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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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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邓老四送来的ròu里有问题?”
李潜咽下狗ròu,道:“我与邓老四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冒险给我送卤牛ròu?后来,我发现这个牛ròu的香味与我家酱制的牛ròu很相似,而且我在牛ròu里又发现了一颗小纸团,当时我猜应该是我家里人想办法找到了邓老四,请他帮忙给我带来的,纸团里应该是家人想对我说的话。”
张明塘点点头,道:“没错。一般人闻到与自己家酱制的牛ròu有差不多香味的牛ròu心里肯定会放松提防,再发现里面有颗小纸团,十有**会以为是家人托人捎进来的。可我知道你一贯小心肯定发现了什么破绽,不然不会不吃这包牛ròu。只是不知你发现了什么破绽?”
李潜又夹了块狗ròu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其实这个破绽很明显。”说着,李潜指着地上的荷叶包,“这个破绽便在包牛ròu的荷叶上。”
张明塘拿起荷叶包仔细看了看,道:“我没发现荷叶有什么问题。”
“不是荷叶的问题而是这个做法有破绽。”
张明塘更加不解,道:“用干荷叶包卤味乃是惯常做法,这有什么不对吗?”
李潜笑了笑,道:“用荷叶包卤味的确很常见,不过多数都是卖卤味的小贩才会这样做。若这卤牛ròu是我家做的,当然用不着拿荷叶来包,而且哪怕是从外面买的卤味,我家也从来不用荷叶包。因为我家娘子对荷叶的味道很不喜欢。”
张明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将荷叶包放在地上,仔细查看里面的卤牛ròu。
李潜见了从怀中掏出一颗小纸团,道:“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张明塘点点头,接过纸团打开,凑近火光仔细一看,念道:“你死定了。”
李潜点点头,“是呀,若不是我当时没什么胃口,还真就死定了。”说着,李潜忍不住笑了。
张明塘看了李潜一眼,便取了荷叶包往外走。
“为什么要帮我?”就在张明塘要出牢房门时李潜突然问道。
张明塘回过身来,望着李潜道:“我有帮过你吗?”
李潜笑了笑,指着小火炉以及炉子上的一锅狗ròu,道:“别的不说,至少你让我吃了顿饱饭。这对我来说已是大恩。大恩不言谢,日后李某若能活着定然加倍报答。”
“这锅和狗ròu都是邓老四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报答那就更不必了。若是你死在牢中则是我的失职,我这样做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李潜笑了,道:“好一个尽忠职守。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一天不放出去你就得提心吊胆一天?再说,这顿能吃上狗ròu那下顿吃些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些事我都替你头疼。这个破典狱你干个什么劲?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门路离开这别当劳什子典狱了。”
张明塘冷哼一声,道:“我做事用不着你教。你还是cào心自己怎么保住性命才是正经。”
张明塘说完便拂袖而去。过了片刻,李潜就听到张明塘在大声训斥邓老四,“邓老四你耳朵聋了,还不赶紧去把东西拿出去,把牢门锁好?难道要本官替你做这些不成?你给本官放机灵点,若出了什么差错,本官拿你是问。”
邓老四匆匆过来收拾了东西锁上铁门。李潜贴着墙壁盘膝坐下,将后背靠在长满了苔藓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假寐。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他能识破邓老四带来的那包卤牛ròu是个圈套,纯粹是因为幕后主使人不清楚他家中一些的细节,犯下了低级错误,可下次可就难说了。现在这种环境下万事不由己,想要彻底防范那些家伙在食物中下毒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能不吃不喝。而让他这么一直不吃不喝显然不可能。除此之外更让他担忧的是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外面怎么没有一点消息?麦紫澜到底在干什么?
长安某处的宅院里,两个男人正在谈论李潜。其中一个便是李潜曾经见过的崔敦义,另外一人年约四十,身材矮壮相貌粗犷,穿着一件羊皮袍子,耳朵上带着一付硕大的耳环。
耳环男对崔敦义道:“崔先生,我家主人说了,这次我们愿意帮你们除掉李潜。不知崔先生拿什么答谢?”
崔敦义微微一笑道:“我们大丰商号让出了西域商路三成的生意给你家主人,你家主人难道还不满足?”
耳环男摇头道:“不,不,不。崔先生nòng错了,一码归一码,那三成生意是买消息的价钱,我们早已把消息给了崔先生,那桩生意已经两清了。现在我家主人要与崔先生谈的是帮你在牢里除掉李潜这事。”
崔敦义不屑地道:“李潜现在身陷囹圄chā翅难飞,想要他死易如反掌,崔某以为没必要再劳动你家主人大驾。”
“易如反掌?我看未必吧?”耳环男得意地笑道:“自从上次之后,我听说有许多人已经盯上了崔先生。我还听说从昨天李潜被抓进大理寺监牢开始,崔先生手下的不少人突然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而且我还听说崔先生买通了一个叫邓老四的狱卒,只是不知怎的,都过去一天了这个邓老四却一直没动手。崔先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实情?”
第二四三章夺命连环计(六)
第二四三章夺命连环计(六)
崔敦义的脸sè立刻yīn沉地象外面的天sè一样。耳环男却不以为意,望着崔敦义愈发yīn沉的老脸淡淡一笑,道:“崔先生,怎么说咱们都是盟友,我觉得崔先生没必要对我们也隐瞒吧?更何况崔先生莫要忘了,我家主人不仅卖给了你们那消息,更在陛下面前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不然,你以为你们这次让御史台的几个小御史弹劾李潜,便真能让圣上下旨将他缉拿入狱?”
崔敦义的脸sè立刻变sè。只是不是变得更加yīn沉而是变得难堪起来。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御史弹劾李潜最多只能让李潜暂时丢官但却不会让他立刻被缉拿下狱。李潜被缉拿下狱完全是因为这个耳环男的主人向他提供的消息。
只是令崔敦义不爽的是这个耳环男的态度,这厮分明是在要挟自己想他崔敦义乃是五姓七大家中首屈一指博陵崔氏的主事人,而这个耳环男不过是草原上的贱种,与奴隶无异的小角sè,这样的人跟自己平起平坐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与自己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这焉能让不让崔敦义忿怒?不过,崔敦义也不是làng得虚名之徒,城府和涵养还是非常高深的,否则早在家族斗争中被淘汰了,焉能坐上博陵崔氏主事人的位置?崔敦义没有被心中不悦冲昏了头脑,他抛开不悦,仔细思忖了片刻,当他想到这个耳环男的主人现在的身份时,他的脸sè立刻缓和下来。
崔敦义借着端起酒盏喝口淡酒的一系列动作化解掉脸上的尴尬,道:“既然贵主人诚心相助,崔某却之不恭。只是不知贵主人想要什么条件?”
耳环男道:“我家主人说了,李潜死后,他所苦心筹备的钱庄肯定会落到你们手里。”
崔敦义立刻警觉地道:“怎么?难道你家主人也想染指钱庄不成?”
耳环男嘿嘿一笑,道:“崔先生莫要jī动。我家主人说了,钱庄是你们的禁脔,他是不会chā手的。不过,他对用粮食换战马的生意非常感兴趣。”
崔敦义哈哈一笑地道:“原来你家主人是要这个,那好说。我就将大丰商号控制的份额全都送给你家主人就是。不过,丑话说到前头。粮食换战马的生意大部分份额都控制在四海商号和盛元商号手里,我们商号只掌握了很少一点份额,你家主人莫要觉得崔某骗了你。”
耳环男摇了摇头,道:“若是只要崔先生手里的那些份额我家主人何必这么费事?我家主人想要的是四海和盛元两家商号控制的那部分份额。”
崔敦义一愣,不悦地道:“你家主人是在开玩笑吧?四海和盛元两家商号又不是崔某的生意,如何能答应你这般无稽的要求?”
耳环男笑了笑,道:“崔先生莫恼,且听我说完。没错四海和盛元两家商号的确不是先生你的生意。不过,这两家商号以前都是仗着李潜做靠山才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李潜一死他们的靠山便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倚仗?到时候崔先生与我家主人联起手来打压他们,他们如何能应付的了?只要将他们bī的走投无路,咱们想要什么他们还不得乖乖送到咱们手心上来?”
崔敦义接口道:“你家主人的意思是想让崔某出面打压四海和盛元商号,让这两家商号把粮食换战马的生意乖乖交给你家主人,是不是这样?”
耳环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崔先生如此认为也是不错的。不过,这对崔先生来说并没什么损失。”
“没什么损失?”崔敦义略带讽刺地道:“不知你家主人可知道四海和盛元两家商号的实力究竟有多大?又可想过如果崔某打压他们得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耳环男道:“这两家商号再有实力也比不过崔先生的大丰商号吧?再说如果没有李潜做靠山,这两家商号还不是案板上的鱼ròu任崔先生宰割?”
崔敦义点点头,道:“听你这样一说崔某倒是有了几分信心。好,崔某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家主人是不是应该先把李潜这个心腹之患除掉?”
耳环男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我家主人常说做人做事应有诚意。我们自然会先除掉李潜向崔先生表示诚意,只希望崔先生也能投桃报李。”
崔敦义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耳环男拱手道:“如此我先回去安排了。”
崔敦义回礼道:“崔某敬候佳音。”
这一天邓老四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他送给李潜毒牛ròu想毒死他的事情败lù了,然而张明塘却只训斥了他两句并未把他拿下告发。这让邓老四心里更加没底,所以他在那间冷的能结冰的小屋里四下luàn转,一直转了大半天,直转的体内燥热如焚,皮肤通红身体滚烫才不甘心地停下来。
邓老四小时曾偶遇一异人,那异人见他不畏冷,便传授给他一种奇妙功法。据那异人说此功法若能练到大成,一掌打出,中者如遭火焚。邓老四跟那异人练了一年多,那异人嘱咐他要勤加练习便飘然而去。时至今日,邓老四已练习这功法三十多年,却也没达到那异人所说的境界。不过,这些年的苦练也并非没有回报,邓老四练了那功法后便不畏严寒,再冷的天也不用穿厚衣服。比如现在,邓老四就穿了件比甲打着赤膊。
邓老四修炼的功法虽然能让他不畏严寒,不过却也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不能让身体太热。比如活动量大了后体内就会燥热如焚。盖因为这功夫之所以能让他不畏严寒,乃是将全身máo孔全部封闭,不泄一丝体内的热力。若真只能如此的话,那这功法便是拿来害人的了。其实,máo孔并非只能封闭,邓老四若愿意可以打开máo孔来散热。不过,máo孔一旦打开,体内热量散失极快,人会很快就感觉到饥饿和疲惫。所以,除非遇到生死攸关的事,邓老四从来不会动手。就算刚才张明塘知道了他下毒的事他也没动手杀了张明塘灭口(因为下毒杀犯人未遂最多判个流放,但若是杀了人却是死路一条,邓老四当了多年狱卒这点法律常识还是知道的)。
邓老四正坐在冰冷的板凳上休息。这时突然想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邓老四不耐烦地道:“谁?作死啊?”
“老四,该换班了。”
邓老四起身mō出钥匙打开铁门。两名穿着厚重羊皮袍子的狱卒进来,一边跺着脚直打哆嗦咒骂该死的鬼天气一边羡慕地看着邓老四的赤膊。
邓老四向门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早已天sè漆黑。
“老四,怎么就你一个人?”一名四十多岁鼻子通红的狱卒一边哈着手暖鼻子一边问道。
邓老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二狗的老娘病了,斜眼的老婆快生了,他们两个一个在家伺候老娘,一个伺候媳fù。杜七上午派他儿子来请假,说他昨晚滑到摔折了一条tuǐ。这不,就剩下我自己了。晚上怎么就你们两个?”
红鼻子狱卒纳闷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们这边杜十三和齐五家里也有急事过不来,就剩下我和三牛了。”
邓老四点点头,穿上号衣后道:“锅里还有些狗ròu,你们想吃生火热热就成。我先走了。”
两名狱卒道了声慢走。待邓老四走后,他们关上门,红鼻子狱卒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囊,解开裹口的麂皮,拿起皮囊喝了一口,满足地地砸吧了一下嘴。
年轻一点名唤三牛的狱卒异常眼馋地望着红鼻子狱卒,道:“老潘,给我喝口呗。”
红鼻子老潘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蹭酒喝,想喝你怎么不去买?”虽然嘴里如此说,他还是将皮囊递给了三牛,嘴里依旧呵斥道:“喝两口赶紧去生火。这鬼天气屋里跟外头一样冷。这么熬一夜非得把人熬出máo病来不可。”
“嘿嘿,咱就知足吧,怎么说咱还能烤烤火,喝口烈酒暖和暖和。里面的那些人可比咱惨多了。”三牛说完喝了口烈酒,直辣的呲牙咧嘴。等缓过劲了,他将酒囊还给了红鼻子老潘,然后到角落里去收拾木炭准备生火。
红鼻子老潘接过皮囊揣回怀里,心有不满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里面那些人之所以现在遭罪是因为他们以前已经把一辈子该享的福都享光了,自然现在得要遭罪了。你想想,里面哪个以前不比咱日子过的舒服一百倍?”
三牛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是这么个理。”
红鼻子老潘道:“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了。你先生火,我下去看看。”
邓老四出了值守的房间便沿着监牢里的小路往外走。一路上碰到好几队巡逻的狱卒。邓老四也是监牢的老人了,巡逻的人看到他都点个头算做打招呼。搁在往日邓老四肯定得与相熟的人说几句玩笑话,只是今天心情不佳,遇到熟人草草点头便走。
再转个弯从大门走出去便出了监区。眼看着马上就能走出这个yīn森之地,邓老四甩了甩脑袋,想把一脑袋的烦闷全甩出去。甩了两下脑袋,邓老四的心情有所起sè,他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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