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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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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陈再荣,才十六岁,涉世未深,于人情世故所知不多,要对出这样的对子的确是太难了些。不过,他聪明过人,陈晚荣一提点他就想到了,陈晚荣这话也不无道理,陈老实干咳一声,数落起陈王氏:“你咋说话的呢?晚荣没读过书就不能对对子么?没吃过猪肉,就没见过猪跑?”
陈王氏白了他一眼:“你晓得,你对出一个给我看。”
“你上天,我入地,我对上了。”陈老实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这纯粹就是扯淡,不过逗得陈王氏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出来,在陈老实背上轻轻掐了一下。
陈晚荣告试陈再荣:“再荣,吴先生出这上联,是要告诉你学问无处不在,事事留心,你的学问就会长进。”
“嗯!哥,我明白。”陈再荣猛点头,很是兴奋。想了想,这才道:“哥,你会做数术题么?吴先生还给我们出了一道数术题,我也没有想出来。”很是期待的看着陈晚荣。
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陈晚荣求助,没想到在陈晚荣的提点下真的对出来了,陈再荣不由得很是兴奋,决定再向陈晚荣求助。
象吴兢这样的大学问家,学识渊博,涉略极广,他会数术很正常,陈晚荣一点也不惊奇。这个吴兢虽然素未谋面,但陈晚荣于他的人品风采极为推崇,他出的题自然是要一窥究竟了,问道:“什么题?”
一闻此言,陈再荣不由得欢喜不禁:“哥,这是算僧人的数术题。巍峨古寺在山中,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恰巧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餐一碗饭,四人共喝一碗汤。请问先生能算者,山中寺内几多僧?”
我们祖先的文学功底深厚,出道数术题和作诗一样,韵角格律全用上了,读起来朗朗上口,仿佛在读唐诗,听起来悦耳,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吴先生胸怀宽广呀!”陈晚荣对吴兢赞不绝口。
陈再荣年十六,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初中生,而且他还是学诗书的,并不是专攻数术,这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文科生。这道题是一元一次方程式,对于一个初中文科生来说作为思考题非常合适。
在这种情况下难住别人是一件很露脸的事儿,以吴兢的学识就是比这难十倍的题他也能出,但他并没有出更难的题目来显示自己的才气,而是出一道适合的题目,于他这份胸襟陈晚荣很是佩服。
陈再荣为吴兢倾倒,虽不明白陈晚荣何以赞扬吴兢,还是打心里面赞同陈晚荣的话:“谁说不是呢?”
陈晚荣开始解题了:“这些僧人三人吃一碗饭,四人喝一汤,那么每个僧人用多少只碗呢?”陈晚荣已经算出答案了,为了煅炼陈再荣的思维能力,陈晚荣并没有一口报出来。
陈再荣转了一阵眼珠,这才迟疑着道:“三一加上四一,就是十二之七。哥,有这样的碗吗?”三一就是我们现代的三分之一,四一就是四分之一,十二之七就是十二分之七,古人没有几分之几的说法。
在他的想象中,吃饭只能是一个人用一个碗,哪有用十二分之七只碗的道理,这正是这道题的关键,陈晚荣给他解释道:“你不要当成生活中的事,这道题目要的是一个比例。”
这个弯一转过来,其他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陈再荣兴奋的抓起一根柴禾,在地上写了一个“某”字,再在某字前面写上十二之七。下面一步就是把某字放在左边,把三百六十四和七之十二放在右边,略一计算,在地上写出“六百二十四”。
我们的祖先解题也用未知数,但不是我们熟知的XYZ,而是用某,某某,某某某,陈再荣这个某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用的未知数X。
答案正是六百二十四,陈再荣很是兴奋,看着地上的字,不住拍脑门,很是懊悔:“哥,原来是这么算的。我一直以为哪有三一只碗,四一只碗,所以没有想到。”(按:这道思考题我在小学时也没有算出来,原因和陈再荣一样,没有转过这个弯,和生活联系在一起,没想到这只是一个比例。不仅我没有解出来,我们班没有一个人解出来,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数学老师解完题,教室里发出一片惊讶声,小女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晚荣,你还会解数术题?老头子,晚荣越来越能干了。”一向稳重的陈王氏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持重,一碰陈老实,忙不迭的夸陈晚荣。
“能干,真能干,很能干!”陈老实不住搓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朴实的语言透着无尽的欢喜。把陈晚荣瞧瞧,再把陈再荣看看,长子精明能干,次子聪明伶俐,两个儿子站在一起,就是无尽的希望,无论哪个做父亲的当此之情都会笑得没有皱纹。
陈再荣喜滋滋的说:“哥,每年三月三我们学馆都要带我们去渭水踏青,到时吟诗作赋,联句唱和,好不热闹。前几次,都是家里给我钱,今年我不用花家里的钱,得由吴先生掏钱。”
他高兴的并不是为家里省了钱,而是得到吴兢这样的大学问家青睐。能得吴兢这样的大学问家青睐,是无上荣光的事儿,换作谁都会兴奋莫铭。
唐朝的都城是长安,而长安就在渭水之滨,每到春天游人士子都要云集渭水踏春游玩,这和我们现在的春游差不多。
吴兢学识渊博,人品极好,不卖弄学识,给学子们出的题目适中,这让陈晚荣打从心里佩服。不过,陈晚荣又有点好奇,想试一试他的数学功底究竟有多深,想了想道:“再荣,我也有一道题目,念给吴先生知晓,要他解。”
能难住吴兢这样的大学问家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任谁都会乐此不疲,陈再荣虽无要吴兢出丑的不良心思,让他伤脑筋也是快慰生平之事,忙出主意道:“哥,一定要出难点,不难就别出了,难不住吴先生的。”
这话很有道理,陈晚荣立时改了主意,决心出一道很难的题目,略一转念头立时有了主意:“我这道题是关于栽树的:有二十棵树,每行四棵,要怎样栽才能有最多的行数?要请吴先生画出图。”
“哥,这不难吧?”陈再荣不知道这是一道享誉全球的数学题,几百年来难倒了无数的数学家,还以为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题目。
这道题乍看之下没什么大不了,细想之下才明白其中有多难,就连大数学家高斯也给难住了,陈晚荣也不多加解释:“你说给吴先生知道就行,吴先生会明白的。”吴兢不一定能解得出这道题,但以他的眼光和学识,能看出这道题目有多难,对这点陈晚荣深信不疑。
“哥,我记住了。”陈再荣点头应承。
陈老实惊喜的叫声响起:“快看,锅里有火碱了。”
陈晚荣忙扭头一瞧,锅里的水已经快没了,不少火碱结晶出现在锅里。望着白色的结晶,陈再荣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指着锅里,欢喜无限的叫道:“真的,真的呢,水里真的有火碱!”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水里出火碱,要不兴奋都不行。
陈晚荣忙把灶里的柴禾退了,用文火慢慢蒸发,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这才蒸发完毕。等火碱冷却之后,用油纸包了,扎紧,防止回潮,这才大功告成。
望着一大包火碱,陈老实欢喜无限,看着包裹不住搓手,好象那是白花花的银子似的。陈再荣兴犹未尽,也不去上学了,不住在包裹上抚摸。
等到**冷却之后,天已经黑了,一家人这才拥到灶间去做饭。就连一向不进灶间的陈老实也去帮着打下手,抱柴禾,升火这事他全包了。陈晚荣切菜,烧菜,样样在行,把个陈王氏乐得合不拢嘴,看着陈晚荣呵呵直笑,仿佛年轻了十岁。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十八章 无米之炊
更新时间:2009…3…8 23:01:08 本章字数:4165
第二天,陈晚荣起了个绝早,因为陈再荣今天上学馆,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得不早起为之送行。昨天陈晚荣又是造火碱,又是对联句,解数术题,喜事惊奇事一大串,闹了个阖家欢,陈再荣心里一高兴决定昨天不去学馆了,今儿赶个早就是了。
陈晚荣满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了,一到堂屋只见陈老实夫妇正围在火炉边,烘得脸蛋红扑扑的,陈再荣端着一个碗,正在喝粥吃馒头,发出唏溜唏溜的声响,自己反倒是起得最晚的一个了。
“晚荣,你起来啦。”陈老实夫妇同声问出来。
“爹,娘,您们起得好早。”陈晚荣打着呵欠过来。
陈再荣一边喝粥,一边打招呼:“哥,你也不多睡会,天还没亮呢。”陈再荣要想不误了功课,只有趁黑赶路了。
“再荣,你今天上学堂,哥哪能不送你呢。”陈晚荣揉着眼睛,打量着陈老实。
昨天晚上,陈晚荣主厨,使用现代烹饪方法烧制的菜肴异常鲜美,陈老实差点把舌头吞进肚里不说,还喝了好几碗酒,醉得晕乎乎这才哼着小调欢天喜地去就寝。以陈晚荣想来,他这种醉酒程度,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的,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起得还早,只不过宿醉未醒,睡眼迷离,还有些晕头。
“哥,不就上个学嘛,用不着送。”陈再荣推脱一句,心里着实高兴。陈晚荣这么能干的兄长起个绝早,为自己送行,换作谁都会高兴莫铭。
陈老实宿醉未醒,头晕乎乎的,以手捂脸:“快给晚荣洗脸水。”
“还要你说。”陈王氏已经把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脸水递给陈晚荣:“晚荣,洗个脸就好了。”洗脸能提振人的精气神,洗了脸,睡眼也就会消失,人就会清醒过来,她说的就是这意思。
“谢谢娘!”陈晚荣接过盆子,出屋去洗脸。洗完脸,人也清醒过来,精神头上来,不由得挺挺胸。
等陈晚荣回到屋里,陈再荣已经吃好了,把碗一放,把被褥往背上一背,把撂着补丁的麻布书包挎在肩头,最后拿起剑挂在腰间,左右一晃荡,仔细瞧瞧腰间的剑,左手不由自主搭在剑柄上,美滋滋的,喜得嘴都合不拢了:“爹,娘,哥,我走了。”
“等会。叫你娘给你钱。”陈老实强忍着头晕,站起身,怜爱无限的打量着爱子。
陈王氏从怀里取出一百文钱递向陈再荣:“再荣,这是一百文,按照往常给你的。娘心里高兴,和你爹商量过了,再给你二十文。这些年,苦了你这孩子,多给你二十文,好好花花,不用省着。”
陈再荣的例钱是一百文,就从来没有多二十文的事,这都是拜陈晚荣所赐,让家里看到了希望,特的破例多给二十文。
节约是陈再荣的美好品德,这钱他不一定会花,但是这着实让人高兴,陈再荣笑呵呵的道:“娘,这怎么好呢?”双手伸得老长接过来。
这一幕看在陈晚荣眼里,想起自己读中学那年月,每个礼拜父母给自己两块零花钱,自己得掰着指头花销。偶尔,父母会多给五角或者一块钱,都会让人兴奋老长时间。这钱,不一定会花,但着实让人高兴,没有哪个穷人家的孩子会不高兴。
感同身受,仿佛是自己在父母手里接钱一样,陈晚荣倍儿温暖,笑道:“再荣,把钱还给娘,我给你。给,这是三百文,你拿着花。”从怀里取出三百文钱递向陈再荣。
“三百文?”陈老实,陈王氏,还有陈再荣吃了一惊,惊奇的叫了出来。
三百文钱,那是陈再荣以前一个月的花销,在赤贫之家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由不得他们不吃惊。
“三百文也不算多,要是有你看中的书,你就买下来。你爱读书,以前你没有钱买书,今后你不用再去书摊赖皮,看便宜书。”陈晚荣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买的连环画。
一喜欢上这本连环画,就很是舍不得,一有空就去柜台前瞅着,瞅得服务员都不好意思,特的借给自己看了十分钟。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离不了,可自己又没钱买,只能徒自揪心。还好,伯父知道了,给了自己两角钱买下来,这本连环画价值一角九分,不算贵。可是,这事让小气的伯母知道了,拿白眼足足瞪了自己一个月。
陈再荣爱动脑筋,喜读书,苦于家里没钱买书,只能在书摊上去打“赖皮官司”了,看点便宜书。这种感受,陈晚荣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然,陈再荣是聪明人,明白陈晚荣的意思,是要他留心一下兵书,要是有看中的兵书就买下来好好学习,学些韬略,为将来从军打下基础。想明此节的陈再荣欢喜不禁,把手里的钱塞回陈王氏手里:“娘,哥给我钱,我先用哥的钱,家里的钱我以后再花销。”也不由陈王氏说话,从陈晚荣手里接过钱,眼里闪着泪花,很是激动。
他之所以激动,不是因为他十天可以花一个月的钱,而是这钱蕴含着的意义。以前的陈晚荣不是没给他零花钱,而是很少,一般就那么三五文钱意思一下而已,一下子给三百文的事从来没有过。
更别说陈晚荣在暗示他多学些兵法韬略,这是在支持他从军。从军是陈再荣是现在最想做的事,还有比这更让他激动的事情吗?
都是一家人,钱多钱少都不是问题。这钱的意义对于这个赤贫之家来说也是意义非凡,对陈老实来说养家的负担以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扛了,还有精明的长子分担,持家数十年的他深知这担子有多重,明晓这意义有多么的重大,激动得不住抹眼睛,哽咽着道:“晚荣,你给再荣这么多钱,也不怕把他惯坏了。”
“爹,您放心,再荣明事理,该花的他才会花,不该花的他一文钱也不会花。”陈晚荣深信陈再荣的为人和品德。
对这话陈王氏很是赞同,忙附和道:“老头子,你别担心,再荣这孩子我还不了解么?再荣,听你哥的,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要花。”
陈晚荣给钱这事不仅陈老实激动,就是陈王氏也是欢喜无已,对真情流露的陈老实也不再斥责数落,而是温言安慰。
“娘,我记住了。”陈再荣使劲点头。
陈老实虽是不舍,还是明事理,催促起来:“再荣,时候不早了,你快走。路上不要担搁,直接去学堂。”
“爹,娘,我走了。您们做事慢点,别累着了。”陈再荣挥手作别:“哥,你说的栽树题目,我想过了挺有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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