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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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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饶命!”陆胖子直接趴了。
秦林笑笑:“放心,我没准备那么干。”
陆胖子立马喜笑颜开的跳起来,忽然又替秦林担心,不用犯人做实验,拿什么方法证明呢?
“要不,还是按陈理刑的办”陆胖子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指了指咧着大嘴傻乐的牛大力:“大不了让老牛搭把手。”
我靠!牛大力一个趔趄,心这才是现世报呢。
“我不用就不用”秦林眼睛一瞪。
咳咳,秦林干咳两声,眼睛贼兮兮的打着转儿,嘴角微微往上弯起来一凡是熟悉他的徐辛夷、金樱姬、牛大力、陆胖子等人,就都知道咱们秦长官又要冒坏水儿啦!
“黄三蛋,来来来,、。秦林眉花眼笑的冲躲在一边的黄三蛋招招手,实在是热情之极。
不用,秦长官那副口mi腹剑包藏祸心的样子,反叫黄三蛋浑身ji灵灵打了个寒噤,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磨磨蹭蹭的迈了两步,把头一低:“秦长官有话要问的?”
对,这才乖嘛!秦林弹了弹记录口供的纸张,嘿嘿jiān笑:“黄三蛋。这份口供上,没有提到德玛夫人喊叫,难道当时没有听到吗?”
黄三蛋口供都画了押,怎么敢改。?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只听到马蹄声、撞击声了没有她的喊叫。”
众位官员眼神同时一亮,或多或少的猜到秦林的思路,着,原来这里他又伏了一手!
黄台吉急得跟什么似的,也顾不了别的,急赤白脸的道:“叫过,德玛她喊了一声,刚才咱们都忘了。”对对对,古尔革台吉和拔合赤把脑袋连点直点。
秦林笑得越来越高兴了“,当时们在街对面的绸缎铺子,既然们听到了,那么绸缎铺的掌柜和伙计都应该听到了?或许本官可以去问问他们……”
“?不不,我想想,嗯,其实是听错了,德玛并没有叫,没有叫”黄台吉慌得两只手乱摇,赶紧改口,那副样子简直狼狈不堪到了极点,活脱脱的自打耳光!
嘻嘻嘻~~金樱姬掩口直乐,把徐辛夷轻轻掐了掐:“太、太好笑啦,我终于晓得秦林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做什么的?”徐辛夷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
金樱姬正儿八经的道:“耍猴的!”
罢,两位美人儿都笑得直不起腰。
官员们听到这段子,个个脸上忍俊不禁,秦将军这不是耍猴吗,耍得黄台吉团团转,吐出来的唾沫生生又咽回去,那副进退失据的模样,简直难堪之极!
秦林转向哲别,又问道:“哲别兄弟,德玛是的主人,她有没有耳聋眼瞎,是不是哑巴?”
“不是,主人的眼睛比星星还明亮,她的声音像马头琴!”哲别着,就狠狠的盯住黄台吉,如果眼睛可以喷出火来,黄台吉铁定灰飞烟灭。
“是了”秦林抖了抖徐辛夷一方、黄台吉一方、和“中立”的黄三蛋,这三分证词:“所有的证词都没有提到德玛曾经叫过,但是,德玛耳不聋、眼不瞎、嘴不哑,就算徐氏的马再快,这么平直的大街上也不可能是猝然撞上的,飞起来撞到墙才死,这就有一个过程,那么她为什么不惊呼喊叫呢?”
至此答案已经呼之yu出,秦林直截了当的点明:“被撞前后没有惊呼、受伤后存活一段时间才能形成的脑水肿、圆形的钝器击打伤痕,
任何一条或许不能做到无可置疑,但这三条同时出现,就只能是一个结果一德玛被打晕之后,从胡同口抛出来,正好被徐氏骑马撞死!”
怪不得呢!徐辛夷惊叫起来“我回想起来,就觉得当时哪点儿不对劲,现在才想起来,德玛不仅没惊呼喊叫,姿势也不大对头,不像是自己窜出来的。”
铁证如山,无可辩驳,案情至此已经和徐辛夷没有任何关系,德玛虽然是奔马撞死的,幕后真凶则另有其人。
“德玛,死得好惨哪”黄台吉突然嚎啕大哭“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德玛?”
靠,丫到现在还装呢?其实到现在大伙儿心头差不多都有谱儿了,纷纷鄙视这家伙。
秦林笑得比什么时候都开心,吩咐陆远志:“胖子,去把阿沙牵来,哦不,是让阿沙把大黄牵来。”
这家伙!徐辛夷一头的黑线,心阿沙真可怜。
秦林又笑着指了指德玛的尸身:“刚才各位都看到了,她是被一个寸把粗细的圆形钝器打晕的,那么伤害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凶器呢?
石块、鹅卵石、木棍……还是,刀柄?”
话音还没落地,众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群门g古贵族。
无论贵族还是那颜武士,人人腰间佩着一柄大汗弯刀,这种弯刀的刀身较长、背很厚、刃很锋利,劈砍能力超群绝伦,但重量比较大,所以刀柄的末端就有一坨圆球状的配重,以便挥舞时趁手。
这坨配重,正好就是寸把粗细,和德玛脑后的钝器伤完全吻合!
哼哼哼,秦林冷笑着,德玛是在离开丝绸铺去官茅房的十多分钟里遇害的,凶手应该不会专门去找凶器和事后处理凶器,那么还有什么比随身携带的大汗弯刀刀柄更顺手呢?
话间阿沙就牵着大黄飞快的跑来了,陆远志反而落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
“大叔,要阿沙帮忙?”女孩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充满期待。
“是让大黄帮忙”秦林笑着拍拍她的头。
真气人!阿沙恨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按照秦林的指示,牵着狗嗅闻德玛的尸身。
“把们的大汗弯刀都解下来!”秦林冲着门g古贵族们一声断喝:“杀害德玛夫人的真凶,就在们之中!”!。@
。。
正文 614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古尔革台吉、拔合赤还梗着脖子不想解下弯刀,哲别已经第一个把弯刀解开从腰间解开放在地上,然后朝着他们怒目而视。{m/f/X/s/。net 首发文字}。。
秦林把手挥了挥,北镇抚司的亲兵校尉们握着绣春刀柄,齐齐踏前一步:“喝,解刀!”
几个本来就比较靠近朝廷的门g古贵族,看看形势不利于黄台吉,也就墙头草随风倒,纷纷解了弯刀:“得啦,咱们受天朝大皇帝招抚,又门g张相公抬爱,个个都封了都督、指挥,终不成真在京师打起来?”
黄台吉一伙面面相觑,事到如今他们也被逼得没有了退路,实在无可奈何,只好磨磨蹭蹭的把弯刀摘下来搁在地上。
秦林吩咐校尉们把二十多柄大汗弯刀,每柄相隔三尺的距离,摆成长长的一排,然后招招手:“阿沙,牵大黄过来。”
刚ォ阿沙牵着大黄嗅闻德玛夫人的尸身,黄狗已经〖兴〗奋的转起圈儿,不住的摇着尾巴。
最近这段日子,秦林将训练警犬的方法教给了阿沙,她每天都会严格的训练这条狗,嗅觉练习、追踪追捕、体能锻炼。
还别说,大黄这么一只又凶又悲的土狗,被她这么操练出来,还真有点儿警犬的派头了,皮毛油光水滑、两只耳朵机灵的立起来、眼睛炯炯有神。
大黄被阿沙牵到了一长排大汗弯刀前面,1小女孩拍着它的脑袋:“大黄啊大黄,你闻闻谁的刀上有德玛夫人的味道?”
小女孩鬼马机灵的模样儿,惹得官员们心头直乐,申时行将花白的胡须一捻,脸lu微笑,稍微弯下腰:“1小姑娘,你的狗儿能闻出刀上的味道?”
“是啊,老爷爷大黄可厉害啦,有次我买的一盒栗子糕从马车掉了下去,都走了五里远,大黄还转回去找到了呢!”阿沙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一个劲儿的卖萌。
申时行大乐,拍拍阿沙的头顶:“真乖!嗯老夫要是有这么个孙女,那就老怀甚慰……”阿沙甜甜的笑着心说老头儿你要知道本圣女大人的〖真〗实身份,还不吓得晕过去?切~~
咳咳,秦林干咳两声作为提醒,这还是办案呢申閣老你就想拐跑我的拖油瓶吗?
申时行讪笑着退了两步,示意阿沙放手施为。
阿沙牵着大黄狗从一长溜大汗弯刀前面慢慢走过,大黄的鼻子像黑色橡皮,还湿漉漉的,哧溜哧溜不停的吸气,一耸一耸的嗅闻着每柄弯道上的毛息。
大黄能够找到作为凶器的那柄弯刀吗?
别的人或许还存有疑问,秦林则毫不怀疑。
狗的嗅觉极为灵敏,从解剖角度看,它鼻子里的嗅枯膜有许多褶皱,面积是人的四倍,拥有两亿多嗅觉细胞是人的四十倍而嗅觉敏锐程度更是达到人的几百甚至上千倍,配合其特别发达的嗅觉神经系统的分析能力,能够分辨两百多万种物质的气味。
比如人类穿过的鞋子,就算安排不用达三个月之久警犬仍能闻到鞋子上残留的气味,从一大堆旧鞋子里挑出主人穿过的那双。
安排三个月尚且难不倒聪明的警犬一个多时辰前砸过德玛后脑勺的大汗弯刀,岂能逃脱大黄的搜索?
果然,大黄一连嗅闻了十三柄刀都没有特别的反应,到了第十四柄,它突然摇着尾巴停了下来,阿沙试探着想将它牵走,大黄立刻表现出了抗拒。
有门!
所有的官员和门g古贵族,都紧张的瞧着大黄,看它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
阿沙松开了牵狗的绳子,大黄绕着这柄弯刀直转圈子,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表现得十分〖兴〗奋。{m/f/X/s/。net 首发文字}
“汪汪汪!”大黄忽然连声吠叫,抬起左前tui指着那柄大汗弯刀,仿佛是在说:这柄,就是这柄刀带着死亡的气息,它是砸晕德玛夫人的凶器!
哲别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挥舞着拳头朝拔合赤扑去:“拔合赤,你这条生着毒牙的蛇,老子杀了你………”门g古贵族和那颜武士们都知道哲别为什么如此愤怒,因为大黄狗找到的那柄大汗弯刀,正属手拔合赤!
“不不不”拔合赤双手乱摇:“德玛夫人出事的时候,我待在丝绸铺里,黄台吉大人、还有各位弟兄都看到的呀。”
哲别停下了脚步,气咻咻的盯着拔合赤,稍有迟疑。
秦林笑眯眯的道:“拔合赤肯定单独出去过,他应该还有一个同伙,他下晕了德玛夫人,然后由这个同伙将德玛抛到徐氏的奔马前面。要找出这个家伙也很简单,阿沙!”来了!圣女大人很高兴的牵过大黄,按照秦林的吩咐,让狗去嗅闻一众门g古贵族和那颜武士。
被狗闻到的门g古贵族都捏把汗,生怕这条神奇的狗突然冲着自己叫起来。
“汪汪,汪汪!”狗停在一名叫做祖尔丹的门g古武士身前狂吠。
德玛夫人不仅是黄台吉的妻子,还是土尔扈特部的族长亲女,和三娘子钟金哈屯关系很好的堂姐,明朝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杀害她的罪名很大。黄台吉和拔合赤等人不怕,可普通的门g古武士怕呀!
祖尔丹的胆子明显不如拔合赤,吃这一吓就摔了个屁股墩,脸色煞白,双手乱摇:“别、别,不是我,长生天在上,都是拔合赤让我干的……………”混账!哲别一脚踢在祖尔丹的下巴,顿时这家伙就血流满脸,哲别又嗷嗷叫着扑向拔合赤,抡起硕大的拳头朝他脸上砸。
拔合赤也算一员门g古悍将,肉搏功夫不亚于哲别,可这时候做贼心虚,身得晕头转向,没几下就像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黄台吉刚ォ还装痴心好丈夫,怎么好去劝?眼见拔合赤被打,也只好假惺惺的道:“拔合赤啊拔合赤,亏得本王子平时待你这么好,怎么就敢杀害德玛夫人?”
秦林冷眼旁观,心中只是冷笑,故意不去劝阻哲别,等到拔合赤被揍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ォ给校尉们使个眼色。
“哎哎,打死了人犯,就审不出实情了”牛大力领着校尉上去,好不容易ォ把怒发如雷的哲别拖开。
好嘛,一直嚣张跋扈的拔合赤,这次可吃足了苦头,两只眼睛乌青好像熊猫,鼻粱也被打塌了,嘴高高肿起,嘴角鲜血直流,躺在地上把头一侧,一口老血吐出来,还带着两颗牙齿。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场的官员们,不管申时行、徐廷辅还是刘守有、严清,都觉得匪夷所思,拔合赤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主母?
有心人察言观色,觉得这事儿和黄台吉脱不开关系,但单单为了诬陷徐辛夷,就指使手下把自己老婆杀了,这他妈什么事儿啊?黄台吉脑子有病?
案情至此,离水落石出也就剩最后一层窗户纸了,秦林踏前一步,目光炯炯的逼视着拔合赤:“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德玛夫人,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拔合赤被打得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把有些呆滞的目光,移向了主人黄台吉,〖答〗案呼之yu出。
黄台吉慌得心如擂鼓,情急智生,悄悄伸手指了指北方,又指了指腰间挂着的割肉刀,最后指了指镶满珍珠宝石的腰带。
拔合赤神色一下子变得黯然,黄台吉明显是让他把罪名扛下来,大人说的很清楚,你全家妻儿老小都在北方草原,刀把子捏在我手里呢!只要你乖乖顶罪,将来有的是荣华富贵,你妻儿老小也吃穿不愁。
想想自己反正跑不掉,拔合赤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道:“对,是我杀的德玛夫人,祖尔丹也是我拿五十两黄金收买的,我自己要杀她,和别人无关!”
“真是狼心狗肺!”申时行抢在秦林前面开口,然后把还准备继续追问的秦林扯了扯,以目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秦林心中一叹,从开始就有些预感,看来预感要变成现实了。
申时行脸色微红,身为宰辅大臣,说起来也很不好意思:“秦将军,朝廷颇有为难之处,大朝觑的典礼已经临近,要是突然缺了门g古人…黄台吉是俺答的大儿子,如果咱们真查出什么,又能把他怎么样?张老先生当年借把汉那吉归降,推动了俺答封贡,黄台吉要是在京师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得来的封贡局面只怕要冰消瓦解”秦林何尝不知道朝廷的难处?
后世有句话,明不亡于崇祯,实亡于万历,是有些道理的。万历年间,虽然表面上国势仍强,实际上已走到了由盛转衰的十字路口,整个社会内忧外患:海洋上自永乐年间郑和七下西洋建立的南洋封贡体系,因葡萄手西班牙等西方殖民者的步步紧逼,已经濒临崩溃,设在印度尼西亚的旧港宣慰使司也不复存在,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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