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绚日春秋-第3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吴益不语,一味用跌打油搓肥乳,不一会就发出在光皮上打滑的手抚声。
好一会,他用一只闲手扭动着指到空中去,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好啦,我一时轻敌,没想到他军中竟混有大量的狗人。败了一阵,算你赢啦。”
马孟符一直在他军中,对他溃败程度,心中一清二楚,也懒得嘲笑他,便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勾结了狗人。还能怎么办?”吴益反问,接着解释,“我已经派轻骑送信,不时各路人马,梁将军的人马,都会在赶到应西城拦截。倒时把他团团围住,绕上十几匝都行!”
“他在仓中,仓东经营了几处颇为可观的屯军之所,在应西拦截确为上策。不过,各路人马未必听从司马大人的调遣。他们乃是一干乌合之众,吃掉对方并非易事。听说健大将军的一部人马已经撤到离此地并不远,不如让这支兵马日夜兼程赶来围剿,争取更多的胜算。而将军嘛,只管拖住对方就行了。前方是峡谷一样的地形,只要将军跟得近,他难免畏不可过峡,要么绕道,要么和将军对垒。不过——?”
“不过什么?”吴益问。
“健大将军历来对他另眼相看,未必认同他谋反!”马孟符似笑非笑地说,“将军还是要做好文章才能迈步!”
想到这里,马孟符又在心中添了个“不过”,心想:不过,你也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吴益恨恨一笑,想也没想就同意他的说法,当机立断,和马孟符一起捏造罪行,并连夜将兵士再推进,就像一个赖皮狗一样,亦步亦趋地吊在狄南堂军后。狄南堂果然不敢轻动,只得回头再战,他已不耐烦这块牛皮糖,虽然佯攻退敌,但也起了再给教训的心思。
稍后,他准备绕谷而行时,吴益又跟上来摆了个挠人的姿势。
众军皆不忿,见粮食也不多了,都主张纵兵击败之,掳掠他们的粮草。狄南堂便又派人去吴益军中,再三警告。
吴益自然不听,厚着脸皮后撤几里,等使者一走就又跟了上来。狄南堂佯作不知,却暗中设伏,等他部又像一只吊蛋的小狗一样追来时,前军回击,伏兵阻截,将其杀了个天昏地暗。
吴益逃跑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讨贼军,你们疯了不是?!”
这倒不是他杀急了摆本该怎样、怎样的道理。而是在这个做了一辈子官老爷的思维里,某些成分已经定型,觉着双方就像官兵抓强盗,他是“讨”,对方成了“贼”,即使强盗强一点点,也要跑的。
这也是他为何在上次一败后,依然敢追敢随的原因所在。
一旁的马孟符听了后,差点都要佩服这位道貌岸然,不傻不笨的武将。
狄南堂虽然杀败了吴益,领兵又进。但秦台占了正统,一路诸城,先得其讯,无不募军民,进退周旋,纠缠不休。
众军虽苦之,又不愿杀伤,只是反复陈白,亦不得信任,刹那之间,竟四面楚歌。
吴益,梁威利,张更尧等流争取到时间,在应西城约见,竟聚集了数万人马商议剿灭之计。中留郡守梁成志当众建议说:“今欲剿贼,不能杂乱无属!”众人知他是梁威利的族侄,听闻便知意,无不推举梁威利为帅,将握不住实权的张更尧撂在一边。
由是,遥在长月的秦台乘机加梁威利为代总督,也好制衡心不知何属的健布。几日后,这些人竟然摆起乌龙,筑台插旗,建白旄金铖,请梁威利登坛上任,比拜大将军还热闹。狄南堂侦知到消息,自知进退两难时,已经深陷包围,心渐渐寒了,只好麻木地指挥众人,奋起威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所部人马虽不断击溃各路进犯人马,所向披靡,却再难以向州府移动。
他只好在应西城西北掘土建寨,以拒对方连抓带赶的十数万军民。
只一天工夫,梁威利就分令各路军马屯在土寨四周,让士卒压着壮丁,每隔不到半里挖一个坑笼,里面塞满柴火。这是他用来联防共击的信号,若敌攻一处,则此处燃起柴火,四方便赶来救援。
狄南堂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苦心。他并没有阻止对方做这样有益身心的活动,只是令军士轮流试探,其它的则就地休息。少顷,敌方与试探的军士开始一轮一轮地接触,双方喊杀震天响彻。
营地里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但看主将的一脸镇定,便在让休息时倒头就睡,根本不管身在何处。白巨正向几个亲兵请教问题,而利无纠则靠着一堵墙睡觉时,一个不知道怎么跑来的敌方壮丁正举着一个树枝,一路小跑着大喊:“杀呀!冲呀!杀了敌人一人,给爵一级!”
通过他呆滞的眼神,狄南堂不难看出,他已经精神失常了。
这也难怪,此地外围已经滚满尸体,别说他刚在唇边长出绒毛的这个年纪,即使几经生死,也不能漠然视之。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自己和这个壮丁年龄差不多的儿子,心想:不知道他知道他的父亲沾满这样的人的鲜血,会怎么想?
正想着,一个军士已经拔出了刀,对着这个衣衫褴褛,几乎可算少年的壮丁,当头一刀。壮丁在地下蠕动不休,歪歪扭扭地走过来的主薄一下捧住了自己胃,抽搐了几下,回报说:“将军!粮食已经不多了,定多只够一天的大糊。”
狄南堂抬头看看太阳,喷一口热气,说:“全煮上,等午后分发下去,我们今日就要破敌,吃敌人的粮食!”
稍后,他让亲兵集合众军官,让传令兵鸣金收兵。
午后,人马全副武装,集结待命,他厉兵秣马之际,看一个兵士还死命地囡吃得之不易的干饭,便把自己的水囊给他,接着便下达进军命令。
此时的狗人已非昔日的狗人,再也没有以前的混杂,渐渐能接受许多命令。
狄南堂将人马分成四队,每队三千多人,车骑分开,排出数个不连的块块,依次进军直进,而将整个人马维持为巨大的斜形,一反常理。
白巨领着最先的三千人,不断一遍又一遍地约束号令,向一处推进。
片刻之后,敌方万余人马已聚集向坑烟所起之地,以熟疏不同的方阵迎面而来。
白巨抑制住即刻杀入的心思,不断地约束乱了阵形的狗人不可过早进击。看对方已在两角密布了一些弓箭,他突然号令众人停住。同时,第二队人马却也赶至对方斜上的阵角外,却依然推进。
在一处高地上观战的梁威利大吃一惊,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战阵,忙问左右。马孟符看众人的一脸惊惧,知道他们被打怕了,不由暗笑,接过话说:“这什么阵也不是,我方人马纵深太厚,过于密集了,此时应该向敌人的斜方拉伸。令其它各路趁机碾压空间,呈现合围。”
“对,对!其它各路人马马上就可以压过来。”梁威利连连点头。
马孟符早先见他不愿意对垒,而是分散兵力,在平原而围寨,就知他心怯,避战,一心想圈死对方,此时又见他和一只应声虫,说什么是什么,更觉得他是见战就战,完全没有想过怎么战,更没什么制胜的安排,一边蔑视,一边又说:“此军训练不够,哪里能够拉展?非要主动进攻才行!最怕其它各军赶到救援时,此军已经溃败。”
正说着,第二斜队的人马已经冲锋。
梁威利方变更不及的阵形顿时乱了,各个方阵向一起碾压,弓箭手根本没有射箭的机会。梁威利丝毫想不出应对之策,却又怕将此战推给马孟符落了威风,只是慌忙让人冲锋。
战鼓作响,正是敌人反过来冲锋时,佯攻的第二斜队退了。
随着白巨怒吼一声,早就难以按捺的狗人杂乱地拥上,手持朴刀一类的砍杀兵器,晃出亮晶晶的光芒,猛冲而上,先打在敌人进退两难、不及加速的战车所在。
杀声震天,数十狗人如同天神,纷纷越至车上杀敌,在御者逃窜,车马乱撞中,飞舞兵器。同时,白巨领其它狗人转至第二斜队方向,从斜前方杀入,第二斜队向敌侧后包抄。
马孟符知道先前是佯攻,而今是趁人马混乱,两翼不成,掏进队伍,痴痴地看着,不自觉地发出感叹,低声喃语:“真想不到尚有人能用步兵佯攻,如此成功!”在敌阵乱哄哄一片,有在赶杀中向昨逃走的趋势时,剩下的三路人马转向,平行跟行,随人海的移动而移动,就像一辆车的车轴一样。战车却贴近过败逃之势的敌阵时,车上的大箭武士,纷纷挑选旗帜处射箭。
正是敌阵赶杀中沿向而逃时,他们的一路援兵杀到。
这时,把握赶人的“车轴”一滞,梁军败阵真如车轴连着的车轮一样,被赶进援军阵行,自相践踏。
惨像惨不忍睹,梁威利身边的人都闭眼不看。
马孟符整个人傻了,第一次有一种渺小如蚂蚁般的感觉,心中只是一个劲地想:这哪里是在用兵?
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大嚷:“快收兵!即使人马再多,也是这般自相践踏。若是这么一溃,兵败如山!”
梁威利已经失了机一样咧着嘴巴抽搐,不知道是哭是笑,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马孟符蹭地站起来,掇过一名傻看的传令兵,大声说:“快!放倒中军帅旗,让众军撤退!”
树倒猢狲散!
杂乱的士兵只看到中军帅旗倒掉,很多人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就知道在人群卷裹着奔了一阵子,紧接着便闻风丧胆地猛逃。
将军们和跑得快的入了应西城,但大多都是跑得慢的,绕城数匝,欲入无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攻城。
应西城长三里多,宽不足二里,墙高数尺,顷刻便从六座城门中涌入的上万人密布大街小巷,到处人山人海。
城门边却还仍在挤扛,少顷,见狄南堂的人马追击而来,城门无法关闭,守城官兵强行断缆,将沉重的闸门释放,换来来不及避让的军士痛声惨叫。
入城无望的军士绕城而走。
几路尚能节制的将军后行到城,连忙阵于城前,挖土固守。
狄南堂看天色不早,便也没有下令推除对方未成的土寨,只是让军士齐声高喊:“靖康天威,所向披靡。君仁将勇,天下无敌。投降者不杀,被胁迫的叛乱者不杀,有杀寇将而降者,予以厚爵,金银。”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九 应西城之战(3)
更新时间:2009…5…2 0:45:26 本章字数:4605
凯歌高奏在战场左右的原野上,句句都将城楼诸人敲得心寒意乱。
梁威利左右乱走,想不出什么对敌之策,只得跟身边的文武官员大嚷大吼:“不足两万人,却反围我十多万人,古来未有。传扬出去,我等有何脸面还活在世上!”从自大到自卑堕落的吴益早就被打得寒了胆,此时那一张圆脸上的眼睛已经呆滞到极点,他喃喃地说:“我早就说了吧,我们根本打不赢!”梁威利二话不说,冲到他跟前给他一巴掌,然后就人把他拉下去,打上几十军棍,免得他再散播什么早就说了的话。
官衙里的生着火,但这些手握一方大权的官员们,却渐渐因寒冷,牙齿咯咯响成一片。他们颓然地坐着,六神无主。一名足不出门的文官,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说:“既然他和妖人勾结,我们应该多备屎尿,在打仗的时候泼下去!”
这话换来了一片的同意,有人要以投石车投屎粪。
突然,马孟符进来,他们的眼神都落在这一根救命稻草上,接着纷纷用央求的目光看向梁威利,意义不说自明,是让他授予马孟符足够的军权。马孟符不声不响地坐下,看梁威利看向自己,便老实地承认说:“此人用兵如神,尺寸之间就能抓住你的破绽所在,就像钻在你心里的魔鬼,将每个人的胆怯,顾虑,心虚,绝望,透视得一清二楚。你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怎么能胜。我极渴望和这样的对手对阵,却又怕和他对阵。”
“你需要多少人能有取胜的把握?!”粮威利丝毫不听他前面的唧唧歪歪,连忙就事畅论。
马孟符黑着脸孔,默默地坐着,几乎听到所有人的心跳。
他一抬头,看到各人看救星一样的目光,但还是说:“这样杂募而来的军士,即使再多也没有用。不但未必能够杀敌,反在劣势中加速崩溃!”
他正说到这里停住,看向西方说:“我无必胜的把握,但可以熬到大将军回师!”外面突然有争吵声,一名瘦高的军汉硬是在堂前推翻一名亲卫进来。他气势逼人地跨了几步,雄立堂前,大声地说:“将军何不用我一试?”
“你是何人?”梁威利一眼瞄向这个军汉的装束,见是普通的尉官,连用正眼看都没有,只是回答说,“我已经让马将军指挥此战了!”
“彪下是骑将下丙营,丙旅校尉佐校陶坎!他不可能胜!而用我必胜!”大汉一张冬瓜脸黑不打墨,说起话来却信心百倍。
众人一阵蔑笑,纷纷都说:“说大话能将敌人打败,人们只需要端杯茶水坐在城楼上!”
马孟符也感觉到一丝的不快,但看他目吐精光,便问:“你有何能耐必胜?”
“将军能做的,我都能做。但我是大雍人,是守护自己的国土不被狗人践踏,而你则惹人反感,怎么能领兵?!”陶坎丝毫不避他的视线,与他争执。
众人切实地失望,心想:我们哪个不是靖康人?
梁威利则一下转怒,喊应亲卫,让人把这个泼汉拖出去,剥了他的军职。众人被这样一搅,心情更是怏怏,胡乱喝了些酒,昏天暗地地回去。
次日,梁威利和马孟符到城外,调度了一下人马,便开始以五千人为一轮,用遍可用之计,替换出战,以攻代守。
此军丢失了大量的军粮,几乎陷入粮草断绝的境地,而补给又非一时半会就能送来,士气几乎低落到极点,都觉得狗人不可战胜,敌人不可战胜,只是机械地一轮一轮走个过场,丢下点尸体就回来。
两天以来,战局未有任何逆转,只是多了许多无谓的伤兵和逃兵。
在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荒唐之战一面倒时,哀呼一样的求救日夜向健布催去。健布放弃殿后之任,星夜换马回赶,沿路军士无不过路取饭,以求及时赶到。
而他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