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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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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回头就骂:“你管爷爷是哪儿来的,开你的车!”



对方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立即下车,啪的一下关上车门:“孙子呃,你也敢在我面前称爷爷,活腻了是吧?”



那气势也是嚣张得很。



“我就是你爷爷,怎么着!”



话音刚落,阿斌的脸上就挨了一记老拳。



阿斌在警卫面前挨了拳,面子上挂不住,冲上去就要跟对方撕打。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身手相当敏捷,闪到警卫身后趁其不备夺过警卫腰间的枪,对着天空就连放两抢,吓得阿斌当时就趴地上了,警卫也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哆嗦,都不会说话了。那人倒屁事都没有,嬉笑着把枪还给警卫。



可是枪声一响,不过一分钟,大批的警卫从大院里冲了出来,将阿斌和那人团团围住,阿斌见状已经吓破了胆,只怕都要尿裤子了。开枪的那人这时反咬一口,不慌不忙地指着阿斌说:“是他,是他威胁警卫,不得已警卫鸣枪示警,我可以证明!”



这小子,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



风采果然不减当年。



“带走!”为首的警卫一声令下,几个警卫冲上去一把控制住阿斌,阿斌的普通话说不好,一口广东腔,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个可怜的值班警卫也被带走了,门口换上了另外的岗哨。林荫道又恢复了宁静。开枪的那小子拍拍手,正准备上自己的车,忽然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进口小轿车,奔驰啊,这在当时的G市绝对罕见!那小子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吓得脸色发白的司机,又往后座看,后座车窗缓缓放了下来,一根烟从里面递了出来:“好样的,不愧是我带的兵。”



“你丫的,原来是你啊!”



“我说海子,你不是已经到地方了吗,怎么还这么痞?”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我说呢,谁还敢在军区大院门口吵架,除了你凡士林(樊司令)再无旁人,你的马仔都这么嚣张,你没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你丫的才杀人放火呢。”樊疏桐从车里下来,吩咐司机,“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回家,你要送也送进不去。”



司机巴不得,踩下油门一溜烟地跑了。



蔻海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得跟什么似的:“多久没见了,一年多了吧,在哪儿发财呢,连个信都没有。”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不走了。”



“当真?”



“当真。”樊疏桐认真地点点头,“老头子年纪大了,我来尽尽孝。”



他不说尽孝还好,一说尽孝,蔻海差点被烟呛死,连连咳嗽:“阿弥陀佛,你还是省省心吧,你不跟老头子对着干,他老人家绝对长命百岁。”说着拉樊疏桐上他的车,“走,我们赶紧进去,朝夕今天的生日呢。”



樊疏桐身子轻微地一震,像是没听明白:“谁的生日?”



“朝夕啊,今天满十八呢。”



“……”



樊疏桐微微眯起了眼睛,眉毛奇怪地扬了起来。



“快上来啊,还愣着干什么!”蔻海已经上了车,招呼他。



樊疏桐默不作声地坐进副驾座。



十八了,她都十八了!两年没有见她了吧,这只蝎子应该更毒了。十八岁已经成年了呢,他是不是该为她好好庆祝?他不会否认,他执意回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被她狠狠嗤了一口,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岂会轻饶她?太痛苦了!没有人理解他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心里一片漆黑没有一星光亮,废了,整个地废了,他在回来之前还在想,他是不是该扯住她的头发给她一个耳光?或者,把她撕成碎片剁成肉泥?要不就干脆跟她同归于尽,一起下地狱?而现在,他反倒平静下来了,脸上波澜不惊,漫不经心地问蔻海:“准备礼物没有?”



“准备了,这还能忘啊?”蔻海指了指后座的一个包装礼盒,“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你呢,准备礼物了吗?”



“当然准备了。”



“是什么?”



“你猜?”



蔻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似的,猜猜猜,猜你个鬼,我看你啥都没准备,两手空空……”



樊疏桐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礼物就在这儿。”



“哪儿啊?”



“这儿!”樊疏桐指着自己,笑得春光明媚,“我就是她最好的礼物。”



(2)



早上,朝夕醒来的时候,连波已经将礼物放到她床头了。粉色的绸带在紫色的包装盒上扎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断定这是一份美丽的礼物!



“这是什么?”朝夕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坐起。



“你的礼物啊。”连波坐到床沿,拍拍她的脸蛋,“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呢,十八岁就是成年了哦,恭喜你,朝夕。”



朝夕打量着那个盒子,睡意犹在:“你已经送我很多礼物了。”



“可这份礼物很特别啊,是哥哥送你的成年礼。”连波最喜欢看朝夕刚起床的样子,脸颊的绯红让人想到三月里的桃花。回G市几个月了,由于生活有规律,营养补上了,朝夕已经由刚来时的萎黄消瘦变得红润饱满起来,个头也长高了,身形的曲线也已经初见端倪。但她现在留着短发,厚厚的刘海搭在额上,更加衬出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可能是慢慢适应了这边的生活,话也比从前多了,有时候也笑。



连波非常细心地照顾着朝夕,每天接送她放学不说,日常的饮食起居他也必事事过问,早餐一定要喝牛奶,说补钙;晚上则逼她吃苹果,因为可以有助睡眠;吃饭的时候,还不准她挑食,监督她不能光吃荤菜,要适当地补充维生素;连穿衣服他都要过问,有时候突然变天,他会亲自把衣服送学校去;如果是在家,朝夕突然脱了衣服,他会像哄小孩一样地哄她穿上,生怕她着凉。甚至于,朝夕的指甲都是他修的,只要见她指甲长了,他就会捉住她的手,小心地为她修剪。至于学习上,就更不用说了,连波俨然担起家庭教师的责任,朝夕每天放学一回来,他就督促她做功课,帮她预习,教她解题,每周都要到书店为她挑选新的辅导资料,按次按量地给她编排好每天的学习任务,用珍姨开玩笑的话说,简直比保姆还保姆。



而随着每天亲密无间的接触,朝夕对连波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虽然不能跟小时候的黏人劲相比,但已经不抗拒他的亲近。每个周末,为了让朝夕加强锻炼,连波都会带朝夕去院里的活动中心打球,乒乓球、羽毛球,手把手地教她,还跟她许诺,夏天的时候再教她游泳。那个时候保龄球刚刚在社会上兴起,活动中心没有,他就带朝夕去外面的俱乐部打,经常会碰到同样在那里打球的蔻海和常英。常英看着连波细心体贴地照顾着朝夕,心里极端不平衡,恶狠狠地跟哥哥蔻海说:“你看看,人家是怎么照顾妹妹的,你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管过我?”



蔻海双手一摊:“妹妹,你还需要我照顾吗?你比我还像男人呢,现在又当警察了,我以后还要你照应着呢。”



常英当时就扑过去要跟蔻海拼命。



可是私底下蔻海对人说:“他那是照顾妹妹吗?只怕是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吧,这叫培养感情……”



不止蔻海有这样的想法,大院很多人都这么想。因为太醒目了,连波每天驾车接送朝夕上学,到哪儿都带着她,热了给她拭汗,冷了给她添衣,谁都不会把他们的关系定位为兄妹。军部机关里,经常有人开樊世荣的玩笑,问什么时候办喜事,把媳妇娶进门。樊世荣对此从不发表任何意见,顶多说,还年轻着呢,想哪儿去了。说的人多了,他有时候也试探连波:“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媳妇了吧,也没见带女朋友回来过,整天跟妹妹在一起,也不怕将来找不到媳妇?”



连波每次都是搪塞:“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事,工作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其实他也早就听到了各种传闻,他不是聋子,也不是呆子,亲友们话里话外的暗示或试探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他不在意。



怎么 对朝夕是他的事情,跟外人无关。



说不出理由,他就想对她好,拼命地想对她好。仿佛生命中缺失的那部分突然回来了,他不容许自己再失去。是的,从她八岁那年来到樊家,他就把她当做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那时候年纪也小,并没有想太多,也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是无法割舍对朝夕的依恋,就像朝夕同样依恋他一样。他就觉得他命里就是和朝夕在一起的,前生,或者前生的前生,他们一定是一家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散了,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寻找着,终于在今生找到了彼此。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根本懒得理会,他就是要和朝夕在一起,要对她好。将来是什么样子,他不强求不奢望,当然,也不放弃。他只是觉得现在一切都还为时过早,朝夕毕竟才十八岁,他希望用自己的爱陪伴她成长,她是失去爱的可怜的孩子,他要将她遗失的爱全部找回来,千倍百倍地还给她。一个在爱中成长的孩子,人性会变得温暖,就如他自己,如果不是母亲生前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他现在一定是个对世界充满怀疑和愤恨的人。他不希望朝夕因为过去受到的伤痛而变得冷漠,他要温暖她,哪怕耗上自己全部的热量,他也要她变回从前单纯活泼的朝夕,虽然看起来有些困难,但他不放弃。



为了给朝夕准备生日礼物,他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什么好。其实就像朝夕说的,他经常送她礼物。有时候是衣服或鞋子,有时候是学习用品,有时候是书,或者一本画册,他知道朝夕从小喜欢画画。而最昂贵的一份礼物就是现在摆在客厅的一架卡瓦依钢琴,日本原装进口的,花了好几万,他一点都不心疼。为什么送她钢琴?就因为他很偶然的一次看到朝夕在作文里写到:“我需要寄托,也需要灵魂的抚慰,可以是一棵树,也可以是一个湖泊,或者,一架琴……我会将我全部的生命和爱都献给它们,让我无所寄托的灵魂找到最终的归宿……”



这段话让连波胆战心惊,当时就吓坏了,她要找归宿,还要把全部的生命和爱献出去,树或者湖,那都是要命的啊!他当即决定送她琴,只要能让她找到寄托,花多少钱他都愿意。他不仅给她买了琴,还请了钢琴老师,每周来给她上课。朝夕当时看到那架琴,整个人都傻了,像是灵魂出了窍,很久都说不出话。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学起了琴,也许是天生就有艺术细胞,她的悟性很高,接受能力超强,很多东西老师教一遍她就学会了。看她好像很喜欢弹琴,每次弹完琴都很放松的样子,连波这才慢慢放下心,觉得这架琴真是买得值了。



因为朝夕什么都不缺,都被他送齐了,连波在为送什么当生日礼物煞费了苦心,这会儿他将礼盒递给朝夕,微笑着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于是文朝夕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收到了两份最特别的礼物。



一份是连波送的,是个泥塑的小人,那小人儿正是朝夕自己!连波说,是他拿了她的照片找到一个手艺高超的民间艺人,捏的这个泥人。果然是手艺高超,小人儿是坐着的,躬着身子托腮沉思,栩栩如生,特别是眉眼间那种忧郁的神气,竟然都给捏出来了。因为朝夕平日最喜欢沉思,坐哪儿都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陷入回忆,连波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很多就是她沉思的姿态。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个小泥人吗?”连波看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心里去。朝夕迷迷瞪瞪地望着他,一脸茫然。



#奇#连波伸手拂着她的头发,那细细软软的发丝如清泉一般从他的指间滑过,他替她把几缕零乱的碎发在脑后拢好,然后,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朝夕,你这么聪明该明白的,我是希望你能从十八岁的今天开始,重塑一个崭新的自己。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而十八岁意味着你已成年,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把你当小孩,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还过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读大学,很多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去面对,哥哥希望你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生活,勇敢地面对未来的人生,哥哥会看着你成长,陪伴你成长,但是无法帮你抉择,你明白吗?”



#书#他这么一说,针刺似的,朝夕只觉胸口一阵痉挛,泪珠儿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连哥哥……”



她泪眼闪闪地看着连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但她心里很清楚,人固然可以重塑,但灵魂只有一个,那是塑造不了的啊,她的灵魂已经卖给了魔鬼,抑或者她本身就已经魔鬼附体,她如何能重塑?



“朝夕,哥哥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可爱,也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而是因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明白吗?”连波情不自禁地说出这番话,自己都吓了一跳,脸顿时就红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就……就意味着我接受你的一切,优点,缺点,我都喜……喜欢……”觉得这解释还不够,又结结巴巴地说,“我送你小泥人,其实就是想跟你说……说……你很可爱,无论你是怎么样的你,在我眼里都是完美的……”



“谢谢。”朝夕没有注意到连波窘迫的脸,更没在意他话里的意思,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小泥人身上。她将泥人托在手心仔细端详,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很小的时候,我还在乡下,也喜欢捏泥人,捏了很多,都放在我房间的窗台上。每天放学回家,我首先就要看我的泥人还在不在,有一次下大雨,妈妈忘了关窗户,小泥人因为淋了雨,全部都变了形,有的整个就成了堆烂泥……我哭得很伤心,试着很努力地去修复那些泥人,妈妈很歉意,也帮我捏,可是没用,再怎么捏那些小泥人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这么说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跟那些淋了雨的小泥人一样,再也不可能回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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