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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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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稍起,显得爽冷、爽冷的,一个人小步往前走,靴子很硬,哽哽地响,声音倒懒洋洋,充满威严:“他叫什么?!”
另一个人说:“我的一个族亲,叫裴赶云。”
狄阿鸟醒悟过来,连忙扭过头,在赵过的面前翻了两下手,示意后一个说话的是被狄阿孝打倒的那公子哥儿。
赵过也听了出来,趴去狄阿鸟耳边,小声说:“他们到这儿干什么?!”
上面几个人竟来到地势较高地石轩边缘,狄阿鸟和赵过都连忙住嘴,屏住呼吸,不知他们往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两个,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无端端生有一种自作自受之感,正在心里发着愁,上面的人再次说了话。
“我很看好你父亲。也很看好你。老大、老四、老五送了些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吧,他们可都是觉得你们父子走一个过场,给别人占住位置,心里轻慢……!特别是老四,不是自以为了不起么?!父王要他带一次兵,那么多人,竟被博格阿巴特一个草寇的几个毛骑追了几十里,还是张怀玉跳到水里,带着他游过岸,现在知道天有多大啦?!”
来人笑得阴沉,身份呼之欲出。
狄阿鸟觉得他不是秦纲家的老二就是老三,也打鼻子喷一丝轻蔑气。
裴沛倒不敢乱说,只是一个劲儿急:“赶云怎么来不来?!”
来人也不再往大事上扯,只是暧昧地问:“我现在对那些胖嘟嘟的女子不敢兴趣,倒是觉着蛮女挺风骚,尝着有感觉。你说要来朝贡的那位高显的女大公,她是长一个什么模样儿?!要也是高高的个儿,披一件兽皮,露出光滑晶莹的大腿根儿,倒不失一番情调?!”
狄阿鸟嘴角**一下,暗自冷笑几声。
裴沛则说:“以我看,那女大公来我朝,终是送上门来的,谁能妻之,谁就是陛下眼里地储君。”
那人轻轻叹道:“的确有道理,她来朝贡,心里无非想着朝廷的支持,靠什么稳固,自然是婚约,和亲嘛,这个和亲,自然不能用女人,男人,哪有送过去的道理,若能妻之,嫁妆可是一块膏腴,几万兵马呀?!”
狄阿鸟再一次冷笑,心说:“你们这些个深宫长大的少年也未免太幼稚,若是琉妹有弟弟,她嫁过来,公主嫁过去,都是联姻之举,不影响政局,再平常不过,问题就在于琉妹她没有弟弟,只要你们透露一丁点儿联姻之想,就有以天朝大国并吞小国地意思,即便琉妹女儿家不知轻重,举国上下也不允许。
前几日,国王还在这个问题下绊试探,他可比你们清楚,要是老子说,谁有这个意思,他就倒大霉……”
赵过也冷笑一声。
那人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冷哼一声。”
裴沛善于迎奉,也说:“我 似乎也听到了,风吹的。”他一指,说:“来了。”
那人笑道:“赶云这人真有孝心,把自己的未婚妻送来给我。”
狄阿鸟和赵过听到远远里好像是李思晴喊叫,被风一送,清晰得很:“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个禽兽,你骗我。你看我相公一会儿不杀了你。”再一听裴沛还在回那一个王子话儿,说,“总不能便宜了博格阿巴特吧?!”一下儿惊呆了。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41)
更新时间:2009…5…2 14:14:31 本章字数:4486
裴赶云有相府的下人可以利用。
他趁着狄阿鸟不在,先一步支开自己认为妨碍比较大的狄阿孝,随后找了李思晴,要单独说上几句话,心里明白,有亲情,有长辈,在那儿摆着,要说一个清楚,一定能把不提防的李思晴骗出来。
事情相当顺利,眼看两个人执着送到后园子里,事情就做成了。
他不是个笨人,可说绝顶的聪明,使了一手驱虎吞狼,一边能巴结上王子,一边能报复博格阿巴特,当然想过博格阿巴特很快就会回去,一旦回去,肯定要出去寻找,找到了肯定不会放过他,高明就高明在这儿,那时,博格阿巴特面对的不是他,而是正怀着猎艳之心的王子殿下,一旦两人冲撞起来,无论博格阿巴特是不是忍气吞声,敢不敢忤逆千岁爷,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首异处。
他也想过家里,想过长辈,觉得自己要是把李思晴献到一位王子面前,李家人高兴还来不及。
听着被捂住嘴巴的吞咽声,听到拿开手掌,开口的喊叫,他心里一样不好受,但不好受之外,还有着一份强烈的报复心,两相交之,即便服用了五石散,感觉也不过如此而已,此时那是整个人走路都轻飘飘的,一高一低,大老远挥舞手臂,发出愉悦的声音:“来了。来了。”
裴沛心里也有数,这是要利用王子,整死博格阿巴特,连忙冲过去迎接几个人的到来。
王子却还要对礼物保持高傲的态度,反而转过脸去,面朝园圃,正心头含笑,为享用别人的未婚妻飘飘然。不防面前突然蹿出一道身影,把一声巨雷般的大吼丢到他耳边,打得他猝不提防之下,一个猫弯躲藏,推住石轩的栏杆挡住身子和脸,发抖地大叫:“刺客。”
忍不住爆发的是赵过。
狄阿鸟激动归激动,却知道自己就在身边看着,眼皮子底下不会出什么差错,没乱丝毫分寸,慢吞吞道:“不是刺客。是我呀,就是。就是那个叫博格阿巴特地牧马人呀,你掳来的女人的丈夫,难道你不认得?!你的鞋子掉啦?!等一等,让我上给你捡好吗?!”
他还在往上走,赵过已经蹿上去,正好离裴沛最近。兜头一脚。
脚起来像是被摇起来的水缸中冲出来的水柱,踢得一颗脑袋仰面朝天,吐了一口碎牙,整个直杠杠往后倒,轰地一声。
裴赶云和两个相府下人一见势头不妙,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哪。二公子被人给打杀啦。”
裴赶云多一个心眼,却换个花样喊:“快来人哪,刺客。”
王子的侍卫不管他们死活,其中一个猛一拉主子到身后。掣刀挺身,怒吼道:“博——阿巴特,见了殿下,还不跪拜。”
狄阿鸟吐了一口吐沫,装傻说:“殿下什么官?!老子只知天朝有大皇帝陛下。不知道什么劳子王子,难道很大吗?!”
侍卫傻了一傻。
他已经转去呼喊赵过,说:“回来。追什么呢,追兔子吗?!这个,躺地下的人是打的,在他家你也打他?!”
侍卫有点应接不暇,怕真动起手来。让王子有闪失。后觉大吼:“殿下就是陛下的儿子。
狄阿鸟爬了上去。
李思晴猫儿一样,弯腰一跑。缩到他身边,倒料不准旦夕祸福。
狄阿鸟顺手捏一捏怀里地五石散,扎过一个服过五石散才有的架势,先一步把头发揪乱,等着给赶来地人看,懒洋洋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皇帝陛下的儿子呀,我们那儿,养几个女人,能生一堆儿子,陛下乃天子,天子养女人多少?!起码七、八千,儿子几万个,我一个跪,还能不能爬~爬起来?!”
他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侍卫紧张拔了一半剑,他一搂李思晴肩膀,转了个弯,说:“行散后多饮酒,如此方内烧丹田,外炼筋骨六
那殿下恢复常态,冷笑说:“博格阿巴特,你少装疯卖傻,据说你总对我父王表忠心,那么现在就是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把他给我抓起来,去呀,快去。”
侍卫无奈,只好抽剑往前赶。
狄阿鸟一把推开怒吼的赵过,迎面走上去,大叫道:“来呀。我刀枪不入。”
那王子在大后底冷笑,说:“那就刺他两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周围已经有人往这儿赶,有地打着灯笼,有的急冲冲,侍卫们顾忌也就少了,一个把刀立在颈旁,一个往后包抄,一个面朝赵过。
狄阿鸟情知不好,用力搂一搂李思晴的肩膀,让她保持冷静。
他记得自己刚刚学来的“大力金刚指”,沉下神往手上运气,继而把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给一双或者刀枪不入,或者一斩就断的手,只求拖一时是一时,想必一大堆官员跑来总要问一问原由,从而为自己解得这围。
三声怒吼。
赵过和一个侍卫,狄阿鸟面前的侍卫几乎同时势起。
一道雪练至上而下,好似秋泓暴涨。
狄阿鸟几乎是心如止水,将它的轨迹看了透彻,不作任何躲闪,直直一伸手,从侧里先粘而后捏,憋到一气极点,放声大喝:“刀枪不广、。”
眼前光影闪了几闪,归于寂灭,只听得金属“噌”一声哀鸣,半截刀身落到地上,“叮呤”作响。
狄阿鸟感到手上有一股热流,却不多。
他成功了。
从五岁开始炼气至今,当真成就了内功,想必从此和铜头铁骨的萨满一样,离刀枪不入也不太远,欣喜无以言表,感到李思晴发出一声惊叫,身子剧烈地颤抖,用另外一支胳膊,再次搂一搂她。举起胳膊,真心实意地“哈哈”大笑,喊道:“铜头铁骨,刀枪不入。”
面前的侍卫不敢相信地站着。
狄阿鸟相信自己只要一拳,就可以打碎鼻骨,却并不动手,只是跺脚大喊:“铜头铁骨。”他赶到后背猛烈剧疼,有什么刺进去,却只是闷哼一声:“铜头铁骨。刀枪不入。”
剑没有刺下去,掉到了地上。
赵过战胜来救。咆哮一声,把半支胳膊竖直撞到自背后刺狄阿鸟那侍卫的心坎上。
这就是平常说的大摔碑手法。掼力最透彻,那侍卫半窝着身子,脚下不稳,四处乱走一阵儿,至始至终没发出一声,翻过石栏。冲下去一蜷缩,一动不动了。
他喷一口血箭,有不少留在狄阿鸟的脖颈上。
狄阿鸟抖了一下,脖子打了转弯,像吃饭过后打了一个嗝,携住李思晴,再次往前伸脚,对准面前的侍卫,张圆嘴巴,一腔喷吼:“铜头铁骨。刀枪不入。”
侍卫想也没想,几乎出于本能,把半截短刀刺去他肩窝之下。
一阵刺痛,那儿立刻殷红了一片。
狄阿鸟牙齿咯咯地想,往前抵去。再一次大吼。
侍卫呆若木鸡地后退,接着是飞一样后退,生怕被一把捞住,走不掉,却一屁股坐到地上。狄阿鸟往前看一看,前头还有七、八个侍卫。已经有人一跃而过。去斗赵过,心头大苦。按这样顺利地来回算,也要插一身刀剑。
他没有再吼什么“铜头铁骨”,扭过脸来,朝一旁看去,只希望有人来解一下围。
站着地人都傻了,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后面正宅的方向,只见一些小厢房都已经火上房顶,烘烘燃烧,浓烟一股、一股,随着秋风乱走,焦急的小锣敲得“叮当哐锵”,而侍卫们也都停了手,放眼望着,听人声嘈闹,听鸡鸭上树,听人大喊:“救火呀。快来救火呀。”
赵过趁机来到狄阿鸟身边,抬头看上一看,怒声道:“天火。”
狄阿鸟看火势是从小房燃起来的,离大房甚远,一点也不担心狄阿孝他们,愉悦大叫:“刀枪不入。”
下人们有的头顶着盆,有的提个罐儿,有地晃着大半桶水,来往交织,穿梭走逐。
前院原班宾客也拼命地往外头撤,哭喊和嚎叫时而可闻。
后院子里倒便宜他们这些不用打水地看客,王子,侍卫,狄阿鸟,赵过全傻愣愣地踮脚。
狄阿鸟很快反应了过来,心道:“这不是府邸,是园子,房屋疏松,火势哪儿能起这么大,这是有人放的火,怪不得自己老抽鼻子,是用不太起油香,没有太大膻腥地皮油。丞相,丞相,倒是一程走了半程,火就烧到家里来了。”
他嘟囔一声“刀枪不入”,回扫那个王子,那王子也扫了过来,脸色格外苍白。
狄阿鸟怕他还不肯罢休,杀心大盛,差点想先下手为强,将他们杀光在这儿,然后推给刺客。
一想到刺客,的确有人在喊刺客,有人撕开嗓门,将一声如丧考妣地喊声放出来:“裴老爷被杀啦,快抓刺客呀。
喊声突然之间变得尤为厚重和仓促:“丞相被刺。快追刺客。”
下颌整个儿坏掉地裴沛爬起来,刚刚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听到这些清晰可闻的喊叫,就再一次栽下去。
王子一定要杀博格阿巴特,何尝不是因为他是丞相的儿子。
他跟王子一起作奸犯科,被赵过一上去打坏掉,日后他老子即便是不埋怨王子,打官司时,也要把内幕牵扯出来,杀博格阿巴特,无非人之常情,本能地要给人家老子一个合理的交代。
现在丞相都遇了刺,还有什么可交待?!
王子低沉地说了一声:“我们走。”
几个侍卫前后左右护着,上看下看,踏步向前,走到裴沛第二次倒地的地方,王子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从侍卫腰上拔出一把剑,刺进裴沛的身躯,拾剑起来,插回侍卫腰里。
狄阿鸟知道这是为什么,解决了这个人,两人之间,最起码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过,这就一回身,坐到了石栏上。
他让赵过给自己胡乱系过伤口,抱起李思晴说:“不要害怕。我们回家,回家就好了。”
三个人四只脚跑得飞快,走过火屋之间地空地,来到前园,官兵已经在往里进,相互间倒也没有误会,倒是到了前面,看到一园子的人,很多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俩,虽没有大喊刺客,却老远避开。
两人往人群里钻着,狄阿鸟硬拉上一个,问一问,才知道辖军衙门的人已经堵住了门,要一个、一个地放行,心儿怦怦跳个不停。陡然间,他们竟然再一次撞见李玉。李玉有些儿焦急,问:“你们去了哪儿,浑身是血,把女眷丢在……还带着半把刀?!”
一听说半把刀,狄阿鸟安心了不少,心说:“我把这半拉刀藏好,有人要问的话,我就说跟王子殿下一块抓刺客,受的伤,想必现在他还不会为了至我于死地,灭口太多,一定会帮我平息这一件事。”
正在这时,人群大乱,滚出来一个人。
继而一个人一拔数尺,到了一棵树上,接着一跃,到了一间刚刚起火的房顶,下头滚着的人捂着伤口,倒不是很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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