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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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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这就把他和花落开叫到没人的地方,掂出两包毒野物的药面,和他们商量。飞孝是没说的,花落开也觉得刺激,三人一口就说定,说走上马就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龙血,王本,齿刀鹞子等七八个少年就在月下的雪地碰头。
龙血摸着飞鸟的药,怕不顶用,问他:“药鱼还行,药狗也行?”
飞鸟自信地说:“当然行。我都把牛六斤家的狗药倒过。只要在狗食里一拌,就保证能药倒狗。不信,你尝尝,保证你在地上趴一夜,怎么摆弄都不醒!”
龙血犹豫不定,最担心飞鸟让自己去放药,直到飞鸟和他耳语数句,才点点头,咬着牙说:“我豁上了。只要不被白胡子的大狗倌认出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要去狗尸体,放到他们再也看不着的地方养。”
片刻之后,他就带着狄飞孝去了龙妙妙家,进了门,亲热地给和问自己的大人说话:“阿爷,他家的母狗发了春,想找个好伢狗!”
大人给他指明去处,又说:“去看看,答林不厄今天放狗咬人,要不是我说情,非受罚不可。你去,就说是你这个爷点的头,让他挑只名犬!不过,可得先说好,我家添了不少牛羊,狗崽子有我的。”
龙血“哎”了一声,晃几晃就往狗圈跑。飞孝攥着自己腰里的药,乐滋滋地撵上他,低声说:“快,带我去找食盆。”龙血把手伸出来,像四周看了看,说:“你去挑狗!怕没有机会,给我一包药。”
飞孝这就塞去一包。两人正鬼鬼祟祟,看到一脸不高兴的答林不厄。龙血一说来意,答林不厄就请求说:“今天跑来一个小孩,逮走只狗,还打我。你要是帮我出气,要几只都行!”
龙血比比个子,说:“眼睛很长,穿了件胸衿边镶毛的暖袍,手脖子上没打箭袖,裹着黑貂皮,上面翻的毛有两指头长?”
答林不厄补充说:“还有一头小辫,赖赖的,快和我差不多高!一点也不像咱这儿的人。”
龙血点点头,糊弄他说:“南黑水来了几个土里伯阔(类似出丁大人的小首领),肯定是他们带来的野小孩!他特别赖,还特别有劲,前天把我阿弟打哭了,我正在找他。找到了就替你报仇。”
答林不厄心里高兴,这就一路走一路叫狗,把种类、年龄,利害程度一股脑地说给他们听。
一圈一圈走过,他停到一只白身黑花的长身巨狗身边,让龙血和狄飞孝看它的尾巴。两人这就看去,发觉它的尾巴有点像狮子,不禁惊叹。答林不厄得意地说:“这里的二十三只狗,数它最厉害。主人也最喜欢,动不动就带上打猎,所以不能借!”
飞孝二话不说,立刻借着黑暗抠药包,看准它的食盆,用手掩着洒。答林不厄见他反应奇怪,问他:“怎么了?不相信?!”飞孝连忙否认,一不小心说了憋在喉咙里的话:“就二十三只?太少了!”
龙血立刻替答林不厄解释:“龙妙妙家养的狗多了!你没和他阿爸一起打猎,去了就知道,跑得到处都是!”
飞孝不甘心地问:“那它们在哪呀?”
龙血猜到几分,心想:你嫌少?!知道是我药青云阿爷的狗,阿爸不打死我才怪。是阿鸟放牧要用,用羊给我换,我没得选才来的,你竟然还嫌少?想到这,他就不耐烦地说:“其它狗养在镇边的狗圈里,养在牧场里看羊。大监周围的狗多不多?也是他们家的。这些,都是好狗,赶快挑吧,挑好了我们走。”
答林不厄却想和他们多说一会话,带着他们来回溜达,还留他俩一起吃了肉再回去。
龙血虽知道他想让自己找阿鸟报仇,但心里还是有愧,一看飞孝洒过药,这就带着一条黑狗走。
走了约摸半刻钟,他们又回来了,说:“先放这吧。听说这阵子狗病多,怕挑着有病的了!”
答林不厄听得有气,争辩说:“听谁说的?狗病,没一只狗有病!”正说着,他听到一只狗有气无力地吼吼,连忙跑去看,一看傻了眼,那狗的腿蹬着、蹬着不动了。
他翻过去就又摇又叫:“大黄沙!”
飞孝憋住笑,说:“还没病!告诉你狗病多,很多狗都拉出去埋了!”
答林不厄还不信,说:“准是今天来的那小孩打的暗伤,发作了。”
恰大人们没事,凑着来看。他们扒了只狗圈看,又拔了只狗圈看,又拔了只圈,却只见狗儿一条又一条地趴着,动也不动,眼看飞孝牵回来的那条也走路不稳,一头栽下去,这就大惊失色地喊:“答林不厄,你快出来看狗,怎么了?!”
答林不厄爬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条狮豹狗,因跑得太猛,差点栽到狗圈里去。他眼看这条狗也趴着不动,走也走不动路,就放声大哭,接着抱着头蹲下,低声地吼吼:“这可怎么办呀?!我可该死了!怎么一眨眼功夫全倒了?!”
大人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味问他喂什么不该喂的东西了没有,见答林不厄又惊又怕,用头抵圈痛哭流涕,又回过神来想:吃能给它们吃什么呢?这肉都是生杀的,就算不是,那也不能清一色全倒,即而,他们在龙血的误导下,惊恐地想到了一种可能:狗瘟!
龙青云的哈哈珠子劝他说:“别哭了。哭也哭不活,这非是厉害的狗瘟不可!一刻也不能留,让龙血帮你,拖到镇外野地里,挖坑埋掉。别怕,这事,谁都料不到,我替你瞒着龙岭!”
答林不厄哭道:“那‘黑白花’,他明早还要牵着遛!”
飞孝也装模作样地劝:“快去吧。处理得好了,才能补过。”
这话很得大人同意,他们纷纷说:“你傻了!要真是今天逮狗的那小孩带来的狗瘟,全镇的狗都遭殃,又不是光你这几只。快!不然,还真出大事!”嘴里这么说着,他们都不敢下圈,怕把瘟带回自己家。
就说:“龙血,你和你的伙伴下去,回头把衣裳烧了。我们凑钱给你们买新的。”
龙血这就下圈,掇狗往外递,飞孝则把它们并齐了放好。他们又要了个板车,放了榔头,龙血主动请缨:“我那还有几个伙伴,多出几身衣裳,我们去把它们埋了!”
大人边远远地送,边警告说:“记着,回头就烧衣裳。不然,最先遭殃的就是你们家的狗!”
龙血和飞孝远远应着,却欢喜得要死,一蓦身,你拉我推地消失在黑暗中。
不时,远处响起一群少年的笑声。
当晚,龙血送完赃就回家。但他万万不会想到,第二天,大监里的狗也被大片大片地药倒,兽医,猎人都惊慌失措地应对,镇上人心惶惶。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三卷 二十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0:45 本章字数:4170
第三卷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二十节
飞鸟,飞孝怕昏睡过去的狗经不起冻,运狗归家的速度出了奇地快,从头到尾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看门的老奴隶见门口涌簇一群又急又慌的大孩子,或抱、或扛,或携,一人一马两三只大狗,眼珠都快掉下来。他蹿上去帮因手脚并用而下不了马的少年,嘴里慌不迭地问飞鸟:“小主人?!哪来这么多的死狗?”
晚上冷,人是挨黑上炕,这会已时候不早,整院也只有三四间还亮着灯。
飞鸟先跳进来前后观察,而后才镇定自若地哀求说:“人家丢的,我看身上透着热乎,就带回来!嘘!小声点,阿妈要是知道,非让我把它们扔得远远的,都是狗命呀!”
老奴隶经验地摸摸,看看,浑身没伤,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气儿。虽他惘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主母的严厉,就觉得她真会让阿鸟远远扔掉,心里怪可惜的,便一下放轻脚步、声音,帮他们找屋子塞。在少年纷纷说,“阿鸟,天太晚了,明个见吧”,后,他帮着把狗拴到门鼻子,墙环,大木朵上,这才央求说:“阿鸟呀,狗要是活过来,给我一只,让我多个伴儿好不?”
飞鸟立刻答应他,抓着脑袋想上一会,说:“我怕别人来认,就把我上午买的那一只给你吧!”
老奴隶没儿没女,以前就喜欢飞鸟和哈达达偎着自己,可如今,长大的长大,死的死,生活少了许多的味儿,见飞鸟答应,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去看看自己养的两窝羊,回来时便打了热水,又眯着眼睛放些盐巴,放到狗嘴下面,只等狗儿一好过来,嘴巴就有个摸头。正忙着,隐约听到狄南堂问逢术话,连忙去开门,接着,他又把手掖到身子后面,避在土墙边上让人过去,欢欢喜喜地要话:“爷!阿鸟捡回几条一动不动的狗,看样还活着!要是活过来,你让孩子养不?”
狄南堂也没问多少只,笑道:“怎么不让?!”他给老人递了壶酒,又说:“年岁大了,别熬眼。我给兔子毛说了,让他过来和你一起睡,以后晚了开门,让他去!我看,你就用手里攒的那点钱给他娶个媳妇吧,让他们伺候你!”
老奴隶感激地点点头,“哎”了一声,要拽马绳牵去前院,狄南堂没有给他,又说:“你那不是还有两窝羊吗?我先要着,后头再补你!”
老奴隶一愣神,问:“主人,你要它们干什么?”
逢术也不知道狄南堂要他干啥,只管返头逗老人,说:“你该不是怕……不还你吧?”
老奴隶气急败坏地摆了摆手,伸着脖子急:“爷还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人?再说,这啥不是爷给的!阿鸟要买狗放牧,我是怕把这两窝的羊是给他。阿鸟好身量,好武艺,好胆,说话说得过长胡子的大人,那可是宝特大人才有的能耐。咱答应让他放羊,长生天也不答应!”
狄南堂回头笑笑,徐徐说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动不动要养上狗,养上人,带千头以上的牛羊去立帐,能顺了他的意?我就给他这两窝,抻抻他,看看他的心性,看到他到底是匹好高骛远的劣马,还是匹脚踏实地的敦实骆驼!他要真能一边放羊一边打猎,吃上饱饭,那就是个不怕艰难的巴娃子,将来即使离开了父亲,也不会一事无成;要不能,就得回来,跟我老老实实地上学。”
逢术对飞鸟的不安分有更深一层的体会,会意地想:对!一顿饱饭都吃不上,饿他个七八天,看他还到处惹事生非不?
老奴隶只好叹口气,揣了酒关门,回耳房里酌了几口,又一歪一扭地奔到后墙边上撒泡尿。他站在雪地里,正准备趁着晕乎劲回去上炕,被一声跳墙的扑通响吓到。
他晃了晃头脑,辨认辨认,却又听到扑通一声。
“偷东西?”他心里一激灵,随手掇了个棍,借着雪光在后墙边上摸,接着,找到四串脚印,都是从里往外的,揸一揸,像是飞鸟和飞孝的脚。
他边往回走,边纳闷:这么晚,他俩能去哪呢?这样迈着步儿回来,看到飞鸟房里还有灯,过去敲了敲,接着,见段晚容开门出来,便问:“阿鸟还没睡吧?那?是谁跳墙出去了!”
段晚容心烦地说:“那家伙拖了几条死狗就累坏。让我给他揉肩膀,刚睡着。我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应该是飞孝和他表哥去干什么坏事!”
老奴隶借着酒劲,拨浪鼓一样摇头,喷着酒气说:“不可能是小开,那孩子老老实实的,不会这么晚出去的!”
“老实?!”段晚容一把捂了被酒味冲到的鼻子,扭脸嚷嚷,“你有眼病吧?”
※※※
一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
可一到天蒙蒙想亮,家里就响起高一声低一声的狗叫。起床的人揉着眼睛奇怪:什么时候,狗也学会打鸣了?他们推开门才知道,咬叫的狗群没出这个院子。
雅塔梅反正也是这时候起身,就穿了衣裳,去伙房看看,可到了跟前就被响动吓着。
听到柴房“啪”地一声脆响,她知道是什么碎了,慌忙提棍掀帘,把门捣开。眼前已是几只惊恐狂吠的大狗绕跳的盘踞之地,一片狼藉。一只还拖了木敦的狗硬挣到门边,把门堵了严实。她打也不是,不打又没法进,这就跑去余山汉的门前擂,焦急地喊:“你快给我开门,帮我撵撵狗!”
她和余山汉好了很久了,余山汉也不忌讳,一身里衣地开门,让她先进门再说。片刻,他俩出来,几走就到了伙房,可看看那几只狗鲜亮的毛色,立刻想到一个人,这就气冲冲地找他。
到了飞鸟的门前,他们见门在开着,几个大小站着那儿发愁,正要问这几人怎么不进门,听到一串串的狗叫从门洞往外涌。
突然,正“阿哥长,阿哥短”的飞孝飞快地跑个没影。原来花流霜也腾着怒火来到飞鸟门口,可她看看逃走的飞孝,也没招回来问个明白。
飞鸟先抱着自己的狼枕不出门,嘿嘿地傻笑,发觉阿妈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后,干脆逮了只狗,就坐在对着门口的木羊上讨价还价。众人不知道这家伙也没料到场面无法收拾,一二再地威胁他,叫他出来。飞鸟哪敢呀,就着牙光狗影,咿呀呀地背书!
花流霜心里恼火,却又奈何不了飞鸟,这就要人先捂了柴房的狗,回头再给这个“野孩子”算账。她围着几个门口走一趟,已发现脸色铁青的丈夫站在门楣边,心里咯噔一想,暗说:坏了,他阿爸真生了气。
狄南堂带了几分痛心疾首,手里掖着一条马鞭,声音冰凉:“狗死去转活,是下了药的。这不是偷是干什么?他若不改,以后本领越大,祸害越大。他现在连放羊的资格都没有!不许你护着他。”
花流霜张了张嘴,想说“都是你护着他”,却因为心里忐忑,没敢发个音儿,见狄南堂迈了脚步,就一步不离地跟后头,脚如心尖般,一步半转。片刻,她已随着狄南堂来到飞鸟的门前,只听得一声简短有力的话:“出来!”
飞鸟的读书声嘎然而止,恰恰停到“此乃黄药也,其味极苦”。他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扔了怀中狗头,走站到众人面前,其间做出各种试探,要跑,要缩回去,还和周围的人笑。狄南堂皆都不理,轻喝一声:“跪下!”接着回头,说:“阿雪,回你屋子!”
“阿爸!”飞鸟心里明白了,这不是吓唬、吓唬,他看看周围的大小老少,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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