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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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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遍地的尸体啊,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有的身穿皮甲,有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有的尸体健全,有的缺胳膊少腿。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片大地。
“唔?还有活着的?”
“是官军么?”
忽然,陈蓦的身后传来了几个声音,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见到两个头裹黄巾的壮汉正用凌厉的目光望着自己,他们的手中拎着几副皮甲,似乎是从死人身上拨下来的。
望着这两个壮汉拎着明晃晃的大刀,离这里越来越近,陈蓦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他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们想做什么?”强忍着全身的剧痛,陈蓦惊慌失措地说道。
出乎陈蓦的意料,那三个壮汉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其中一个甚至还拍了拍陈蓦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陈蓦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说话间,另一个壮汉也笑呵呵地说道,“我刚才已查过一次,正要把你们都埋了,还好你一口气喘上来了,要不连你小子一道埋了!”说着,他也拍了拍陈蓦的肩膀。
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蓦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望向远处,只见远处也有不少头裹黄巾的壮汉,他们握着长刀,挨个地检查尸体,凡是头裹黄巾的尸体,他们会小心翼翼地背起,背到一个深坑中,轻轻地放下去,有时还会发出一声叹息;而如果是身穿皮甲的尸体,这些壮汉就会用手中的战刀再在那具尸体的致命处戳上一刀,然后拖着尸体到另外一个深坑丢下去,全然没有刚才的小心谨慎。
望着那些满身污血的壮汉脸上恶狠狠的模样,陈蓦咽了咽唾沫,不自觉地摸了摸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似乎也裹着什么。
微微松了口气,陈蓦望着在自己面前翻着尸体的两个壮汉,谨慎地问道,“这个……这是哪?”
只见那两个壮汉抬头望了一眼陈蓦,好笑地说道,“伤到脑袋了?此处乃颍川,我军大胜朱儁老贼!”说着,他舔舔嘴唇,眼中露出期望的神色,欣喜地说道,“今日可是一场大胜啊,想必大帅要犒赏三军!”
望着那两个壮汉喜滋滋的表情,陈蓦一脸惊骇地望向四周。
尸体,那真的是尸体啊,有的连头都被砍下来了,血肉模糊,这可绝对假不了……
这里,是战场啊!
问题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时候,自己为了救一个女的,然后被卡车撞到,然后……
然后就到了这里?
自己,穿越了?
这……这怎么可能?!
陈蓦的思绪混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尸体都被那些头裹黄巾的壮汉埋了,刚才与陈蓦说话的两个壮汉走到了陈蓦面前,说道,“小子,还能走么?”
陈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却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手扶住。
这站起来之后,陈蓦才发现,这两个壮汉可真壮实啊,自己竟然只到他们的腰部……
等等!
腰部?
陈蓦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右手,他这才发现,那竟然是十四、五岁孩子的手。
“这样就不行了?真没出息!”揶揄了一句,扶着陈蓦的壮汉一用力,就将陈蓦抗在肩膀上,一手提着几具皮甲,一手扛着陈蓦,朝着远处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扛着陈蓦的壮汉说了一声“到了”。
陈蓦费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座极其雄伟的木质营寨,占地之大,一眼望不到边。
走进营寨后,一路上尽是一顶顶巨大的帐篷,成千上万头裹黄巾的人在营内来来回回,有的担水做饭,有的运送伤员,场面极其状况。
“小子,你是那个伍的?”扛着陈蓦的壮汉问道。
陈蓦哪里答地出来,含糊地哼了两声。
那壮汉见陈蓦满头鲜血,又见他刚才行为古怪,以为是伤到了脑袋,也不在意,耸耸肩说道,“罢了,反正这两日大帅想必会令我等休整一番,我且将你安置到我帐内,可好?”
陈蓦只得点了点头。
于是,那两个壮汉便将陈蓦抗到了自己的帐篷,将他放在帐内一处用干草铺好的铺位,又对陈蓦说道,“小子,我二人要去赵伯长处复命,你且在此好生安歇,晚间饭食,我会替你送来!”说话间,另外一个壮汉端了一个装满水陶碗过来递给陈蓦。
陈蓦接过陶碗,由衷地感激道,“感谢两位大哥!”
“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等你养好伤,我等一同杀敌!”
望着那壮汉憨厚的面容,陈蓦心情稍稍平静了些,问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周仓,那厮叫裴元绍!”说着,两个壮汉撩起帐幕离开了。
周仓?
怎么有些耳熟……咦,周仓不是替关羽扛刀的武将么?
望着周仓与裴元绍离开的背影,陈蓦暗暗诧异。
关羽是东汉三国年间的人物啊,难道自己穿越到东汉末年了?
陈蓦望着陶碗中的清水苦笑着,他从小就对历史方面不感兴趣,只知道几个有名的人物,其他的一概不知,真没想到……
如果真的是历史中为关羽扛刀的周仓,那么现在就是东汉末年了,黄巾起义,唔,刚才见到的人个个头裹黄巾,应该错不了了……
唉,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或许是因为太劳累,或许是因为失血,陈蓦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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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妙用
等到陈蓦再睁开眼的时候,帐内的铺位上已经坐满了人,他粗粗一数,两排铺位,每排十个左右,差不多有二十个。
只见在两排铺位的过道中,刚才将陈蓦送到帐篷的两个壮汉之一、裴元绍正一手握着一个咬了大半的馍馍,一手胡乱比划着,口中津津有味地说道,“就在那时候,马明将军策马冲上前去,大喝一声,‘敌将,纳命来!’继而手起刀落,将敌将斩于马下!”
话音刚落,帐内的人纷纷喝彩。
“好,好!”
“然后是于苗将军,”裴元绍踱了几步,一转身刚比划了几个手势,正巧看到了苏醒的陈蓦,遂笑着说道,“醒了,小子?你的饭食在那,快吃吧,一边吃一边好好听着……且说于苗将军孤身一人闯入敌军阵中……”
顺着裴元绍的手指一望,陈蓦看到草铺旁摆放着一只瓷碗,盛着微黄色的谷食,看上去不像是米饭。
不过陈蓦现在正是饥肠辘辘,也管不了那么多,端起来正要吃,忽然又愣住了。
没有筷子……
陈蓦抬头望了一眼帐内其他人,却见他们竟是用手扒着谷饭,想了想,他望了一眼自己脏乎乎的右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使劲在衣服上蹭了蹭,陈蓦抓着饭吃了起来。
这不知名的谷饭,果然不如大米醇香柔软,不但粗糙地难以下咽,而且不时地会吃到碎糠和细石子,更别提那味道,那股子酸霉味,反正陈蓦是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不管怎么样,至少比饿着肚子要强。
当裴元绍说到第三段的时候,周仓一手提着一坛酒,一手拎着一只烧熟的鸡,风尘仆仆地从帐外跑了进来,爽朗地说道,“弟兄们,大帅犒赏三军,每帐一坛酒,一只鸡!”
不知为什么,帐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黄巾士卒望着周仓手中的鸡,失望地说道,“今日我军大胜官军,没想到就得一坛酒,一只鸡,这些东西就一个人吃也吃不饱,何况我们这里二十个弟兄?”
话音刚落,在靠帐角的地方,一名脖子处、头部、右臂处缠着布条的黄巾士卒叹息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军中粮草将尽,食物不足……”
“住口!”一名年长些的士卒沉声说道,“要是被人听到,少不了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一大帮人围着那坛酒、那只鸡长吁短叹着,正如刚才那个士卒所说,这些东西,哪里够二十人吃呢?
就在这时,裴元绍站了起来,说道,“与其人人都吃不饱,我等不如来赌一赌运气!”
“怎么个赌法?”其他人纷纷问道。
只见裴元绍左右一望,忽然走到帐篷角落拿起一只陶罐,摆在帐篷最深处,随即从地上拿起一枚石子,走到帐篷口,对帐内诸人说道,“我等帐内,如今刚好有四伍共计二十人,以一伍为一队,我等每人取三枚石子在手,如有人侥幸将石子丢入瓦罐者,这坛酒、这只鸡就归那五人所有,你等意下如何?”
其他人听了,点了点头,也是,五个人分着吃,总比二十个人分着吃要强吧?
忽然,一个士卒指着陈蓦说道,“等等,我可不记得这小子乃我帐中弟兄……”
话音刚落,周仓瞪着眼睛说道,“张拐角,皆是我黄巾兄弟,何分彼此?我知你心意,既然那小子是我带来,就归我伍内,我伍内今日折损一位弟兄,正好拿他补全,如何?”
那名士卒顿时面色羞红,讪讪说道,“周伍长都这么说了,小弟哪敢有半点不满……”
话音刚落,陈蓦邻铺的士卒轻哼一声,低声对陈蓦说道,“这个家伙叫张琅,说话最喜拐弯抹角,是故我等都叫他张拐角,也是个伍长,不过没我等周伍长厉害……我叫韩然,你旁边那个叫王卓,小兄弟怎么称呼?”
“陈蓦。”
“沉默?还有这个姓?”那士卒愣了愣,听陈蓦解释了半天,也不知明白没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能叫唤就行了,周仓大哥是我等伍长,裴元绍裴大哥你应该也认识,他们两个,再加上我们三个,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伍的弟兄了!”说着,他顿了顿,舔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裴大哥眼力不错。”
“呃……”陈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在士卒韩然的介绍下,陈蓦也算是粗略了解了这个帐内的情况,整个帐内共计二十人,分四个伍,伍长除了周仓和张琅外,第三个就是前面出言表示不满的伤患,名叫陶志,原先是个猎户,最后一个,就是刚才提醒陶志的年长士卒,叫范立,原先是一个小县的老兵,犯了罪才投的黄巾。
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帐内陶志一伍的人先试,然后是范立,再然后是张琅,最后才是提出这个建议的周仓、裴元绍等人。
裴元绍最初也没将陈蓦算在自己人当中,见周仓那么说,脸上的表情一直有些犹豫。
陈蓦看出了这一点,想了想对周仓说道,“周大哥,你和裴大哥把我救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算你们伍内的人,也不好……”
话还没说完,周仓一瞪眼,说道,“你这是打我脸啊,小子?”说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既然这么说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的弟兄,我们吃肉,少不了你一份!对吧,老裴?”
裴元绍也是个重义气的人,见周仓这么说,一点头,说道,“对!从今日起,我等共同进退!”说着,歉意地望了一眼陈蓦,他也意识到了陈蓦为什么会那么说。
就在说话的时候,陶志一伍的五个人都尝试过了,但是一个也没中。
别看那瓦罐口不小,有碗口大,但是距离远啊,从帐门到账底,整整有三丈多,换句话说,至少在十米以上,普通人要想丢进去,确实只能凭运气。
果然,范立一伍的五个士卒也失败了,直到尝试张琅时,也不知是他今日运气特别好还是怎么着,只听当啷一声,竟然投中了。
“中了!中了!”张琅喜地眉开眼笑,他伍内的士卒也是笑容满面。
“嘁!”周仓暗暗撇了撇嘴,看得出来,性格爽朗的他对那个张拐角没有半点好感。
“放心,看我的!”拍了拍周仓肩膀,裴元绍站了起来,冲着喜滋滋的张琅没好气说道,“瞎乐和什么?我等还没试呢!”
“那你来啊!”张琅嘿嘿笑着退到了一旁。
只见裴元绍从地上拿起三枚石子,凝神望着那只瓦罐,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右手一挥。
“铛!”石子径直砸了罐沿弹开了。
“嘿!”张琅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笑什么笑!”裴元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犹豫一下,又丢出一枚石子,没想到第二枚的准头更差,只是堪堪插过瓦罐的边缘。
“可恶!”裴元绍暗骂一句,聚精会神瞄准了半天,又丢了一次,只听“啪”地一声,石子竟然将瓦罐的柄打碎了。
三枚,都没有中。
“该死!”裴元绍懊恼地回到了自己一伍的草铺,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周仓等几位兄弟的脸。
“我来!”周仓站了起来,从地上挑了三枚石子,对着瓦罐瞄准了半天,结果一枚都没中,别说没中,连续三次连瓦罐的边都没擦到,还不如裴元绍呢。
最终,周仓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草铺闷闷不乐。
韩然说的没错,裴元绍的眼力确实不错,因为只有他连续三次都擦到了瓦罐,其他人,除了张琅是侥幸投中外,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
继周仓之后,韩然和王卓也失败了,只剩下了陈蓦。
看不惯张琅那急不可耐地想要拍开酒坛的模样,裴元绍恨恨说道,“你想做什么?我等还有个兄弟没试呢!”
望了一眼陈蓦,张琅轻蔑地说道,“就凭他?比不比都一样。”
“你!”裴元绍气地满脸涨红,想要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小人得志的模样!”周仓低声骂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陈蓦,见他满身创伤,犹豫了一下,叹息说道,“算了,别试了,你有伤在身,万一伤上加伤,那就糟糕了,不就是一坛酒,一只鸡么,日后有的是!”
望着周仓憨厚的表情,陈蓦微微一笑,说道,“让我试试吧!”
“这……”见陈蓦坚持,周仓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也罢,你就去试试吧,输了也不需在意!”
“嗯!”陈蓦点了点头,挣扎着从草铺上站了起来。
望着陈蓦摇摇晃晃走到帐口,张琅眼中的轻蔑之色更浓。
从地上拾了三枚石子,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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