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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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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朱翊钧终于停下了脚步,苦着脸道:“桢儿,难道朕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六宫粉黛、三千佳丽,朕心里独独就只有你一个,就是将来、将来朕龙驭宾天,皇位也要传给你和朕的孩儿……”
朱漆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郑桢身穿素色布衣,头发披散未曾梳妆,一双妙目哭得红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双手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斜倚在门边,瞧着朱翊钧盈盈欲泣:“陛下,我何尝不晓得你的心意?可宫中人人都去奉承王恭妃和她的孩子,我肚里的孩子就好像野种似的,难道他不是你的骨肉……”
门刚打开,万历就喜不自胜,可听得郑桢楚楚可怜的说出这番话,只觉又怜又愧,慨然道:“别人要奉承王恭妃,随他们去,朕只在你这里,守着你和朕的孩子,再不去她那里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郑桢破涕为笑,一把将朱翊钧扯进门中。
朱翊钧揽着心上人柔软的腰肢,叹道:“有时候想想,这天家到底没个意思,咱们如果是一对乡间小夫妻,男耕女织恩恩爱爱,哪里有这许多烦恼?”
郑桢嘻嘻笑着,在他鼻尖上轻轻一点:“你呀你,说得出这番话来,私心想想,也没枉费我对你一番情义。”
朱翊钧眉花眼笑,直如吃了半斤蜜糖似的,殊不知郑桢心中早已冷笑不迭,你若不是九五至尊,而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间农夫,我凭什么嫁给你?别人不说,单单是那位秦将军,就胜过你百倍!
在不少人的心目中,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两人低低的说了半天私房话,直到小太监来催,说几份紧要的奏章放在养心殿,请陛下过去批阅,朱翊钧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来人,服侍本宫梳妆打扮,”郑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低沉,唤来宫女们细细梳妆,又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太子降生,按规矩本宫是要去朝贺的,哼哼……”
乾清宫东侧的永和宫,挂着大红的彩缎,到处粉饰彩画焕然一新,进进出出的太监和宫女们,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气。
宫室之中一片欢腾,永宁长公主朱尧媖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动作小心翼翼,那婴儿肤色红通通的,肥头大耳十分可爱。
两位还未成年的皇妹朱尧媛和朱尧姬想逗弄逗弄小侄子,都被永宁侧着身子挡住,唯恐两个妹妹毛手毛脚,弄疼了婴儿。
大姐寿阳公主朱尧娥是一年多前就出嫁了的,见状就开起了玩笑:“皇妹既然这般喜欢小孩子,就该早早择个佳婿下嫁,自己生个孩子嘛,省得干巴巴的瞧着皇侄犯眼热!”
永宁羞红了瓜子脸儿,芳心之中涟漪阵阵,她知道秦林早已回到京师,只是忙着张太师的丧事,永宁也不便去找他。不过仅仅是想着秦林离自己如此之近,她已倍觉欣慰。
年轻的王恭妃斜躺在床上,面容虽有些疲倦,可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原因不仅是自己诞下的皇长子很有可能成为储君,更多的则是初为人母的幸福与喜悦。
刚被封为恭妃的她,还没有适应身份地位的变化,在几位小姑子说话的时候,只是羞涩的笑着——不久前她还是个小小的宫女,与这些天潢贵胄有着上下尊卑之别。
身穿正红色宫装的王皇后端坐在花梨木圈椅上,瞧着这一幕就有些酸不拉唧的,不过很快就把笑容堆得更浓些了。
比起那个又刁又凶,盯着她屁股底下皇后宝座的郑淑嫔,王恭妃就显得那么的人畜无害。
万历在真假孙怀仁案之后,就对王皇后若即若离,自打郑桢进宫,帝后之间更是冷若冰霜,王皇后多少个日日夜夜独守空房,自己绝对没有诞下皇子的机会。
与此同时,咄咄逼人的郑桢却传来了怀孕的消息,这几乎把王皇后活活吓死:假如王恭妃孕期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最后诞下的是位公主,郑桢却生下了皇长子,那么郑桢本已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可母凭子贵,王皇后被赶下宝座、打入冷宫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
幸好,李太后、王皇后百般呵护,千方百计挡住郑桢伸来的毒手,王恭妃终于平平安安的生下了皇长子。郑桢虽专宠六宫,却无法改变皇长子从王恭妃肚子里钻出来的事实,无法改变立嫡立长的祖制,于是王皇后可以大大的松口气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床榻上的王恭妃,倒是王皇后的救命稻草呢!
“永宁,皇长子年纪幼小,你别老抱着他,当心晚上风凉,”王皇后笑盈盈的,从朱尧媖手中接过了孩子,非常温柔的拍了两下,又放到了王恭妃身边,小心的盖上薄被。
王恭妃挣扎着坐起半截身子,甚为感激:“娘娘待我母子,真是恩重如山……”
“咱们姐妹之间,何必说这话?你的孩子,不也是姐姐我的孩子?”王皇后柔声笑着,神情非常和蔼。
永宁见了就有几分高兴,暗道皇嫂以前多么凶横**,大约是秦林捉孙怀仁那次,叫她良心发现了,看,现在多慈祥啊!
寿阳出嫁早、见事多,此时就悄悄把嘴巴撇了两下,王皇后的虚情假意,也就王恭妃和永宁这号笨蛋,容易上她的当。
吱呀一声,宫门大开,紫禁城地势宽阔平坦,入夜的凉风不小,门一开立马灌进来,吹得烛影晃动,小婴儿更是哇哇大哭。
王皇后头也没回,厉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来人,替本宫……”
“哟,娘娘脾气挺大呀?这就要处置妹妹了?”郑桢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进来,很没诚意的行了个礼:“臣妾见过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怎么来了?永和宫里的众位顿时神色变得古怪,谁都知道,郑桢最痛恨这个新生的皇长子,时至今日,她从没到这边来看过一眼。
王皇后咬了咬嘴唇,将宫装的袖子一甩,冷声道:“妹妹是陛下的心上人儿,本公哪里敢处置你?倒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郑淑嫔也会到这里来。”
说罢,她站直了身子,示威般的挺了挺胸、抬了抬头,头戴龙凤珠冠、身穿正红色绣金凤霞帔,正宫娘娘的气势十足。
“哟,难道妹妹我就不能来瞧瞧皇长子?”郑桢笑着,轻移莲步往床前走,她身穿水粉色宫装,如云的青丝堆在头顶,松松的插着一支金步摇,真可谓媚态横生,霎那间王皇后的大红霞帔就显得黯淡无光。
王皇后皱了皱眉,以目朝众位太监宫女打眼色,意思是叫他们想办法拦住郑桢,可这些太监宫女们刚往前踏了一步,就被郑桢目光逼着退了两步,不由自主的让了开去。
郑桢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抱小婴儿,王恭妃急得快要哭出来,却又不敢开口,朱尧媖心疼侄儿,赶紧拦在他前面:“郑淑嫔,你……”
“怎么着,真以为我是吃小孩的呢?”郑桢吃吃笑着,将婴儿抱起来拍了两下:“好个乖宝宝,你看看多少人围着你转呀……私心想想,你可真真是个惹人爱的小宝贝呢!”
说罢她就冲着王恭妃嫣然一笑:“今天下午,陛下到我那里歪缠了半天,我说他不来看妹妹母子俩,到我那里瞎缠个什么劲儿呢?就三两句打发他过来。呀,陛下没在,他什么时候走的?”
郑桢故作失惊,捂着嘴四下看了看,当然,这里连万历的影子都看不见。
王恭妃神色黯然,低着头紧紧咬着嘴角,她终于知道郑桢是来干什么的了——示威!
初为人父的万历,在王恭妃产后虚弱,小婴儿刚刚降生的日子里,根本不肯踏进永和宫一步,却有空就往郑桢的储秀宫跑,厚此薄彼到了极处!
王恭妃又羞又惭,脸儿变得苍白失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紧咬着嘴唇强忍没哭出来,孩子降生、初为人母的喜悦,在这瞬间已经荡然无存。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最初万历甚至不想承认和她有过一夕之欢,直到李太后命人拿出起居注,才无可奈何的承认;而最近这段日子,这位父亲在皇长子降生的头几天,也只来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之后完全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她怎么能这样呢?善良的朱尧媖替王恭妃和侄儿抱屈,心道秦林是认得这位郑淑嫔的,什么时候让秦林来劝劝她,那就好了。
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傻很天真的想法。
“放肆!”王皇后再也按捺不住,厉声道:“郑淑嫔,你不要恃宠而骄,须知这六宫之主还是本宫!”
“对呀,臣妾没有说姐姐您不是啊,”郑桢眼珠一转,打量着气鼓鼓的王皇后,失惊道:“咦,娘娘您为什么老是强调这点呢,难道您在害怕什么吗?”
永和宫中,刹那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就算不谙世事的朱尧媖,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太监宫女们更是屏住了呼吸。
谁都知道,王皇后究竟是在怕什么,这简直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你!王皇后气得浑身发抖,被郑桢挑破她心底的隐秘,更道出她底气不足的事实,简直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扇她的耳光一样。
她想举起手狠狠扇郑桢一记耳光,可看到对方的有恃无恐,以及脸上戏谑的笑容,这只手终究抬不起来——如果郑桢向陛下哭诉,说来探视皇长子却被她扇了一记耳光,万历肯定会更加痛恨她,而这是如今的王皇后所难以承受的。
好歹是正宫娘娘,王皇后想了又想,终于忍住心头滴血般的伤痛,也堆起了满脸的假笑:“是啊,本宫怕得很,就怕有的人阴怀妒害,包藏祸心,想对皇长子不利嘛。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外表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其实内里蛇蝎心肠,这种人啊,须得防她三分!”
说着,王皇后就轻轻拍皇长子,话里有话的道:“立嫡立长,我们皇长子啊,将来是要入承大统的,本宫忝为六宫之主,必须小心谨慎呢。”
“那娘娘就一刻不离的守着他,臣妾这就告辞了!”郑桢强作欢颜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呼~~永和宫里边众人,到此时才松了口气。
郑桢已是脸色铁青,尽管大占上风,王皇后最后那句话却沉甸甸的压在她心头,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皇长子由王恭妃所诞的事实。
秦林!郑桢念着这个名字,用力的捏了捏拳头,如果你当初肯答应我,如果……
“小顺子,本宫交给你一件事,”郑桢突然停下脚步,低声对心腹太监道:“留心外朝的锦衣少保秦林,有他的任何消息,都即刻报告本宫,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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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7章 手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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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章 手肿
秦林蛰伏着,观察着,准备着,张居正死后的这段时间,内朝外朝的气氛都极为吊诡,各方都在蓄积力量,阴谋的味道不断滋长。
京师的空气格外沉闷,就算坐在阴森森的北镇抚司衙署里面,也被外面的蝉鸣吵得心烦意乱。
张诚已送来了宫内最机密的消息,不仅如此,锦衣卫系统、女医馆和东厂的霍重楼,不同渠道的情报在秦林的案头汇总,这些渠道纵横交错,结成了一张密密层层的蜘蛛网,秦林就坐在蛛网的正中……
呃,蜘蛛侠?
秦林自己笑起来,揉了揉鼻子,倒是很希望有只特大号的蜘蛛,把窗外那些讨厌的鸣蝉捉个一干二净。
“秦少保,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这鬼天气闷热闷热的,”洪扬善观察着秦林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大伙儿心头也空落落的没个底儿,洪扬善是受过高阁老连累的老人,更是感觉忐忑不安。
秦林笑笑:“没事儿,你和弟兄们都放心。”
来自张诚的消息,已经明确无误的指出了方向,他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这件事牵涉太大,并且和他之前的想法,或多或少存在着冲突。
洪扬善见秦林不想多说,也就不敢再问,正转身要出去,却见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气愤愤的说个不休。
“老刁,老华,你们这是?”洪扬善奇怪了,京师地面上,谁还敢打两个掌实权的锦衣百户啊。
华得官正要开口,刁世贵把他扯了扯,陪笑道:“没,没什么,咱们走路跌了一跤,洪指挥您自个儿忙,别管咱们。”
说完他们俩往秦林那边看了看,蹑手蹑脚的就想离开。
不料秦林的沉思已被打断,抬起头看了看就摇头,说:“刁世贵,你眉弓处有青瘀,嘴唇破裂出血,是面部受伤,你含胸驼背呼吸重浊,一定胸口受过打击,你站着腿弯儿就打颤,还有点儿外拐,分明是膝盖位置从侧面受力造成的……”
得,也不想想咱秦少保是干啥的,刁世贵这谎也撒得太差劲了。
刁世贵没法,只得哭丧着脸说:“卑职刚才撒谎来着,卑职和老华委实是被人打的。”
“为什么不说实话?”秦林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问道:“难道你们认为,打伤你们的人是本官惹不起的?”
刁世贵和华得官面面相觑,暗地里哎哟连天直叫苦,咱们这点儿小心思,在秦长官面前真是不够看哪。
洪扬善又好气又好笑,刁、华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居然肯替长官省事儿,真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哈哈,大概是惹不起的,秦长官好久不见!”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年轻人,在外面笑着说道,身边跟了不少锦衣官校。
冯邦宁!
秦林确实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自打那次咱们秦长官略施小计,冯邦宁被他伯父冯保揍得屁股开花,就一直在家“养病”,没有出来蹦跶,锦衣卫南镇抚司掌印官的位置,也就形同虚设。
“呵呵,还真是好久不见,不知冯指挥的棒疮,养好了没有?”秦林笑嘻嘻的从书案后面站起来,三步两步的跳下台阶,绕着冯邦宁转了两圈,非常感兴趣的瞅了瞅他的屁股,看起来似乎很想把裤子扒掉参观一下。
噗~~洪扬善和刁、华这三位都笑喷了,打人专打脸,咱们秦少保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冯邦宁脸色一下子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的道:“秦林,你别自鸣得意,如今本官重掌南镇抚司,咱们仍在这锦衣卫衙署里办公,大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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