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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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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猛地一黑,闷声的打斗渐渐响亮,演变成娇喝怒吼,接下来,又成了马夫叫饶道歉的响声。等十余辆推车带着火光“辘辘”赶来,雪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马夫,和站着的樊英花。樊英花如花似玉的脸孔已经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她气极生悲地站着,摸了摸自己青眼圈,感觉又是一疼,更燃起汹涌的怒火,一个劲冲着脚下的马夫下脚。
“小姐。那么黑,我哪知道冒犯了您呢?!”马夫可怜巴巴地跪着,也一样在揉青紫,反复解释说,“我总共只打了两拳。根本不可能全打中您。您的伤其实都是那小子打的。”
压车的汉子们将车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线,愣愣地看着前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樊英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不自觉捂了发红的面庞,停手站着,狠狠地给众人说:“去,找!找到那小子,我要拔他的皮。”
这些好汉看脚印直通墙头,只当对方已经逃脱,问清是谁后,便丢下四五位外来的客人,跟着樊全回头进村子去找。一个戴着大斗笠的倜傥男子看着他们离去,这才一握腰刃,给樊英花磕头,大声说:“属下麦范石,参见小姐!”
樊英花摸着面庞点头,走到车前。一个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剑斩断缆绳,掀开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双手捧上让她看。樊英花试了几下,称赞不已,却绝口不提要它们何用。
“拓跋氏占据陈州,师阔虎起于陇下,刘逊自北南下,夏侯武律据辽阳,而各州各地,也已经烟尘滚滚。靖秦氏已经形如朽木,只要主公一举义旗,天下英雄定然云集响应。我等联络了江北,河汉的各路英雄,这是一份名册,请小姐交于主公!”又一人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
“今年拜寿,大伙怎尽说这些?!这兵器一路运来,你们也不怕被朝廷查获?!只怕老爷子真要被你们架到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喽!”樊英花背负双手,左右踱了几步,假意责怪说,“老爷子说,人心仍在靖秦氏!怕是大伙都一腔热血,遇事一艰难,就各奔东西了。”
“我麦氏不知有什么靖秦,只知道主家姓李!”姓麦的去了斗笠磕头,大声说。
“好了,好了!尚有五六日才是寿宴,看看再说吧。”樊英花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马夫带他们去安歇。众人都走了,樊英花却独自站在车边,自顾摇头。她在空旷的场地里走了一圈,竟行到马圈边,挽了断缰的“笨笨”,自言自语地说:“兵器有何用,缺少的是钱粮马匹!”
她系下“笨笨”,也不等人回来收拾那几辆大车就走了。这时,两个脑袋在马圈的后面露了出来,正是飞鸟和唐凯。飞鸟盯住那几辆大车,回头又看唐凯,担忧地说:“原来太爷要造反?”
“才不会呢!”唐凯抵口否认,“是别人劝太爷造反。没看小姐一直在拒绝吗?”
“你知道什么?!虚伪地摆出姿态而已,当官做头的都爱这样,我还经常这么做呢。你想,要是太爷没有他心,他就不怕给你们全村带来灾难?”飞鸟反问,接着,又赶快拉着唐凯到墙边,边走边喘气,说,“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别给别人乱说。要是不知轻重乱嚷,非被你太爷砍头不可。”
他心急火燎地翻过墙,想回去带秦汾逃走,可又怕樊全等人正在家等他,便打发唐凯快回家,脱离嫌疑。唐凯却在为他着想,不停地问:“要是真要造反,他们会不会杀国王和你?小鸟,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带国王走!”飞鸟说,“可是不怎么知道路,怕困死在山里!”
“我跟你走吧!”唐凯咬咬牙齿,突然下决心说,“视兄弟处在危难中而不帮助,不是好汉所为!只是?!咱们送他出去后就结伴远走,不帮朝廷,也不跟着造反!”
飞鸟知道他担心帮朝廷和自己村为敌,回来帮自己村而让自己和自家亲戚为敌,点头同意,可又问唐凯:“你就这样走,要丢下你爹娘吗?!”
“顾不上了。我兄弟姐妹多,反正他们也不疼我!”唐凯说。他口里这么说,心中却酸痛不已,便又补充说:“说不定咱们能闯荡一番事业,接他们享福呢!”
“好吧!”飞鸟找了个山凹,盘腿一坐,说,“我们现在需要干粮,弓箭和火种。干粮嘛,我看,就再去太爷家一回,带出两只羊。他家有钱有势,才不在乎这些!弓箭,我的弓和刀在阿凤姐家,抢国王前可以找到。火种?需要打火石,引火物,一些碳,一个火种炉。”
唐凯蹲在一旁点头,觉得抢秦汾不太容易。飞鸟又就地给他分析,把时间定到天快亮的时候,说:“我们只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才能去抢国王。因为他一有问题,就惊动了许多人。这时,我们再准备其它的就来不及了。”
唐凯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只好同意。飞鸟又说:“那时,你先伏在墙边。我进院子绑“旺财”。若是樊全哥发现了,抓我。我就跑,调他离家外奔,你趁机进去,拖住国王走。若是不抓我,我就抢开国王的门,把他拖出来,拱出墙外。”
说到这,两人立刻行动。他们又入太爷家,在墙边的圈了摸了两只羊,捆住羊嘴,吊过墙头,接着又找了火种,御寒的衣物。在天明前,万事都已齐备后,两人只等抢出秦汾,夺路而逃。飞鸟先入了院子,用绳子系住“旺财”脖子上的脖圈,然后回到自己和承大夫住的那间屋子。他摸到门边一推,见门应手而开,连忙闪身进去,心想:只要那奸贼敢叫,我就杀了他。他游弋到墙边,摸刀摸弓摸箭,暗中还是希望承大夫睡得跟死猪一样好。
少顷,他起身要走的时候,身子碰到一张凳子。听到凳子“扑腾”一响,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抽刀环顾。但承大夫似乎比死猪还死猪,半点动静都没有。飞鸟放下心来,拉开门。但他一回头,借着雪光,这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坏了!”飞鸟大吃一惊,这才想到昨晚的事。大概是刚入院的时候,“旺财”的叫声惊醒了樊全夫妇,樊全已经起身,正打开过道的门看。眼看他就要回头,回亮了灯光的房子。飞鸟再不敢怠慢,猛跑到墙,一跃一拔就过了矮墙,迅捷地给唐凯摆手,一路猛跑。
但樊全还是感觉到了。他猛地追了出去,转到侧墙一看,边沿雪光里模糊可见的脚印跑,边用粗嗓怒喊:“我知道是你!看你往哪跑?连小姐都敢打!”
他奔了好久,不得不站住。因为脚印突然断了。樊全奇怪万分,愣愣地研究这脚印,稍后,他沿脚印走了回来,这才知道,墙边还有散乱的脚印,刚才的是走过又退回来的迷阵。
飞鸟和唐凯奔在雪地上,最终停下。唐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飞鸟喘气。两人相互对看了几眼,都沮丧万分。飞鸟擂着脑袋上的帽子,懊恼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国王会被太爷接走呢?!”
唐凯不等他询问就回答,说:“太爷家有大半个村子大,我们进去也找不到。”
飞鸟也坐到白皑皑的雪地上犯愁。唐凯看他在那吐气,便建议说:“小鸟,我送你走吧。管他什么国王不国王的?你逃一命是一命。”
“可那就成了奸臣了!我要做了奸臣,会让阿爸蒙羞,也会让阿妈蒙羞,让许多人蒙羞。你也会觉得我可耻的。”飞鸟摇摇头,苦着面孔而又坚定地说。
“没有人知道。我永远不会说给别人的。我发誓!”唐凯看着他说,“我都可以放你走,你就不能不管那个讨厌的国王吗?”
“这不一样。你和我都是国王的臣民。你也是为了不让太爷弑君,做为人不齿的事。他可以起兵,可以替天行道,但是不能杀去自己的国王。我说的不对吗?”飞鸟问。
“可我不是为了太爷。我是不想让你被太爷杀掉!”唐凯想了一下,解释说,“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你宁愿被小姐抓住,也要掩护我逃跑一样。”
飞鸟感激地点点头,抓了把雪,团了一下,分成两半,给唐凯一半,而自己填了另一半在嘴里吃。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事情。好久,他想到一些事,这才说:“不如这样吧。你把我押去,绳子绑松一点,国王一定去看我,我再候机救他。”
“你昨天和小姐打成一团。要是她一见你,就把你杀掉呢?”唐凯问。
“不会的。她看起来很好,说不定只让我做马童。”飞鸟坚定地说,“即使是你不押我,我也要回去!”
唐凯摇摇头,不敢确定地说:“小姐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她不一定会放过你?!”
“赌一赌吧。”飞鸟掀弦取弓,接着解下自己的刀,在包袱里摸出绳子并递给唐凯,然后做出引颈待系的姿势。
唐凯没有办法,只好在他身上胡乱缠上几道,然后押着他回去。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八十一 绝不独逃(3)
更新时间:2009…5…2 0:45:28 本章字数:4770
他们回到村子时,已经到了半中午。两人身上滚了一夜的雪,现在都湿漉漉的,看起来真像是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樊英花正怕自己破了相,知道飞鸟被逮到,想也不想,就让人把他吊在木杠上。
太阳闪耀,雪面上湿漉漉的。她执了鞭子,刚给飞鸟几下,就停了下来看住唐凯,阴晴不定地问:“你昨天晚上就不在家吧?”
唐凯被她看得发毛,想撒谎撒不出口,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不在!”
“那你是和他在一起了?!不用说,踩烂马灯的一定是你。”樊英花冷冷一笑,立刻喊人系了唐凯,说,“要不是看在你抓他回来的功劳上,我一样把你吊在上面。”
接着,她转头给旁边的人说:“你去找来唐夕,让他领走儿子,好好管教!”
飞鸟见樊英花对唐凯起疑,立刻变相为他开脱,大笑着讽刺他说:“早就对你这榆木疙瘩说了,你的主子遇事不明,你逮我回去一定受罚。我说你放了我,我就把我的宝刀,宝弓都给你。这样多好。可你这混蛋偏偏死心眼,觉得押我回来一样有得拿。狗屁!狗屁都没有!追我追了一夜,倒会换顿鞭子,后悔了吧!”
唐凯知道飞鸟是在为他开脱,可心中确实有鬼,便默不吭声。樊英花却一愣,看住唐凯,突然犹豫不定,便问:“你追他,可看到另外一个人?”
唐凯诚恳地说:“只见到他一个!”说着话时,他心中已经怦怦直跳。
而樊英花却立刻肯定他的清白。心想:若这家伙是同伙,他一定为自己开脱,把另外一个人简单一描。而他说自己只见了一个,则肯定不知道我确定他们有两个人,可见他根本不知情。昨天晚上,定然是那姓狄的小子和同伴分手回去,发现樊全在家等着他,便不敢进家,被唐凯发现,撵着不丢。
可唐凯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村子里,冒雪乱跑呢?樊英花解释不了。但她看唐凯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根本不像那么大胆子的人,便更不能确定。但刹那间,她便恍然,怪自己差点没上当,心想:一定是那贼小子心疼自己的马,又不知道怎么走,就用自己的刀,弓诱惑唐凯跟他一起。唐凯想不到他敢和我对打,着急得不知怎么好,就灭灯而逃。后来,他又抓了这贼小子,想将功补过。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说出自己的推断,让人放了唐凯,严肃地说:“没有下次!否则我剁了你乱走的脚掌。”
唐凯连连点头,正要走,却又被樊英花叫住。“把弓箭,刀子拿上。要是昨天,你不顾责罚,爬出来帮我。今天,我给你的就不光是弓箭和刀子,最起码还有金银。甚至,我可以留你在我的身边,让人在外面的镇上给你家买宅子,置奴仆!”樊英花以一个公正的态度,给唐凯说。
“小姐,是我错了!”唐凯连忙承认,弯腰的时候,却抱了弓掉刀,抱了刀掉弓。
飞鸟嗤之以鼻,心想:收买人心而已。唧唧歪歪,说来说去,奖励唐凯的还不是我的东西?一文不出,哄得人要死。还好,唐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个贪财坯子。
等唐凯走过后,樊英花就开始狞笑,提着鞭子绕飞鸟走,不断地问:“你这小贼,说怎么好吧?!”
飞鸟偷了羊也没机会吃,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因胳膊也被捆着,被荡得头也发晕,见她问便说:“放我下来,咱们一起想吧!要是你能给我点饭吃,我一定能想得到的。”刚说完,他就挨了对方一鞭子,不由“哎呀”了一声。
“呵!昨天,你可不是要什么饭吃。你神勇得很嘛,抱了我的腿,又摔又打。”樊英花哼哼着,一抬手,又是一串鞭子声,“我胸口上还有你的脏手印。你这个无耻的贼小子,我不打死你,难消心头之恨!”
“你以为我想打吗?你难道没有打我吗?”飞鸟反唇相讥。
樊英花越想越气,噼噼叭叭打了数十鞭,直到将飞鸟的衣服打烂,身上挂着血肉,樊嫂带着阿凤来求饶,才肯罢手。她让人关了飞鸟,也没禁止他吃饭,只是咬牙威胁,说要他的主子杀他。
※※※
到了下午,秦汾在樊英花的陪同下过来,却是面无表情。
一看到秦汾,飞鸟就想到他的安危,为他入了虎穴还无知觉发急,可得不到机会给他私谈,只得心肺冒烟。可不一会,飞鸟倒在他阴肃的面孔上看到了希望,心想:这下明白了吧,姓承的老贼把咱们卖了,亏你还当他忠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他正美美地假设自己救了国王是多大的功劳时,却听秦汾说:“他父亲就是个祸国的奸贼,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怎么处置,樊将军看着办就是了!”
飞鸟头皮发麻,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樊英花这区区的女子怎么成了将军,念头虽倾向于秦汾受了胁迫,心中也还不由一酸,心想:要是不得已,你让杀就杀了,还非要说我父亲是大奸贼,我是小奸贼不可吗?
“是呀!他长得就像!”樊英花乐呵呵地说。
飞鸟低着头坐着,瞪转着眼睛,不断地撇嘴,却越想越气,甚至连秦汾什么时候走掉都没发觉。最后,他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樊英花的眼睛。
“嗨!小奸贼。你主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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