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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扬帆之海盗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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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柴草’的家伙继续用破锣声音说:“桀桀!耗子你说错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个新邻居一定能生存下来,最差也会存活一周!”
耗子尖叫着回答:“干!我倒是也想着早死,可以少受这么多年的罪了。”
柴草继续怪笑了几声,“你个老家伙天生命硬!比这些老鼠还不容易死!”
楚风岩听到隔壁吓人的声音,止住了呕吐,心想:“原来这个秘密监狱里还关押了一些‘精英’,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对了,他们的意思是后面还有别的折磨?”
楚风岩又重新打量这座建造牢固,结构精密的监狱,感觉最初判断的:关押一些凯莉感觉不爽的人。这种推测显然是不对的,这里关押的人是想让他永远也别出去。因为死亡是留住这个人最有效地办法。
※※※※※※
污水一直在楚风岩脖子位置上维持了两个小时,才缓慢地退去。楚风岩回忆刚才口不能言,腰不能蹲的痛苦经历,脱下上衣用力甩了甩。“凯莉!你这个臭婊子!竟然这样消遣老子!”
楚风岩看着满地杂乱的柴草,被污水浸泡了以后就像一条条肮脏的蚯蚓。“妈的,这晚上要怎么睡?”楚风岩突然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柴草却是干燥的。马上意识到不好!眼前不知不觉升腾起一阵水雾。
“干,又来了,他妈的,有完没完!”……从别处发出几声鄙俗的咒骂。
楚风岩感觉脚下一阵火热,这次学聪明了,凑到窗口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别一时想不到应付的办法,把小命儿交代在这里。
只见对过‘住’的是一个死囚摸样的老者,不知道被关押了多长时间。这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声嚷嚷,而是静静地把脚下的柴草堆在一起。然后站在上面,他的破靴子可没有楚风岩脚上的耐热。
楚风岩想明白对方的目的,马上学着对方的做法。才没有让脚下的高温把脚底烫伤。但是围绕身体的湿气让他浑身难受,闻着蒸腾起的恶心气味,感觉呼吸困难。
“既然能够把地面加热,难道这处监狱的地下也是空的?”楚风岩想到可能每天都会到来的折磨,心里一阵动摇:‘都是一帮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外族人,何必忍受这样肮脏的环境?’可是想起那一声‘船长’‘头儿’,消极的念头立刻逃跑得无影无踪。浑身的湿气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加热的时间明显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当楚风岩衣物上的水分缓慢干掉以后,地面开始冷却下来。楚风岩估计时间也已经到了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地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一边是难以控制的睡意,一边是害怕忽冷忽热的地板把睡梦中的自己烤熟。斗争许久,终于在快到黎明的时候,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
楚风岩抗议和监狱中的老鼠一起进食。半躺在柴草上,看着窗口送进来的食物爬满了几只肥硕的老鼠,心里默数着到达这里的时间,以及手下那伙兄弟可能走到了哪里。
两天后,除了傍晚放水‘打扫卫生’和稍后的‘整体烘干’,楚风岩根本不再站起来。有气无力地咒骂:“贼老天!莫名其妙地把我弄到两百年前,原来就是让我品尝这些‘优美’的待遇!…”
剩下的更多的时间,就是拿身下的柴草出气。
同样的面孔见了太多以后,人都会腻烦。就比如楚风岩,看着那个酒糟鼻子的狱卒超过十几次以后,发现居心叵测的女魔法师也不是那么可恶了,有时还有些盼望着她到来,提审自己询问一些什么。
魔法师没盼到,隔壁的两个‘老住户’倒是对楚风岩很有兴趣。
“甜心。为什么事被抓进来了…”隔壁的声音好像铁器刮过锅底。
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体都已经大变的楚风岩,听到自己的新昵称,心里一阵寒流滚过。
对方看楚风岩愣在那里,咧着苦瓜嘴没有回话。凑到墙壁前面,透过墙壁中的巨大孔隙,继续骚扰这个他看起来很喜欢的男人。
楚风岩看看遍布全身的疤痕,和无数在危难之间锻炼出来的肌肉。一时间怎么也和那句‘甜心’联系不到一起。孔隙中透露出的两点绿光,让楚风岩心中一抖:“奶奶的,这是人是鬼?!”仔细看过对方尊容以后,楚风岩百分百地坚持后一种设想。
从绿光的高度可以断定这个家伙比楚风岩还要高,长长的下巴仿佛是想把嘴里的黑牙全部都露出来,一头杂乱的白色头发,让人看不出实际的年龄,这时看到楚风岩不回应自己,竟然抓挠着枯瘦的爪子想要探到墙壁这边来。
“桀桀……柴草!你越来越糊涂啦!我们有几千种办法让这个小子开口。何必用最笨的办法?你小心又被卡住手臂!…”另一边也传来一阵说纳簟�
柴草听到老搭档取笑自己,枯瘦的手腕翻动几下,楚风岩都没看清楚他能聚能量的过程,从孔洞中就冒出一个急速旋转地气流,朝着另一面的墙壁射去。“哼哼,你个该死的老耗子!我还不是看这小子细皮嫩肉,恐怕一个闪失要了他的小命!对于你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耗子’正打量楚风岩,没有注意到视觉死角里传来的风刃,一声怪叫传来,应该是被伤到了。
“他妈的!柴草你越来越恶心了。一声不响就偷袭,还臭不要脸释放一级魔法!”‘耗子’骂完,晃动着自己发蓝的脏乱头发。“年轻人,不理那个卑鄙的家伙。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一点点的长进!”说话的同时,楚风岩看到他在墙壁上按动一下手指,竟然有一道蓝蓝的电弧从铁层表面穿过。奇异的是,那道电弧像是活物一般,一直顺着楚风岩房间的角落,到达柴草的位置才露出攻击的意思,看角度竟然是那两点绿光中的其中一个。
随着电弧穿过铁层,柴草一声大叫,看样子时被击中了眼睛!
“耗子!我干你!嘴里喊着别人卑鄙,出手却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怪不得当年败得一塌糊涂!”
说话的同时,用枯瘦的手指在眼眶里猛扣两下。“一级魔法怎么了?数量决定一切!我接着发!”另外一只手飞快地抖动,竟然没有咒语的吟唱,直接甩出去十几个风刃,从圆圆的孔隙中攻击过去。
楚风岩看到迅速而至的风刃,没有来得及躲闪,胳膊和大腿被割出两三个口子,慌忙低头查看伤势,发现只是割破衣服,在皮肤表面留下浅浅的伤口。
“柴草!你疯了?把风刃弄这么多!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风岩听完,顾不得包扎自己的伤口,赶紧一瘸一拐地躲到牢房的角落。随后,除了欣赏慢屋子乱飞的一级风刃和电蛇,其他的,什么也顾不着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喜好的东西,比如烟酒茶糖,当喜好到呈现一种病态的时候,就会被叫做嗜好或者癖好。眼前就一个爱酒如命的家伙,每天都要生活在醉生梦死之间,才能感觉到生活的切实存在。
突然因为某些原因导致饮不到酒以后,就会表现得特别狂躁、易怒、暴力。
……
“见鬼!你到底说是不说!”狱头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脸上的肌肉不知道是因为酒瘾还是愤怒,正在快速抖动着。
一间昏暗的石室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几只石凳。墙壁和屋顶上却‘装备’悬挂着十数根锈迹斑斑的锁链。
楚风岩被扒光了衣服,被两根锁链固定在墙上,像一个大字那样站立着。就连双腿也被粗粗的铁链拴住。肌肉结识的身上已经有几道皮鞭留下的伤痕…面对这样的境况,楚风岩更希望自己在牢房里观看魔法。
再次飞来的皮鞭,让楚风岩收回了不切实际的奢望。“他妈的,你要老子说什么!”楚风岩肯定眼前的小小狱头不会知道自己关进监狱的原因,同时也对自己被酒鬼莫名其妙地提审感到恼怒。
“……说什么?…谁知道你要说什么!”酒鬼狱头的表情告诉楚风岩,他的推断是对的:这是一场因为酒瘾发生的倒霉审讯。
怒极的楚风岩哼哼冷笑,“告诉你原产波尔多的葡萄酒王,在极品年份的口感吗?…告诉你…”楚风岩一口气说了七八种自己喝过或者听到过的好酒名称,直把酒虫上脑的家伙气得又一阵挥动皮鞭。封闭的房间里传过皮鞭击打在**上的声音。
楚风岩疼得难以忍受,脑子里只想结束对方的攻击,马上恐吓性质地大喊:
“妈的,告诉你老子怎么干掉‘疯子’罗伯茨的吗?告诉你,我当年怎么轰炸波尔多的吗?告诉你…”酒鬼停住了手里的皮鞭,像看到魔鬼一样看着楚风岩。
“你,你,你是‘魔鬼’船长?…”酒鬼的酒瘾好像下去不少。
楚风岩看到自己的恐吓,果然让自己减轻了痛苦。
“哼哼,就是老子让波尔多的旧港上尸积如山!断垣满目!哼哼。”不顾身上的伤痛,楚风岩说起了自己的优秀事迹。
“两年前,你还轰炸了英国的港口?”
楚风岩遇到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因为这里就距离港口不远,难保有些人的亲戚被那场轰炸波及。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要口供的刑讯
“恐怕尸积如山的,不止那里一处地方吧!”现在的酒鬼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冷笑着说完,提高音量向刚刚离开的狱卒喊了一句:
“兄弟们,把咱们搁置已久的家当都准备一下吧,今天接到一个大活儿!…几天前关进来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魔鬼船长!”
楚风岩懊恼:“老子什么时候成了大名鼎鼎的了?真是头痛!早就知道那帮死鬼会害死自己,现在却为了他们还要停留在这里受罪!”
酒鬼仿佛等不急手下人准备刑具,抬起拳头打在楚风岩眼角,楚风岩的身体带动铁链发出一阵响声
“这个部位是我妻子被倒塌的房子砸中的部位!”
说着话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楚风岩的小腹上。“我回到家中时,横梁就是砸在我儿子的这个地方!两年来我无时不刻不想着亲手惩罚你这个混蛋!”
楚风岩被巨大的力量踹得前俯着身体,因为早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倒不是觉得特别疼痛。“对不起,先生,轰击得有些偏差,我没打算一下就砸死她们的……”
楚风岩脸上的血管变粗,忍痛戏虐几句,然后就深深地呼吸不能再说一个字。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涌动。
楚风岩的话气得狱头跳着脚直蹦,想要继续用手脚攻击楚风岩,但是又觉得这样的攻击绝对不能平息心头的怒气。
楚风岩感觉到眼角有滑腻的液体流下,刚才那一记重拳已经把眼角打裂。眯着眼睛看向简易的石桌上,狱卒们从箱子里拿出的各式各样刀具,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是监狱里专门用于刑讯的工具,它们中间有的个头大的像杀牛用的,有的却只比大个的蚊子稍微大些。其中还有一些带钩的大号铁针,楚风岩才不相信这是缝衣服用的。当他看到两只布满铁刺的木板,尤其是看到那冒出木板长约两寸的无数钉尖。不由地从脚底发出一阵阵的寒气。可怜的楚风岩猜对了它的用途,是放在微微吊起的犯人脚下的,而吊起的方式比较仁慈的是捆起双臂,然后是两三个手指,最痛苦的就只捆起一根手指。
酒鬼狱头整个人像是饱饮了一场似的,满脸泛着红光。从石桌上随便抓起了一把尖刀,走进楚风岩。看似普通的刀刃,竟然为了损伤更多的皮肉而特意打磨成波浪形,还带着不规则的突起和缺口。
有些搏斗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形状的刀具用在打斗中,根本没有实战用途。因为攻击时,刃口上奇形怪状的突起会被衣物挂住。但是用在扒去衣服的犯人身上就不是同日而语了。特殊的刀刃会留下难以缝合的伤口,让犯人受到加倍的痛苦。
狱头仿佛是怕楚风岩看不清似的,慢慢的运动刀身,在楚风岩脖子下面用力割下。楚风岩就感觉自己的前胸被动物用力撕扯了一下!眼睛再也顾不上依然流淌的液体,瞬间睁得老大!张开嘴巴,露出整齐的牙齿,空洞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声。
“嘿嘿…以为你是钢铁不入的魔鬼呢!原来也是血肉做成的,而且还会流血…”酒鬼看着楚风岩流血的胸口大笑。那里存在着一条长逾半尺的伤口,被刃齿的边缘勾挂得一片模糊。
楚风岩狠狠地瞪了狱头一眼,收起刚刚受伤时的痛苦表情,现在除了感觉胸口一阵灼热,还感觉不到太多的伤痛,竟然有种麻涨的感觉。
一个瘦瘦的狱卒拎着一块合在一起的羊皮走过来。“头儿,你看这家伙满身的疤痕,轻微的损伤怕起不了什么效果吧!”
“假如你们能把场面做得比维京墓地还要大,哼哼。我很希望见识一下!”楚风岩吐出流到嘴里的血水。眼睛里全部是复仇的光芒。“我曾经在那里如走平地…你们千万别让我活着从这里出去!”
酒鬼在另一只手中轻轻拍击着刀身,正在寻找下一次割出的部位,楚风岩看对方的眼神,想起了面对牛羊的屠夫才有的眼神。那么的玩味,那么的码定,那么的生杀予夺…不远的以前,自己不正是这种眼光看向别人吗?…楚风岩想到这些,干脆地闭上了眼睛,想起那句话时常听到的老话:‘…出来混,迟早是都要还的…’
狱头微微转过头,向着身后的手下说:“他妈的笨蛋!你想收到什么效果?我们连这个家伙为什么被关进来都不知道!还渴望他招供吗?!”
面对头目的指责,手下人一阵惊愕,感觉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好理解。
“我们不为口供,就是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嘿嘿。”白痴似的解释才更适合眼前白痴的事情。
楚风岩微微眯着眼睛,用比较慢的语速说:“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没有多发射几枚炮弹,把你这个婊子养的也一起炸死!”
“吗的!…希望十分钟后,你还能坚持这个观点!”酒鬼说完,对手下说:“你的建议很有用,面对这个家伙,我们的确应该用高超一点儿的手段!”
先到的狱卒站在楚风岩的身侧,拉开折叠的羊皮。“头儿,好久没见你动手了,真的好高兴又能欣赏你的刀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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