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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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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待他说完了,才不紧不慢地说,自己不过是想找找线索,看他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胡须男,也好让他有个追查的方向。
齐元祥好歹在官场沉浮了十几年,心中明白沈君昊一定是在知府衙门外见到胡须男了,眼下只是借他的口去知府衙门追查。他怕胡须男被抓到,把他供出来,又怕自己不答应,沈君昊认定他与胡须男狼狈为奸。两相权衡,加上沈君昊一再施压,齐元祥最终留下便条,向知府谎称自己无意间看到通缉犯的画像,记起在知府衙门附近见过此人,要知府好生搜查。
当齐元祥把亲笔字条交到沈君昊手上,他以为自己终可以脱身了。可惜,他不知道,对自己厌恶的人,沈君昊一向喜欢得寸进尺。他虽无法预测齐元祥在三年后是否能够顺利复出,也不知道他能在官场走多远,但在他看来,像齐元祥这样的小人,握住了他的把柄,对将来总是有好处的。
直至东方渐渐泛白,沈君昊才放了齐元祥离开,自己回客栈睡觉。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长顺焦急的呼喊。“什么事?”他不悦地问。自小他就有起床气,最恨被吵醒。
长顺顾不上认错,焦急地说:“公子,小的刚刚在街上,看到不少霍家村的人……他们说……说是来听审的。”
闻言,沈君昊一下子清醒了。穿上外套,他急命长顺:“你马上去看看白芍是否还在大牢,然后让张泰去云家支会一声,就说齐元祥虽走了,但事情还未结束,让他们多加小心。”
长顺领命而去,沈君昊随意洗漱了一番,也离开了客栈。
泰清居内,云辅刚用完早膳就得知齐元祥连夜离开了永州城。云平昭站在父亲面前,轻轻吁了一口气,说道:“父亲,无论是知府大人,还是县令大人,多多少少都会给我们一些面子。这次也算有惊无险。”
云辅虽然也觉得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但他的表情却并不轻松,不悦地责备:“你自己看看,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就让你失了分寸。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是书香世家,莫要贪那些小便宜,坏了自家的名声……”
云辅教训着云平昭,商议着如何彻底平复风波。同一时间,云居雁正在芷槐院与许氏说话。
许氏看女儿总是忧虑重重,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瘦了一大圈,说不出的心疼。“囡囡,我都对你说了,男人的事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你看,昨日又被你祖父责备了吧。”
“母亲,祖父教导孙女是应该的,只不过,那些下人在私底下嚼舌根,实在令人讨厌。”云居雁刻意引导着话题。她已经知道齐元祥离开永州的事。眼下虽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但就程大之死,她暂时做不了什么。而锦绣前天对她说的那些流言,她想快刀斩乱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和母亲身边的下人们清理一遍。反正自豆儿顺利偷了她的簪子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身边不干净。
许氏从不把下人间的流言放在心上,因此对云居雁的话并不在意,只是胡乱应了一句。如今她最担心的是于翩翩。她昨日打听来的消息,于翩翩一直与沈君昊一起住在客栈。她相信淮安郡王不可能让一个歌姬进府为妾,但万一弄出个孽种,也够膈应人的。最重要的,让女儿的面子往哪里摆?
云居雁看母亲若有所思,似有了什么决定,赶忙问道:“母亲,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许氏摇头。她不屑在云家使那些肮脏手段,这并不代表她不懂。
云居雁见状,更是担心,追问:“母亲,您若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与我说。如今祖父和父亲都在生我的气,您可不能再不信我了。”
许氏见女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来问日,你去找章巍,是不是仍旧想着他和你三妹的事?”
“母亲,女儿正想与你说这件事。”见许氏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她挽起母亲的手,小声说:“我想来想去,三妹的婚事我和母亲还是不插手的好,凡事都让父亲决定,这样将来不管有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
“我一早就对你说过这话。”
“是,这些事情当然是母亲较我有经验。不过若是父亲真的同意把三妹嫁给章公子,黄姨娘定是不愿意的。到时她一定会来找母亲求情……”
“你放心,近来她虽安分守己,但我也不会糊涂得为了她,逆了你父亲的意。”
得到许氏的保证,云居雁稍稍安心,转而又说起下人们私下的议论。许氏见女儿一再提起,便说等有空的时候,抓两个最口无遮拦的,小惩大诫,杀鸡儆猴。
云居雁生怕流言的背后匿藏着什么阴谋,恳请许氏把整件事交给她处理。许氏虽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答应了。
离开许氏的房间后,云居雁站在廊下与春芽说话,吩咐她留神芷槐院内众人的动静。她的话未完,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找锦绣说话。才说了两句,锦绣的脸色已经变了。
第182章堵门(二更)
云居雁看情形不对,刚想上前询问,就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心生不祥预感。
“大姑娘。”婆子草草行了礼,气喘吁吁地说:“……外面……外面……出大事了……”
“你跟我来。”云居雁领着她折回了许氏的屋子,让小丫鬟给她到了一杯水,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一盏茶之前,门房发现正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好多都是生面孔,又不像路过的。于是管事就遣了家仆驱散人群,顺带派人回禀云平昭。结果报信的人还未回去,人群中就出现了一位披麻戴孝的女人,还领着一个痴痴呆呆的儿子,说是要一头撞死在云家大门口
许氏听得脸色铁青。云居雁哪里顾得上生气。她朝锦绣看去,见她点头,急忙上前对许氏说:“母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虽则祖父和父亲会处理这事,但对方毕竟是女人,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许氏应诺,与云居雁一起往二门走去。云居雁知道,云辅和云平昭一定不会让她参与这事。因此,她在半道对许氏说:“母亲,您也知道,许氏一向不许大家做有违良心的事,所以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所谓清者自清,当下我们把人带入府中问清楚便是。当务之急只求别把事情闹大,伤了云家的名声。”
许氏随意点点头,就见不远处两个婆子正一左一右挟持着一个年轻妇人。妇人一边哭,一边闹。她的身后,一个小孩正被泰清居的丫鬟抱着,嚎啕大哭。
云居雁的目光刚触及那名妇人的容貌瞬时石化了。她认识她。确切地说,她认识前世的她。前世她是许弘文的通房之一。是一名寡妇。当初她自是不愿接受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但许弘文的母亲说,她生过孩子,一定容易生养,生生堵住了她的反对。之后她没再见过这个女人,因为许弘文对她说,他的母亲不过是贪便宜才买下她。为了“孝”字,他们不得不收,但他们没必要把碍眼的人放在身边。那时候。她以为许弘文把人打发了,很快就把这人抛之脑后了。
再次见到此人,云居雁发现她的容貌一如她的记忆,美丽得犹如春雨下的白梨花。脸颊的两行清泪。眼中的愤怒不甘。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她的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与同情。
“她是谁?”许氏问领路的丫鬟。
“回夫人,她说她叫白芍。是程大的娘子。”
一听丫鬟称呼许氏“夫人”,白芍似发了疯一样挣扎,嘴里哭喊着:“你还我夫君,赔我夫君的命来!你们云家为富不仁,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两个婆子怕她说出更不堪的话,喝她住嘴。见她不依不饶。伸手就想打她耳光。云居雁见状,急忙喝止。对许氏说:“母亲,我们原本就没错。这一次很多人看到我们把她带了进来,之后一定也要好端端的把人送出去,否则定会招人话柄。”
许氏知道云辅一向最好名声,遂点头命婆子们把白芍的嘴堵上。云居雁生怕她在云家自杀,命两个婆子无论何时都要牢牢看着她,不能让她有半点损伤。她刚说完,就见白芍带泪的眼眸扫过自己。
许氏虽觉得女儿太过紧张,但下人面前,她不好拂了女儿的面子,再次向婆子强调,不能有半点闪失。
云居雁知道白芍自称程大的妻子,但她实在无法把她与前世的许弘文通房赵氏联系在一起。过滤整件事,她想起她本该在大牢才是,因此想命锦绣找张泰了解一下情况,却见张泰在二门口探头探脑,只能使眼色让锦绣去问清缘由。
另一边,许氏正招呼云居雁上前与她一起跟去泰清居瞧瞧。云居雁想了想,疾走两步,对着许氏说:“母亲,我们把人带了进来,可外面的人不知道我们是以礼相待,不如您让父亲找个体面的管事出去说一声,就说我们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绝不会伤人半分半毫。至于最后该如何处置,理应由官府决断。”
许氏转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囡囡,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怕这怕那的。”
“母亲,祖父正生着父亲的气。若是今日能扭转局势,让外人对我们家交口称赞,祖父说不定就不生气了。再说,明年就是我的婚期,若是让人觉得我们在永州欺压百姓,女儿恐自己会被人看不起。”
“谁敢看不起你!”许氏一声嘟囔。她心中虽不情愿,但女儿和丈夫是她最在意的,也就没有反对云居雁的建议。想到在云辅面前,自己和丈夫不一定能说上话,她索性命人找来管事,让他把云居雁的话去大门外复述一遍。
许氏与管事说话的间隙,锦绣追上了云居雁,在她耳边说:“姑娘,外面那些人大多是霍家村来的。当初齐大人就是在霍家村见到白芍的。沈公子让张泰回来告诉您,他去找县令和知府了,过会儿就让官差把人群驱散,再偷偷把领头的抓起来。”言下之意,他们只需闭门不出就行了。
云居雁见管事按着许氏的吩咐往大门而去,追上母亲的脚步,把锦绣的话说了一个大概。说话间,她无意中看到被两个婆子扣押着的白芍居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浅笑。她顿觉毛骨悚然,也立时明白,白芍是有备而来,一时间恐怕问不出什么。
想着沈君昊可能随时过来,她想与他私下谈一谈,因此她对许氏说:“母亲,祖父一向不许我多事,我想我还是不去泰清居了。”
“也好。”许氏点点头,叮嘱女儿回屋歇着,自己往泰清居而去。
待许氏走远,云居雁命锦绣找来张泰,问他:“你有没有在知府衙门附近再次看到杀死豆儿父亲的疑凶?”
张泰摇头,答道:“小的没再见过那人,不过小的听长顺说,如果没有发生当下的情况,沈公子一早就会去知府衙门谈缉拿通缉犯的事了。”
第183章纷乱
云居雁从张泰的话中知道,发生在她家门口的突发事件,沈君昊也是在匆忙间知晓的。换句话说,他亦和他们一样措手不及。她让张泰退下,低头沉吟。
白芍被带入泰清居了,一时间掀不出风浪,只要防着她自杀或者自残就行了……所以……难道关键还在门外闹事的人……
想到这,云居雁急忙命人找来张铁槐的老婆,让她去大门口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同时让鞠萍留在二门附近,留意府中是否有异动,之后又吩咐锦绣时刻关注泰清居的动静。至几人分头而去,她知道自己身边不能没有办事的人,遂折回了自己的院子。
耳房内,玉瑶与抚琴如往日一样做着针线。自从云居雁知道抚琴故意引着沈君昊看了她的书信,甚至拆了信封上的火印,她们就一直在这里受罚。按照规矩,抚琴犯这样的错,理应打一顿撵出去,但云居雁无法忘记前世的她们因她受的苦,只是把她们半拘禁,算是小惩大诫。
抚琴见玉瑶几日没有与自己说话,几番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忍住,歉意地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玉瑶瞥了她一眼,继续绣着手中的并蹄莲花。她们都知道抚琴原是官家千金,与她们是不同的,所以平日里她们处处帮着她,在规矩上,对她比较宽容。她没想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到了私拆主子信件的地步。因此,玉瑶对主子的处罚并无怨言,只是希望能快些做完手中的工作。
抚琴见玉瑶依然并不理会自己,眼泪涌上了眼眶。低声说:“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没把事情告诉你。也不会累你与我一起受罚。”
玉瑶依旧并不说话。在她看来,连不连累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抚琴能不能从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育。眼下主子的境况已经够难了,她们帮不上忙就算了,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抚琴看着玉瑶手中的绣花针飞快的往复,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中的帕子上,却不敢哭出声音。有时候她觉得云居雁这样冷着她们,比打她们一顿更让人难受。
“你哭什么!”玉瑶一边说,一边夺过抚琴手中的锦帕。责备道:“这些帕子将来要用在姑娘的婚礼上的。”
“嗯。”抚琴应了一声,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干眼泪,哀求:“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还有以后?”
“没有以后了,没有了!”抚琴连连摇头。看到门外的身影,她急忙擦干泪痕。打开房门,看到是院内的小丫鬟,得知云居雁让她们去书房。
抚琴与玉瑶并肩而行,走到书房门口,低头上前行礼,眼泪再次涌上了眼眶。云居雁没有多言。只说鞠萍、锦绣有事要忙,让她们在屋内伺候。两人听了这话。一脸惊喜,齐齐应了。抚琴想上前说什么,被玉瑶阻止了。
不多会儿,锦绣率先回来,告诉云居雁,白芍被带入云辅的书房后,问什么都不答,只是一口咬定是云平昭害死了程大,企图隐瞒真相。众人无奈,云平昭建议把人送官,云辅怕她在公堂说出有损云家名声的事,正犹豫着。
她的话音刚落,张铁槐家的叫了女儿苁蓉回来,告之云居雁,大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管家已找了年轻力壮的小厮,打算把人群驱散,但因为有许氏派去的管事,他们没有动手,只是不让那些人靠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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