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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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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冯总行长请问吧。”乔承雨欣然点头道。
“请问您此次贷款的用途是什么?”冯贵清了清嗓子问道。
“竞标官府招标的晋察冀道工程晋北段。”乔承雨如实相告道。
“请问贷款多少?”冯贵例行公事般的提问道。
“二十万银元。”乔承雨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报出了心中所需的数目。
“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冯贵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头一次有了笑意,却见他换了个坐姿反问道:“请问您以什么做抵押?”
“乔家在祁县地产与商号。”
“您认为这些够吗?”
“冯总行长您说呢?”
“这可是您全部家当。如此孤注一掷,您凭什么有此把握夺下此标?就算拔得头酬,以贵号的实力又如何能保证工程能如期完成呢?”作为竞争对手冯贵早就将对放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凭人脉。”
“人脉?”
“乔家商号在祁县与归化等府经营多年,熟悉当地人事,通观当地人脉。我想这一点不是随便什么商会、商号都能做到的吧。”乔承雨自信的答道。
果然乔承雨的回答让冯贵的瞳孔在一瞬间收拢了。而今的他不仅任职于香江银行,并且和许多北迁的岭南财阀一样,他在华北、辽东等地亦置办了不少产业。或许用再过一两代他们的子孙就会变成地道的燕北大汉。不过就目前来说,冯贵这样的岭南财阀与香江商会显然还未溶入北方社会。他们能购买北方的土地、产业,却买不到北方的人心、人脉。这一弱项在此次的招标中显得由为突出。香江商会目前在北方的运输贸易路线,主要靠的是军方的配合,也就是随军贸易。这么做虽然保证了商会在北方贸易的安全,但相对的贸易覆盖面就显得狭窄了许多。
而这一点却恰恰就是山西晋商的一大优势。自季明起,山西商人就凭借着地理上的优势,审时度势,灵活机动,慎待相与,在广袤的塞北大地开启了一条植根于内陆的贸易路线。这些贸易路线的利润丝毫不逊色于海上贸易。于是在两相比较之后,冯贵爽朗的一笑道:“乔公子真是好魄力!不过您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担保人,银行现在还不能给您贷款。老夫倒是听说城外西郊住有一位薛姓员外,乃是崇祯十年的进士,山西大同府人士。据说他为人慷慨仗义,相信他一定不会介意帮自己老乡一把的。”
“承雨,谢冯总行长指点迷津。”乔承雨听罢感激的拱手道。他知道自己这次成功了,对方俨然已同意贷款。
然而随着乔承雨的离去,在一旁观察了半晌的罗协理等人不由纳闷地向自己的上司探问道:“总行长,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竟然借咱们的钱,与咱们争标。您为什么要答应给他贷款,还为他指点担保人呢?”
“嘿,你连这都不明白吗。瞧那老昔儿的酸样,他能争着才怪!到时候竞标失败,还不上款项,咱们就可以连本带利地将他的一家一当都收罗去。”旁边的会计长阴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真是妙招啊。这可是他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到时候也怨不了别人了。”罗协理跟着附和道。
“谁说他不会中标了。若是他不能中标老夫也不可能贷款给那小子。”冯贵冷不丁地白眼道。
“可是,总行长您这是?”罗协理与会计长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八成吧。如果我没看错那小子应该有八成的希望。”冯贵喃喃地注解道。对于而今的香江商会来说,竞争对手正日益增多。这其中又数江南诸商会咬得最紧,此次招标亦不例外。而贷款给乔承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亦是一种投资,一种无形的投资。商会甚至还能利用乔承雨等人削弱江南诸商会对北方的影响。在冯贵看来与其和江南诸商会明对明、硬碰硬的较量,相比之下扶持一个隐形的代言人更有胜算。毕竟大家来此是为求财,不是求气。况且香江商会庞大的贸易覆盖网,也使其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每一个角落。于是冯贵很快就将自己的思绪从乔承雨身上转到了另一处紧要的事件上。却见他脸色一正回头询问道:“贷款的事老夫自有主张。那朝鲜与倭国代表安排妥当了吗?”
“回总行长,依照您的吩咐,他们一来,属下就将他们安排在了德庆楼。”罗协理赶紧上前报告道。自那年明军前往倭国“赴宴”之后,倭、朝两国便无一例外地向中国敞开了大门。中国商人,特别是香江商会自此也在这两国拥有了众多特权。然而随着市场的不断发展,中国与倭、朝两国间的贸易额也在逐年的扩大。两国原先开放的那几处口岸造早就不能满足中国财阀们日渐增长的胃口了。倭、朝两国所承诺的那点儿特权,再说与南洋诸国比起来,着实是微不足道。为此,香江商会便在这一年的年初炮制了一份《北海协议》,而在倭、朝两国重要港口乃至国都设立银行分号,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恩,那他们有什么反应吗?”冯贵满意的点头道。
“回总行长,那几个倭人还算好。每日对我们点头哈腰客气异常。只是时常询问行长您什么时候接见他们。而那几个朝鲜人言词之间抱怨就多了不少。总的来说两国的商务情绪都很稳定。”罗协理如实报告道。
“抱怨!朝鲜人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们已经把他们安排在了德庆楼,那可是燕京最好的客栈了。好酒好菜的招待,竟然还敢埋怨。”总会计长一听,瞪大着眼睛叫嚷道。原来香江商会对“相与”商号每逢帐期都会予以宴请,表示厚待“相与”商号。但宴请时有厚有薄:凡共事年久或大量供货的商号,则请该号全体人员,并请其掌柜到最好的馆子吃酒席;一般的“相与”,只请一位客人在较次的馆子吃普通酒席。而德庆楼则是香江商会在华北地区的最高待遇。
“这也难怪,李朝向来轻商。此次要求他们派商务代表来与商会会晤,在朝鲜人看来已是天大的委屈了。加上咱们又晾了他们数日,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冯贵轻蔑的一笑道。在这个时代要一个国家的正规使节前往另一个国家专程与当地的一个民间商务组织会晤,这乍一听起来确实难以让人接受。更不用说是倭国、朝鲜这样向来鄙视商贾的国家了。但在现今的香江商会上下看来这么做却是理所当然之事。
“行长所言甚是。这些藩夷就是不打不开窍。您瞧现在的倭人多安分啊。不如咱们就先同倭人谈吧。”罗协理紧跟着附和道。在他看来,傲慢的朝鲜人就谦一顿揍。若是天朝的军队能像在江户时那般,上演一场火烧平壤的话,一切就好谈多了。
然而,冯贵却并未打算就此厚此薄彼,却听他沉声警告道:“不,老夫目前两个都不会见。就让他们在燕京多等几天吧。记住,一定要派人对他们严加监视。特别是那倭国代表,千万不可因其唯喏有礼而放松警惕!”
64 开国门东瀛受冲击 图奋进倭使窥天学
虽说是被人当贼似的防着,可连日来留宿德庆楼的倭国代表却始终显得兴致昂然。似乎燕京城里的每一样事物在他们眼中都是那么的令人激动,似乎每一个与他们接触的上国人都能让他们惊为天人。动不动就惊叹“这是该跪着欣赏的艺术”、“堪称世界第一的建筑”……倭国人喜好夸张的性格,正迎合了国人好大喜功的脾胃。这群来自东瀛的“萝卜头”俨然成了不少人眼中知书达理的模范藩夷。
然而众人却不知晓在这一张张谦卑的笑容背后,倭国人内心怀揣着怎样复杂的心理。当他们在赞叹燕京城的繁华时,又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态。虽然而今的倭国将六年前的“江户事件”奉为了“开国日”加以纪念。甚至还在天守阁的废墟上建了一座“天守神社”以表纪念。但对于倭国人来说,无论怎么粉饰,与开国经历一样开国的结果同样也是惨痛的。由于生丝、茶叶、蚕种及棉花等原材料的大量出口,造成其价格飞速上涨。在开港后不到一年时间里就猛涨了三倍多,至使日本的丝织业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而且输出商品价格上涨还影响到一般物价,向来稻米充裕的倭国这六年来米价竟也翻涨了三倍。与原材料大量出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棉、毛纺织品为主的大量中国工业品充斥日本市场。这一现象直接导致了日本的手工作坊无法与之竞争,纷纷倒闭,其劳动者大量失业。此外,由于倭国的金银比价是一比五,而国际市场的比价是一比十五。中西方商人纷纷利用其差额,以南美银元套购日本黄金,攫取暴利。致使日本黄金大量外流,使得刚刚才露出萌芽的倭国金融市场严重混乱。并进一步导致包括米、麦、盐等生活必需品在内的物价持续上涨。手工作坊倒闭、物价飞涨,生活的日渐困难使得倭国的不少农民、城市贫民和下级武士沦为了流民。这些在倭国市镇乡野日益增多的流民俨然成了一股不安定的暗流时刻威胁着幕府的统治。
与倭国内忧外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而今蒸蒸日上的中华帝国。眼看着繁华似锦、灯红酒绿的燕京城,联想到本国家乡的悲惨情景。相信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血性的人都会在心中蹦发出无尽的愤恨。然而倭国人却以另极为特殊的方式将这股怨恨化做了一种另人不寒而栗的意念。这种意念让他们能将心中的恨意极其自然地掩藏在谦卑的笑容之下,能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执着追随强者。惟有在夜深人静,无人留意之时,他们才会偶尔地流出一丝对强者的恨意。正如此刻在德庆楼地字号客房内应着烛光低声交流着的倭国特使。
“德川君、伊藤君,你们今天拜访了城外的燕京皇家学院感觉怎样啊?”
“三井君,你今天没能随我们一起去真是太可惜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学院,里头的藏书楼包揽了古今各国的典籍。若是能留在这里学习上几年,真是此生无憾了。”
“是啊,三井君。不光是燕京皇家学院令人叹服。就连周边的通州码头也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运河码头。白河的一边堆积着如山的盐堆,远远望去就像富士山的积雪一般洁白纯净。另一边则堆满了犹如乌金一般的煤炭。码头上摆放着从各地运来的各色蔬菜水果。河面上的船只更是往来川流不息。据说那些盐和蔬果是要运往北方草原,然后船队再从上游的山地运来煤矿等矿产和来自草原的羊毛。真不愧是上国啊,不但物博,疆域更是广阔得望不到边际。”
一干人等说到这里,眼中不由流露出了贪婪的惊慕之色。如此丰厚的物资同时出现在一个码头,是他们在倭国时想都想象不到的。中原大陆的富庶与文明每每都让来此游历的倭国人又是仰慕又是嫉妒。而眼前这几人更是从一开始就报着极其明确的目标。这其中有幕府特使德川光国、大坂米商三井光一、以及平安名士伊藤仁斋。
在此三个人之中德川光国出身最为高贵,乃是常陆水户城主赖房第三子,亦是此次的主使。三井光一虽是商贾出身,然则在商品经济的推动下,倭国商人、特别是金融高利贷商人的力量逐渐增强。这些金融商拥有巨额财富,不仅控制了幕藩财政,而且对整个社会也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从而形成了“大阪富商一怒而天下诸候惊”的局面。因此使团中真正负责商务洽谈的仅三井一人而已。相比其他二人伊藤仁斋似乎与此次商务并无关系。常年在京都堀河家塾授课的他是倭国少数几个研究汉学的学者。伊藤仁斋早年笃信朱子学,不过这些天的接触让他多多少少对汉学又有了一番新认识。
大有逐渐放弃宋学而倾向新学意思的伊藤仁斋,不由跃跃欲试地向一旁的三井问道:“三井君,你前年到过上国的京师南京。那里一定比燕京更为壮观吧。听说那里是天朝学术的中心,东西文明的交会之地。”
“啊,是啊。南京是我见过最繁华的城市,一百个大坂也抵不上一个南京。其实,中原南方的城市都很奢华。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燕京、沈阳之类的北方城市,处处透着豪爽的朝气,不像南方城市生活糜烂。说实话,南方的唐人脂粉气太重了。”三井光一晃了晃杯中的清酒幽幽地说道。虽然已经过了数百年,倭国人依旧习惯称汉人为唐人。
“可是,南方的唐人打败了北方的唐人不是吗?”年轻的德川光国忍不住插嘴道。
“那是野蛮的鞑靼人,不是唐人。”三井光一纠正道。
“不过真的很难想像看似懦弱的南方唐人能打败强悍的北方野蛮人呢。”伊藤仁斋跟着唏嘘道。虽然崇尚朱子理学,但像许多倭人一样伊藤仁斋在心目中还是更倾向于金、蒙等强者。因为在许多时候倭人心目中的儒学同中国的儒学是有很大差距的。正如倭国的一个著名汉学家山崎暗斋就曾问过“方今彼邦,以孔子为大将,孟子为副将,牵数万骑来攻我邦,则吾党学孔孟之道者为之如何?”这样的问题。
“依我看这应该得益于唐人发达的技术与学术吧。他们同南蛮人一样精通科学,所以才能造出犀利的火炮火枪。相比之下刚从森林里走出的野蛮人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德川光国向往地说道。同倭国的许多年轻贵族一样,他对拥有强势武力的中华军队充满着敬意与憧憬。想像着有朝一日日本的武士也能拥有那样的力量。
“德川君说的对。我以前以为朱子理学已中原学术的最高境界了。而今看来中原的天学才是真正的精华。不可否认,中原的天学与南蛮人的兰学有许多共通之处,但中原的天学更为严谨。”伊藤仁斋点头附和道。他口中的“天学”当然就是由孙露这位天子发起的学说。比起中原来“天学”的叫法早在倭国流传开了。向来喜好佛释乱神的倭国人早已将天朝的女皇陛下视做了天神,天神“创造”的学说当然应该被尊称为天学。
“不错,无论是天学也好,兰学也罢,两者都崇尚实学,反对迷信。而今困扰日本的正是佛释乱神惑世诬民的种种旧俗陋习!如果不早日废黜迷信,将民众从释家的鼓惑中解脱出来。那日本将继续愚昧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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