉给酒店送肉。”
“干脆我们合伙开个店铺,专卖肉,好不好?”飞鸟问,“把大尹子雇过来看铺子,我们自己去送。”
“肉卖不完呢?开铺子不能断肉。”二牛成熟地说,“我媳妇也可以看铺子。”
“恩!把活猪现杀,羊,鸡,鱼,牛肉都可以有。另外把当天剩的肉卖给卖包子的,便宜一点。”飞鸟拔着宽面说,“一开始大概需要二十多个金币吧,我要我阿妈资助,闲着的马匹也可以用。我家现在也没钱,用死钱养活一家人很困难的。”
二牛点点头,也要回家给老婆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拿出一半钱。两人谋划着大计,相互高兴得不得了,二牛还叫了点黄酒,边喝边说:“真有你的,从今开始,我就不用和大伙搁不和了。”
飞鸟掰着指头数可以用到的人,飞雪,自己,阿妈,二牛,二牛媳妇,大尹子等等,二牛又添了两个小舅子,但接下来两人犯了愁,肉店一天卖的能够这么多人的份吗?
“那家姓丁的剑铺生意好不?不如我们在他们那订菜刀?连菜刀一块卖?”飞鸟又生了主意,但随后又给自己否决掉,毕竟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利。
吃了饭,飞鸟和二牛又商议了好一阵子,这才散掉。飞鸟回到家好一会,正给阿妈讲自己和二牛合伙开肉铺的时候,大牛却推着独轮车回来了,车上是剩的都是肉,大牛还提了一大片给飞鸟家送了过来。
花流霜吃了一惊,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风月也听着飞鸟的话,只当是飞鸟叨咕的,便看着他疑惑。“怎么回事?”飞鸟也奇怪地问。
“小角找了几个无赖去。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就早一点回来了。”二牛说,“我媳妇也说这样不是个事,就真想开个铺子。”
“我阿妈说我阿爸是朝廷的人,不让经商。”飞鸟苦恼地说。
二牛笑笑,把肉给飞鸟。他走了后,花流霜便同意借给二牛家点钱,飞鸟无事了可以去帮忙。坐着陪飞雪玩的龙蓝采突然说自己不舒服,花流霜也就留了个把子,要带她去看先生。飞鸟和飞雪也要去,龙蓝采骂着他们两个,问他们看先生有什么看的,叫他们在家读书。
大概到了傍晚,花流霜和龙蓝采才回来,都面露喜色,还买了许多吃的,见飞鸟和飞雪就问他们是要弟弟还是要妹妹。飞鸟埋头苦思弟弟好还是妹妹好,飞雪则问飞鸟。
“都好!”两个人最终得出结论。
花流霜给他们一人分了点吃的,让他们骑马出去练习一下骑射。两人这就多带了一匹马出去溜达。半路里喊来了飞鸟口中的大尹子,却想不到又多出一个不认识的伙伴,就扶大尹子上马,自己带了一个去城东的空地。
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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