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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快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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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画好的东西给闫至阳看。闫至阳仔细地看过之后,脸色凝重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是不是摸过那两个东西?”闫至阳突然问道。
“是,是啊,这有什么问题?”我不解地问道。
“可能会有。”闫至阳皱了皱眉,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照片上的女人。”
“一个老太婆而已,有什么好看。”我说道,其实是不想看死人脸上那僵硬的神情。
“她不是老太婆,本来是个三十岁的美丽少妇。你看,她露出外面的胳膊,皮肤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很光洁。头发也很黑亮。”闫至阳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再度仔细看了看那照片,吃惊地发现照片里的人却是如他所说,头发黑亮,手臂皮肤很好,只是脸如一个**十岁的老太婆。这太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地问道。照片不会是p的吧?
闫至阳没有说话,只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突然从手腕上褪下一串黑色手珠递给我:“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走,你记得把这个戴在手上,这几天千万不要摘掉,就算是洗澡也要戴着,切记切记。”
我从来没有戴手链的习惯,便想还给他。但是闫至阳却说,如果我不戴他这东西,说不定过几天法医就要给我拍照了。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来,想起照片上的怪事,虽然不咋信,但是为了绳命安全,我还是将手链戴在手上。
手珠戴到手上之后,我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像是一只凉丝丝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正待细问这是什么珠子的时候,却见闫至阳大踏步地离开了。
什么毛病啊这?我不解地看着这哥们儿离去的身影,想着这丫的刚才非要追问快件的事情,现在问完了,不说一声塞给我一只手链自己就走了,这都几个意思?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手上的珠子,但觉那珠子触手凉滑,放在阳光下一看,珠子里似乎有气流在涌动似的,又像是映出了天上的白云,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神彩。就在这时,我见干脆面君一脸憧憬地看着我手上的手珠。我突然想起这货喜欢吃麦丽素,立即指着它的鼻子警告道:“不准偷走我的珠链昂,否则我就剃掉你的毛!”
干脆面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走掉了。
第三章 午夜空白短信 为打赏50元人民币大保健的思思加更~!
闫至阳走后,我又开始忙了起来。忙碌让我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晚上下班后,实在累得不行,我便早早回住处去,准备洗澡睡觉。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珠链,想起闫至阳的叮嘱,思量了半晌,决定还是先戴着。这种邪乎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想到这里,我便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调整温度,不知为何,明明将淋浴温度开到最大,依然觉得不够热。我盯着热水器检查半晌,没发现什么问题,难道坏掉了?
虽然水不热,但是也不很凉,我便凑合着洗完了澡。洗澡过程里,一种怪异的感觉始终在我心头缭绕不去:我总觉得浴帘后站着一个人。但是浴帘是半透明的塑料帘子,如果真的有人站在我身后,我一定能看得到。
可我转身盯着浴帘半晌,都没有看到帘子后头出现过人影。疑神疑鬼,我暗骂道。洗完后,我拉开浴帘,不经意地往外间满布着蒸汽的镜子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之后,我顿时吓尿了。只见镜面上出现几行字,居然是一首半白半古的诗词:
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
你会不会,依然如此,
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待我腰膝羸弱,褶皱沧桑,
你愿不愿,依然在此,
伴我身侧,尽燃终身?
“谁?!”我赶紧围好浴巾,在屋里前前后后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任何人。房门锁得完好,窗户也没有打开,一切如常。
我静静地站在客厅吊灯下,看着白惨惨一片的空屋子,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恐怖的联想袭来,我甩了甩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上的珠子。
我特么就不信邪了!我壮了壮胆儿,拿起一把水果刀再度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上的字。我见那些字字体隽秀,很像是女孩子写出来的。又见那下笔走势很像毛笔字,透着一股古意。
妈蛋,难道摸到古物就带了个文艺范儿的女鬼回家?正闪过这样的念头的时候,却见镜面上的字慢慢地消失了。水汽也逐渐减淡,最后镜子里映出我惊魂未定的苍白脸色。
我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镜子。这次却没再发现任何异常。肯定是幻觉,累出来的,我安慰自己道。
想到这里,我赶紧躺床上睡觉去。由于白天太累,我倒是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抬着我似的,身体似乎悬浮于空中,没个着落。
我努力睁开眼睛一看,却觉得自己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而四下黑沉沉一片,伸手一摸,好像摸到了铁一般的四壁。头上有微弱的灯光,但是却不是现代的日光灯,而像是古代的宫灯。细木为框架,雕刻着花纹,灯光从那白色的绢纱灯壁里透出来,好像穿越过了千百年的时光。看样子,我似乎被人关在了一个大铁箱子里。
我心中纳闷,想起身去看看这什么情况,却见我头上的宫灯一晃,一张木然的脸在灯光下映了出来。那是一张苍老的男人的脸,嘴角下调,穿着奇怪的长袍子。那袍子很像清朝古装,但又更像是少数民族的长袍。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便缓缓地将我头顶的盖子给盖上了。
我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心顿时慌乱起来,我立即直起身子去拍那铁箱子的盖子。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拍,我始终没听到拍打的声音。
可在这时,我隐约听到头顶上有砂石扑簌簌落下的声音。我愣了半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关进了棺材,并填土埋了?!卧槽,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会从床上进了棺材?!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棺材里拥挤了不少,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钻进了棺材似的。我心中一慌,手慢慢摸索着四周,突然感觉摸到了一只硬邦邦的东西。侧过头一看,我顿时将手缩了回来。
刚才摸到的居然是一条细瘦的腿!这腿上穿着的好像是古代的绣花鞋。看那脚的大小,很像是古代那种裹了小脚的老太婆。
我顿时感觉冷汗沿着脊背流淌下来,头皮仿佛针扎一般一阵阵的刺疼。我慢慢转过头,霍然瞧见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婆木然地盯着我。
“啊!!”我三两下地缩到棺材另一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见那老太太居然像猫一样俯身爬了过来,抬起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对着我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冷冷地笑。
“放我出去!!”此时我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使劲地去敲那紧闭的棺材盖子。此时,我仿佛感觉那老太婆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一股森冷寒意遍布全身………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阵清晰刺耳的铃声冲进我的耳膜。我感觉身子似乎突然能动了,立即猛然坐起
起身之后,睁开眼睛,见四下一片黑暗。当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黑暗之后,我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床头闹钟的夜光指针指在凌晨一点。刚才的铃声貌似是短信铃声,但是这铃声却一直不断循环不已,貌似许多条短信接二连三地汹涌而来。
我的短信铃声是《3d肉蒲团》的主题曲《极乐》,当时看这片儿的时候挺爽,于是顺手设置了这电影的主题曲当短信铃声。结果那哀怨的女声在黑夜中传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惊悚之意:
无情便休往事易白头
千杯酒平日月百诗度春秋
红尘白玉香春风没法留
千古未央夜风流绝世楼
月下孤舟穿梭水不休……
谁会半夜给我发短信?我疑惑地盯着闪亮的手机屏幕,将手机抓到手中。一看收件箱,卧槽,三十四条短信。但是看到发来短信的那个号码,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是我自己的手机号,而发来的短信也很奇怪,全部都是空白,根本没有什么内容。
等我清醒过来之后,短信也便停了。我警惕地打开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入侵的痕迹。难道是鬼?想到这里,我又回忆起那镜子上的情诗,顿觉寒意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脑补自己床上躺着一文艺女鬼。估计是古代的大龄剩女,诗词看多了没嫁出去,单身老死死后还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想到这里,我嘴里默念道:“姐们儿,你要是喜欢才子可别找我啊,我特么的诗词只会背几句,但使龙城飞将在,nozuonodiewhyyoutry”
就在这时,我瞥见手腕上的黑色珠串。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似乎这些怪事都是从我戴上这手串开始的。难道这东西有什么邪门之处?邪门的事儿我原本不信,但是今晚接连发生,还有那逼真的梦,满头珠翠对我诡笑的老太婆,都历历在目,让我也不由有些半信半疑了。
记得听过这样一种说法,一些从古墓里盗取出来的古物,或者一些历史悠久的宝石,都会有一定的灵性,触碰之后就会遭遇邪门的东西。
比如故宫不断有闹鬼传说,国家博物馆也总是各种诡怪传闻不断。虽然很多传闻都是以讹传讹的夸张说法,但是说明怪事确实发生过,虽然无从解释。
我将手串取下来,放到灯下看,心想那个叫闫至阳的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东西?看样子宝石晶莹剔透,很像是价格不菲的黑曜石。如果是这么一种名贵的珠子,为什么放心送给我这个陌生人?他是不是真的是杂志编辑,还是伪造的身份?
第四章 远赴草原
一系列疑问如泡沫一般塞满我的脑子,我不由叹了口气,这个闫至阳肯定有事儿隐瞒着我。我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还能不能玩儿了?
醒来之后我就没睡着,但是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于是我决定躺在床上数草泥马。后来发现数到三位数的时候自己数乱了,不由在黑暗中掰自己手指,结果越数越精神,不知不觉地等到了天亮。
天一亮,我便迫不及待地翻找出闫至阳的电话打了过去。很快地,对方接了电话。但是电话通了之后,我想了想立即挂掉了。我能怎么去问人家,难道自己做噩梦还怪人家送我一串名贵手链?但是没多会儿,闫至阳的电话回了过来,我只好接了起来。
“怎么,有事么?”闫至阳问道。
我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说哥们儿,你从哪儿弄的手链,为什么我感觉戴上之后总做噩梦?”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笑道:“你做什么噩梦了?”
我于是将昨晚做的噩梦跟闫至阳讲述了一遍。讲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特么比抗日玄幻片还扯淡,人家听了是不是会觉得我瞎编?但闫至阳倒是很耐心地听我讲完,之后说道:“你家在哪里?我们今天见一面吧。”
“见面?”我心想见面干什么,别是要把我分分钟送精神病院的节奏。
“见了再说。”说着,对方挂了电话。我只好赶紧洗刷,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周日,虽然说快递行业没有周末概念,但是按规定我们周日是休息的,不去上班也不扣工资。于是我干脆不去了。
在楼下小区门口等了没多会儿,一辆黑色q7奥迪停在我跟前。车门摇下,闫二代对我笑了笑:“上车吧。”
“哪儿去?”我讶然道。
“吃早餐。”闫至阳说道。我俩找了一间安静的西餐厅坐下,由于闫二代表示要请我吃,我便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饭中,闫至阳将几张照片推到我跟前,说道:“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我边往嘴里塞东西边摸过照片一看,只见第一张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的合照。第二张,则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的照片。
我看到第二张的时候愣了愣。确切地说,这不是个老太婆的照片,这就是那天闫至阳给我看的,拥有年轻人的头发和肌肤,但是脸老得跟古稀老人一样的那女人的照片。
“这都怎么回事?”我问道。
“这女孩儿叫胡蝶,其实只有十九岁。她前阵子被发现死在苏州吴中区那边的明月湾古村村后的一口废弃小水井旁边,一尸两命,死的时候已经有七个月身孕。”闫至阳说道,语气中不无惋惜之意。
“十九岁怎么会这么老?”我吃惊道。
“第一张照片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而第二张照片是她死前前几天的模样,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般。”闫至阳叹道:“这件事发生之后,算是奇闻轶事了,很快就有她认识的人拍照发在网上。我这才去采访她。”
“她……怎么说?”一夜白头这种事儿见过,一夜头发不白只是脸变老还真是世间奇闻。
“说是找专家诊断过,她自己只是得了罕见的皮肤松弛症。但是我认为不然。”闫至阳说道:“还记得一个月前被你拆开的包裹么?那包裹就是寄给她,和她的情人的。”
“对了,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难道是她情夫?”我问道。
闫至阳点了点头:“没错,跟你猜的差不多,这是个很老套的狗血包二奶的故事。”
我擦,什么跟我猜的差不多,我没那么猥琐好不好?我猜的才不是包二奶,我猜的是男人是女孩的干爹好么!
闫至阳继续说道:“这个男人家里有个老婆,但是关系并不好,所以自己出来养了个二奶,这二奶就是胡蝶。但是胡蝶后来怀了小孩,便想男人离婚娶她。现在案子破了,凶手就是她的情夫陈旭。”
“可后来陈旭也死了,这怎么解释啊?”想起陈旭死的惨绝人寰,我不由觉得面前的色拉难以下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脑浆。
闫至阳笑了笑,突然盯着我问道:“你相信鬼神之说么?”我顿时怔住。如果他在前几天问我这话,我可能会不以为然,回复一句:信你妹!但是现在,我倒是不确定了,尤其晚上镜子上头的那首诗。如果不承认鬼神,那就只能承认我是蛇精病。
“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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