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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快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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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果然有!”陈清姿比我激动得多,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巧的手电筒,对准缝隙照了照。我也伸过头去看了看。只见里面貌似塞着一只长方形不算大的红色锦盒。
陈清姿将上下四块砖也抽了出来,然后将手伸进去将那红色盒子给抽了出来。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我见那盒子是正红色的绒布锦盒,上头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那苍鹰的眼睛尤其栩栩如生,在那光芒映照下,居然像是有了神彩。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红色的盒子,却被陈清姿照着手背狠狠拍了一下:“别乱动,你这个豆芽菜!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摸一下能弄坏么?”我愤愤地抽回手:“这什么东西啊?”
“不告诉你。”陈清姿说道:“好了豆芽,现在我找到这东西了,你可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了。”
“哎,你这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道。
就在这时,我见陈清姿居然起身兴冲冲地往梳妆楼外走出去。我也立即追了出去,见她将斗篷脱下来,把红色盒子小心地包裹在里头,绑在摩托车后座上。
我见她要走,立即拽住她:“哎哎,这你也得带我一起回去啊!”
“滚一边儿去,自己小跑着回去吧。”陈清姿啐道。
“你特么这个猪婆!”我见她已经开始戴头盔了,不由有些着急。
可就在这时,我见陈清姿戴头盔的动作顿住,转脸看着草原深处。
我也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是草原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
“有人来了。”陈清姿将我一甩,戴上头盔,发动油门要溜。而这时候,我见草原深处果然有人影由远及近迅速而来。
确切地说,是草原深处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奔腾而来。
我先是后背发凉,想起这地方是蒙古墓葬,难道来的是个阴魂不散的蒙古骑兵?但是等那人影近了,我发现那不是古代的骑兵鬼,而是一个现代人。等再仔细一看,不由头皮一麻:这现代人居然是闫至阳!
陈清姿此时发动车子刚开出十几米,而那人骑马已经快到我跟前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在马上弯弓搭箭,箭头一转,对准陈清姿的背影射了过去。
“猪婆小心!”虽然没看清来人,但是这句话我不禁脱口而出。
好在陈清姿似乎也感觉到后背袭来的三支冷箭,立即在车上低头俯下身,躲过两只冷箭。但是第三支箭,貌似是别进了她的车轮里,让她连人带车一歪,居然摔了出去。
我担忧地看着她,但见猪婆果然非同一般,摔出去之后就地打了个滚,瞬间又站了起来。起身的同时,我见她将那一沓子毛衣针又丢了出来。
第十二章 亦敌亦友
于是我见几朵银色莲花绽开在空中,冲着闫至阳便扎了过去。我粗略一看,虽然数不清楚,但是咋说估计也有十几根,看来暗器家当都摸出来了。
闫至阳再叼,我就不信他能躲过十几根毛衣针。“扎扎扎!”我忍不住拍手称快。虽然猪婆对我也不咋地,但是权衡之下,比想要活埋我的闫至阳强多了。
此时,暗器飞来,闫至阳只得翻身下马,躲开那暗器的攻击。这时,我灵机一动,想起陈清姿刚才在梳妆楼里拆了一把墙,撤下几块砖来。于是我立即返回梳妆楼,搬着几块板砖出来。见陈清姿跟闫至阳打得跟武侠片似的,便趁机呼哧几下将板砖挨个丢向闫至阳。
丢了六块砖,我以为凭闫二代的身手,估计一个也不中。我的目的也就是给他分分神。结果没想到,最后一块居然中了,啪嗒一声砸在他的腰部,我似乎听到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退。
我吃了一惊,心想啥时候我成武功高手了我?但仔细一看,发现闫至阳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的部位,剑眉微蹙,神色不怎么轻松。
难道是他肚子上有伤?我心中一动,琢磨着我要不要上去趁火打劫,冲着闫二代的肚子来几拳头解解气。
可惜我有贼心没贼胆儿,犹豫半天没敢上前去。此时,我见闫至阳站直身子,双手拈诀,口中念道:“潜心于渊神为破,招魂!”
在这一道咒语之下,我感觉脚下的土地一阵颤动,像地震似的。与此同时,我见一排身穿铠甲的古代骑兵从泥土下豁然钻了出来。
我靠!什么情况??我揉了揉眼睛,看到闫至阳身后真的出来了一队古代骑兵。看那装束,很像是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的子孙。
蒙古人!卧槽。我激动得赶紧去掏手机,我特么得拍下这见证神奇的时刻,而且必须发个朋友圈来纪念一下。
活脱脱的借阴兵啊!还真有这事儿!正在我哆嗦着拿手机对准闫至阳拍照的时候,我瞥见陈清姿神色也变了。估计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阴兵,也有点吓尿的节奏。
于是在阴兵还没什么动静的时刻,陈清姿做了一个特别损的决定。这猪婆居然将手中的红色锦盒冲我丢了过来:“我不要了,给你吧!”
“哎哎卧槽,我不要啊!”我想丢回去给她,结果手却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卧槽,这烫手山芋丢给我,成吉思汗的鬼子孙们不还得来灭了我啊??
我战战兢兢地拿着手中的红色锦盒,看着闫至阳跟那群鬼兵不知如何是好。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闫至阳并未带着鬼兵攻打过来,而是带着他们要去追陈清姿。
千钧一发之间,我转了个念头,退到梳妆楼门口,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草原风大,梳妆楼里还能挡挡风。于是我点燃打火机,对着闫至阳喝道:“别追了!你再去追她,我就毁了这盒子!”
我心想,看闫至阳跟陈清姿的样子,是很想要这锦盒的。如果说我拿这个来威胁,也许闫至阳就能放过猪婆。虽然跟猪婆相处时间不长,无论她目的如何,她始终救过我的命。总比要活埋我的闫二代好多了。我看着陈清姿骑车飞奔而去的背影,心想:猪婆,豆芽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我见闫至阳转而冲我走过来,手向前一伸。我不明白他要干啥,便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此时,我瞥见干脆面君正躲在梳妆楼门后头,见我后退,便不停地在原地跳来跳去很着急的模样。
我心中略感欣慰:这吃货总算是有点对主人的衷心,它这是也为我着急么
刚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脚踏空,身体疏忽间坠落下去。掉进坑里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干脆面君叫声的含义。我估摸着它不是着急,而是想提醒我:你身后是个深坑啊傻逼。
情急之下,我竟然忘了梳妆楼里也挖出了三个相连的深坑。这里面可是埋葬过阔里吉思亲王跟他的俩老婆。
这念头刚闪过脑海,我便觉得后背一阵发疼,眼前有点金星乱冒的眩晕感。等我慢慢恢复正常意识之后,睁眼一看,我居然掉在一处四四方方的“铁盒子”里。
我霍然坐起身,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转念一想,我靠,这不是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我梦到过自己被关在一处四面拉环的欧式棺里,一个满头白发缺了几颗牙的老太婆从棺材后头慢慢爬过来……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闫至阳提到过这俩坑洞里埋过的女人。我掉下的位置应该是西棺。西棺里埋葬的也是阔里吉思的夫人。这夫人死的时候六十岁,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妈蛋,难道梦里我见过的就是这个老太婆?
难道我摸过的那个女士二环,就是这老太婆的随葬品?想到这里我更是后背一阵阵发凉。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压住身子,动弹不得。而在这个时候,我见四周围着我的欧式棺材,也不知是真还是幻影,总之,我见这欧式棺材居然慢慢地合并起来,盖子也正慢慢地推上去。
我心中发凉,心想完了。这次是真的被鬼害死在这个地方了。原来我的梦有预见性,梦到的正是我成了那老太婆的随葬品。
正在万念俱灰之际,我听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在头顶。我睁开眼一看,见一支箭插在我身旁的泥土里,箭身微微颤动。
与此同时,原本围绕在我周身的鬼棺材突然消失不见。我抬头一看,借着洒在梳妆楼里的一点月光,我看见闫至阳正举着一把弓箭。
刚才是他救了我?我吃惊不小。此时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可以行动自如了。我立即跳起来,听闫至阳在上头喊道:“一会儿我丢给你绳子,你拽着它,我把你拉上来!”
我见这坑洞有几米深,我自己又不会轻功,四壁也没有下脚的地方,我自己肯定是爬不上去的。看来也只有听他的话了。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很疑惑:为什么这活埋我的家伙又回来救我?
万般不解,但是也只有先脱身再说了。我四下看了看,捡起掉落在地的红色锦盒,将它暂时塞进衣服里,拉好拉链。没多会儿,闫至阳果然丢下一根登山绳一样的绳索来。
我抓住绳子,见他退后几步,用足劲儿将我拽上去。等到了坑洞边缘,我才放开绳子,双手撑地,手脚并用爬了上来。等到了地面上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回头见闫至阳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银白月光落到他的脸上,我见他的神色有些痛苦。
我突然想起他似乎肚子位置受了伤,便上前询问伤势。闫至阳摆摆手,表示没什么要紧。但是我看他现在却唇色发白,一副要挂了的节奏。
我忍不住上前掰开他捂住肚子的手,拉开他的外衣拉链,见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但此时,一大片血迹已经将白衬衣浸透。
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忍不住手有点发抖。“谁弄伤的你?!你怎么不包扎下?!”这话不禁脱口而出。
可是等话出口,我才在心中暗啐:我呸呸呸,这不是正好么,否则他身体健康精神好的时候,又打主意活埋了我咋整。
“别说这些,你快走。”这关头,闫至阳居然说出这番话来:“注意,离,离”刚说到这里,我见他神情涣散,眼睛一闭,身体前倾,冲我压了下来。
我赶紧扶住他倒下的身子,心却顿时慌了。咋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丢下不管?不行,这天寒地冻外加伤口崩裂,万一失血过多死了咋整?
第十三章 神秘的白衣女人
可我带着他回去的话,背到陈家村再找人帮忙治病,就我这速度,得一个小时。外加半夜找到一个靠谱的医生,再给看病熬药,得,那时候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骑马走?我看了一眼草原上傻愣愣原地徘徊的高头大马。更别提了,老子不会骑。
正在我心急如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而近传来。我心中一喜,轻轻将闫至阳放在地上,出了梳妆楼一看,见陈清姿居然骑车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又惊又喜。
“我,我想了想,你危急关头帮我,我也不好丢下你不管。”陈清姿说着,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刚才那人呢?”
“别提了,他好像受伤很重,晕倒了。”我叹道。
陈清姿惊讶地睁大眼睛:“他受伤?你打伤的?!”
“不是啊,好像原本就受了刀伤,伤口很深,伤在肚子上。”我叹道:“可能刚才打斗过程里伤口裂开,现在流了很多血,怎么办?”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还能伤得了他。”陈清姿撇嘴道,神色放松下来:“走,去看看他。”
我带着她走到昏迷不醒的闫至阳跟前。陈清姿蹲下身看了看,皱眉道:“虽然还有气儿,不过不管他的话,也许也活不过一天。”
“别啊,咱们就这么不管了也不好,一条人命啊。”我撇嘴道,想起闫大少爷的背景,不由有些发憷。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陈清姿说道:“给他一条活路,至于是否能活下来,那就不管了。”说着,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我见陈清姿扭开盖子,掀开闫至阳的衣服。此时,我看到他肚子上果然缠着一道道绷带。但是鲜血早就将绷带染红了。
“愣着干什么,先给他绷带解了。”陈清姿瞪我一眼。
我赶紧上前给那绷带解开,这一解开,我吃惊地看到他肚子上那道极深的伤口,心想这下手的人够心狠的。
我见陈清姿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那伤口上,嘴里不停地啧啧说道:“呦呵,六块腹肌,身材不错,可惜是个渣男。”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跟他认识啊?”我好奇地问道。
我见陈清姿的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会小两三岁的模样。可眼前的闫至阳,虽然显得很年轻,但是我看过他的身份证,1984年,今年都三十岁了。这俩貌似也不大可能有什么曾经。要是有过什么感情曾经……那估计当时陈清姿还未成年?卧槽禽兽!
陈清姿瞪了我一眼,骂道:“看什么看,别瞎想,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是我师父跟他有过节。这个渣男,呸!”
“哦”一瞬间,我仿佛知道了什么。其实富二代这种东西嘛,有几个女人有啥稀奇,尤其还是闫至阳这种风姿卓绝,文能提笔吹牛逼,武能上马把鬼劈的惊才绝艳类型。
陈清姿给闫至阳上完药,我见他伤口的血这才算是止住了。此时,陈清姿让我从闫至阳身上的白衬衣上扯下一段布条,裹在伤口上,防止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流出。
之后,才给他裹好外衣,招呼我帮她把闫至阳给扶到马背上。
“我看过外面那匹马,是有些年数的老马名驹。我猜想它会识别来时路,将这渣男送回去。”陈清姿说道。
我觉得也有道理,便帮着她扶起闫至阳,扶上马背,用刚才那绳子将他轻轻捆在马上。草原风大,我想了想,还是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套在外头。受伤的人还是不要受风才好。
陈清姿在一旁有点不耐烦地看着我墨迹半晌,上前就要给马屁股来上一脚。我立即拦住她:“少来,你要是把马给踹惊了,它随意乱跑,估计就回不去家了!”
陈清姿皱眉道:“那你要怎样?你这豆芽怎么那么婆妈?!”
我摇了摇头,转身上前对那马说道:“我说马兄,你主人也算是刚才救我一次,这次我也不大希望他出事。你慢慢跑,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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