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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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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画要索县令帮忙,请他手下机灵的衙役帮忙,刚才不是让他们买了酒菜嘛。再跑一次吧。至于陆二狗他们,不想了。叫他们打架闹事行,偷鸡摸狗也行,也能翻墙头、砸黑砖,可骑马估计一个也骑不好。
索县令欣然从命。
将这几个主服侍好了,传到武则天耳朵里,自己会有很大好处的。
然后再次挽着王画的手。开始挽的时候,还有一点提携的味道,现在索县令已经将王画真正放在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当然,也是刻意做给几个少年看的。
众人坐好了,酒菜也端了上来。
李裹儿还好一点,可小玉真却皱起眉头。
她常年生活在深宫里,直到去年才开始恢复人身自由。深宫也是世界上最富贵,可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但举止却讲究一个修养,吃有吃的样子,穿有穿的样子。
但这一群族民,难得开几次荤腥,还讲究一个细嚼慢咽?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相,虽然他们这一席因为索县令的准备,无论酒菜,还用餐具,都很精美,可小玉真吃不下去了。
王画看到这个情形,他走了过来说道:“我这里有一首诗,想听不想听?”
“好啊,”小姑娘激动地拍起手。别看小家伙老气横秋(王画不知道,否则肚子里又要诽谤),但才气是有那么“一小点儿”。作出的诗“马马虎虎”能讲得过去吧。
王画没有用笔,他念道:“
巩县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居然成瓠落,白首甘契阔。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取笑同学瓮,浩歌弥激烈。非无江海志,潇洒送日月;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当今廊庙具,构厦岂云缺?葵藿倾太阳,物性固莫夺。顾惟蝼蚁辈,但自求其穴;胡为慕大鲸,辄拟偃溟渤?以兹悟生理,独耻事干谒。兀兀遂至今,忍为尘埃没?终愧巢与由,未能易其节。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愁绝。岁暮百草零,疾风高冈裂。天衢阴峥嵘,客子中夜发。霜严衣带断,指直不能结。凌晨过骊山,御榻在嵽嵲。蚩尤塞寒空,蹴踏崖谷滑。瑶池气郁律,羽林相摩戛。君臣留欢娱,乐动殷胶葛。赐浴皆长缨,与宴非短褐。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战栗!况闻内金盘,尽在卫霍室。中堂舞神仙,烟雾蒙玉质。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北辕就治洛,官渡又改辙。群冰从西下,极目高萃兀。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河梁幸未坼,枝撑声窸窣。行李相攀援,川广不可越。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啕,幼子饿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天陵,澒洞不可掇。”
听出来了,这是王画借巩县一个不得意的老吏口气所作。因此小玉真较真了:“你真奇怪,才这点大,就有了白首了?你的娘子呢?你的孩子呢?”
说完十分地得意,用手捂着嘴偷偷地乐,终于揪着他的小辨子吧。
但没有想到她的三哥大怒,对她喝道:“如果你再胡闹,我立即将你送回去。”
说完了,来到王画身前,施一个礼说道:“受教了。”
这不是普通的施礼,李隆基的腰都弯到地面了。想想他的身份,这个礼已经重得不能再重。
不但他,连索县令他们一起站过来,走到王画身前,弯下腰,行着大礼。
第三十三章 赖定
别看王画假借一名老吏“作”了这首诗,可联想到他开头说的那席话,想挣很多钱,帮助天下所有穷人过上好生活,再看这首诗后面几句,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天陵,澒洞不可掇。忧国忧民之意,跃然“诗”上。
这首诗传到武则天耳朵里,武则天哭笑不得,对群臣说道:“这朵小花心是好的,可朕是昏君吗?”
几个心腹大臣不敢说话,这诗立意是好的,但诗中无情地讽刺了权贵荒淫的生活。武则天又说道:“想想他的身世,朕愿谅他这一遭,但等朕见到他,也要命人在他屁股上揍几巴掌。”
揍几巴掌?这算什么惩罚,如果这也是惩罚,估计满朝文武,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想得到这个惩罚。不过也知道了,武则天并没有生气。怎么说,她能算一个暴君,但比起某些暴君来说,还不算太昏庸。
这样的胸怀,不得不让人油然起敬。
王画又说道:“九娘子,你听说过晋惠帝的故事吗?许多老百姓饿死了,他在宫中问人,没有了粮食吃,为什么不吃肉呢?现在你看看!”
说着一指乡亲,说:“今天是宗族大会,大家开了一次荤腥,可平时他们吃的什么?有时候青黄不接,连饭也吃不饱,只好吃树皮、野菜、草根,而且我也吃过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追究他们的吃相?”
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明白王画的用意!
李裹儿对他暧昧也好,对他玩弄也好,现在总是在释放善意。因此,王画借着这首诗,还有这句话,给她一个深刻的应象。他也不希望这个美丽的小姑娘以后变得那么奢侈、残忍。最后为了富贵连父亲都要杀,可结果呢?
小玉真嘴扁起来:“我也没有说什么,你又是吟诗又是呵斥的干嘛?”
下面话还没有说出呢,你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介白衣,有什么资格对我指三道四的?但李隆基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玉真吓得不敢辨解。
李隆基再次拱手,说:“今天听二郎一席话,使我受益非浅,感谢了。”
王画微笑:“不敢。”
然后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玉真还不服气,“哼”了一声,用筷子狠狠地叉着菜盘里的狍子肉,敢情她将这块肉当作王画在发泄。
直到酒席终于散了,几个衙役才赶回来。为了今天王家这几位不速之客,他们来回跑了好几趟,连饭都没有吃上。王画拿出一些钱打了赏。然后才再次带着族民叩拜,收起族谱,将族民与县里面几个大老爷送走。
村里的王姓族民继续留下来帮忙,借来的碗碟桌椅洗抹归还,这工作也不轻。现在还多了一件事,为王家腾房间。李裹儿他们一人一间房间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几个主岁数都不大,王画将李隆基带着李重茂这个小屁孩睡在一床,安乐公主带着玉真在一张床上,金仙公主俩睡一张床。其余的人,不好意思,几个人挤一间房间吧。就这样,几个船夫与陆二狗不得不搬到船上去睡。
除了腾房间外,还在借床铺。看着全家人,以及连累着同姓族人都忙得不亦乐乎。王画想了想,这不是办法。于是再次找到李隆基他们。
现在这几个少年正在村子外一处小溪边看风景。
洛阳城外就是邙山,几个人也经常登山溜达。正因为游客多,山上修建了许多道路,还有凉亭寺庙,这样风景也许更好一点。但与天陵山相比,多一份雕逐,少了一份自然。
现在看着群山苍茫,溪水潺潺,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尾鱼儿跃出水面。在崎岖的山道上,依稀有百姓,正在田间挥汗如雨。与邙山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王画说道:“各位殿下,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对你们说了。因为烧瓷还缺少一个重要的原料,我明天会到河内县,武陟县去一下。”
既然李裹都说了,称呼随意,王画也乐得糊涂,现在没有旁人,王画还继续用我,没有改为臣。他这句话也不是假话。
瓷窑定落下来,宗族大会也结束了。烧制新瓷摆上了议程。
他所说的原料就是煤。
要么往南,有平顶山的大型煤矿,可中间隔了嵩山,运输不方便。因此王画将视线集中在河南的另一处重要产煤基地,焦作。现在与巩县只隔了一条黄河。而且王画仔细做了比较,现在的黄河与他前世的黄河相比,从洛阳开始,北移了许多,也就是说,过了黄河向北不远,就到了焦作产煤的地点。这节约了运输成本与时间。焦作的无烟煤也是全国有名的。
这不是走过去就挖到的。焦作的煤产地主要在东起修武,西至博爱,南接武陟这一个长达一百多里,宽达近四十里的地带。博爱也就是现在的河内县。虽然分布的范围很广,这么多年地形与原来的地形大不相同。因此过去还要探测,以点带面的搜寻。
这也只能在无人的荒山野岭,不能有主的地方,让你带着人挖一个个深坑吧。就是挖到了,还要与地方官员协商,将这块地买下来。钱都不是很多,只要有一块地皮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在地下钻,但这个手续有点难办。唐朝对土地买卖管理十分严格的,当然这只是对王画这种没有地位的人来说的。
不过有一门好处,王画不打算以它来谋利。现在反正木柴与木碳十分便宜,至于用煤来冶炼钢铁什么的,王画好象也没有那本事。因此只要够自烧就行了,这个量不太大。因此也不会招人眼红。同时量不大,就不会挖太深,不会发生塌方、瓦斯爆炸的什么不好的事件让人找话柄。
听到王画这样一说,这几个主不乐意了。王画又要赶他们走了。
李裹儿说道:“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们陪你一道前去。”
赶我们走,没有那么容易,反正赖上你了。相信你不敢说,我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李隆基听了想笑,对付这个小家伙,就得要他这个堂姐。
王画看着李裹儿,想了半天也无辄,最后说道:“好吧,只要你们不怕吃苦就行。”
带着这几个主会有许多麻烦,也不是没有好处,有了这几个主,这是一张虎皮,到时候买地会简化许多程序。如果有官员为难,说不定这几个主,特别是这个安乐公主发一下雌威,估计到时候有可能连买地的钱都省了。
李裹儿眼睛一转,说道:“吃苦没有事,可我们这一次前来,帮你遮掩了身份,这份恩情你总得要报答吧。”
第三十四章 惊人的身份
PS:这两天纠葛了,幸好有一些存稿度日。跑到龙空上溜了一圈,看看大神们骂阵,挺有意思,都是两位数三位岁收入的人,咱这个位数不敢插言。其实吵来吵去,不就是象郭怒所说是一个分成的问题,没有读者养活你,吵啥。什么神也不是。但看到龙空上有几个贴子,居然也介绍了我的书,特别是一个书友的评论,让我汗颜。
名儿忘记了,汗。但是他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幡然醒悟。一直以来,自己只想取陪大家,可一本书能取悦大多数读者么?沧浪之水,只能取一瓢耳。这个贴子终于让我给了主角一个定位。这几天态度真的不好,道歉一下。但我为这本书确实太投入了,大家也理解一下。
从明天起再次恢复三更。四十万字上架,大笑。不过以后谁也不准提我充字数的问题,相信这也足以补偿字数了。再次大笑。
但我笑完又哭了,几十章的存稿啊,难道全部推翻,可能留下滥竽充数?哭啊。
王画听了摇头,这都是什么理儿。本来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一来,整个都乱了套。招待你们不说,带来许多麻烦不说,反而让我倒过来感谢你?
况且你们还拿了我那么多字画。
但与李裹儿讲道理,看样子也白讲。
人家也是善意,就是拿了一些字画,这一次前来,所带的礼物,价值也不扉。敲就让他们敲吧,顶多写两幅字,画两幅画,不对,都那么多字画拿去了。因此,王画主动说道:“这样吧,晚上我为你们弹奏一首新曲。”
李裹儿终于眼睛放光,问道:“有没有那首《阳关曲》好听?”
李隆基躲在后面,用手揩了一把汗,有那首《阳关曲》好听?这样的曲子就是放在古代,也算是一道名曲,说作就作出来的?这个七姐也太能想像了。
王画想了一下,说道:“应当不差些吧。不过这首曲子是根据一首老曲改编的。但各位慢慢观赏风景,我还要去安排。”
一听不差些,连李隆基也感到惊讶,当真不差?还是根据一首老曲改编的,什么老曲?王画将几个人的兴趣提起来,却跑走了。连李隆基这么好的风度,也与李裹儿和他这个九妹一样,开始恨得牙直咬。
既然要走,王画还要安排。首先这么多人前去,必须还要再雇一艘船。另外还要请几个短工,以及准备几辆水车。虽然焦作产煤,并不是将泥巴一掀就看到煤的。当然也有这种可能,可遇到这种极浅的露天煤,比在路上捡到金子机率还要小。有的煤层离地面有几十米深,对于这种煤矿送给王画,王画都不感兴趣
这个坑要挖个七八米,还是盲目地挖,因此要聘请短工帮助,同时还要准备水车抽掉浸渍的地下水,这就要聘请一名有挖井经验的人协助。
好在今天这一折腾,村民们都知道王画财路正得不能再正了,虽然猜疑更大,究竟王画做了什么,让县令都如此客气,还有那几个让县令感到敬畏的少年是什么身份?问王画,王画只是笑笑不答,问急了,王画答道,人家不想公开身份,他也没有这胆量说出来。一听也是,可王画走后,有人又想起来,不对,王画在席间还呵斥过中间的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不敢出来。但新的疑问又产生了,王画都敢呵斥,为什么县令却畏之如虎,难道王画身份比县令还要尊贵?
一个个聚在门口瞎猜八想。
这样一来,人们对他放心了,也敬佩了。因此雇船也好,雇工也罢,很快就搞掂了。
王画回来后,天色就渐渐晚了。
王迤夫妻将王画喊进房中。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无论王画有什么理由,也要彻底将事情问个清楚。
王迤问道:“我问你,那几位少年是什么人?”
这回王画老实回答了,不老实也不行了,估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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