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不语-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爷心情大好,立刻命令属下传话,说牛二柱和三耗子劳苦功高,无以为赏,刚好城郊帮库中于老万年老无能,不能胜任,即日起升任二人为帮中“库房”,明天就要到任。
    您可看好了,马四说的是库房,而不是账房,青帮中的账房先生那可了不得,不但要会两手儿,还得是文武全才,起码也得是前清的秀才。账房不但要管理整个堂口的钱财琐事,还要给当家人出谋划策,做好了比堂把子还有实权。库房也就是管管帮库而已,最多能捞一点儿外财,余外的权利是一点儿没有。马四把牛二柱和三耗子打发到帮库里去,自然有他的打算,一来这库房先生也算个肥缺,每天都能发点儿外财,对里对外都有交代,谁也说不出什么去,二来帮库设在城郊,离天津诚可不算近,牛二柱一旦到了那里,回城就不方便了,自己在看的紧点儿,马五和牛二柱再要想见面儿,那可就难了,正好趁机拆散二人。除此之外,四爷如此安排,还有别的深意,这里暂且不提,下文自有交代。
    青帮的规矩里,本来没有帮库这一说儿,这也算是马四爷独出心裁,别看混混们趾高气扬,看似活的滋润,可那都是靠身体吃饭,一旦哪天被人弄残了,或是天灾**,军阀交战,这帮人就得挨饿。青帮立帮数百年,对此类情形也有安排,一般都是靠堂把子养活着,可马四别看平日里人五人六,骨子里却比谁都鸡贼,自然不肯轻易割肉,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自己出钱建了一个仓库,平时混混们出去“赚钱”,除了孝敬老大,还要向帮库缴纳一部分,日后实在老得没了辙,按月在库里领钱,也算是老有所养,如此一来,虽然混混手里的现钱少了,心中却有了依靠,不至于另谋高就,也就死心塌地跟着马四一条道跑到黑了。
    按下四爷如何打算不提,单说牛二柱和三耗子俩人接了堂把子的命令,心里那个美呀,他们可没想别的,单想着今后如何发财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比如说一个混混今天弄了三块大洋,孝敬马四一块,手里就剩下两块了,这两块之中还要交给帮库一块,这时候儿牛二柱和三耗子就能从中耍鬼了,他们完全可以和来人串通,把他手里的两块说成一块,把另外一块换成铜子儿平分,如此一来,那混混得了好处,自然心照不宣,二人不但得了实惠,还能混一个好人缘儿,真正是名利双收,一举两得。
    您可别小看了这一块大洋,民国时期物价极低,一块大洋能卖几十斤白面,蔡锷将军贵为一省督军,一个月也就是几十块大洋而已,牛二柱和三耗子得了这个美差,那不就等于抱着聚宝盆睡觉么?二人乐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商量着明天先请几个朋友庆祝一番,涮羊肉白酒一顿猛搓,下午就去帮库中交接,今后也过一回神仙的日子。
    二人商量了半天,眼看天色已晚,三耗子家里还有事儿,饭也没吃,连夜走了。牛大少心里高兴,胡乱弄了些吃食,想着明天琐事太多,也就早早躺下了,这人要一高兴,且睡不着,大少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烧饼,总算有了几分睡意,刚要朦胧睡去,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不多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大少满脸的不高兴,心说这谁呀这是,有事儿不能明天再说么,这半夜三更的多讨人嫌!
    牛二柱极不情愿地爬起来,磨磨蹭蹭下地开门,满打算那人等得不耐烦,一会儿也就走了,谁知这人竟十分执着,把门拍得啪啪山响,二柱心中恼火吗,忽的将门打开,嘴里喊了一句:“半夜三更不睡觉,叫的哪门子丧。”
    大少把话喊出去了,也看清来人的样貌了,牛二柱胆子可不算小,尤其经历了施老头儿那档子事儿以后,更是自诩为胆雄心壮,可今天一看门口这位,当时就妈呀一声,几乎当场跌倒。只见那东西一身妇人打扮,头颅却干瘪瘦小,是一个黄鼠狼的脑袋!怪人摇头晃脑,手里还牵着一个披头散发,身材瘦小的女人,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尖细嗓音说道:“牛二柱,我把你媳妇送来了!”

二、奇遇

    牛二柱惊出了一声冷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心说这是怎么了这是,这才消停了几天,难道自己又遇见了脏东西?大少正在胡思乱想,那东西又说话了:“牛二柱,还不把你媳妇接进去?”话虽然出自一人之口,语调却平平实实,完全没有方才那么尖利难听。牛二柱心中疑惑,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就跟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似的?二柱装着胆子抬头细看,但见面前站着一个老太太,身材魁梧,头颅却小的不成比例,一张脸虽然尖嘴猴腮,却是如假包换的人脸,那有什么黄鼠狼?大少这回可就真摸不着头脑了,莫非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有一想不能啊,人脸和黄皮子脸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真要看错了,那得什么眼神儿?还不如直接带个墨镜装瞎子算了。妇人见牛二柱傻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便把身边的女人往屋里推,边推边说:“新媳妇也别害臊,自己进屋去吧!”那女人举止僵直,似乎不大正常,被妇人一推,顺势走进了卧房,老妇人嘿嘿一笑,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回收关上房门,扭头就走。
    房门哐当一响,震得牛二柱一激灵,当时就明白过味儿来,心说这可不成,别的不说,自己屋里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人,叫街坊领居知道了可就坏了,日后还怎么和马五见面?再者自己一个光棍儿,哪来的媳妇?这女人明显来历不明,能叫她在自己屋里呆着吗?想到此处,二柱转身去拉那女人,嘴里说道:“大姐,这夜静更深的,你在我房里可不方便,赶紧到别处去吧!”
    那女人虽然行动迟缓,反应却是不慢,见牛二柱拉她,身子一扭,也不知怎么就躲了过去,动转之下,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迎风而起,露出原本遮盖的极严的一张大脸,牛二柱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一看,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模样长得好坏咱先不提,这张脸长得可太特殊了,四四方方,却不是国字脸,反而脸型极长,整个儿一个长方形,而且脸色也不好看,干绿干绿的,如同用旧了的牛皮纸一般!大少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长相如此怪异的人,震惊之余,一时不知所措,那女人倒不客气,转身就往里走,到了牛二柱床前,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躺,钻进被窝,大被蒙头,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牛二柱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个茬儿,莫非有人要陷害自己,不能够哇,自己一没钱,二没势,谁有这个闲心算计自己?这女人一上了炕,牛二柱就算彻底没辙了,怎么呢,自己要是上去拉她,女人肯定得挣扎喊叫,街坊邻居过来一瞧,你炕上有个女的,还闹哄的这么凶,这是怎么回事儿?弄不好能把巡捕房的官人儿引来,到时候自己就真说不清了。别看大少平时鬼主意极多,此时却一点儿办法没有,思来想去也只好将错就错,先凑活对付一晚上,明天连哄带骗,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出去。
    打定了主意,大少心里多少安定了些,长夜漫漫,最能熬人,二柱在油灯下枯坐了一会儿,困劲儿就上来了,顷刻之间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这玩意儿你还不能硬抗,越抗越困,大脑里一片模糊,连手脚都不知道是谁的。二少有心到炕上睡觉,转念一想不行,炕上还躺着一位,自己要在一个炕上和她睡一宿,回头人家一讹自己,那就彻底洗不清了。大少万般无奈,只得将头趴在桌子上,先凑活打个盹儿,好歹天亮再说。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二柱只觉得浑身骨头节儿都疼,别提多难受了。正在浑浑噩噩之间,大少猛听见炕上悉悉索索一阵乱响,好像有人在不住乱动。别看大少已经入梦,毕竟心里不踏实,姿势也难受,一听见这动静儿,立刻就一哆嗦,当时就醒了。二柱拿眼一踅摸,屋内一片昏暗,油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炕上那女人此时也不再打鼾,躲在被窝里不住乱动,影影焯焯,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二柱心里一惊,心说这可不行,你要在屋里搞个什么花样,我可受不了,当下立即咳嗽一声,高声叫道:“胍共凰酰钫厶谑裁矗俊�
    大少虽然声音不大,可夜静更深,一下传出老远,把这条胡同里的狗都惊动了,当时狗吠连天,引得街坊低声乱骂。尽管如此,炕上这位就和没听见一样,依旧扭来扭去的蠕动不止。大少那里还忍耐得住,抬手就要掀她的被窝,转念一想又忽然停住,人家毕竟是个女的,自己如此莽撞到底不太合适,而且这女子不但来历不明,更处处透着诡异,要真冒冒失失揭了她的底,黑灯瞎火,人家要偷下毒手,自己可看不见!大少虽然年轻,可还算见过些场面,极力将自己稳住,偷偷摸出洋火,蹑手蹑脚凑近油灯,刺啦一下,将它点燃。
    油灯一亮,屋里顿时一片雪亮,二柱长出一口气,再看炕上,那女人背对着自己,肩部已经露了出来,两只胳膊一上一下,正在不住的乱动。二柱有心上去看看,又怕她偷袭自己,只得暗中戒备,将自己防身用的匕首拔了出来,厉声喝问道:“你耍的什么鬼花活,还不给爷说个明白,要再不吱声,牛爷可就不客气了!”
    牛二柱等了半天,那人还不说话,大少忍耐不住,正要欺身上前,忽听女人缓慢而木然的说道:“生孩子!”
    “什么?”大少差点儿没吐了血,这都哪跟哪儿,他生怕自己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女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生孩子,你我既然结为夫妻,我就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好给你们家接续香火!”
    牛二柱一听这不扯呢么,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别说我根本不承认这所谓的媳妇,碰都没碰一下,就算退一万步,我愿意了,也没听说过结婚当天就生孩子的。大少被这女人和方才的老妇人连惊带吓,一宿都没睡好,如今又连遭怪事,那还有什么耐心,一股邪火儿当时就上来了,这人一旦动了真怒,可就什么也不怕了,牛二柱不管不顾,几步走到女人面前,把被一掀,怒吼道:“别他妈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出去,牛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油灯之下,女人全身一丝不挂,浑身也和脸面一样,绿惨惨如同枯枝败叶,这人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正缓缓,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在肚子里不住乱摸!

三、夜惊魂

    牛二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还是人吗,人有这么干的吗,自从这女人进了屋,就处处透着怪异,如今又自己剖开了肚子,牛二柱哪里还能容她继续作怪?心说屋里平白多了一个女人,已经说不清了,她真要在死在自己家里,明天一被人发现,哪还有自己的活路?大少一步跨近女人面前,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拉住,此时也顾不得压低嗓音了,怒喝一声道:“你给二爷我住手!”
    牛二柱可是个正当年的大小伙子,又会两手儿,要说两臂一摇有多少斤的力量那是吹牛,可跟一般人比起来,也算得上膂力过人,别说一个女人,就是卖苦力的莽汉也不一定比得过他。可大少今天用手一扯,那女人居然纹丝不动,反而把二柱胳膊拽得生疼。二柱咦了一声,心有不甘,又用力拉了几拉,女人就像在炕上生了根一样,死活拉扯不动。几次用力,无功而返,牛二柱脸上就见了汗了,暗叫一声不对,这女人果真有古怪!
    牛二柱心中有了几分戒备,不敢再动手,怕再出别的意外,别看二柱年纪不大,混江湖也有十来个年头儿,也在风浪里闯荡过,知道今天来者不善,只怕稍有疏忽就会引火烧身,只得后退一旁,静观其变,看她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二柱虽然还摸不着头脑,但心里也有了些猜测,江湖绿林中单有利用女人讹人钱财的行当,也就是刚开始提到的“经瓶彩挂、蜂麻燕雀”中的燕行,所谓“经瓶彩挂、蜂麻燕雀”指的是江湖中骗人的八个行当,经是相面算卦的,吃的是开口饭,其中又细分为揪经、口经、瓜子经等诸多手段。瓶就是卖野药的,花几个铜子儿买一身行头,举个布幌子满大街转悠,他可不敢看别的病,单看一些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也不用开药方子,单有一份儿用江米红枣儿做的药丸儿,号称包治百病,其实就是蒙人。彩是变戏法的,挂是打把式卖艺的,这两行还算正经行当,可打把势卖艺的也买假药,用料和瓶行中差不多,只不过名称换了一下,叫大力丸,多少也有骗人的成分。以上几个行当虽然都是江湖口儿,糊弄人的居多,可都是小本买卖,全身上下置办下来也不过几十个铜子儿,骗人也骗不了几个钱。可蜂麻燕雀就不同了,人家是大买卖,出来行骗都带着租来的仆人家丁,光衣服就值几十块大洋,有本事的还能弄来汽车洋房,这路人心肠毒辣,手段最狠,单骗有钱有势的财主,不用多了,一单买卖下来,就能叫你倾家荡产!
    蜂又称风,是一群人合伙行骗,如群蜂蛰人,又来去如风,这种人最讲究速度,一旦把你骗了,立即走人,你就是当时就明白了,只要钱到了人家手里,那也是肉包子打狗。麻又作马,与峰行相反,指的是指单枪匹马骗人,你一麻痹就上当,这路人最讲究嘴皮子功夫,而且善于制造假象,不夸张的说,他能把死人当黄金珠宝卖,还让你觉得便宜。燕又作颜指女色骗人,燕是从燕婉之求化来的,也有大小买卖之分,小买卖就是仙人跳,让女方勾引男人,男方捉奸,趁机讹诈,大买卖的形式可就多了,花样百出,不胜其烦,不管多么精明的人,只要你对女人动了心,绝对逃不出人家的掌控。雀又作缺,是指买官缺然后捞钱,这可是通了天的骗子才敢做的事,想当初北京有个大骗子叫柳燕子,居然一夜连弄了几十个官缺,就连慈禧也被他蒙在鼓里。有的骗子做事更绝,甚至连当官那人都是骗来的,这帮人单以钱财为重,不但害了当事人,还能祸害一方百姓,危害最大。
    大少一开始就怀疑门口儿那老太太和屋里的女人是一回事儿,要合起伙儿来骗自己钱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