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绚日春秋-第2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挑上白旗。大街肃穆,连平日里的蝉鸣都不响亮。街上的人很多都换上哀容,不断有三五巡案在不多的行人中间穿行游弋,在铜锣声中叫嚷:“大行国王驾崩,嗣号圣文武昭勋王。”
“国王驾崩了!”黄文骢格外平静地,小声说,“不知立何人为新君!天霸!我有点事,等一会代替我去看看你狄伯伯。”说完就打马直走,后面很快跟上几骑。
剩下的人先去黄府取了东西,接着跟着飞鸟到二牛家。黄家在京城的宅地就在东市和北市间靠内,离二牛家并不远,阔绰豪华是不用说的。飞鸟边往家走边和余山汉讲自己新修山园的大计,以表示漂亮别致一点还是需要的,黄皎皎也跟了过来,在飞鸟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
到了二牛家,柴门大开。飞鸟叫着阿妈往里走,却听到二牛老娘的哭声,二牛媳妇摆了桌香案在烧纸,两人都像是二牛老爹死去一样的打扮。“好国王呀,你咋就去了呢?你叫我们这些百姓怎么好啊!”二牛的老娘抹着眼泪跪在院子里大哭,不避升上来没往日烈的太阳,连灰白色的眼睛也充上了血色。
飞雪在一旁的水井藤下趴着看,而龙蓝采在一旁不合适宜地劝:“被长生天召到身边去了而已!”
“阿妈!你看谁来了。”飞鸟叫了一下。
一身主妇打扮的花流霜听到外面欢快的声音出来,微微笑了一下,就示意众人不要大声,别打扰二牛媳妇和二牛媳妇的娘祭告国王。
“伯母!”黄天霸礼貌地上前行礼,接着唤自己的妹妹过来。
余山汉从二牛老娘那里收回引出的思绪,连忙介绍:“这是落日牧场的少主。”
花流霜淡淡笑过,夸奖了一番,引众人到屋里去。余山汉见飞雪不高兴,拿了一个皮扎的小狐狸叫她。飞雪怏怏不快地慢慢挪去,赌气地看住埋头进屋飞鸟。
“我要!”黄皎皎一把抢先拿过,跑到屋子里。
余山汉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叫着“小姐”,说:“她是客人,要大方点,我们进屋子。”
龙蓝采从后面拉住飞雪,叱呵说:“一只皮狐狸而已,别学人家小气,改天阿妈再给你弄一个。”
“风月老师呢?”飞鸟一进屋子就问。
“你不跟他上课,他还不出去逍遥?”花流霜笑着说,看屋子里空不够,就铺了条毡毯坐。
黄天霸仔细看着屋子,见一穷四白,心中责怪父亲对这家人的重视,先是让叔叔给他们接风,接着又打发自己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看了一遭,又开始着眼打量起花流霜来。花流霜已经三十多岁,容颜自然不比昔日,又不同于关内贵妇的保养有道,眼角上已经爬上了少许的皱纹。适才她正做饭,按二牛媳妇教的那样束了围裙,更是显得土气十足,让欣然的贵气离身而去。
“伯母,我父亲很想念伯父,只是今日又有事在身,恐怕只能该日拜访。”黄天霸终于捏了一个话题说。
花流霜淡淡一笑,说:“黄场主太客气了。我家老爷是个小人物,今天少场主过来就篷壁生辉了,哪用得着黄老爷亲来,家中也无什么可招待的,先喝杯茶,等会让山汉带你们去酒楼吃点东西。”
余山汉见龙蓝采去倒茶,怎么也坐不住,慌忙爬起来过去,小声说:“二主母快坐,我来!”
“好!”龙蓝采点点头坐下,说,“有什么看不看的?你父亲也真是,不用来的,我家老爷不是那么小气。”说话间,她见和人家少女坐得很近的飞鸟在拉着人家的手,而那少女嘟着嘴巴推他,还小声地叫“讨厌”,便立刻怒气地瞪过去。
飞鸟假装没看到,笑了两下说:“改天我也去看黄叔叔。”
“过来!坐我旁边!”龙蓝采怒不可遏地说,再怎么说,飞鸟都是跟自家侄女有婚约,更不要说如此没出息地扯着人家手被人家连连叫“讨厌”。
余山汉搬了一盘茶出来,手忙脚乱地给黄家兄妹摆上,正忙着,见龙蓝采站起来去扯飞鸟,连忙让让。
响亮的一巴掌在飞鸟头上响起,龙蓝采边拉住飞鸟边给黄皎皎说:“你是女孩子,可不要让他看你漂亮就拉你的手,他是不怀好意的。”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八 马伏枥下(1)
更新时间:2009…5…2 0:43:54 本章字数:4375
立秋的雨后,原野中一片翠洗之色。
青纱帐呈出渐成之势,挡住平地上的了望,但立于高处却依然平坦,美丽辽阔。荒地,庄稼地相间相成,分不清那草浪还是芝麻地里中点缀着星星一样的野花。远处有上百家居户,那是邦河王子的封邑之一,却没因战乱而空下。
就在这处高地上,浑身月青色的李卫撑着一把伞儿陪秦纲站着。秦纲身着墨孝,眉头不展,望住长月方向远眺。李卫也伸长脖子,举目四看,却弄不明白主子的心思,更弄不明白主子在看什么。他把眼角轻挪,立刻看到远处的河边垂柳下,几个牧童骑着牛儿悠然徜徉。主子自然不会看这个,李卫心里明白。他扬头再看,却是几只云雀应蝉声而起,在蓝天白云间盘旋,主子自然也不是再看这个,他心中也明白。
“殿下!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李卫劝他说。
“为何不能久留?”秦纲淡淡地说,“我奉诏入京,虽不知父王生死,离去就是一罪,你说我该去还是该留?”
李卫插不进话,慌忙给下面阴凉处的几个谋士招手。这就个谋士是近来才招揽的,个个争着要主子赏识,见李卫袖子一摆,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上坡子。秦纲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打扰了,有些不快地看住李卫。
李卫挤着眼睛笑了一笑,说:“主子~~,主子!我劝不了您,那他们一定行。”
“要你准备的礼品准备了吧?我要去看看驻军在直州界功的冠军侯健布将军!”秦纲轻轻问。
李卫不敢相信地看住秦纲,移开伞,立刻跪在地下,冲着上来的谋士们发劲,说:“快!找理由劝主子!”
“主子的决定是思虑过的。”一个白衣秀士说,“健布将军忠义,万不会出卖主子的。反而说不定能支持主子荣登大宝!”
秦纲满意地笑笑,他不是对白衣秀士的理想化说法满意,而是为自己的决定而满意。谁能想到他能这么大胆,驻留邑地没走,而且去见健布将军?健布是中立大臣,新王初立而幼小,王权不振,这些中立大臣便无法团结,谁先入相见,谁能先提出帮助新王重振朝纲,他自然便在情理下倒向谁。即使不是如此,自己先入相见,也必然会让鲁王两派误认为健布支持的人是自己,洗牌中,自己才不会被妥协下的两派倾轧,有资格拿到洗牌中的新牌。
一个快马而来的骑士甩蹬下马,快步跑来,跪拜之后站在秦纲身边,趴在他耳朵边说话。秦纲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他挥了挥手,自己举步走下。李卫喊叫着冲上来,再次为秦纲撑上伞,边走边说:“主子心如沉渊,这自然不是小人能明白的,可也要注意安全。小人请主子多带些人,见形势不对就走。”
********** ************
在酒楼招待过黄家兄妹后,飞鸟打发余山汉先回,自己则自告奋勇去送客。余山汉知道他是瞄准人家漂亮的小姐,也只有白白叹气的份。
余山汉进院子,见二牛的母亲在阴凉里坐着,眼睛青肿,手里捏着念珠,一个一个地数,又一次想起自己的母亲。天下大赦,自己的兄弟不知道会不会乘机返乡,自己要去看看才是。他边想着这些,边蹲到二牛母亲身边。
“狄官人!你回来了?你听说哪天国王出殡没有,我好叫二牛带我去。”二牛的母亲终因看不到,认错了人。
余山汉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地说:“我不是我家主公!”
“噢,你不是呀,那你知道不知道?小鸟儿最伶俐,他说不定知道呢。”老婆子絮叨地说,“你是今天来的客人家?你多大了?”
“四十了!”余山汉见她伸出手,连忙握住说。
二牛媳妇端了碗粥出来,有些腼腆地说:“我婆婆眼睛不好,见人就爱拉人说话,你不要嫌弃!”
余山汉抽了下鼻子,安慰老人两句,告诉她说飞鸟一定知道,这才站起来离开。他摸出一个穿在穿在线上的子钱,放到嘴边,眼睛红红的。自己的母亲一样爱她的君王,自己的兄弟,家人一样爱他们的君王,可是恶霸却依然欺凌他们,让自己一家家破人亡。也许他们在不瞑目之前,依然念念不忘是朝廷的公道。
“怎么了?余叔叔!”飞雪跑到他身边问。
“没什么!”余山汉笑笑。
“我哥哥呢?”飞雪又问。
“他?送人家回家了。”余山汉收起自己母亲叠的罗汉钱说。
他进了屋,花流霜见他就问:“你怎么和他们走在一起的?将来他们与你家二爷扯了纠纷,那还不是来找老爷?老爷都在避他们。”
“我不知道。”余山汉一想也确实是这里理,有点后悔地说。
“算了,将将家里的情况,我阿妈还好吗?”花流霜问。
“想飞鸟,做梦都想,我看日子不长了,整日都挂念在嘴边,见人就落泪。”余山汉说。
“别给你少爷讲!”花流霜说,“他是男人,不能总什么都挂在心上。”
“恩!”余山汉点点头,问,“主公现在在何处为官?我想去看看,也好给家里递个话。”
花流霜沉默了,好久才嘘了一口气,看看一边的龙蓝采没有说话。
龙蓝采却义愤填膺,说:“还不是给靖康人养马,真不知道他图了什么,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人家呵斥来呵斥去的!官也被罢了,说是老爷在官爵上作假!”
“咋这样?”余山汉大怒,“老爷的爵位那是军功,哪个说是假的?”
“算了,不要讲这个!”花流霜说,“说是什么天下忧则心忧,可谁体他这份心?你家老爷不让讲,他说这说白了,是朝廷不把放地人归在国内,恐怕龙爷的官也是个空号,无案可辑!顶多是按藩镇外邦,君恩赐号!”
“这要让我哥哥知道,还不反了天!”龙蓝采无可奈何地说,“所以老爷想瞒着吧。我怎么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你不在的时候说的。”花流霜淡淡地说,“回去适当地说,让那边的人别太当这一回事,别学你家老爷进来。身边无了自家的人,别说让你坐冷板,把你下狱都有可能。”
“恩!”余山汉立刻便想到了严重性,点点头。
“你劝劝他,就算是男人说一不二,入关就入关了,也未必不能下野自己做些大事。”花流霜又说,“我已经劝过他多次了,都不顶用,真怕将来龙爷和朝廷搁个不和,牵连到老爷身上。趁你来了,要好好劝劝他,这天下怎么样,和他父子有什么关系?天下又不是他们的。”
“其实,龙爷也挂念,让我来给主公说,想让我劝他回去。”余山汉说。
“对了,飞鸟呢?你怎么不把他抓回来?他看上人家丫头了,不能任着他。”龙蓝采突然想起这事,立刻站了起来。
花流霜示意她坐,最后抬出龙青云说:“男孩子大了,见美丽女子动心那是很常见的事,等到手就冷了。那黄家的丫头也确实标致,要过来当个鸽子养也没有什么,他黄家不会不允吧。她和你侄女不同,这性格多像他的舅舅?”
“那也不行!我侄女对他多好?”龙蓝采坐虽坐了,心中却是大不忿。
“主母。我看——”余山汉吞吞吐吐,说,“怕是少爷不这么想。”
“怎么?”花流霜问。
余山汉把庙里的事和自己告知的家事一古脑地倒下来。
“他可是个男人?任人家欺负。”龙蓝采勃然大怒,越发发觉飞鸟的软弱。
花流霜也动了怒气,说:“是该调教调教他?自己的女人要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地出让自己的女人?”段晚容和飞鸟同寝的事,不刚她知道的,几乎家人背地里都清楚。她这就火不打一处冒,接着给余山汉说:“你讲给他,完完全全讲给他。”
“可她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就要出嫁,这么天了,恐怕——。”余山汉知道嫁出去的人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即使能惹起飞鸟的醋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肯,恐怕你家二爷也不肯。狄家少爷的女人让一个呆头小子给抢了,以他的性子,那是决不允许的,尤其是老爷不在的时候。”花流霜淡淡一笑,站起来说,“不要给老爷讲!”
狄南堂傍晚才回来,一身是汗,衣服湿透。余山汉叫了一声,眼睛酸酸的。
“山汉!你怎么来了,去歇着去,我去拴马。这马老了,也病了,就像我!”狄南堂拍拍他说。
“我来!”余山汉慌忙抢先扯过马缰绳去系,果然见马不精神,走起来蹒跚。
狄南堂推搡他去歇着,自己边去拴马边说:“没事不要过来,龙爷见你这样,还不觉得你心在我这里?”
余山汉答着话,却看到狄南堂背后有几个脚印,因汗液而凝固上面,他的血一下子飙上头,嗓子堵得厉害。“主公,这又何苦呢?”余山汉沙哑着问。
“怎么?”狄南堂却不自知,拴了马就拉余山汉寻个地方坐,口里说着,“官署里累,这一回来一身汗!”
余山汉见他若无其事,还有意欺骗自己,再控制不住感情,眼泪滚落。
“怎么?家中出了事情?”狄南堂问。
余山汉怕自己努力控制的情绪崩溃掉,不敢说话,只是摇头。
“大男人家,见了面难道要哭哭啼啼?”狄南堂重重拍了他一下,显得微微生气,说,“你先坐着,飞鸟!飞雪!西瓜还有不?抱来一个!”
“我刚刚吃过了!”余山汉扭过头去说。
飞雪抱了个瓜出来,高兴地喊着“阿爸!”
“你哥哥呢?”狄南堂问。
飞雪一下不高兴起来,把西瓜放在桌子上,说:“他去送人还没回来。”
“送谁?”狄南堂问。
“落日黄家的人。”龙蓝采一出来就闹,说,“你看你儿子那出息?见了人家漂亮女孩子就腿脚发软,回都回不来了。”
“少年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