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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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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务实,王元程这样的商人也是远远比不上徐光启的。徐光启务实的层次要比王元程高的多,徐光启从理论到实际都是务实的。此前,徐光启为整个国家几乎都在务虚而忧心忡忡,所以他才对陈海平的话深有同感,且赞赏有加。
王元程脸一红,赶紧摆手道:“徐大人过誉了,王某愧不敢当!”
这时,陈海平摆了摆手道:“别争这个了。”然后又转头对王元程道:“那老东家就您多出点血了。”
王元程郑重地道:“领政大人、二位大人,这是我王家的荣幸。”
成基命又和徐光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成基命试探着问道:“领政大人,在皇宫旁边建私宅,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陈海平现在不想提这个话题,事情千头万绪,很长一段时间都顾不上这个,而且这个话题一提起来,就很容易惹起不必要的纷争,可不提又不行。
沉吟片刻陈海平道:“成大人、徐大人,如果这个天下没有了皇帝,你们觉得怎么样?”
成基命和徐光启瞠目结舌,惊的目瞪口呆。
对他们而言,皇帝的存在是天经地义的。没有皇帝?他们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
陈海平的目光沉静如深海,成基命和徐光启的心都被震撼到了极点。
没有皇帝?他们的学识和阅历都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这个念头一起,利弊几乎在瞬间就想清楚了。
皇帝存在之弊万万千,真正可以存在的理由似乎只有一个就是稳定。
活人能让尿憋死吗?不论是成基命,还是徐光启,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都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徐光启眼睛放光,激动地道:“领政大人果真有此心?”
淡淡一笑,陈海平道:“老大人,如果我要当皇帝就是给子孙造孽。看看朱元璋的这些子孙,我管他们叫弃物,就是没用的要丢弃的废物。”
徐光启和成基命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成基命道:“领政大人,如果您真有此心,那以现在的情势,以老朽看还是应该以弱化皇权,实化相权为好。”
没有犹豫,陈海平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是皇帝,但比皇帝还要有权力。如果我的后人坐上皇位,却只有名分,而没有权力,他们会甘心吗?所以还是一劳永逸地好。”
实际上,成基命的这一问有实也有虚。实的是真问,虚的是试探。现在见陈海平是这个态度基命和徐光启都放心了,知道这确乎是陈海平的真心。
两人离席而起,对陈海平躬身道:“若果真能成此功业,那领政大人必将是万古第一人!”
起身让两人归座,陈海平道:“两位大人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这个我们私下可以说,但暂且不要在外面说。”
两人都明白光启道:“这个自然。”
两个老头子精神抖擞,兴致高昂个时候酒又都喝了不少,顾忌也就更少成基命又问道:“领政大人,我听说您要给官员大幅提高俸禄?”
点了点头,陈海平道:“是的。”
成基命道:“我还听说至少平均要提高数倍以上。”
陈海平又道:“是的。”
徐光启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领政大人,听说您要免除所有的徭役、杂役和兵役。”
陈海平笑道:“市井流传的这类消息都应该是正确的,是为了让百姓早些知道,有个准备。”
徐光启道:“领政大人,这虽是天大的善举,但那今后所有的差役就都要雇佣。而且,您提高官员的俸禄,那是不是对这些雇佣的差役也要给予优厚的待遇?”
陈海平道:“是的,徐大人。”
这时,成基命道:“领政大人,官员、差役,再加上士兵,这一年得要花用多少银子?这些银子又从何而来?”
陈海平道:“如果我们这三省之地没有贪污的,没有偷逃税赋的,而且我还要把商税提高五成到一倍,那您看我们今后的财政是紧张,还是宽裕?”
成基命当官都当了四五十年了,他听这个虽然不怎么震惊,但却极度怀疑。
陈海平看出来了,笑道:“老大人,如果现在我管理整个天下,那这句话我一定不敢说,但在这三省之,我还看不出有什么做不到的。”
晕吧,晕死得了。这要不是陈海平拦着,今晚成基命和徐光启非醉死不可。最后,两人都是被陈海平派人用软穿给抬回家的。
酒宴散了,众人
兴,唯独三爷不然,三爷简直郁闷死了。以前兄弟的,那时根本就没有当真,但现在,兄弟就是皇帝了,可又竟然要……
夜已经深了,迎宾馆东阁的西厢房还亮着灯。
房里坐着五个人,正首位上的是一位老太爷。老太爷七十多岁,脸膛红润,白须飘飘。这会儿双眼闭着,腰板笔直手交叠,放在立在地上的龙头拐杖上。
老太爷的两旁坐着四个人,脸色似乎都有点不怎么好。
这一屋子的人都姓江,江家是大同的豪门,海平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老太爷叫江德奉,是江家的当家人,其他四人都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右边的依次是大儿子**来和二儿子**戈,坐在左边的依次是三儿子**海和四儿子**涛。
屋里的气氛极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忽然,当当当上传来三下轻轻的敲击声。**涛精神一振,立刻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伙计手蹑脚走了进来。到了最近的**涛面前,伙计低声道:“四少爷,王老东家和王将军回来了。”
“去吧。”吩咐句,**涛便转头去看老太爷。
又过了片刻,老太爷睁开眼着三子**海问道:“青海,你怎么看?”
稍打了一个沉儿,**海道:“父亲,要是有事,孩儿看找王老东家也一定有用。”
“不一定有用”的意思就没用,**涛的眼眉就有点往上立的意思,阴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没用?”
**海神色不动,淡淡地道:“亲问我的意见,我说了我的意见此而已。”
**海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就把**海给掘了回去,**涛的脖子上青筋爆起,却又找不到反击的话,只能在那儿自己运气。
目光在四个儿子身上一一扫过,老太爷猛地一顿龙头拐杖,然后站起身来,拄着龙头拐杖就向门外走去。
四个儿子同时起身只有**涛抬脚要跟过去。老太爷头也没回,怒道:“你给我在这儿老实呆着!”
**涛是老太爷老来得子,而且还是大夫人生的,自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一向溺爱的很。但这一刻面对老太爷的雷霆之怒,**涛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又回身狠狠瞪了**海一眼。
王元程住在紫竹轩,在东阁西面远,就几步路。
伙计提着灯笼在前太爷拄着龙头拐杖在后面缓步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紫竹轩。
王元程和儿子刚回来,正在喝茶,听管家说江德奉来访,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同王元程打过招呼,见到王佑礼,江德奉问候道:“大将军也在。”
王佑礼一躬身,道:“老东家里面请,我就不打扰了。”
听王佑礼要走,江德奉赶紧拦住道:“大将军,老朽既是来找老东家,也是找大将军。”
王佑礼一愣,道:“那好,您请。”
三人进屋落座,管家上茶之后,出去时把门轻轻带上,屋里就剩他们三人了。
王元程有些奇怪,他不明白江德奉这么晚了来找他能有什么事,于是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么晚了,老东家来有什么事吗?”
默然半晌,江德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老东家,实不相瞒,犬子不肖,可能惹下了大祸!”
江德奉来找他,又说惹了大祸,那自然是与陈海平有关。王元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道:“老东家,到底是什么事?”
江德奉道:“老东家,你知不道邓玉文这个人?”
“邓玉文?”王元程低声念了一边,然后摇头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王佑礼听到“邓玉文”这个名字时,神色似乎有点变化,江德奉道:“邓玉文是少爷的人,他负责我们那儿的训练,和犬子青涛处的不错。”说到这儿,江德奉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接着道:“青涛……唉,青涛糊涂,曾送过邓玉文一些银子和几个女人。”
这事儿怎么了?王元程有些不解。商家结交权贵是很正常的事儿,交好有潜力的人也是山西商人经常做的事儿,不足为怪。比如那个士子书读的好,看中的商人就会预先投资,资助这个士子科考,取得功名。
啊,王元程忽然反应过来,这在大明朝是正常的事儿,但在陈海平那儿就正常了,可再不正常,这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怎么出事了?”王元程问道。
摇了摇头,江德奉道:“一开始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后来是犬子青海跟我说可能出事了。”
“老东家,什么叫可能?”王元程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老东家。前天,青海说邓玉文可能出事了,邓玉文似乎没有参加这次的事儿。”江德奉道。
江德奉这么说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王佑礼,而王元程则直接转头向儿子看去。
王佑礼低头喝茶,似乎没有看到老头子的目光。
江家和王家之间的生意往来不算多今后的联系必然少不了,所以王元程也不搪塞,有什么说什么,他道:“老东家,你也应该清楚少爷的为人,说情这种事儿在少爷那儿是没用的,所以你最好什么也不用做。”
要是真出了事儿奉又如何不知找王元程说情没用,实际上,他来找王元程是假,看王佑礼的反应才是真。
似乎真出事了,江德奉心头惴惴不安。
实际上,江德奉并不是担心江家的安危,像其他人一样,即便陈海平用霹雳手段对付那些和女真人有瓜葛的商家,但他对陈海平依然有一种很笃定的感觉。
这个人做事讲规矩念旧,重诚信,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吐口唾沫就是个钉。而更为重要的是,陈海平很仁厚,这从处置那些商家的方式和在京城的事儿就可以看出来。
对那些犯事的商家实际上只是有关的男人都被抓了起来,财产虽被没收,但杀的人很少,而且对那些商家的女眷和孩子非但没有伤害,反而还很照顾她们至少还能像普通百姓一样过活。
这很不可思议,但却让人感觉很好。
江德奉担心的是江家在集团里的利益果陈海平震怒,那剥夺江家的利益江家从集团驱逐出去,不仅别人说不出什么来是他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
尽管他们可以辩解说以前都是这么做的,所以现在也情有可原,下不为例,但这毕竟是贿赂,一旦叫起真来,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站起身来,江德奉道:“老东家,打扰你了,谢字我就不说了。”然后又对王佑礼道:“大将军,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王佑礼笑了笑,道:
走好。”
走出门,江德奉心里更懊丧,因为他没有王佑礼这样的儿子。自己那些个儿子当中,老三**海是最有能力的,但……
送走了江德奉,父子俩回到屋里,王元程问道:“那个邓玉文真出事了?”
“应该是出事了。”点了点头,王佑礼道,随后又解释道:“邓玉文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文武全才,组建塞外第一师时,我本以为邓玉文会成为其中一个旅长,但没有。我还以为少爷对邓玉文另有任用,但听江德奉这么一说,应该是出事的面大。”
“那……”王元程看着儿子低声道。
摇了摇头,王佑道:“不说这点事绝不致死,就是真要处死谁,少爷也会明正典刑,把事情说清楚,而绝不会不明不白的。”
也是,王元程笑了,而后又道:“这事儿严重不严重?”
沉思片刻,佑礼道:“很严重。”
王元程一惊,问道:“为什么?”
王佑礼道:“在归化,政府部门的人是禁与外人有私下往来的,吃个饭不行,违者必定严惩。父亲您想,少爷在归化做的,不说原封不动地都搬过来,但基本的思路是不会变的。”
子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元程又问道:“严惩又有多严?”
王佑礼道:“失去一次升的机会,而且记录在案,在与别人有同等的机会时,机会就是别人的。”
王元程骇然,这可真是严惩。
升迁,官场和商场是一个道,就是失去一次升迁的机会影响大都是一辈子的,何况还有后面那一个。
这也太狠了,只是会不会矫枉过正,欲速则不达呢?
陈启立是不愿打仗的,虽然他是陈海平麾下地位最高的将军。
陈启立不愿打仗不是因为地位已到顶峰,从而对军功没有了渴望。他不愿打仗,是因为深知打仗苦的是老百姓。
从四十几岁遇到陈海平,一直到今天启立手上沾染的血并不多,尤其是几乎没有沾染上自己人的血。经过这些年的历练,陈启立的气度的变化那是天翻地覆,但在心性上,陈启立依旧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淳朴憨厚的农民。
看到那份《北京协议》,陈启立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下来,少爷就是少爷,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陈启立心头就隐隐抱着一丝希望。从条件上看们至少完全有能力同样兵不血刃地占领河南,但少爷没有这么做。而这也就可能意味着,少爷并不想占领更多的地方,自然就更谈不到随后要开始统一天下的征程了。
陈海平为什么要签署这份协议,陈启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早就放弃了猜想陈海平意图的任何念头抱着的信念是跟着做就好。
对随着协议一起来的第一号领政令,陈启立自然不会惊奇,但还是深感欣慰,因为他是军人。
在这个新建立的国家里,军人的地位即使不会高于文职官员,但也不会弱于他们。重文轻武,极可能在少爷手里成为历史,因为在他们这里,任何将军想要拥兵自重那都是不可能的。
随着协议来的除了第一号领政令有第二号第三号第四号第五号和第六号领政令。
第一号领政令是关于军队的,第二号领政令是关于所有人的,内容是除了当地的大型公共设施,如修路、水利设施……等之外,国家废除所有的徭役杂役和兵役。
最后备注:此为基本精神,细则今后将陆续颁布。
第三号领政令是关于组建政府的若干规定,内容主要有两点:一将大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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