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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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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来,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显得异常病态,他虚弱的恨恨邪了一眼黑衣人,气息薄弱:“……你就是……狗……”
黑衣人只是盯着他,不多时里面传来孤狼的声音:“姜潮所中的降头术很特殊,需要下降头之人的生辰八字和本人方能解,把阴司刀给外面的黑衣人,姜潮就得救了。”
我长舒一口气,将小棺材放在地上,拿出刻刀慢慢走向黑衣人,姜潮在身后拦我,他知道刻刀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纪念。
“给你。”手掠过姜潮的胳膊,死死抓着刻刀放在了黑衣人手上。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混合降术,解降 (1/3)
“小曦,你在做什么?”姜潮反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那黑衣人已经顺势握住我递过去的刻刀,只是他摸的是刀锋,用力一抓鲜血顺着刻刀留下来。
黑衣人猛地一缩手。眼睛里深深的忌惮。
孤狼在房间里运筹帷幄,我看不到他,但他明显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情况:“陈曦,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手?”
“姜潮,松手。”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潮,“刻刀还可以再回来,人才是资本。孤狼,我再加一个条件,那老人儿子一家……”
“可以。”孤狼答应的迅速,不过却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老人的儿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满意的点头,而姜潮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挣扎,谁不想活。不过是在自私和无私之间徘徊罢了,我趁他犹豫,猛地一挣,迅速的将刻刀扔给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中带着忌惮,只是捧着刻刀,不敢再握紧,转身朝着主屋走去。
不一会那男人才出来,手上握着一张黄色的纸,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才清晰的看到黑色的毛笔小字。
上面写着重伤躺在地上的下降头之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解降头的方法,内容复杂程度让我心惊肉跳,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冷嘲热风的冷哼:“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我一直以为你用的是飞鸟降,今天见到小棺材又以为是鬼降,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降头,看来你这次是下了决心将我引到这里了。”
“知道你聪明,还是想办法解降头吧,这三种混合的降头术,非同一般,你没了刻刀,只能靠你身上的法器,入阴司虽然不短,但这修为……啧啧,我孤狼说话向来是算数的,你如果今天能够离开这里。我自然放你离开,若是十二个时辰一到你还没能解开,如何控制人就是我的事情了。”
“算你狠。”我指着门的手愤愤一甩,那黑衣人已然进了屋子里,院中仅有那躺在地上的下降头之人,还有我和姜潮。
“小曦,情况很复杂吗?如果没把握不如把刻刀换回来。”姜潮看向我。
我猛地朝着姜潮的后脑切去,姜潮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直直得朝后倒去,我趁机向前一步扶着他坐下。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防止一会姜潮反抗,正如姜潮所说,情况的确是很复杂。
之所以说复杂,这恐怕要涉及到降头术的分类,所谓降头术,其实是分降和头的,普通的降数有飞降,药降等;还有一种是鬼降。通过阴魂灵体来下降,比如刚才棺材中的小孩子,要解鬼降必须安抚灵魂,极为困难,而最后一种就是头降了。
一般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不会用这种降术,因为联系头降的人必须将头和身体分离,一开始练的时候会将肠子血管全都带出来,整个头飞起来俯瞰被下降术的人所在的地方,但是一旦中途被打扰,或者肠子血管挂在什么位置被弄破,人就会死去,不过要成下头降是要等只有头颅离开身子,而血管等物能自动闭合蜷缩在身体中才能成功。
本来有飞鸟降和鬼降就很复杂了,如今这张黄纸上竟然写了头降。
不过飞头降每个阶段都要经历七七四九天,上面所写,头降没有完成,孤狼还算是留了情,这恐怕是为了留后招,万一我没有及时找来,我还会有七七四十九天,但我知道,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想罢就见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递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隐约在动。
我顿时头皮发麻,黄纸中记载,这里面应该是五毒虫,即蛇、蜈蚣、蝎子、蜘蛛及壁虎。
从小最怕这些个玩意儿,尤其是壁虎,我哆哆嗦嗦的将黑色兜子拿起来,那兜子密封的很紧,我咬牙要呀,使劲儿将这东西往地上摔,一摔下去,里面叽里咕噜的乱动,虽然隔着袋子,但还是不免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不时的孤狼在里面传来愉悦的笑声,恨得我压根儿痒,再摔袋子的时候也多了很辣,将近一个小时,里面的东西才完全一动不动。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我侄子。”躺在地面上的男人看着我,他一直旁观却没有说话,此时五毒虫死了,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话中带着恳求,“他就在隔壁。”
“不可以。”我拒绝,“虽然那孩子是无辜的,但你不是,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利益也好,私信也罢。”
“我知道。”男人叹气,“那请你动手之前把门锁好,事成之后告诉花噶子,他表叔去执行任务了,恐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西房柜子里又十万块钱,麻烦你给孩子。”
说完闭上眼睛张开嘴:“动手吧。”
看他等死的样子,我心里还是闷闷的,院子里,姜潮被我扶到墙边坐着,男人躺在正房前面,而他旁边就是五毒虫袋子,天色越发的暗了,荒郊野外的,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也显得孤寂凄凉。
我紧了紧拳头,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软牛角,分别摆在了房子四个角落,随后看向黄纸,最后一部分赫然画着六角形状图案:“祭坛,六角天芒阵,辅以白烛香火喂食婴灵。”
一边念着一边拿出铜铃阵旗在男人周围白了六角天芒阵,香炉以及白色蜡烛,最后拿出一柱圆炉香点着瞬间,火势凶猛,那六角天芒阵似被香火缭绕起来,而那一柱圆炉香以极快的速度烧完了。
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婴灵怨念强大,如今我没了刻刀的保护,心里越发没底起来,抖着两只脚走到棺材旁边,将那小棺材盖子打开。
“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棺材盖子打开的瞬间响彻耳边,惊得我一身细汗。
全身几乎全麻了,只觉得冷风嗖嗖的刮进骨子里,我迅速的拿出一柱圆炉香,香火本身是无害的,可是此时拿在手里却刺痛难忍。
“尼玛!”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不住咒骂,这婴灵是要附我的身!不敢耽搁,快速将圆炉香点着,嘭的一下,火苗喷出老高,只是没有什么温度,烧在手上一点也不疼,不过好在燃烧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将圆炉香插在香炉中,又引了两柱摆好,身上的冷气才慢慢褪去,三柱香火,一明一暗的,慢慢减少。
我攥紧了拳头,这叫婴噬香,第一柱是引子,这三柱是食物,婴灵贪多无厌,但解降的时候只能用四柱,也就意味着这三柱香一旦吸食完,那么我就面临着被婴灵附体的境况。
当下不敢耽搁,拿出一沓黄钱,在第一张黄钱上写了男人的生辰八字,随后在姜潮身上摸出一把刀划破男人的手指,让血滴在黄钱上。
随后用打火机引燃,黄钱徐徐燃烧,而我拿着它忍着恶心将装着五毒虫的袋子打开,瞬间,一股子腥臭扑而来。
“呕……”我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咒骂着将黄钱仍在袋子里,半晌那黄钱竟然慢慢烧出了肉香味……我此时只感觉……
等到火势灭了,圆炉香也被烧到了一般,时间所剩不多,我咬着牙将半生不熟混着黄钱灰的五毒虫抓了一把,那躺在阵法中的男人早已经张开了嘴,我闭上眼睛,手上却狠狠的将东西赛道男人嘴里。
直至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我才将眼睛睁开,只见那男人经脉暴突,满脸的黑色血管,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花噶子,娃娃大哥 (2/3)
脸上的黑色血管越来越发膨胀,直到脸上黑亮黑亮的,那头的轮廓几乎大了一圈。
我忍不住往后退,只见涨在男人头上的头颅嗡的一下废了起来,顿时寒毛乍起。
而姜潮愣愣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得看着男人的头,我暗叫不好,拿出黄钱纸在空中撒了两把,飞头迅速回到六角天芒阵中,而就在飞头回到阵中的同时,三柱圆炉香也燃烧殆尽,咯咯的笑声乍起,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儿飘到阵法当中,眼睛贪婪的看着飞头,迅速朝着飞头缠去,
一来二去只见双双坠地,飞头爆开,四周一片黑红的血雾,小女孩儿咯咯的笑声变得凄厉。等到血雾消失,婴灵也消失不见。
最后一张黄钱落地,我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去:“骇!呼……呼……”
“厉害!”孤狼诧异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呵呵,你可以走了,没了这刻刀,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孤狼将活着两个字加了重音,惊得我一愣一愣的,正想着,身后传来咣当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姜潮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也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嘶,疼……”
“姜潮。你感觉怎么样?”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潮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姜潮晃了晃脑袋,又捂着脖子:“小曦,你把我打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成功了,现在可以走了。”我费力的把姜潮扶起来,姜潮眼神还是有些蒙,这一下子摔的厉害,摸着后脑勺皱着眉头,我伸手摸过去,才发觉竟是起了个大包。
半晌,姜潮才无事,问我过程,我只是简略的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了大概。
姜潮后怕:“小曦,你并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愿意,以后不要为我冒险了。”
“是你为我冒险。”我摇了摇头,心里暖暖的,“你去外面等我,我和孤狼说几句话。”
姜潮知道我的意思,转身离开,告诉我小心些。去村外的车上等我。
等到姜潮离开,我才走去西屋,里面只有一张木头的床铺,和一个柜子,柜子没有上锁,里面装了藤条的小箱子,打开才发现是十万块钱。
当下,心中一片悲凉,我不知道降术有没有其他的解法,但是破解头降和鬼降的方法叫做血祭。下降之人必死无疑,我别无他法,也不后悔,拿起藤条箱子走到院子里看像正房:“孤狼,不出来见一面?”
“我本以为我们始终会相见,但是你聪明有余,却不配和我见面。”孤狼声音清冷,充满了不屑。
我听在耳朵里闭口不言,心里却有了计较,蹲下身子将六角天芒阵和软牛角都收了起来,最后一把火将男人火化了,直到尸体渐渐烧成灰我才转头离开,刚走出院子,就听到远处传来欢快的脚步声,慢慢的近了,一个到我肩膀高的小男孩儿跳着走了过来,脸上脏兮兮的,咧着嘴不知道再傻笑什么。
看到我似乎很惊讶:“诶?姐姐,你找谁?”
这附近只有两户人家,他自然要问一下的,我面无表情的将箱子放在小男孩儿跟前:“这是你表叔留给你的,他走了来不及和你说,这些钱足够你长大了。”
“表叔又走了?”听到表叔,花噶子两眼放光,用手蹭了蹭衣服,看着干净了才拉起我的手摇晃着,露出甜甜的笑,“姐姐,我表叔走怎么不亲自告诉我,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我表婶啊?”
“说什么呢。”我一怔,随后勾起嘴角,摸着花噶子的头,“有些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表叔有责任离开,而且他让我告诉你,他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是去执行任务吗?”花噶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过却追问着,“如果我表叔牺牲了,算烈士吗?”
我恍然,原来那男人根本没有和这孩子说自己的工作,可能是知道干这行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早早的就编制了一个英雄梦。
“对,算,你表叔很伟大。”我不忍破坏这个即将自己长大的孤独的孩子,也不忍这种干净的笑容消失。
说完花噶子立马笑着咧开嘴:“奶奶以前就说,不怕死,要死的其所,表叔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放心吧,姐姐,你告诉表叔,我会好好的,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
我忍不住摸着花噶子的头,抚了抚:“好孩子,姐姐走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里却蓄满了泪,不知道是在哭花噶子即将孑然一人,还是在哭当年全家灭门,仓皇出逃的自己。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树影婆娑在地面上,张牙舞爪的,这西头距离东头可远,越走越觉得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步缓了下来。
“小曦!”姜潮的声音在侧方传来,我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仔细听着,才断定位置在左前方。
“奇怪,记得来得时候老爷爷说那地方没有住户的。”我喃喃道,对着左前方喊了句,“姜潮,是你吗?”
“小曦……”姜潮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走的这条路本来就不亮,两户人家中间的路更黑,只靠着灯泡子的余光看路,不过左前方的位置,可是一片漆黑:“莫不是姜潮迷路了?”
想着,心下着急起来,也顾不得黑了,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好在知道走夜路的办法,黑泥白石光水涧。
我一边走一边喊着姜潮,而姜潮就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喊我的名字,不过这声音却成了路标,一路向左。
姜潮的声音越来越近,只是到了一处荒地的时候,姜潮的声音竟戛然而止。
“姜潮!”我背后冷风直冒,这四周荒凉得让人胆寒,用手机灯光照着才发现竟然是枯黄的草,大夏天的,又是荒郊,何至于前面还是一片绿,这里却是一片黄?
答案只有一个:被大量阴气侵蚀。
况且,一直引诱我至此的姜潮的声音竟然不见了。
这地方古怪大了,我手里并没有刻刀,腿肚子感到一股子凉意,转了筋,心里怕得要死,表面上却贼大胆儿:“把我引过来,应该出现了吧!”
话毕,只觉得一股子阴风率先从耳后吹到了脸上,我猛地回头,却见一头花发,笑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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