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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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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自然是有助于他的气血通畅,可是方才我地那一声大喊,则是聚集了引发这些真气炸弹地导火索!
    这些真气被同频率地真气声波激活之后,立刻变成了暴虐的异变源头,全身的真气走向激变,以韩德让本来就无比脆弱的心脏。怎么可能经受的住如此摧残?
    这么一来,不但在众人面前树立起我高深莫测的伟大形象,更顺便解决了大辽地权臣,同时也给承天皇太后萧绰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可谓一举三得。
    此时曹彬身边的那些节度使们看着我地目光都不一样了,似乎我就是那个转世的神人一般,可能许多人的心里面都在想,或许平西王爷本人就是哪个星宿下凡呢。
    曹彬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有选择地发起了进攻,顿时大泽之上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南面的这个旗门,是按照丙丁火的朱雀阵改进而成的,契丹人的火器大多都集中在这里,宋军起先进攻时,便吃了些亏,被契丹人的霹雳石给打伤了许多。原本契丹人是不擅长使用火器的,可是玉田韩家通过边贸获取了一些火药的配方,再吃了西北大军的火器的亏之后,便潜心发展火器,几年下来,倒也颇有一些成就,比之大宋官军的火器也丝毫不差。
    一时不察,宋军就在南门吃可亏,不少人被烧得焦头烂额,退了回来。
    我看了一下,阵内的旗门是用整棵的巨木构建起来的,深深地扎根在沼泽之中,延伸向外的小路勉强能够走人,却异常狭窄,大宋的军马无法一拥而上,兵力的数量在此占不了多少便宜,尤其是那些泥泞的陷坑,更是容易造成士兵的伤亡。
    “走水面,用浮桥!”曹彬对此次作战也做了充分的准备,见旱路受阻,立刻吩咐众人架设浮桥,从水面上靠过去。
    契丹人不习水战,自然无法与经过水战训练的大宋军队抗衡,因此宋军很快就从水路摸到了南方的旗门之下,蜂拥而入。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攻克南门的时候,忽然一声喀喇巨响传了过来,构成南门下端行走平台的支架忽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数百名士兵直接掉了下去,发出了声声惨叫。
    我仔细一看,发现架子是活动的,一旦负荷超重后便会自动脱落,将上面的人马坠入设在下面的陷坑中,无数寒寒的霜刃突破了士兵的身体,说明这里也是契丹人苦心经营过的阵地。
    “竟然如此难搞——”曹彬看了第一波进攻的结果后,感到非常吃惊,在他的印象当中,契丹人从来没有在阵法上面下过这么大的功夫,这一次摆下天门大阵,显然就是因为那个道士的影响。
    接着南门又恢复了旧状,显然里面别有天地,或许操纵的机关隐藏在什么地方。
    两轮冲击之后,只是在前方留下了数百具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此时我们也发现攻击其他几门的节度使们也败退下来,看来大家的遭遇都是殊途同归。
    “曹大人,今日看来无法攻克敌人的大阵,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我怕曹彬意气用事,便劝慰道,“反正我们首日告捷,顺利地破掉了天门阵的护阵迷雾,又折损了他们一位王爷,太后萧绰的心情也是大乱,已经是很大的收获,至于里面的阵势如何破解,大家得细细地研究研究为好。”
    曹彬的几员副将也附和道,“大帅,平西王所言极是,不如暂且收兵,来日再战不迟!”
    曹彬考虑了片刻后,终是觉得今日不能取胜,在拖下去只能增加无谓的伤亡,便点头同意道,“传我的将令,鸣金收兵!”
    震天的锣声响了起来,战场上面还在冲杀的宋兵听到咣咣咣的锣声后,立刻收拢队形,整齐有序地缓缓向后撤出,中间契丹人冲出来两次,却看到宋军的军容整齐,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便又撤了回去,关闭了旗门通道。
    最后统计损失,这一次进攻,宋军损失了不下千人,各处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一家取胜的,眼看天色又渐渐地黑了下来,没有了大雾的遮掩,几处旗门上面的灯火高高地悬挂起来,整个大泽上灯火通明,不再是昨日那死气沉沉的景象。
    “看来要破天门阵,还需要多酝酿一番才行。”我临走前又看了看如同一只八爪怪兽盘踞在水面上的天门阵,心中暗暗地想道。
    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注定是粗鄙的,不能够可持续发展的,战争也是如此。
    第十七卷 大破天门 第六章 何以破阵
     更新时间:2009…7…3 17:37:44 本章字数:5325
    回到大营之后,曹彬吩咐众将在他的中军大帐聚集,商议破阵之事。
    此时天色已晚,大营之中开始埋锅造饭,阵阵炊烟升了起来,曹彬吩咐手下在大帐里面摆好酒菜,请诸军节度使以上大员们聚集在大帐中,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如何攻破天门阵。
    “今日多亏了平西王爷破了天门阵的护阵大雾,否则我们即使攻了进去,也是凶多吉少。”威塞军节度使兼高阳关都部署王汉忠想起了今日的情形,心有余悸地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多是刀锋舔血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官位,打仗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象今天这么险恶的情形,还是头一次遇到过,敌人在哪里还没有见到,自己就先死了一大片。眼见层出不穷的机关将自己的手下弟兄们的生命悄悄吞噬掉,自己却没有克敌制胜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契丹人的大阵象收割麦子一般大片大片地斩杀着宋军士兵。
    “仗不是这么打的!”驸马都尉王承衍有些郁闷地说道,“末将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也觉得契丹人所布阵法确实凶险,近日里广阅古籍,竟然没有查阅到与之相关的资料,真是令人感到泄气。”
    曹彬举起手中的酒杯,跟众人示意后说道,“天门阵确实非常厉害,以前被迷雾笼罩,我们不知道里面的布置,如今平西王破了大雾。显露出阵势地真形来,我们依然是无法取胜,说来真是惭愧的很。今夜大家促膝长谈。说以说白天作战时的情形,也好互通有无,争取拿出个破阵地法子来才是。
    众人坐在一起。悄悄地议论起来。纷纷诉说今日里的遭遇。像什么毒水阵,狂沙阵,金光阵,风刃阵等等,端的十分厉害,众将白天地时候没有少吃苦头。如今说起来,仍然有些谈虎色变地样子。
    彰国军节度使康保裔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那个凶险啊!我地马头才过旗门,就见到头前寒光一闪。也是我多年征战的经验,身子及时倒了回去,结果座下的马匹运气却不济,代我挨了一刀,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唉,跟随我六七年的战马啊!宛如兄弟一般——”说罢摇了摇头,很是痛心。
    “你不过是遇到刀兵之祸,兄弟我可是碰到了毒水阵。”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当时我地人马一路长驱直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挡,结果行到旗门之中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狂风骤雨,雨点儿打到众人的身上,立刻烧起来拳头大小的脓包来,稍微一动变流出血水来,且没法包扎,许多将士都痛苦至死,最后化作一堆白骨,惨烈至极啊!惨也——”
    我见众人都是连伤带痛,因为是勤王,所以众将都是身先士卒,虽然不一定是冲在最前面,可是也不会呆在最后面,今天这么一折腾,上自节度使,下至马前卒,都是哼哼唧唧,大小带伤,尤其是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因为脸上受了些毒水的池鱼之殃,有些红肿,用白巾将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倒像是个阿拉伯地酋长一般。
    曹彬安慰道,“诸位大人都受苦了,不过咱们都是为了勤王,这些苦头自然也是受之如饴,待到将天子迎回,这一道一道的伤痕,都是咱们的功劳啊!”
    “使相所言极是!”众将一听这话,精神立刻提了起来,纷纷赞同道。
    四郎在我身边小声说道,“一个个都是官儿迷,一听到皇帝如何如何,便如同吃了二斤牛鞭一般激动!”
    五郎听见了四郎的话,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来大家都在争荣誉表战功,骤然听到有人在笑,都觉得很不合时宜,纷纷扭头查看,却见到是平西王这边儿的人,一时也不便呵斥,只是有人酸溜溜地说道,“平西王营中真是能人无数,我等正在商议破阵大计,便有人发笑,莫非王爷已经有了破阵之法?”
    众人听了那人的挑拨后,都感到有些难为情,几天以来,都是西北大军一枝独秀,虽然都知道如今的西北几乎就是独立王国,但是名义上毕竟同属于大宋军队,都在大宋天子的殿下为臣,差距却如此明显,心中如何能够好过来?
    五郎看了我一眼,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你想咋就咋,没必要顾忌他们,反正我西北的势力如今也是明摆着的,谁都看的见,不怕惹麻烦你们就放马过来好了!
    “破阵之法虽然还没有,但是这些阵势的布局,贫僧已经了然于胸了。”五郎故意将光头挺了起来,作高僧状合十为礼道。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今日虽然得见整个天门阵的全貌,可是因为各处进攻都失利,所以并没有查探到阵势中的所有变化,如今这个和尚居然说自己已经对整个天门阵的布置了然于胸,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吃惊,不由得窃窃私语,打探这个和尚的出处。
    “咳——”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好教诸位大人识得,眼前这位大师,就是我专门从五台山报国寺请下来助阵的空尘大师!他的师尊虚谷大师,乃是研究阵法的高僧,举世无双!”
    众人一听我的介绍立刻肃然起敬,五台山虚谷大师的名头还挺响的,一下子就将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给镇住了,就连驸马都尉王承衍也有些惊讶地问道,“末将上次造访报国寺,也曾见过虚谷大师一面,多承大师训导,颇多收益,不想今日得遇大师的高足,真是三生有幸啊!但不知虚谷大师一向可好?”
    五郎做出一副超然出尘地样子。双手合十高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家师看破红尘,业已回归佛国了!贫僧此次下山。就是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助大军破阵,积修功德来的。”
    “原来大师已经圆寂了!”王承衍有些惊讶。当下默念了几句经文。对五郎说道。”大师一向普度众生,我辈皆是俗家弟子,今日得知大师归去,却是心中难过,再也不能聆听大师地教诲了,一想起来。心中就有些痛惜,唉——”
    “生生死死,却是不必放在心上的,但把持住一颗平常心。自然不堕轮回,本性不灭。”五郎非常自然地给王承衍讲了几句佛学常识,顿时令其大生好感。
    “这位——”曹彬看五郎总是有些眼熟,看了看我道,“空尘大师?”
    我见曹彬动问,自然不好意思不交待清楚,便回答道,“空尘大师,现在执掌五台山报国寺,是虚谷大师的衣钵传人,当然,他也是我地俗家五哥。”
    “原来却是五郎,难怪我觉得如此熟悉,只是换了这个装束,一时之间真不敢相认。”曹彬大为惊异,却没有多问,毕竟一个人忽然跑出去出家,肯定是有点儿故事地,“五郎可是有了破阵地法子?”
    五郎回答道,“天门阵,共分七十二旗门,分别由七十二座小阵组合而成,暗合地煞之数,极端凶险,其中的小阵每九门为一组,变化多端,根据时辰流转,其中的机关纷繁复杂,一旦发动,则无需多人操作,若是不通进出之法,自是凶多吉少!就连阵中的陷坑之数,也是有说法的,哪里多,哪里少,哪里不能有,也都是有讲究的。”
    众人听了之后又是一阵烦恼,曹彬皱着眉头问道,“如同五郎如此说法,岂不是难以破阵?”
    “那也未必!”五郎摇头道,“天门阵最凶险地就是护阵大雾,如今大雾已经破去,只要识得入阵之法,我等自然可以进出自由,如履平地。”
    曹彬大喜道,“还请五郎指点进出之法,以便我等可以及早入内救出圣驾!”
    五郎点了点头道,“贫僧早已经绘制了一副阵图在此,依据图形进入,便可以不受机关的阻碍,到时候只要破去其中阵法之枢纽,其阵自然可破无虞!”
    说罢五郎命人取出一副大图来,在众人的面前打开观看。
    众将挤了过来,仔细看那阵图,只见此图大有丈余方圆,上面阵法绘制非常之详细,哪里有旗门,哪里有陷坑,机关是什么,需要提防的事项,可以从何处进入,经由何处行走,敌军应当在哪里,机关地总枢应当在哪里,说明非常之详尽。
    “果然与我今日所遇到的情形一般无二!”几个进过阵的将领们看过之后,纷纷说道。
    曹彬看了图形后大喜过望道,“妙极!真是天佑我皇!如今有了五郎这张阵图,天门阵指日可破!我等明日便破除此阵,救出圣驾,活捉大辽太后!”
    “救圣驾!活捉辽太后——”众人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纷纷挥着拳头喊起来。
    大帐外面的卫士们听到里面的声响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冲了进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大人们一个个群情激奋,脸上都泛着红光,那红光,那个激动的样子,显然就是加官进爵的前奏啊!
    却说大辽这边,今夜也很不平静。
    韩德让一头从法台上面栽下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呼吸若有似无,太医急诊过之后,认为是先前的旧伤复发,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见效了。
    萧绰的心绪大乱,一直守候在韩德让的身边不离片刻,想起往日相处的情形,看着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韩德让,心中不由得无比伤痛,忍不住轻轻地喊着,“德让,德让——醒醒——你醒醒啊”
    韩德让似乎听到了萧绰的呼唤,闭合着的眼皮儿微微地动了动,终于是没有睁开。
    萧绰看了之后,心中更是难受,也知道这次韩德让的伤势非常沉重,怕是支撑不过几天了。
    “太后,灵虚子道长在帐外求见。”一名随侍宫女悄悄地走了进来。小声提醒道。
    萧绰整理了一下衣冠,吩咐道,“请道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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