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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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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人来催了!”
    胡郎中点了点头,带着那人继续往外面走,到了外面把自己准备好的药箱交给身后那人。那人叫了声“阿叔”却立刻被更正。胡郎中连忙看了下周围,压低声音说:“记住,阿鸟,只能叫我师傅!”说完,又小心翼翼地领他往外走。
    他们出去上了马车,终于可以再一次安安心心地说话。飞鸟便迫不及待地问:“阿叔,万一不行的话,会不会连累你?”
    “只要你没杀二爷。总能说清楚的。恩仇必报的习俗你也明白,要是不这么着,你以后还怎么立足!你都冒着这么大的险来这,就更不能不借这个机会说个明白。前天,我给四爷揉腿,四爷就说,二爷没有把握,怎么胆敢去夺人女子?若是那小子,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回镇上受死!”胡郎中说。“只要你说明白,你叔叔我冒这个险也值!”
    飞鸟受到感动,心中却多出一丝屈辱,便又说:“我阿叔是被舅舅出卖。而如今又是他们去抢我婶母。我非说个明白不可的话,岂不是畏之如鼠?”
    “孩子!谁能不受点屈辱?得活下去呀!”胡郎中说,“再说,龙爷也是为你父亲报仇才向朝廷开战地。大人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地,你日后也不能论这个谁是谁非!不然,就是你能顺利娶了龙爷的大女儿,也没人能护得住你!”
    飞鸟越想越窝囊。眼睛中燃出怒火:“他们是借报仇南下,侵吞土地百姓。我送二舅回来是不想和他们开仗。让朝廷渔利,趁机向他们晓以利害!倘若一辈子都憋到心里,这个媳妇不要也行,好女人多地是!”
    胡郎中叹了口气,按住他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就算是你真这么想,那也得憋着。忍着,咽到心里去,直到你有了那个实力为止。恐怕你还不知道,朝廷在五镇纠集人马过万,自家出兵两千,西出河川进犯纳兰部,恐怕不日就有战报递上!”
    “什么?!”飞鸟脑子嗡嗡地响。他恨自己为何还来镇上,不然一定能利用众人自危的心理,纠集说服一些人马,牵制救援。
    “我常在龙家行走。留意到的不只这些。你二叔的别乞大萨满接受朝廷的封号,替朝廷瓦解部族的敌意,想必你在草原上就该有此耳闻。他们接连部落,已形成八面围堵的局面,你纳兰舅舅家凶多吉少。”胡郎中又说。“而龙家也有不少人在观望,想知道你叔叔还剩多少力量!听那口气,朝廷要赢了的话,他们就近一步落井下石。”
    飞鸟相信胡郎中的说法。自家要真无力一战,忠于龙青云的势力也指望不上外患带给朝廷压力,那时。要是朝廷拒不放人。时间一久,镇上恐怕有和自家一样地可能。陷入一个群龙无首的乱局。
    他瞪大眼睛,胡思乱想,直到马车到了,脑子还一团乱麻。下了马车,他一路跟着胡郎中,端着药箱,低着头,又激动又紧张地递出一步一步,见旁人都和胡郎中熟和,并不问什么,慢慢放松了一些。
    他们来到时,龙青潭正在用肉块逗狗,略微苍秀的鼻子微微挺着,不时流露出微笑,平静地像没有二哥这个人一样。
    他病了太久,具备常人所没有的忍耐痛苦的能力,也习惯了太多的风云变换,虽然为这父亲这一枝的凋零和龙青云的安危担心,但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决定地范围,只好把所有的事都装在心底。
    他和大哥的感情不是普通人所明白的,有时,他觉得自己就是阿哥的一部分。
    他的心情也不是常人能够明白的,他需要的安慰不是怜惜,而是自己好转的下半身能好到什么程度,最终能不能好好走上一里半里的路。胡郎中也许不是关外第一名医,但在这点上却无人能比。他用充满希望鼓励和放手让龙青潭自己吃饭穿衣、到处走走地治疗方式换来了龙青潭的友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不是用来诊断,而是很随意地谈天。
    龙青潭很快知道他来了,诉苦般说:“是不是上次走得太远?我的腿老是痒痒的。”
    “活血才会痒!只有血气通了,腿病才能好!”胡郎中边去推他的轮椅进屋,边用专业的口气告诉他,“能走就能走远。我再给你推拿推拿,那些从中原来的活络丹吃完了没有?要按时服用。”
    飞鸟连忙跟着他们跳进屋子,心里突突地响。他帮龙青潭坐在软榻上,按胡郎中的吩咐打开药箱子,去拿细针,耳朵里却一字不漏地听胡郎中讲:“我听说昨夜有马贼劫狱,现在到处都在搜阿鸟那孩子。他父亲对我有恩,找到的话,能不能给他个辩白的机会?”
    “他不还是我阿姐家的孩子?”龙青潭叹了口气,“我记得我见过,他那脓包样怎么可能敢追我二哥。送人回来,还不是念及亲情。我也想让他辩白,可吴隆起不肯,他说,狄爷虽然不在了,但昔日地亲友都在,这孩子又在朝廷手里。根本不用我们管!之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是怕得罪我们龙家,看琉妹反应,只要我们不声不响,几天一过,就非有人救他不可。我还不信,这不?昨天夜里纷纷乱乱,到头来根本不知道谁的人,几波人,把朝廷的人杀得是晕头转向。”
    飞鸟还记得吴隆起带去的话。立刻把他拉到两面三刀的行列。他低着头,使劲地合上箱子。转手递了
    针,又想:既然如此,我还要给他明说吗?
    正想着,胡郎中已经咳了一声,似乎是在让自己做准备。果然,他扭头时。胡郎中已顿倒在地,说:“四爷,既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为何要把他交给朝廷?他可是咱小姐的未婚丈夫?!若是再遇到他,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这眼,放他离去算了!”
    龙青潭踌躇,却说:“我说了也不算,不过——”
    话味久难尽吐,飞鸟的心一下吊得老高。
    就在这时,外面“哗、哗”一致的脚步声传来,打消了龙青潭的话题。他停住不说,让胡郎中出去看看。
    胡郎中出了内室,见一身甲胄的龙雪凉大马金刀地进来,马刺在地面上撞击着响,随后是吴隆起,还没纳过闷。发觉外面的雪地上齐齐排出两列文武,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请四爷出来主持大局。”吴隆起肃然言道。说罢,他这就收拾袍子,度步如尺量。
    胡郎中也想跟他入内,却被龙雪凉挡在外面。只好站在门边为飞鸟提心吊胆。
    吴隆起到了内榻前。席地下跪,看向毫无防备的龙青潭。恭恭敬敬地说:“四爷,到您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了!”
    “我?!”龙青潭茫然,不敢相信地看向一旁的狄飞鸟,回问,“主持什么大局?”
    吴隆起一眼扫过,觉得飞鸟眼熟,反以为是龙氏近亲,毫无顾忌地说:“联军在纳兰布屈手下吃了败仗,独独朝廷的两千人马全军覆没,只怕会推委到镇上,督促朝廷大举北伐。主公远在长月为质,一旦有事,我们便会投鼠忌器。只有四爷出来主事,摆出强硬的态度,才能保全此地,暗示一种没有主公压制不住的局面!”
    飞鸟猛嘘一口大气,心想:真险。龙青潭犹豫不定,却又说:“你不是说过,朝廷不会出兵?!他们没有军粮,也怕拓跋巍巍趁机切断关外和关内的联系?”
    “不出兵更好。有各种迹象表明,朝廷在关外囤积了大量的粮食,我看非是田文骏那个奸贼勾结地方势力埋下祸端,不可不作防范。秦纲乃一代枭雄,翻云覆雨,非常人所度量!拓跋巍巍能使他疲于奔命,他又何尝不能让拓跋巍巍疲于奔命呢?!”吴隆起说,“单看他一反常理,将我等放归,便知其伟略。若主公无恙,我等即使臣服于他也心甘情愿!”
    飞鸟却突然想到杨雪笙,心想:会不会是他与田文骏勾结,用舅舅给他的钱转手收买他人?
    龙青潭赞同吴隆起的意思,发自内心地说:“只要大哥无事,称臣纳贡并无不可。可我真怕反给你们添乱!”
    “这也是主公从中原传来的意思。防止朝廷和福氏趁机联姻,插手我们的家务事,你看!”吴隆起边说边掏出一块手卷,遥遥递出。飞鸟反应了半天,连忙跑到跟前接过手卷,趁转身呈上的时候偷看,信上大字如下:“四弟,侯机而嗣。外事不决问摆尾,内事不决问半山!”“摆尾”自然是龙摆尾,“半山”既是吴隆起。他想:“侯”是个错别字,还不如我呢。可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他把手卷交给吴隆起,便站在一边想:“候机”?候什么机呢?我看是人人都不敢出头的时候。舅舅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只用了两个字就把争端给消弭了!现在朝廷大败,龙姓爷们谁也不敢争着出头,正应了这个“机”!
    吴隆起见他站在视线下,越发地熟悉,疑窦横生,突然厉色一喝:“你到底是谁?”
    飞鸟吓了一跳,倒是龙青潭替他回答:“他是胡郎中的徒弟!”
    飞鸟发觉吴隆起眼神中的杀气越来越重,想必是怕自己泄露出什么秘密,“啊,啊”了半天,指着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收个哑巴做徒弟?”吴隆起眼睛越眯越细,继而冷笑,“胡郎中也是有名的兽医。碰巧外面有匹马病了,你去试试手。来人哪!”
    “你这是怎么回事?”龙青潭看着武士带着飞鸟走,十分不快。
    吴隆起连忙解释:“四爷,小心为上!反正那匹马也是要医的。”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四章 高显巨变(下)
     更新时间:2009…5…2 13:20:03 本章字数:5095
    飞鸟由两个武士压着出门,一眼就看到胡郎中眼中的惊慌,就地哇啦几句,提前串供,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哑巴一说。武士见他鸟语说也说不完,没了耐心,前后一拖,曳着就走。
    对面雪地上杂有狗头小辫,披头乱发的大汉,却是一番森严的气象。但飞鸟想多望望都不行。为了多看两眼,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边抗拒边卖弄一样哇哇乱叫,似乎跟两人争执什么,又似乎再说:急什么?却依然被拖了几里地才慢下。
    易容之道并不玄乎,但大多不过是乔装打扮,把直挺挺的人装驼背了,把年轻变老,在不经意间混淆你的视听,走不过细辨。即使有出自能工巧匠的精巧面具,也做不到和正常肤色肌肉无二,更改变不了脸型。
    胡郎中是外科高手,能一反常态用到巫术里的幻面。他在飞鸟的眉侧粘眉根,让眼窝显得极深,而后又用粗重不同的桑汁和粘膜勾画颧骨,用薄壳垫底的乌拉鞋改变身高,让人的视觉产生偏差,极难识破。飞鸟在盆水中看过的,但仍然没有不让吴隆起看穿的自信,心想:看错这个吴隆起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条不吃外食的忠狗,只要再用不着的人,根本不给情面讲。什么病马?非是看穿了,要架我到没人的地方。
    要跑吗?阿叔怎么办?他踯躅了一下,一想自己真见过不少马病,决定破罐子破摔得了。
    他悠游了一阵,似不知道的目的地被拖到马厩,连忙站直身子,用大眼猛扫,却发现一群病马和几个愁眉苦脸的牧马人。
    这些挑选出来的役马都是穿行山林、沿河奔腾时最精神抖擞的。看着它们病成这样,手一把心一把的牧人都是真心。都捂着厚实的皮衣,坐卧到厩外面地雪台上守着,看着。他们一看来了个郎中徒弟,却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先后拍打屁股走去一边,只留下一个牵马的。
    “瘟疫!”飞鸟闪过一个念头,“他妈的。竟然骗我说是一匹!竟然让我听成了‘一匹’。”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逛荡几圈,突然动手去解缆在马厩的挡风毡。两个年龄大的牧人极不忿,一先一后夹到他跟前,前一个恶狠狠地顶到他前头。后一个扯了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缆绳。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吃人的恨意暴露无遗。
    飞鸟给跟着自己的俩武士摊手,再次呜哩哇啦。有人劝阻过于激动地人,让他们少与聋哑人一般见识。众人稍息,一个极有经验的老牧人问武士,说:“风一吹就发抖!没有他这样看马病地。”
    他想了想。找出一匹马,用手敲敲马肚子。飞鸟一听不正常的怦怦声就知道是结症,老人是拿这马试探,这就上去垫着手打了几下,找出症结所在,而后回头用拇指和食指相捏,来回搓动。
    “他要什么?”一个武士问。
    “币!马还没看,就想着拿币?”老牧人用跟耳朵不太好的人说话口气,大声地喊,“先——治。治~好~了,不少你币!”
    飞鸟连连摇头,又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一个长度,然后捋出胳膊,作了个往下插的姿势。老牧人一回头笑了。接着又冲着飞鸟嚷:“不是币呐!那是~啥?”
    飞鸟实在没法,在地上去写“针”字,可一弯腰,却又怕了,就用指头画了针的模样。老牧人看懂了,却笑呵呵地逗这个残疾人。说:“人家都用掏。你却要那小金发丝,真是跟你老师一个样?来跟我学。什么都不要!”
    飞鸟还了个抓屁股的姿势,然后又做了个肚子疼得样,表示这样给马带来的伤害大,害得周围的人都流笑不止。老牧人不理他,掀开马尾巴,正要撸袖子,一旁传来声音:“去!把人家的金针拿来,让他试试看!”
    飞鸟扭头一看,是吴隆起,吓了一跳,心想:他怎么这么快就跟出来了?武士跑步去拿间,吴隆起走了几步,却细细问老牧人这批马的病情,极为忧郁。旁边的武士问他:“吴先生真是个怪人,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风波都不问,几天里却来看了十来次。”
    “朝廷压不住他们眼中的蛮荒之人,就会重视我们龙家,看起来乱了,其实给朝廷的压力也大了。我不问也有人给我讲。而入冬时分,马病泛滥,看似小问题,却也不小。”吴隆起长叹道,“马是重要的军资,也是我的的半壁江山,若十去二三,岂不是凶上加凶?”
    飞鸟心想:此地马匹的抗灾能力不及草原。以这般势头,马匹十去二三还是保守可能,即便如此,也会使普通人生活窘迫,让此地一蹶不振。
    他勾着头,站在马匹旁捏按马腹,暗自温习。
    不大一会,武士就把针拿到。七八人,十多只眼,交叉射过飞鸟的眼手。飞鸟一紧张,接针时便把针身压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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