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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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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阿鸟还真不想趟这一趟浑水,问:“能不能不去?!”
    吕经“哼哼”两声,以此来表示不去将有着严重的后果。狄阿鸟想想也是,请了自己,肯定也要请别的草莽,军阀,恶棍,智士……谁要不去,摆明是不认朝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串兵。
    他想想自己比着那些军阀,至少现在已经解除了对朝廷地威胁,心里安心许多,觉得等张铁头回来,筹一笔钱,带着谢先令,到长月找找一号宠臣李卫,找找别的人,交个靠山。
    他这样的美梦还没来得及做完,张铁头带着施道林回来,带着王小宝、施道林。
    看到施道林,狄阿鸟立刻就想到谢道林。他从这种名字的重合中得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脸倒霉相的张铁头和王小宝交来一本账册,把鼻青脸肿、点头哈腰的施道林扭来狄阿鸟跟前,说:“我们赚了三千两银子,全部被这小子偷走了。”狄阿鸟现在吃个饭都要借钱,还有些桥要修,当时就火气冲天,直接把账本扔到张铁头脸上,大吼说:“混蛋。老子要是指望你们俩来救命,那就是叫天天不灵——”
    张铁头哭笑不得,连忙指了指施道林,说不出话,只好用一巴掌扫过他的头顶,说:“这小子把钱挪去买他老爷的命。”
    狄阿鸟准备先怪他们没看住自家的钱,然后再找施道林算账,施道林却“扑通”一声跪倒,说:“我们老爷被押在刑部大牢受苦,没钱买命,眼看就要开刀问斩,要是我心里不急,我还是个人吗?!我私下跟管账通气,钱一到手就挪用了去,不过你放心,博大老爷,我也是刚刚,知道你就是博大老爷,你那横扫天下地英雄劲,谁不知道?!我就是长俩胆,那也不敢吞您的钱?!这不是我们老爷遭了难,您老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会还您,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您。”
    狄阿鸟想到那些被自己期于厚望的钱飞走了就暴躁无比,立刻找到施道林的脑袋,准备狠狠地一拳,像陆川那样敲爆它……
    就在这一瞬间,谢先令来不及拦他,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狄阿鸟生生收回拳头,转过念头,干脆顺势放下两臂,捧起施道林的肩膀,把他扶起来,连声说:“唉。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杀了却救不过来。我只是气不过,你们竟然不跟我说一声,要是给我说一声,我也就——”他说:“杨前辈救下来了没有?!这个钱当是我出地,和你没有关系,别做什么牛做什么马?!”
    施道林哭起来,说:“公子托亲访友,偷偷赶到京里,带了一千八百两,加上我挪用的三千两,还有二百两。这二百两,我是向钱庄借来的。”
    狄阿鸟心说:“妈的。三千两都没有了。何必还在乎这二百两?”当即说:“没关系。我立刻让人筹二百两,交人送给他们。”
    张铁头不是滋味,指了说:“他?!你还要再给他二百两?!”
    狄阿鸟没有理会,说:“家里还有几匹马,拉出去一匹,应该够啦。”
    他现在很是冷静,拾起账本,问:“怎么可能只赚三千两?!”
    张铁头露出一片苦楚,吞咽说:“东西卖不出去,等着用钱,还是那吴掌柜的东家可怜我们,一把钱要了去。”
    说着,说着,好几个跟他一起去长月的人都要掉眼泪,干脆说:“穷得饭都没得吃——实在是没有办法。”
    狄阿鸟转身和谢先令对视一眼,一掌拍到自己地脑门上。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38)
     更新时间:2009…5…2 14:04:28 本章字数:5644
    狄阿鸟弄来酒肉,宴请去过长月的人,再寻一些钱,作为路费、酬劳,发放王小宝,一直保持着若无其事,回过头来,霎时感觉到目前的困迫。不说别的,光是吕经大口一开,要请示朝廷,只给自己造桥费用的三分之一,要求自己以原来的水磨山人为核心再雇佣流离的民夫,能不能造出来真是难说,更不要说一些当务之急,现在就连去为阿孝提亲也要缓上一缓。他是真愁,叫来鲁匠,算了一、两天,都估不准人力和物力,最后只好赶到县衙,让吕经免开尊口。
    到了县衙,吕经刚刚吃过饭。
    他在梳理县里的籍案,搞得小吏们抱着多少年没有动过的文本,摊到太阳底下晒了几遍,看到狄阿鸟,就是觉着狄阿鸟没事来找事。
    两个人在阴凉地里嚼了一会儿舌头。杨浦镇匆匆赶过来几个人,报案说,河里漂了一具无头女尸。
    武县基本上稳定下来,吕经很重视这样的恶性案件。
    他当着狄阿鸟的面嘱咐着张奋青,自己也还跟了过去。狄阿鸟跟着他们来到河边,看着他们打捞尸体。
    尸体打捞上来,已经胀了足足一倍,只认出是个妇女,身材高大。大伙认不出面目,也找到什么显著的破绽。张奋青就弄搞个小筏,带个,人沿河心来回走,看到能不能摸到什么蛛丝马迹。狄阿鸟反应快,让吕经把她衣裳拔下来,带回去县城晾起来,让亲属来认。吕经也觉着合理,就让人照办了。
    看到这时,狄阿鸟就回了去。回去鲁匠正在等着,说衙门已经发了一批丁,要想省钱。早早动工,缩短施工期。狄阿鸟赞同,就跟他一起,沿着河渠粗选桥址,他们在县西和县南看了一趟,回来已经过了一整天。
    这也就是第三天中午,杨涟亭的姐姐提了些地瓜,来找他,说:“涟亭家媳妇出去卖布,两、三夜不见回去。寻去她娘家,她娘家人也没有见着。我说是出了事?!涟亭吧,他也怕你麻烦,让衙门,也怕媳妇过两天就回来。”
    狄阿鸟想到了那具沉尸,连忙问杨涟亭的姐姐:“她穿什么衣裳?!”杨大姐一回忆,跟那尸体的衣裳符合。狄阿鸟立刻带着她去县里。衣裳已经晾干。披在衙门口飘,旁边贴了张认尸的告示,时而有个人走过看一看。杨大姐来到跟前,一认,认了个准,当时就瘫到了地上不起来。衙门里的衙役带着她到里面问话,再出人去请杨涟亭,不大功夫,杨涟亭闷着脸来到跟前,摸着墙站不稳。
    狄阿鸟刚见过他媳妇。老实勤快,心灵手还巧,不爱说话,觉着凭一个妇道人家,是惹不来什么仇、什么怨的。
    别说他。整整一衙门地人都怀疑是杨乾金干的,只是没有人敢公开说。狄阿鸟气不打一处,要求张奋青立刻带两个人,到杨浦镇调查。
    张奋青在跟刑曹打下手,到现在为止,对官府的程序还不熟悉。也没有什么独立办案的能力。但他听狄阿鸟更胜于听官府,连日带着几个,自家人走了。
    他查了一天半。
    到杨浦镇上跟人打了一场架,回来找狄阿鸟,告诉说:“我将杨涟亭媳妇所去过的地方摸得很清楚。她出事就出在回家的路上,那条路上,合适的凶杀地点是在靠近镇头的粹树林,用咱们家的狗在棹树林一找,找到一片被处理过的血迹,狗嗅过之后,就冲杨乾金地偏宅子去。到那儿,人家不让查,说是官府的人也不让查,我们就打了起来  ”
    狄阿鸟原本仅仅是怀疑杨乾金,他觉着杨乾金地最终要对付的是自己,没理由找杨涟亭的媳妇下手,这一听,倒觉着还真是他,他吼道:“快去找老太爷,让他立刻派人,跟着你缉拿杨乾金,抓住再审……”
    杨涟亭在一旁听着,回忆说:“她出去卖布,我就不让她走那条路。”
    谢先令突然打断,琢磨说:“我觉得杨乾金没有作案的动机。”
    杨涟亭扭过头来,猛地看着他,焦急地说:“还能有谁?!”
    谢先令倒也说不上来,想了一下,说:“也许是他的手下人自行行事,猝然抓他,动静大,压力也大,再说朝廷现在准许用钱财来买罪,人家是有权有势的豪强,真杀了个人,也一定没有大罪,是出些钱而已。”
    狄阿鸟想想也是,问:“那军师地意思呢?!”
    谢先令道:“逼比抓好。”
    狄阿鸟催促道:“什么意思?!”
    谢先令已有成竹在胸,笑道:“老张是咱家的人,要是真说通老太爷,带着衙门的人赶去,长驻杨浦镇调查证据,一味刁难,一味整治,那也是咱和他直接照着面?!他不怕落在咱们手里么?!他肯定要慌,要忍,这就让周围的百姓觉得他大势已去,斗不过咱们,是到了站出来揭发他证据的时候……即便扳不倒他,也压得他再怕主公三分。”
    狄阿鸟听着也是,只是说:“老太爷那儿能答应?!”
    谢先令冷笑道:“杨姓,窦姓,官姓,林姓,这武县四大豪强,加之周边各县豪强,相互之间盘根错节,光是县衙里的官吏、幕僚,就足有三分之一和他们来往,更不要说槐里府,东辅尉,扶风郡,甚至京城,老太爷区区一个县长,能抑制住他们?恐怕老太爷只差没开口怂恿你……”
    狄阿鸟听得惊悚,心想:老太爷是朝廷命官,国王的人,他都要怕豪强怕三分,自己一个罪臣,还真不知鹿死谁手!
    但他相信谢先令,觉得谢先令肯定是有话没有明说,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杨涟亭走时有些失望。狄阿鸟知道他巴不得杨乾金死于非命,心里有落差,让人送了一送,为安全起见,还递话说,要他明日就戴上自己的姐姐。
    搬到自家那乡去住,稍候自己到县里,为他活动乡籍。
    人走后,谢先令方说:“主公得差我上京,能活动到一、二达官,则可保我一时,实在活动不了,我就在京城扎一营生之所,聚钱财,为兄弟谋出路。”
    狄阿鸟点了点头。问:“从哪一行业下手?!”
    谢先令说:“码头搬运。码头搬运是些力气活,都是些好斗精壮之辈。数年前有个漕帮分舵。有个江虎堂,都是被一些不起眼的小势力群械殴走,官府也制止不了!”
    狄阿鸟笑了笑,说:“关中人再彪悍,群殴也放不到咱心上,只是咱丁壮已经很少。在武县还没有扎住脚,怎么能向外发展……”
    谢先令大笑道:“主公恰恰说反了。码头上都是关中的农民,靠装卸货,扒扒东西来养家糊口——没什么远见,根本没有占据码头,依靠供货便利,兴办商行地想法——也没有什么大利。咱们武县也有人在那儿谋生,联络一、二,顺利站住脚,有了长久之计。带起来的不都是武县的同乡?!壮大地不都是武县的势力?!恰恰有助于咱们在武县地扎根!”
    狄阿鸟想了一下,说:“得让熟悉武县的人帮你,你看杨涟亭怎么样?!”
    谢先令回绝说:“杨涟亭目光深沉,极有心计,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和咱们得失一体。我认为,去坐镇的人要符合几个条件:第一,码头上那些搬运夫都是些四肢强壮,头脑简单的壮汉,主公的人选一定要在武力上镇得住他们;第二,这个人要绝对的忠诚。出了大事。不能让人联系到主公;第三,过去之后肯定要和人殴斗。咱不能以自己地人为主体,否则被官府拿到,指向地还是主公,那么这个人选必须有让一群乌合之众变成一支劲旅地能力;第四,他要知些书文,好和上流人打交道……”
    人已经呼之欲出。
    狄阿鸟说:“你让常子龙和你一起去?!”
    谢先令张了张嘴,说:“他不够圆滑——”
    狄阿鸟想不到自己竟然判断错误,苦思道:“那你让我遣谁?!博大鹿?!他刚认识几个字,哪能和上流人打交道?!苗王大?!这家伙字都不认识一个,老子让他认字,教个一,换个方向让他看,他就说是一根棍……”
    谢先令道:“刚从长月回来地人里头就有一个。”
    狄阿鸟还真是没有想到,他说地竟然是“张铁头”,摆手说:“他也不认几个字,也没有带过几天兵——”
    谢先令倒糊涂了,说:“不认字?!昨天提了本书,在阴凉地看了一晚上,读得有声有色!”
    狄阿鸟说:“他去长月搞个一塌糊涂,装着老实呢,他那叫仰脸书,靠着头脑好,听人读几遍,自己就能背诵——”
    谢先令说:“那你找个读书人,好好地教他……”
    狄阿鸟苦笑道:“我也想,都打着他手心,他才认些字,背几篇书。”
    谢先令说:“能装也行,他毕竟去过长月,在生意上和一些老奸巨滑的人打交道,竟然为主公保了本,换作别人,怕是要咱赔个倾家荡产。”
    狄阿鸟想那吴掌柜有心坑人,张铁头一个草莽,不赚不赔地回来,也算长着心眼,高兴地说:“那就铁头吧。”
    他说:“我在长月倒也认得些人。”
    接着,叮嘱说:“你们去到后找个姓万的人,顺藤摸瓜,见一见一家姓董的父女,多多感激。同时,你在京城活动,要先拜访我阿爸的旧部,他们和咱没什么来往,只是出于礼节,不能求助于人家,也不要让人家指点门径,更要光明正大地打听长乐王,若他府邸设在京城,代我前去孝敬,最好要见而见不着,在门口磕一磕头。”
    他最后说:“其它的,你决定。”
    谢先令和他商量完,就找张铁头说话去。
    狄阿鸟想到次日还要奔波,为缩短造桥地施工期,尽早引走河水忙碌,早早地睡了下来。第二天,他上河忙碌,和鲁匠定下施工地点,决定利用一道废旧的河床。两天之内动工,来拔堤引流,出晾河床。
    第一批丁发到来开石料,足有千把人。狄阿鸟以老卒组织好队伍,开始动工。他把工程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用一座天然的土台和目前现有的河堤构成巨大的引水沟;第二阶段,就是要截断河流,决堤引走水;第三阶段就是晾干河床;第四阶段造桥;第五阶段,恢复河道。
    目前的第一阶段。就是把选出来地引水渠道修补好。
    地方上的官员象征性地处过面,焦生就带人在缺口旁竖起起落架。从别处敲来土,直接叼上往地下摔,摔个半碎,往下一甩,甩进缝隙里。  每甩过一层,下头就开来两辆八头毛驴拉来的大夯车。一边走一边夯。
    夯车是八头毛驴抬着一个结实木架,中间吊着一块大铁盘,上面伸出杠木,由一群大汉来压起来,落下去,一边走,一边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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