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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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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被算计了
宫女们按照云烨的吩咐,把银盘都一一摆放整齐,揭开盖子,饭菜的浓郁香味就蔓延开来,李二在办事的时候不会注意食物,那怕天上的珍馐全部摆到面前,也不会让他的思维有半点的滞涩,不看桌面只是尽情的与冯盎交谈。
偏殿里只有五张矮几,不像别人的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好看,云烨给自己的全是螃蟹,很多年没吃过这东西了,今天准备大开杀戒,从怀里掏出小锤子,小剪子,大牙签,小勺子,还有用来把螃蟹外壳夹扁的夹子,至于钩凿,云烨觉得没必要,欢欢喜喜的把手洗干净,这就准备开始吃。
一只螃蟹拎过来,剪去爪子留着最后吃,好东西总要留在最后,掀开螃蟹盖子吃得正愉快,大唐没多少人吃这东西,一个个养的极肥,蟹膏居然可以挖满一勺子,含到嘴里太舒坦了,蟹肉用牙签捅出来,蘸一点姜醋,鲜味让人飘飘欲仙,用夹子把螃蟹腿的外壳夹碎,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忽然觉得屋子里似乎很安静,刚才还有丝竹之声传过来,现在没动静了。
这才抬头看,发现李二,冯盎,房玄龄,都在兴致盎然的看他吃螃蟹,冯智戴捂着额头躲在最后面。讪讪的笑着站起来问:“陛下为何不进膳,莫非微臣的手艺入不了陛下的法眼。”
李二摇摇头,从他桌子上拿起小工具,试了几下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这里倒是贯彻的很是干脆,你做的饭食朕还没挑出毛病,色香味俱全,比皇宫里的饭食美味,只是朕与冯公看你吃的热闹,就过来看看,你继续吃。”
不就是自己用牙咬螃蟹有些难看么,兰陵刚才在厨房里不就是这么吃的,也没听见她抱怨,到这里就不行了?
房玄龄大笑着说:“老夫牙口不好,见美食却有心无力,心痒难熬啊,且把这里的器物借老夫一用如何?”还能说什么,云烨只好把几样工具在旁边的茶水盆子里洗干净,递给房玄龄,却发现老房不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用来洗工具的盆子不言语。
李二的脸红的惊人,指着茶水问:“这是用来净手的?”
螃蟹宴上的茶水不用来洗手,还能用来干什么,念头转到这里,心头咯噔一下,这几位不会把茶水都喝了吧?
一群土鳖啊,这是要活活坑死我啊,云烨在心里泪流满面,五个人吃饭,四个土鳖把洗手的茶水喝了,就一个聪明人没喝,这个聪明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尤其这中间还有李二这个小气鬼,想要化解尴尬,只有五个人都成为土鳖才有可能。
“哦,回禀陛下,这是微臣特意为今日宴席准备的解腻的茶水,用上好的茶叶冲泡而成,最是适合宴会饮用。”
说完,云烨就捧起小瓷盆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水混合了螃蟹的腥味,让他几欲呕吐,强忍着吞下去,如果吐出来,按照今天事情的严重性李二不让他爬着回家才是怪事,后果太严重,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胃,唐朝的煎茶不是连猪油都放吗?
李二的脸色这才好转,哼了一声说:“下回找个小点的器具装茶水,好好地茶水糟蹋了。”
冯盎也跟着说:“茶水的滋味实在美妙,老夫走的时候,可要多带一些回去。”
房玄龄神色怪异的从云烨手里接过工具,来到李二的席前,请他先用,又唤内侍过来,找几个小剪刀之类的东西来给其他人凑数。
冯盎是武将,自有武将的凌然之威,一只带把的肘子咬的汁水淋漓,赞不绝口,螃蟹似乎只是餐后小点,桌子上的剪子之类的东西一概不用,螃蟹的大钳子丢嘴里咬的嘎嘣作响,听的云烨牙根都酸了,不就是想让皇帝看看自己饭一斗肉十斤的饭桶本质么。
给他吃这些东西糟蹋了,不喜欢莲藕里塞些糯米之类的东西,问云烨为何不往里面塞些虎肉,说那东西有嚼头,回头就送云烨一些风干的虎肉,虎鞭他也带了几十根,瞅着逸兴思飞的冯盎,这家伙说不定就是导致华南虎彻底灭绝的罪魁祸首。
一顿饭吃到华灯初上才算完结,对于宫里的歌舞,云烨没有半点兴趣,李二自己编排的歌舞,看着就无趣,把自己大战窦建德的功绩成天的宣扬。百十个穿着铠甲的舞姬,乱哄哄的没有规矩,一会儿出场,一会儿唱歌,歌词晦涩难懂,女人跳男人的舞蹈本就难看,杀的不惨烈,叫的不凄惨,穿白衣的舞姬所向睥睨,袖子甩的如同散花,最后蹲下朝天子,施的还是妇人礼。
冯盎估计和云烨一个心思,也看不下去,退去外袍,大吼一声,翻了个空心跟头,转个圈就开始跳健武,伸胳膊踢腿,如同疯子。
李二叫声好,自己也抖着肩膀甩着手下了场子,人家跳舞,自己当然不好吃东西,云烨看着面前逐渐冰凉的螃蟹哀叹不已。
都喜欢跳舞,还跳得不好看,劈个腿都劈不直,转两圈就有摔倒的危险,冯智戴在空中劈腿如同屁股中箭,房玄龄的舞跳得如同老太太逛街,好好地饭不吃,全都在抽风。
手鼓一声响,各安其位,李二擦着头上的汗水问云烨:“朕的舞跳得如何?”
“除了刚劲有力,婀娜多姿,一如苍鹰展翅,犹如巨鱼鼓浪,或如狂风初至,对于陛下的舞姿臣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最恨的就是这种情况,睁眼说瞎话虽然是官员的必备绝技,云烨实在是不喜欢。
大唐的宴会时间长的惊人,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那道该死的浑羊殁忽才由两个力士扛了上来,一整只羊,在盘子里被摆成跪拜的造型,李二抓起案几上的餐刀,随手一掷就插在羊身上,力士拔出餐刀,刀口向里,作四方揖,刨开羊肚子,从里面掏出一只鹅出来,然后又从鹅肚子里取出几枚鸡蛋,还有被油浸的微黄的糯米,鸡蛋不多,只有五枚,每人一个,云烨发现给李二的明显是最大的,说不定是鹅蛋。自己的最小如同鸽蛋,再一看智戴的,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只有指甲大小,不知道是什么蛋。
鹅油泡米饭能好吃才是怪事请,再说了,还撒了巨量的胡椒,那东西做汤还不错,放得太多,那里还能吃出食物的本来味道。
随着冯盎,房玄龄起身拜谢陛下赐食,然后就开始大嚼,蛋的味道不错,就是那一小勺糯米饭实在是太腻了,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胡椒味道,刺鼻之极。
冯盎,老房,小冯吃的享受无比,尤其是冯盎,把糯米含在嘴里翻来覆去的不忍咽下,十分的恶心,李二陛下也是如此,似乎这样才是贵族品尝美味的正确办法。
不用吃,云烨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挖一勺子米饭,黄色的油就往下滴,还连成串,这哪里是吃米饭,这是在喝油汤,鹅肉的腥味扑鼻而来,这不是以前吃过的广东烧鹅饭,这是毒药。
皇帝忙着和冯盎,房玄龄谈话,云烨趁机把身边智戴的餐盘抢过来,把自己的塞了过去,智戴是个好人,把盘子舔的像是刚洗过一样,皇帝赐食不吃为大不敬。
在云烨严厉的目光中智戴欢喜的又把云烨的米饭吃了个干净,还拱手致谢,这就皆大欢喜了。
总有人捅云烨的后背,回头看又不见人,如此几回过后,就开始注意了,果然,有一只粉嫩的小手从锥幕后面伸出来,又打算捅他,除了兰陵云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大胆子。
刚刚吃干净的螃蟹壳子随手就塞给了小手,小手伸回去,螃蟹壳子又立马飞了出来,敲在云烨的脑袋上,然后掉在案几上,哗啦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把李二的目光引了过来。
兰陵大大方方的从锥幕后面走了出来,给她老爹见礼,然后又接受众人的见礼。
“兰陵,已经夜了,为何还不去安寝,来前殿何事?”李二对自己的女儿一向宠溺,更不要说兰陵。
“父皇,孩儿是来找一个背信弃义,说话不算数,屡次欺骗女儿的癞皮狗算账。”兰陵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的对自己的父亲说。
李二瞅瞅房玄龄,又瞅瞅冯盎,直接越过智戴,恶狠狠地冲着云烨说:“不用说,兰陵嘴里的癞皮狗一定是你吧,好胆子,连朕的女儿都敢欺骗。兰陵,怎么回事,说出来父皇替你出气。”
完了,云烨想冲过去堵住兰陵的那张小嘴,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会被抖出来。
按照倒霉法则,你越是担心会发生的事,他就一定会发生,灵验无比。可恶的兰陵张合着那张樱红的小嘴,立刻就把云烨答应送她一只鸡,让她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掀了个底朝天。
李二的面色古怪,问云烨:“小子,这里面有朕不知道的事情么?”
“回陛下,微臣当初在皇宫求学之时就与寿阳公主相识,如今她要远走,送她一点吃食,权当为她送行,岭南多瘴疠,蛇虫,就是想给她留一点念想,不至于山高水远的过于寂寞。”
“云侯此言差矣,岭南也有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大海波涛冲天,青山连绿树,民风淳朴,物产丰富,也是一块宝地,云侯大可放心,寿阳公主一定会安安稳稳地抵达岭南,八百里僚地,也一定会在公主的教化下,开化民智,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成为我大唐的又一片乐土。”冯盎把话说得慷慨激昂,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大殿上的几个人看。
这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云烨愕然,回头却看到兰陵脖子上挂着李安澜的长生佩。
(未完待续)
第五节 春风散
云烨踩着月光在皇宫的甬道里往外走,后面跟着送他的内侍,月亮很圆,很亮,根本就不需要灯笼来照明,低下头把面孔隐藏在黑暗里,似乎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再一次被利用,再一次被当成傻子,让他的情绪非常消沉。
刚才用肚子不舒服的理由谢绝了继续参加饮宴,在李二奇怪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总不能说我只喜欢你女儿的身体,而不喜欢她的灵魂,这话如果出口,估计会被挂在城墙上风干等过年了。
李安澜用手头能有的资源来为自己的将来求得一份便利这无可厚非,权谋之道就是如此,云烨自己也是圈子里的人,应该明白游戏规则,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利用来,利用去的像一群傻逼一样。
相比权谋,他更喜欢用感情来达到目的,李纲如此,孙思邈如此,李承乾如此,甚至李泰,李恪也是如此,如果单纯的讲权谋,自己现在早就被长孙两口子榨成人干了。
感情有时候是盲目的,甚至是错误的,现在被李安澜用感情束缚在她的战车上纯属活该,被利用也是老天给的报应,自己的出发点就不纯洁,所以有这样的回报就不奇怪了。
墙角站着一个人,是李安澜,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脸色白的吓人。内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云烨笑着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公主你也睡不着,在这里等我打算谈什么呢?哦,还没有祝贺你成为僚人之王,你可以放心了,冯盎答应全力支持你,你到了那里,会有三千甲兵听你的号令。”
李安澜抿着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回让兰陵把你逼到墙角,你心里一定很生气,骄傲如你。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玩弄,一向都是你玩弄别人,滋味不好受吧。”
不准备和李安澜多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她只有一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皮囊,这种失望的感觉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准备绕开她,李安澜却横跨一步又拦在他的面前,云烨干脆后退一步,盘腿坐在地上,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天气很热,李安澜却披着斗篷,笑嘻嘻的对云烨说:“这就对了,乖乖地坐好,我跳舞给你看,我跳的比我父皇他们跳的好看的多。不为别的,只为你今天送来的那一篮子螃蟹,真的很好吃,这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你当时就在偏殿外面?”
“锥幕后面可不只有一个兰陵哟,”她回答得很俏皮,似乎所有束缚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斗篷落地,她只穿了一袭纱衣,胸前的红豆都清晰可辨,赤着脚在青石板上跳舞,她的腰肢柔软,板着脚可以够到自己的耳垂,没有手鼓,没有沙铃,只有夜风从甬道的那一头一直吹过来。
她开始跳胡旋,洁白的纱衣飘飘,肥大的裙裤被风鼓荡起来,就像一只在乱风里挣扎的蝴蝶,脚尖在粗糙的石板上旋转,只是几下,就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在石板上留下瓣瓣红梅。
李安澜似乎没有知觉,犹自旋转不停,脸上的笑意未曾消减过一分,一只小葫芦从她手里飞了过来,云烨伸手接住,拔开壶塞一闻,却是地道的云府佳酿,他一仰脖就灌了一口,实在是需要酒来安抚一下自己迷惑的心灵,李安澜的作为让他彻底的迷惑了,她没必要做这些。
跳胡旋很费力气,尤其她专门挑最激烈的一段来跳,更加的费力。终于她跳累了,云烨却没有鼓掌,李安澜从他的手里把小半葫芦酒接了过去,大大的灌了一口。
就坐在云烨身边,吃吃的笑着说:“我跳的好看么?”
“很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云烨认真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肯娶我,你喜欢我的,从一开始你就喜欢我的。”云家的酒不适宜女人喝。
“因为我发现你心里有头猛虎,说不定有一天会跑出来伤人,尤其是害怕你伤到奶奶,小丫她们,你即使再重要,在我的心里还是比不上她们。没人可以取代她们,你也不行。”
云烨把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为自己一时的痛快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事。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从小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害怕打雷,害怕刮风,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极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里祈祷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里乱跑,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们没工夫管我。
后来我就大着胆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没人疼爱,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着推开门,门外风狂雨暴,把我的亵衣都淋湿了,一道很响的雷就在房顶上炸响,我吓得昏过去了,被仆人发现,送回屋子里,发烧发了足足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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