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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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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番讲话激起了大家的荣誉感,田丰、田畴与关张等武将立刻积极的探讨出很多方法来,比如:沿大路每五里设置驿站,驿站由各乡县警卫队守卫,平时负责向沿路客商开放,收取费用以供他们歇脚、休息以及饮食,如遇敌袭,白日用号角与狼烟报警,黑夜里用火光和号角钟鼓声传警,周围乡县闻警立刻组织起来,或战或撤听从临时指挥官的命令。
为了加强前线的战地指挥能力,我们决定,在各乡县健全公民制度,依托驿站建立公民会所,凡负伤老兵,退役军人以及经过宣誓成为公民的百姓都可参与驿站的经营,并从中获益。公民每隔几日必须向公民会所报到,在40岁前,一直要听从公民会所的安排,每年完成一定时间的习武训练。40岁之后,可以本着自愿的原则,自己决定是否参加公民训练。
公民经常参加训练,则对农活无法兼顾。为此,我们一方面要控制公民数量,另一方面,要为公民找个能依仗自己的武艺生活下去的方式。我们决定,建立类似佣兵的保镖队伍,把护送来往于青州各地货商的任务,交给公民会所完成。没有通过考核成为政府官员的、没有被选举上担任平民“保护者”的公民,可以在公民会所领取一份任务,通过随队保护客商,换取生活费用——这份费用还要高于务农所得。
这样,不仅可以保证一个尚武阶层的存在,而且,由于他们的劳动所得可以使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从另一方面,可以鼓励尚武的风气。
三世习武,并获得功勋的武人家族,可以上升到武士阶层,成为与文士并列的士子。如此一来,加强了我们对郡县的控制,增大了我们的统治阶层,夯实了我们的统治基础。
以百姓(功民)控制百姓,以相互制衡的士子(文士武士)阶层控制功民,以贵族控制士子阶层,以少数有特殊才能、通过考核和挑选的官员再控制贵族,这三层统治结构看似与大汉就有的统治基础很相像,但其中却增加了百姓对百姓的控制,武士阶层对文人的制衡。同时也带来了浓厚的尚武气息。相信不过三代,武士阶层成长起来后,将一改我们文化中文人主政带来的颓气。
这一增加,表面上是打着抵御可能的黄巾入侵的目的,但在座的谁都明白,这是为我们未来定下治国策略。这个策略很可能在很长的时期里,将为我们争雄天下做好军事准备。
出于这个私心,在座的文人们刻意回避了许多可能对他们利益的触犯——比如,未来武士阶层的崛起。这或者是他们的自信,或者打天下还需要武士的竭力拥护。不管怎么说,武士阶层、尚武风气,自这次会议过后,慢慢的兴起了。
不过,在座的无论武士还是文士,还刻意回避了这样一个问题——青州尚是龚景主政,他们的主公,我刘备不过是个朝廷任命的下密丞。这官职,比我任命他们的太守、郡尉职位都小。而我青州属吏之首的官位,也出自龚景的任免。
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个由我一手扶起来的青州牧不当成回事了。
汉朝的官员升迁都是论资排辈,我现在只不过是官场的新秀,如果刻意要求大的官位,只能像宦官*拢,依*太监们的势力。这样一来,必然被士子们瞧不起,这个出头鸟我还不想当。但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力,把龚景完全丢到一边,以下犯上,那今后曹操的骂名岂不全让我承受了。
想到这,我马上提醒他们:“诸公,今日计较的事,我们还需上报州牧大人,符皓,你与子泰商量,写封表章,申请龚大人的批准。”我沉吟着补充说:“嗯,倒也不必事事汇报,你们斟酌一下,什么样的事该汇报。至于那些琐碎的小事情,直接做了就行。”
几日后,等大家商议完毕,诸事安排妥当后,我带着田丰田畴的等人赶赴广绕。那三名幸存的太监,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下,毫无向外传送消息的机会,只能怏怏的随我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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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 衣锦还乡
第三章乱世降临第五十三节衣锦还乡
如果春天是艳红,那秋天就是流金。
我和妻子走在这秋天的田野上,妻子乘车,我则骑马,跟随在车的左右。
管亥带着来迎接的士兵作为前导,缓缓的走在队伍的前方,200名前禁军士卒追随在我的左右,身后,是妻子娘家陪嫁的600家丁。我们这一行人,拖着长长的队列,懒洋洋的走在刚刚整修完毕的大路上。
也许是初秋吧,清晨的太阳火辣辣的抛洒着它的热情,枝头,疲惫不堪的知了有气无力的在我们头顶上喘息,路边,溪流泛着片片的磷光,一闪一闪的,尤如黄金的碎片,散落在浮动的时空之中。
人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恋爱的季节,是且歌且舞的季节。那落叶的静美,是秋的翩翩舞姿,让我不由放轻了马蹄。
我的杯中满溢了爱情,我的心中充满了喜乐,且在这无边的秋色里,率性地慢慢游荡吧。
路边的柿子树东一棵西一棵,由澄红到金黄,星星点点,到也是满眼秋色里最靓丽的一笔。高大的白杨、槐树、桃树、李树、杏树,还有不知名的树木错错落落,深蓝浓紫,浅黄赭红,呈现着色彩斑斓的景致。
不远处,一簇白杨在阳光的照耀下傲然地挺立着。它们承载着阳光的厚爱,在秋风里嬉笑着,微风吹来,白杨宽厚的拍着巴掌,欢迎着我们。偶尔绿叶翻起,背面的白毫闪着点点光亮,成了一个个跳动的光点。
一片殷红的火焰从遥远的天际缓缓向我们逼近。随着我们的脚步,我们走进了一棵棵类似于椿树的小树林,那树木象枫叶一样早早地就羞红了脸。锯齿般叶子的整齐地排列成两行,这完美的叶片在秋阳下像透明清澈在述说着秋的低语。
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我侧耳倾听着树上的蝉鸣,心中一阵阵爱怜翻涌,我没有停下马蹄,直接从马上把头拱进了黄莺行驶的车中:“你知道枝头上的蝉在说什么吗?”不等她回复,我自顾自的说:“它在说‘知否知否,绿肥红瘦’。不过,你看这秋天的色彩多么丰富,一层层,一片片,浓淡相宜,增一份则多,减一份则少,如果非要说那个颜色肥瘦,岂不辜负了这层峦叠翠?”
说着,我仔细端详黄莺那娇嫩的脸庞,痛惜地说:“人说红颜易老,这红色或可比喻美女。一路走来,一路风尘,你瘦了。窗外秋意正盎然,你可放开心怀,启窗看看沿途的风景。”
黄莺闻言,乖巧的点点头,我顺势缩回了头,带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侍女小秋打起了车帘。
马蹄声声,车轮粼粼,一个青年,鲜衣怒马,陪伴着红颜丽人,在浓浓的秋意里,驾车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颇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这一刻,我希望它永久留存。
“相公,那是什么?”黄莺清脆的话语打断了我的遐思。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路边一队队带着手镣的民壮,正在整修着道路。民壮周围,数十个全副铠甲的士兵骑在马上,遥遥的监视着他们。阳光洒在骑士们身上,那暗沉的铁甲闪动着幽幽的金属蓝光,直立的枪尖上,一跳一跳的活跃着死神的微笑。
“哦,是囚徒。前段时间乐安民乱,我们平定叛乱后,俘获了这些参与叛乱的民壮,罚他们整修道路、修理河床,以此赎罪。现在马上进入枯水季节,他们整修完道路后,将开始开挖河床。明年,等河道修理完善后,我们将进入一个大丰收的季节。”我温柔向黄莺解释着。
马车缓缓的驶近了,黄莺皱了皱眉头,怜悯地看着这些形容槁枯,面色苍凉,衣衫褴褛的囚徒。
前导的管亥放缓了步伐,为了防止意外,一队士兵上前隔开了囚徒,也隔开了大家的视线。黄莺只好闷闷不乐的把头缩回了车里,我们的车马在这严密的保护中,缓缓驶近了囚徒的队列。
世家出身的黄莺居然不忍见囚徒的狼狈,这让我很惊讶。这个时代中,叛乱者的待遇只有一个——就是斩首。我没杀这些人已经法外容情了。还有,这时代中还存留着部分奴隶制色彩,所谓家丁,用另一个词表述就是家奴,难道,家奴的待遇要好过囚徒?黄莺的不忍,是女孩子心肠太软的原因,还是我到了这个世界,心肠变得太硬?
我骑在马上,陷入了沉思中。
黄莺清脆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沉思:“相公,你看?”黄莺在车中,透过人缝指着一名囚徒,两眼中充满了疑惑的神情。
我抬眼望去,只见囚徒中,有一人打扮显得格外突兀。天气炎热,很多人已经脱下了上衣,光着膀子干活。独这个人,竟然衣衫整齐,不慌不忙地一锹一锹的铲着土。周围,许多囚徒们似乎对他有种自发的敬畏,常常抢着帮他把周围的土刨松。
我明白黄莺的意思,虽然法不容情,但新婚燕而,我不忍驳她的面子。
“停车”,我随即下令。
“子泰”,我扭头向田畴询问:“这些囚徒属于谁管,都是来自何处?”
田畴扫了一眼囚徒,毫不犹豫的回答:“此地临近叛贼刘布原来的领地,也就是现在的乐卫城,是军田屯垦范围,应该属于张世平管辖。我们在乐安商议时,张世伯虽然没份参加,但他也到了乐卫城,以便主公随时召唤。至于这些囚徒吗,本着囚徒就近就食的原则,他们应该是附近的刘布原手下。主公若有疑问,可前行到乐卫城歇息,军法官田尚田不圭的总部就在乐卫城,他俩一定可以解答主公的疑问。”
真不错,田畴对治下的情况如数家珍,一点也没辜负他“三国四聪“之一的名声。
我瞥了一眼车中的妻子,心中暗暗有了计较:“把那个囚徒喊过来,我要问问他情况。还有,叫监管队队长也过来。”
不一会,监管队队长带着那位衣衫整齐的囚徒,走近了我们的车马。
我扭头看看车内的黄莺,不知什么时候,黄莺已经放下了车帘,但我知道,她一定躲在车里,倾听着我们的讲话。这辆马车来自出云,是郑浑专门为我制作的,马车前后均装有推拉窗,推拉窗上镶着琉璃,推开窗户,放下水帘,就可以和窗外交谈。
马车上还镶有城主的徽记——一只憨态可掬、手持盾剑的傻笑熊。按照出云贵族徽记的标记法,只有成为一方守备,才可以在徽记上加上盾牌,只有曾担任主力进攻部队首领,才可以在徽记上加上宝剑,只有城主的嫡系——义子、亲子与高山尹东周毅,才可以使用熊的标记。
有熊有剑有盾,看到这徽记,监管队队长立刻在马上以最高礼致敬:“敬——礼——”,队长手握长枪,举手齐眉,行了个标准军礼。随后,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持枪,枪尖斜垂及地,报名道:“城主治下公民、出云左骑第二旅尉官,青州乐安郡乐卫城守卫、第一监管队队长张涛,报名致敬。”
“礼——毕”,我在马上还以军礼,随即,温和指着那衣衫整齐的囚徒询问:“张涛,此人是谁?”
张涛垂首,恭敬的回答:“报告城主,此人是叛贼刘布次子刘淮,因参与叛乱,经军法处判决,罚服劳役五年。目前正在第一监管队看守之下。”
明白了,怪不得这人看起来很有大家风度。
我目视着刘淮,冷冷地询问:“刘淮,你父一手发起叛乱,你兄长前后奔走联络他人。如今他们俩已入黄土,以死抵偿了他们的罪行。我没有夷灭你们九族,让你残喘于世上,服五年苦役以赎罪,你可知感恩?你可知罪?”
刘淮立而不跪,拱手行礼说:“家父当日对明公所行之事,或有异议,但家父不该擅自攻击辽西军队,以至于蒙上叛乱的罪名。当日我曾也劝过家父,若是家父向龚使君上书抗辩,那会有今日。然,既有今日,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成王败寇,古今同理。什么罪与不罪,提有何益,罪与罚,全凭明公一言已决。”
我大声赞叹:“不错,你说出了一个简单真理——为政者行事,不见得全合民意。但百姓自有申诉的权力,若依法申辩,事尚有可为。若举兵叛乱,只有家破人亡的结局。
自我主政青州以来,反复加强的就是百姓申诉的途径:乡老参与地方之治(设立乡老院);刑审专归有司处置(司法独立);督邮巡视地方,不干涉地方之政,但有所闻必闻风上奏(监察独立)。如你父不反,岂无申辩的机会?看看现在的政局,想想你父当初的行为,你还不知罪吗?”
刘淮沉默半晌,低下头,俯首回答:“依今日明公之政观之,我父当初确实行事鲁莽。然,子不言父过,我本人愿向明公服罪,但我绝不能替父认罪。”
我立刻驳斥说:“我岂是让你向我服罪,我是让你向律法服罪。这人世间有三样事,人们必须敬畏:一个是我们头顶上的神灵;另一个是人心中的道德律;最后一个,就是世间的律法。你所触犯的,是律法,不是我刘备。生命忽忽,我不过活个百年,百年之后,律法仍长存于世,即使在我死后,你们犯下这样叛乱的罪行,也要照此处罚,你若有觉悟,当向法律低头,认罪服刑。”
刘淮嚅诺了很久,艰难的答复说:“明公虎威虽声震辽西,但家父平生不曾出过青州,交往者均是农人,那里听说过明公善战之名。青州乱起,各地豪强均聚集乡勇,家父当初只不过是想聚众保产而已,如有所成,必与官府谈判去路。可惜,家父错误的判断了明公军威,以数千家丁向明公发难,怎能成事。依现在看来,明公当初不过是想清查田亩而已,我家过去虽有瞒产的行为,但罪不致死。我父擅自举兵,攻击辽西军队,或许真是因小失大吧。”
真是个倔驴啊,话都说到这份上,还不愿认罪。他说的话我明白,地方豪强过去都横着走习惯了,稍有不顺,立即拔刀相向。刘布当初不过是想借机威逼我让步,没想到我反映这么强烈,更顺势把豪强势力连根拔起。结果,刘布等人当然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了。
一想到这,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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