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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新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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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他已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这样的姿势不陌生,却万万想不到会发生在他们之间,白小碧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火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更增气势。

害怕的感觉逐渐蔓延,她试着推了推他,显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更加恐惧,因为那个人当时多少是温柔的,而眼前的他却带着些强迫的味道。

见她这模样,他似乎很满意,低头吮她的唇瓣。

这样的事情更不陌生,那个人就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过她。

气息逐渐变得火热,唇上力道越来越大,他开始不太留情了,如此的亲密,更不该发生在师徒之间,白小碧不知该抗拒还是该顺从,全身发抖,好不容易等他重新抬脸,却发现胸前衣襟微敞开,那只手没有去解衣带,直接扯住前襟就要撕。

他要做什么?白小碧下意识抓住那手:“师父……”

唇边一丝难以察觉的笑,他保持这姿势:“我不做你的师父,可好?”

沉默。

白小碧缓缓松手:“师父不要再替十王爷办事,好不好?”

犹如浇了盆冷水,燃烧的火焰陡然熄灭。

身上的人逐渐散发出冷气。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恢复了平静:“怎么看出来的。”

白小碧不敢看他:“我也是昨日才想通,范八抬家的事虽说是叶公子坏的,但没有猛虎下山,何至一败涂地?师父与沈公子俱本事高明,若非师父在暗中助力,叶公子怎么可能三番两次轻易得手?俗话说吃过亏就该学乖,连我都能想到的事,你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师父一个人倒罢了,又怎么会连沈公子也如此疏忽起来?他已知晓师父的身份了吧?”

她低声道:“后来镇国公之事,我只怀疑师父是四王爷的人,有意借吴王之手斩除皇上膀臂,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陈家李家都是四王爷的人,怎会动起自己来?叶公子说的没错,师父是姓谢,只是他没料到师父并非什么九王爷,而是……十王爷的人。”

温海道:“我不是九王爷?何以见得。”

白小碧道:“九王爷的故事我曾听过,也怀疑过师父,直到今日才确定,九王爷若果真逃出宫在民间,纵然有好人家收留,到底是个男人,不似我在闺中少见识,怎会连许多日常琐事都不懂,正元会再好也只是江湖帮派,你看长老都会烧柴作饭呢,何况师父扇子上的题字竟是……竟是十王爷的讳,还有清王的印。”

温海看着她不说话。

“是我见师父的扇子被水弄湿,想拿出去晒晒,并非有意翻看师父的东西,”白小碧解释,“我原本怀疑师父就是他,可前日听说十王爷人在京城呢,师父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温海道:“十王爷怎会做这些事。”

白小碧摇头:“都说十王爷沉溺酒色,成日在府内饮酒作乐,连皇上都多年不曾去理会他,但这些到底是传言,晓碧发现,是人都可以装的。”就如同身边这些人,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皇上以为软禁他就够了,可若皇上真的……有事,吴王必不会放过他的子嗣,连带四王爷也逃不过,本朝向来立嫡不立贤,十王爷是先皇嫡子,纵然九王爷在世,也并无大碍,”停了停,白小碧又道,“先借吴王之手对付皇上和四王爷,坐收渔翁之利的却必定是十王爷,吴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百姓不喜战乱,自然恨他,再者,他与皇上和四王爷斗这一场下来,定会元气大伤,十王爷则是兴师讨贼,保皇派第一个就拥护,沈公子待师父如此恭敬,并非是想引荐师父进朝廷,而是他后来看出了师父的身份,想让师父引荐投靠十王爷,沈家人世代只效忠谢家,十王爷姓谢不说,还是嫡子,他很聪明。”

“他聪明,你也不笨。”温海放开她,起身。

白小碧缓缓从地上起来:“这些只是晓碧大胆猜测,此计果真出自十王爷的话,他自是高明的,一鸣惊人,可他若真像传说中那么荒唐,就不知到头来得利的是他,还是……”

温海道:“还是谁。”

白小碧不作声。

温海道:“这里没有外人。”

被逼得紧,白小碧悄悄瞟他一眼,看不出神色变色,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吐出几个字:“不知到头来得利的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人。”

温海道:“你果然大胆。”

他这么说,白小碧反而悄悄松了口气:“师父……其实不懂地理吧?”

温海嘴唇弯了下:“知道的不少。”

白小碧道:“当年收朱伯伯为徒,你只传了他一卷书,至于看地,必定是正元会的人先去喝过名,师父再照样说出来罢了,沙河县那家人的宅子犯了煞,师父当时不说,是因为不知道,后来问过他们才告诉我,怪道总不肯教我什么,沈公子已经看出来,所以每回我问你,他都抢着作答。”

“你想的太多,”温海将她拉入怀中,淡淡道,“睡吧。”

白小碧愣了愣,再抬眼看,却见他已闭了眼睛,仿佛真的已经睡去。

温暖的怀抱,不是当初那一个。

以下开始出版书手打部分

半个月下来,二人照常砍柴弄野味,有时兔肉,有时野鹿肉,有时采野果,总之是变着法儿弄,活像两个小孩子办家家,日子竟过得充实有趣:温海自醒来后就没再显露病态,精神一直不错,可见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更令白晓碧又喜又忧。

涧水潺潺,清亮如镜。

今日太阳好,白晓碧特意叫温海脱了外袍拿来洗洗,毕竟他以前衣食都是很讲究的:她趁着日头洗过,拧干衣裳,坐在石头上歇息。看着清亮的水,她一时之间竟玩心大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好心情,跑去找了根草茎,蘸着水在石头上写字:

自从那夜之后,温海对她明显比往日亲切,态度更加暖昧,也更喜欢逗她。他的意思白晓碧当然清楚。想起那句“我不做你师父可好”',还有那火热的唇,她就脸颊发烫,心中想着,手底下不自觉就写出了“温海”二字。

伤已痊愈,他却一直不提出去的话,这也是白晓碧高兴的缘故:她宁可清清净净地跟他在这儿过一辈子,也不想出去,不想见到外面的事,不想再卷人什么纷争,不想被周围人利用,更不想见到那个人。

那个名字就像噩梦般,再也挥之不去。

他救了她.也利用了她。

他说拿她当妹妹,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拿言语羞辱她。

他答应饶她性命,只不过,那是打算带她回去继续利用。

没打算多想,不需要多想:

在她的记忆中,他永远是寒夜里那个微笑着的公子。

她宁可今生只见那一面,便再也不要遇上他。

手微微发抖,似要写些什么,白晓势深深地吸了口气,迅速丢开草茎。

“字还不错。”

“师父。”

温海不知何时己站在了身旁,看着石头上的字。

白晓碧慌得起身,拿脚去擦那字,口里道:“衣裳洗好了。”

“很好。”温海称赞道.眼睛却并没有看衣裳,而是盯着她的脸,唇角挑起一丝若有

若无的笑意,“天底下可有徒弟写师父名讳的?”

白晓碧尴尬地后退。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竞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或者说根本就没再将他当师父。

温海迫近她,“为师不知道,别的徒弟是不是都这样?”

白晓碧退到石头边缘,只得停住,正要说话,他已强行将她拉人了怀内

两人的唇再次碰到一起。

此刻是白天,与那天夜里的感觉完全不同,身旁流水声,山林鸟鸣声,刹那间似乎都消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唯独剩下二人。

白晓碧双眼半闭,头顶的天空似在旋转,眩晕感越来越重,她渐渐地不再抗拒,软在他怀里。

许久,温海抬头离开,却将她拦腰抱起。

白晓碧在他怀中喘息,有点不安,“师父。”

他俯下头看她的眼睛,‘我不做你师父,如何?“

白晓碧迟疑道:“师父伤好了吗?”

他哦了一声,“没全好,但可以做很多事。”

白晓碧没听明白,“我是说,师父……不打算出去?”

温海道:“你想回去?”

白晓碧连忙摇头。

温海笑道:“莫非你打算和我在这里住到老?”

他特地加重“和我”二字,白晓碧再笨也清楚其中意思,亦鼓起勇气问道:“我……我们不要出去好不好?”

她双颊绊红,竟如染了胭脂一般,比漫天彩霞还要娇艳美丽,那亮晶品的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越发可怜可爱,温海看得心中一动,顺口应道:“好。”

白晓碧喜悦,伸臂搂住他的脖子。

温海抱着她大步朝木屋走去。

“衣裳……”

“不要了。”

见他如此迫不及待,白晓共到底不是真傻.隐约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未免有些紧张羞涩:她亦不知是对是错,极度不安之卜,索性将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这引得他一声笑,脚下走得更快:

木屋近在眼前,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白晓碧察觉异常,莫名地抬起脸,待看清面前情形,一颗心开始往卜沉。木屋前站着气二十几名佩剑的侍卫打扮的人。

那些人显然很懂得分寸,并不看白晓碧一眼,齐齐跪下,“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一声“王爷”,叫得白晓碧面色发白。

温海目中的情欲迅速掩去,缓缓地将她放下,淡淡地道:“起来吧。”他纵然没穿外袍,那气质却丝毫不减,脸上也恢复了素日的镇定与冷酷之色。

众人不敢起身,当先那人道:‘属下疏忽,中了他们的计,害王爷遇险。近日一路带人寻找,昨夜才看到沿途记号。得上天护佑,幸得王爷贵体无恙,属下罪该万死,求王爷责罚。”

跟随他来这里避难,竟未发现他沿途留过记号,白晓碧更加惊骇.当时他受伤,自己寸步不离跟着照顾,他几时做的这些?

温海没留意她的神色,皱眉道:‘消息传出去了?“

那人回道:“并不敢外传,连工妃也不知。”

温海道“做得好。”

那人忙道“属下分内之事。”

温海点头“外面怎样?”

那人道:“十日前吴王以清除李氏奸党为由,突然起事,李家急急调兵护驾,却不想手底有人早被那边收买,买力大亏,几处兵力竟调不动。自镇国公去世后,朝中大臣们皆

摇摆不定,吴王挥兵北上,通近京城,如今外头不太平。”

温海踱了几步,转身看白晓碧,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先进去歇着,今晚不必做别的事,稍后我自会叫人送饭来。”'

心中早是一片冰凉,白晓碧垂首后退,默然进屋去了。

她旱已看出他并非寻常人,京城有个荒诞的“十王爷”,这里却有个真正的十王爷,这不难解释,显然是他使的金蝉脱壳之计,使人冒充顶替。那是欺君之罪,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冒这么大的险,他的秘密太多.绸缪之目的则更可怕。

出乎意料,温海不到天黑就回来了,同时还有人搬了些简单的桌椅之物进房间,接着摆下饭菜,虽说算不上精致,却比每天吃的野味好多了:

他打算久住?白晓碧当然不相信。

温海挥手命众侍卫退去。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白晓碧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陌生,他已不再是熟悉的师父,而是城府极深能瞒天过海的十王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做,索性跪下。

温海走到她面前,“这是在拜师父?”

白晓碧道:“叩见十王爷:“

温海道:“白天不曾见你这么规矩。”

那是因为不知道你的身份。白晓碧垂目看着地面不语。

“在我跟前不须多礼,照往常那样就好。”温海伸手扶起她,走到桌旁坐下,“吃饭了。”

面前是许久未曾吃到的精致的饭菜,可不知为何,白晓碧竟提不起半点食欲,默默吃毕,又有人抬了水进来,二人先后洗浴更衣。

明灯代替火堆,夜似乎又变得冷了些。

温海披着宽大的披风,坐在灯「看京城送来的信件,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披风上金光闪闪,更显出几分王者的尊贵。

“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外面闹得很,暂且在这里避一避。”

白晓碧哦了一声,“也好。”

温海道:“不想出去?”

白晓碧低声,“师父会留下来么?”

温海依旧看着手里的信件,道:“明知故问,过些时候我便带你出去。”

白晓碧摇头道:“我……我想留在这儿。”

温海闻言搁了信件,转脸看她,”留在这儿,天天吃兔子肉?“

听出话中嘲讽之意,白晓碧无言。

“这几天若非有我在.你当你一个人果真能活下去?靠那些野果?”温海拉她到怀里,

看着她的眼睛,略带笑意。“天真的徒弟,你是真的甘心嫁一个山野樵子、种地的村夫,一年到头为衣食奔忙.却依旧食不果腹呢,还是想要我在这里陪你?”

白晓碧更加羞惭。

他说的没错,她是个年轻女孩子,有着女孩子所有的幻想.之所以会喜欢这样的生活,是因为身边有一个优秀的人,那个人能为她挡风挡雨,不愁衣食,而不是平庸无能的山野村夫。可是一个优秀的人,怎会满足于这种平凡人的口子?贵为王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纵然一时觉得新鲜留下,日子久了也会厌烦。

都说隐士淡泊.其实女人才是,多数女人都可以因为种种缘故,安于平淡甚至拮据的生活。男人却不行,他们难以忍受这样枯燥贫穷的生活,尤其是有野心的男人。在灯光下,怀中的小脸显得更加俏丽,温海并未掩饰目中情欲,低头……白晓碧有点僵硬,这个怀抱已经不似白天那样让她安心,当那手移到腰下时,她终于忍不住逃离他的唇,“师父……”

“听话。”他的语气温柔,动作却截然相反。他强制性地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牢地牢圈住她的腰,金纹披风下,另一只手却在解自己的腰带_

白晓碧急了,“师父!”

他抬眸,挑眉,“师父?”

白晓碧别过脸,‘王爷”

他先是沉了脸,接着低笑,',既知道我是谁,区区民女还想违抗么?本王便强要了你,你又能如何?“

平日虽对他存有畏惧之心,却从未听他说过这样无理的话,白晓碧顾不得什么了,挣扎着,”‘我虽不想嫁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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