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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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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sir?”见对方没回应,林慕夏试探性的又喊了句。
裴奚贞点点头,挪动脚步往门里走,坐上最中间属于他的座椅,他随意的翻起桌子上的文件浏览。
“凌宇,你有没有觉得裴sir不对劲?”她凑在我耳边,低声的道:“脑子肯定没坏,而是腿……”
“腿不瘸了?!”我反应了过来,立马掏出枪,指着裴奚贞道:“你真是裴头儿?赶紧站起来,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裴奚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耸了耸间,站起身绕了椅子走一圈,重新坐好,果真没瘸!
“你是千面!神秘黑衣客!”我嗑开了手枪的保险,近乎扣动扳机的道:“行啊,路数越来越**了,明知山有虎,还硬易容成老狐狸的样子,硬往d。i。e闯,当我们是空气呢!”
“这位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他瞅了眼自身,抬头疑惑的望着我们。
“还装,连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连起码的基本道具:金属拐杖都没有,演技倒是蛮淡定的。”抖了抖手枪,我寒声道:“妈的,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不然崩了你脑袋!”
“没骗你们啊,小姑娘喊了我裴sir,我经过了你们同意才进来的。”这个脱水版“裴奚贞”表情无辜的道,“想必你们认错人了,我才不是那瘸子。”
林慕夏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你究竟是谁?”
“天北市d。i。e负责人,裴晓咏!”他将手探入裤兜中,我警惕的盯着脱水版“裴奚贞”动作,不过裤子并不鼓,说明没装枪,便默许他的动作让其掏出了证件,朝我们仍了过来。
林慕夏捡起证件一看,与裴奚贞先前的证件几乎一样,仅是地名和姓名有所出入,裴晓咏货真价实!她示意我放下枪,无奈的道:“凌宇,这货很真。”
收好枪,我好奇的道:“你和裴头儿啥关系,同职同姓不说,连长的都有九分相似。”
“他是我堂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裴晓咏了然的笑道:“我们的父亲长的差不多,所以基因遗传呗。从小他就是我耳中别人家的孩子,不论什么我都与之较劲,他前脚考上警校,我后脚跟着报名,不过比之跨入d。i。e要晚两年。放心啦,我的身份不会有假,不然门口的防暴守卫怎么会放我堂而皇之的进来呢?”紧接着他咂咂嘴巴,品头论足的道:“话说你们天南市d。i。e声势搞得不小嘛,连防暴守卫的数量都比我那多了一倍,嗯……就是主建筑破了点。”
“……”我郁闷了一肚子苦水,没听老狐狸说起过他有个弟弟是天北市d。i。e老大,忽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有点难以接受。
林慕夏撅起嘴,她哼道:“你天北市的d。i。e老大,干嘛闲的没事越界,跑我们这吓人。”
“先越界的人是你们可好?”裴晓咏掏出纸巾,滋了半纸大鼻涕,他摆摆手道:“抱歉,近来身体抱恙,有点小感冒。你说那个二瘸子凭啥调我们正在查的极案?”
“哦?哪一件……”
我心虚的道,反应过来可能跟卜笺箪调天北市d。i。e的在查案件有关,被对方获知,人家找上了门!手偷偷的给裴奚贞发了短信,说不小心惹了祸,他弟弟跑来兴师问罪了。
裴奚贞很快回复道:“早知道了,现在正往回赶,先稳住。”
“列为极案154,不过是我那边的代号,一件人脸纹身与割皮拼图的凶杀案。”裴晓咏翘起二郎腿,悠哉的晃了晃,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弹起身子走向电脑桌,拿起我从情报科调的文件翻看了几眼,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看吧!这就是证据,人赃俱获。你们头儿呢,我是来讨说法的,难道你们天南的悬案都破完了?哦……差点忘了,老窝的档案室刚被掏,估计没案可查,要不然……我可怜一下二瘸子让给他算了。”
他话音刚落,眼瞅着又要打喷嚏,急忙掏出纸,醒了一滩鼻涕,随意的仍向裴奚贞的桌子。
“你个鼻涕泡!”听到堂弟兼老对手入境的风声,裴奚贞匆忙赶回d。i。e,他气势冲冲的瘸哒着腿来到裴晓咏身前,“说谁是瘸子呢?”
裴晓咏全然不惧的站起身,他的眼睛几欲喷火,“你个二瘸子,说谁是鼻涕泡呢?”
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极其浓烈,恐怕一触即发。这老哥俩似乎梁子结得蛮大,一个从小穷追不舍的想超越堂哥,却始终慢上一拍,一个跟被狗撵了似得唯恐被对方完爆,不得已加速提升已身。
裴氏兄弟剑弩拔张的对峙良久。
“这件案子,是我天北市d。i。e的,你甭想染指。”裴晓咏掏出纸巾,狠狠滋了十秒钟鼻涕,他冷声道:“今天才知道你天南市也有一件,不排除是同一个凶手,但论案发时间,我那边可比你早了十二个小时。”
“呸!”裴奚贞抬起手,戾气十足的拧断三根胡子,“你那件案子,死得人追溯其根源,是天南人!”
说:
!看到这章笑了没?
题外话,今天二更,因为我今天和将近一百天没见的媳妇在一块,好想珍惜重聚的欢乐时光,因为太想念了,这一百多天,除了埋头码字就是工作,起早贪黑的,很少陪她说话,我们谈了一年多唯一一次异地,中间经常惹她生气,我女读者多,她总乱想,我很少有空哄,感觉对不住她。本来八月就可以见到的,她家有事晚回来一个月,我却提前回来一个月等她…如今终于结束了,熬了过来…今天一整天我都好开心,开心!
第二百零八章 :垂钓计
“两位裴sir,别争了!”林慕夏暴喊一声,打断了裴奚贞和裴晓咏的僵局,她一手抓着一人的肩膀,“携手并破这件凶案如何?”
“绝无可能!”
他们异口同声的道,完全像小孩子般斗气。 裴奚贞掏出电话,他拽断了一根胡子,“我跟总局的说道说道,鼻涕泡你给老子等着。”裴晓咏牛脾气极冲,他翘着二郎腿坐下椅子,“我不是吓大的,尽管打去。”
嘟——!电话接通,裴奚贞简单的陈述完此事,随后听着对方的指示,他面部的表情越来越纠结,最终无奈的把手机递给堂弟,而裴晓咏听完神色萎靡,“好了,我知道了。”他放下电话,冲老狐狸假笑道:“这次便宜你,不过总局老大说了,我可以全程参与此案,先住你家一段时间,案子结束,我立马走人。”
“无所谓。”裴奚贞笑眯眯的伸出手,“请把詹天良妻子的笔录递交给我。”
裴晓咏折回院子,他取来皮包翻出与詹天良相关的文件,“好好的看,小心用眼过度成了盲人。”
我们仨便凑在一块,凝视着天北d。i。e调查“人皮拼图”的林林总总,大体上没有进展,但裴晓咏与其下属查到了詹天良于1999年7月21日移居天北市,此前穷得叮当响,似乎在很短的时间内暴富。
裴奚贞放下文件,他靠在墙边沉吟了半晌,忽道:“花了五个小时,我走访了姜子牙五位老工友,他是在4月份离职,的确有和工友借过钱,但没有借到,此后销声匿迹,再度出现在大众视线中时,约过了近百天,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小老板。姜子牙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我很好奇,他的机遇是哪来的?推算下姜子牙重出江湖的时间,七八月份左右,与詹天良首尾呼应,二人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猛滋了一纸鼻涕,裴晓咏道:“詹天良的妻子,很配合我,她从没听过丈夫说起以前的事情。”
“慕夏,陈诗童那边情况如何?”裴奚贞问道。
她叹了口气,道:“出师不利,陈诗童已改嫁,一提起姜子牙,这女人就没好脸色。”
“你的意思……怀疑姜子牙的妻子有问题?”裴奚贞皱起眉头道。
林慕夏点点头,不可置否的道:“没错。她一点不配合,所问非所答,眼神躲闪,我注意到陈诗童有个习惯,每次在我提其姜子牙时,总是不经意的抚摸左手无名指。”
“左手无名指?”裴奚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她这根手指有没有一圈明显的压痕?”
“有!”她说。
“没离过婚的人,不了解。”裴奚贞略有伤感的道:“众所周知,大多数已婚女人,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陈诗童的指节有压痕,说明她的婚戒戴了很久,最近才摘掉。姜子牙死的半年中,陈诗童想起亡夫没准就抚摸戒指,睹物思人。近期她新找了男人,摘掉戴了十年的戒指,压痕便显露而出。所以你提其姜子牙时,她习惯性的抚摸无名指。”
“头儿,我想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调查方向。”我想了想,猜测道:“提起亡夫,她便抚摸曾戴婚戒的手指,除了习惯,还有一点可能,这是虚心的表现,婚戒与姜子牙的秘密有关。”
“厉害啊!凌宇,你近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林慕夏打趣了我一番,她眨眨眼睛,“恐怕过段时间得叫你凌sir了。”
裴奚贞感觉我所说的在理,他神色认真的道:“好,你和慕夏一起行动,开查!”接下来他转过身,从钥匙环中摘下一柄,抛给裴晓咏道:“我家钥匙,千万别弄丢了,不许弄得满地都是鼻涕纸,想在天南市怎么折腾,随便你吧。”
现在是下午四点十分,林慕夏和我商议了一下如何行动,待敲定方案时,她先拨通了陈诗童的手机,获知对方没在家。海蓝之星的住处,仅有陈诗童和后夫居住。此后我便驾车载着林慕夏前往城北的海蓝之星,抵达海蓝之星正门时,她又给陈诗童打了一通电话,话筒中传来的嘈杂声音和男人说话声,说明了她依然未归。
“凌宇,这是陈诗童的正脸和她的座驾。”林慕夏塞给我两张照片,她在便携包中掏出开锁用的金属丝,“我去去就回,一定要盯住,她一旦回来,你立马通知我撤。”
“放心的去。”
我摆了摆手,仔细端详着陈诗童的相貌,长得挺富态,近四十的妇女,保养的很不错,犹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开了辆奥迪r8。我吸了口气,全神贯注的守在海蓝之星小区门口,不知林慕夏偷偷潜入能否有所斩获。
约过了二十分钟,一辆蓝色的奥迪r8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核对好车牌号,果然是陈诗童的座驾,我迅速拿起手机打给林慕夏,想了三声便接通,我急忙说:“你那边进展如何?陈诗童刚进小区门,离到家门口预计还有一分钟。”
“收到。”她挂掉了电话。
没超过两分钟,林慕夏气定神闲的出现在我眼前,违规入室窥探的她脸不红心不跳,打开手机的相册递给我,“收获不小哦。”我好奇的接过手机一瞧,她拍了五张照片,有一张是陈诗童与姜子牙的结婚照,手上戴的戒指镶了枚很大的钻,而其余的照片,她可是在对方家中翻了十分钟,于某个抽屉中找到陈诗童过去的婚戒,全的拍摄了四张,无论是编号还是角度。
“像这种钻戒,能调查出它购买的渠道,可以精确到某一家店。”林慕夏歪头思考了一下,道:“照片我已经发给情报科了,估计等查到钻戒的来源,需要点时间,咱们先别闲着,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满头雾水的道:“去哪儿?”
“紫川河西岸。”
……
花了一个小时,期间给车加了次油,我们来到城西的紫川河西岸,停好车子,林慕夏购买了一根鱼竿和鱼饵,拉着我沿着岸边往前走,我琢磨的道:“林大脚,你究竟来干什么?别告诉我来钓鱼……”
“有没有我目前不确定,待会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的说,撩得我心直痒痒。
沿河边走了好大一会,途中遇到几对情侣和bbq的群组,香味飘入我的鼻子,饥饿感横生,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好了,就是他。”林慕夏冲前边不远处一名垂钓的老者努了努嘴,“前边那位,是姜子牙搬迁以前的老邻居,刘伯。他有个女儿是资深的纹身师。哦,对了,凌宇,你会钓鱼不?”
“稍微会一点。”我满腹疑惑的道。
“听说刘伯这人有轻度的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害他,所以不能一上来就说自己是警察然后请他协助调查。”林慕夏解释清楚了缘由,她把鱼竿抛给我,“乖乖的在两位老伯身旁钓鱼,争取多钓一点。套套近乎,别让对方有防范之心,事后建立好了关系,以陪聊的方式套近乎,我静静地在你们旁边玩会沙子。”
“原来如此。”
我调整好鱼竿,领着林慕夏来到两位老人身旁,特意望了眼刘伯的塑料桶,这老头钓鱼本领超绝,钓了满满一桶的鱼,我便随口羡慕的说了句,“老伯好厉害。”
刘伯抬起头,警惕的瞥了我一眼,他伸直胳膊,给装鱼的塑料桶往身边拉拽,以手臂护住,我心说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抢你的鱼怎么着,果然如林慕夏所说,有点怪癖。
屁股沉在他三米外的沙滩,我上好鱼饵抛出鱼线,静心垂钓。林慕夏仿若空气般,在我们中间挖沙子,地基都打好了,瞧这架势,是想挖沙子堆城堡。时间过的飞快,夕阳烧红了半边天的云朵。今儿个貌似我运气极差,钓了这么久,竟然只有一条约有拇指般大小的袖珍鱼,令我哭笑不得。
刘伯倒好,一条接一条往上拽。
心想此行的目的是他,我便故意伪装成急不可耐的神情,唉声叹气道:“唉!鱼啊鱼,赶快咬钩!”
“年轻人,人生如钓鱼,要有耐心的过。”刘伯的金口终于撬开。
“老伯,我够有耐心了好不好,破鱼根本咬钩。”我咬牙切齿的道,恨不得掰断了鱼竿,“会不会是我的鱼饵有问题?”
刘伯像对无药可救的晚辈般叹了口气,他眼神忽然凝住,撤杆收线,手臂的筋骨绷紧,他钓上来一条约有三十厘米的鲤鱼,这战绩简直丧心病狂!他得意洋洋的把鲤鱼丢入鱼桶,甩好鱼竿,哼起了沂蒙山小调。老头儿很专注,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们一眼。
突然,林慕夏呼了口气,她童趣盎然的道:“哇哦,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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