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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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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不跟人赛跑了,骑着的白驴也变成了一只灰突突的“矮骡子”。
这老太太从不搭理人,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孑然一身,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边走边唱:“那一日我沙滩遛马,忽然飞来五股钢叉”
每次讲到这里,奶奶都要用那二人转的腔调学上两句。
一想那黄皮子揪着兔耳朵在大道上溜溜达达的样子我就觉得一阵好笑,再加上那边走边唱的习惯,活脱就是一个喜欢逗哏的老顽童嘛。
不过,这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无从查起,而我知道的,唯一一个不欺负人的黄皮子也就是它了。
相比之下,老道讲的那个皮子就没那么可**了。
他遇到那个,是一个相当凶猛的老妖怪,也不怪她怨气大,这事儿放谁身上谁都不舒服。
事情发生在我出生以前的那两年,那时候,饥荒早就过去了。
老道,在距离我们这边不到百里的地方,有一家农户,上次过来,正巧让他遇上。
巧的是,那家农户的主人姓张,为了和那倒了血霉的张大奎区分开来,我们暂时就叫他老张头儿吧。
老张头他家,世代居住在大山脚下,那时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方式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张家也不例外,世代都以打猎种地为生,半个农民半个猎户。
现在林子少了,这种事情听着很玄乎,可往回追溯二三十年,这种人在老东北还是不少的。
这老张头儿过得并不富裕,在以前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后来这几年,家里能吃顿饱饭还要感谢老伴儿养的那几只母鸡。
第094章 独眼
那年代,经济萧条,鸡蛋这东西算是很稀罕的玩意,因为上面对商品经济有偏见,所以,要把鸡蛋卖出去还得藏着掖着,一不心被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定就被扣了什么大帽子。
即便这样,这一窝的母鸡还能给家里添上不少收入,全家人都感激,也就把这几只宝贝当成神仙供着。
这养鸡的人,最怕的两种东西,一个是鹰,一个是黄皮子了。。
黄皮子祸害人,经常到晚上出来,潜伏到各家各户的鸡舍里等一黑就在里面大开杀戒。
它们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更像是为了玩乐,如果谁家的人睡觉睡得死半夜听不见黄皮子杀鸡的声音,那可惨了,第二早上一打开鸡舍,肯定无论大一个不剩。
所以,家里养鸡的人对这些黄皮子恨之入骨,但这些黄皮子非常狡猾,耳朵眼睛都很灵敏,等到半夜听到鸡惨叫,人出来看时,黄皮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时候正是冬,黄皮子往树林子里一钻,谁也找不着,人们对这窝黄皮子毫无办法。
那时老张家的鸡就被黄皮子连窝端了,张家的老大恨得牙根直痒痒,诅咒发誓要把作案的黄皮子薄皮抽筋,当夜里,他借来两只母鸡拴在了自家的鸡窝里,随后又弄了不少的夹子和套索布置在进出鸡窝的各种要道上,两只眼睛瞪着,就等着黄皮子再来折腾。。一直等到后半夜,那黄皮子都没来,这张家老大也够倔强的,往窗户底下一猫硬是闷坑不动,直到这清晨四五点钟都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把这黄皮子给等来了。
那黄皮子很警惕,在院子里绕了两圈才走过去,张家老大一见到他当时就精神了,可眼看着它从那踩板的夹子上面走过,那夹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下可把张家老大弄糊涂了,在这之前,他把那几把夹子挨个儿试了一遍,个个都是好用的啊,怎么一遇上这黄皮子就不好使了呢?
不过他不担心,因为他手里还有一把鸟枪,那时候鸟枪还没被禁止使用,哪个村里都有几把,这枪不是他的,还是他老爹舍了好大面子借来的,废了那么大力气就是为了弄死这畜生。
想到这里,他将枪口从那提前打开的窗户缝儿里探了出去,看准目标之后猛地一扣扳机,谁成想,这一声枪响的同时那黄皮子突然猛然一蹦,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将那致命的一枪躲了过去!
张家老大爷也没料到有这手儿啊,一下就从炕上跳下来,开门去追,可刚一开门就看见,那惊慌失措的黄皮子竟然踩到了夹子,给那夹子夹住了后腿,此时正连拖带拽地带着那个夹子往墙边的水洞钻去,可那用来排水的洞实在太,黄皮子会锁骨,那夹子却不会,等那张家老大跑过来这家伙正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总算逮到你了!”张家老大着,抄起灶台边上的炉钩子跑了过去,将那夹子一勾再往回一拽就将它拖了出来。
随后上前一脚将那龇牙咧嘴不断折腾的黄皮子踩住又将自己的老爹叫到跟前,张家老汉也听见了动静,披着棉袄就跑出来了,这爷俩也不含糊,当即用铁丝将那黄皮子的四肢绑了,又拿杀猪用的尖刀将它的后脊梁剥开,趁热乎将那兽皮猛地一扯,当即将它活生生地按在了自家的大门上!
东北的民居,大门都是铁的,数九隆冬气温极低,就算是一身都是羽毛的公鸡都得踮起脚尖走路,何况还是气温最低的凌晨呢。。
这皮子的后背刚一碰到铁门,立即涌出一道寒霜,紧跟着那被剥了一半的毛皮就跟抹了速干胶似的死死地粘在了张家的大门之上。。
“看你还敢来!”张家老大着,解开皮子身上的铁丝,一口浓痰吐在了那黄皮子的脸上,没有半分钟那浓痰就在凛冽的寒风中冻成一块冰疙瘩,按理那黄皮子被人剥开皮肉粘在大门上,肯定疼得死去活来,可那东西却龇着牙死死地盯着张家父子,一副不服不忿要跟你斗争到底的样子。
张家父子一见,更为恼怒,叫骂一声从水缸里舀出一瓢凉水,啪地一下泼在了那黄皮子的身上,一下就将那黄皮子弄服帖了。
等太阳出来,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
人们也真恨它,你捅一下我拍一下,没多久就将那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黄皮子给弄死了。
等到晚上,张家父子将借来的东西还了回去,一并把那冻硬了的黄皮子扯下来扔在煤球炉子里烧了,谁成想,粘着黄皮子的那块大门什么都洗不干净了,用热水泼,用汽油擦,可不管怎么弄都有好大一块血迹。
张家父子这一看,也没当回事儿,谁成想一到半夜就听见院子里噼里啪啦都是脚步声,密密麻麻跟雨点似的。
把窗帘拉开偷偷往外一瞅,大门紧闭的院子呼啦啦地多了好多人。
那些人缩着肩膀,像是在找寻什么,一个个都是那种尖嘴猴腮怪模怪样的,色昏暗也看不清面目,唯有那鬼哭狼嚎的啸叫声跟让他们宰了的黄皮子异常相似!紧跟着就有人砸门,张家人被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开门,就这样一直到了亮总算熬过去了。
可第二晚上,那些人又来了,第三,第四,第五
一直过了一个星期都没停止过。
这下子张家人可彻底害怕了,大白都不敢回家,就连左邻右舍都跟着遭了秧,能躲出去的都躲出去了。
可总在外面躲着也不是办法,大家就给这张家人出主意,七嘴八舌这么一呛呛,最后决定要去请那远近闻名的独眼龙。
据这人是个捉鬼大拿,有“过阴”的本事,能请神,能见鬼,还能和各种妖狐鬼怪沟通交流,来之前让大家吹得神乎其神的。
第095章 松下
张家老大准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好吃好喝地招待一番,随后又壮着胆子跟那独眼龙呆了一宿。
他是真后悔了,后悔这事情做得太绝,不过,事到如今也没那后悔药了,只能指望着牛逼吹得震响的一代奇人能将这塌大祸顺利摆平。
当无话,一到半夜那些黄皮子又来登门了。
以前有人砸门,这张家人都是捂着脑袋不敢吭声,可这次,那独眼龙穿上鞋子就把房门打开了。
门这一开,正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袍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尖嘴猴腮满脸都是褶子,一对眼睛又圆又,看一眼就能让人想到黄皮子。
她站在门口,逢人就问:“哎哟你看见我的大孙子了吗我大孙子不见啦”
那独眼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一看那老太太的装束就没敢实话,甩下一句“没看见”,啪地一下就将门关上了。
等第二明鸡叫,这家伙打开房门撒腿就跑,拉都拉不住。
大家不明所以,就跑去他家问个缘由,一进门看那子正倒在一尊神像前面烧香拜佛呢,他这黄皮子太猛,少也有几百年的道行了,想制服它得找高人。
张家人一听,也是焦头烂额,连忙问他哪里有这样的高人,那人听后也是一阵为难,最后从香案上拿起一把铜钱卜了一卦,在那儿念念叨叨算计半,随后对那张家老大,往西边的山上走二十里山路,会有一个松树林,松林里有一颗活了几百年的古树,在古树下面有一块条石,条石上面正睡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那是高人,可解此局。
张家老大这一听,也是半信半疑,那独眼龙见他略有疑虑还补充几句。
他,黑之前,你要能找到那位道长,你这场塌大祸算是过去了,可黑之前你要找不到他,那不出十日你全家必遭横死,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这话一出,张家老大还哪敢怠慢啊,当即套上驴车快驴加鞭地赶往指定地点,还别,奔着西面走了二十多里果真在山间见到一个松林,当然了,都是本地人,这个谁都知道,可这松林里非常茂密,大大参差不齐,想要在这里头找出一颗几百年的大树还真不容易,在里头走来走去走了大半,总算找到一颗大树,树底下正有一块硕大的条石,而那条石上面没什么仙风道骨的老前辈却有一个四仰八叉正在抠脚丫子的老乞丐。
当然,那老道没这么,他用的都是什么什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前凸后翘反正就尽挑那好词儿往上贴。
不但是将他的个人形象往那情节了一代,自然而然就出现这么一副情景,也未必是我对他有偏见,谁让他那要饭的一样的装束那么深入人心呢。
张家老大明来意,那老道也没拒绝,掐着指头算了算就跟他一起回去了,张家老大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请对人,眼看着日落西山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道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想了一会儿就让张家老道准备一些常用的东西,随后又让他用新鲜的黑狗血混着墨汁将大门,窗户,以及整个屋子的瓦片木梁全都涂了,这才起坛作法静候那些黄皮子到来,依照老道的吩咐,张家人没有在外面躲避,一家人抱成一团等着那些东西找上门来,当半夜,那老太太果然来了,站在院子里好一番大吵大闹。。
没多久两边就谈崩了,再之后电光火石好一阵对掐,这个过程他没有过多描述,不过,从表情上看他斗得并不轻松。
最后依然是那句老话,邪不胜正,既然这破衣啰嗦的糟老头儿能拿着酒杯跟我吹牛逼,那就证明他肯定打赢了。
临走的时候,他写了一道平安符给那家人挂在屋里的柱子上,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符咒沾水,可不遂人愿,多年之后的某一晚,降大雨,老房子漏水一直从木梁留到了柱子上,那朱砂道符也被雨水侵蚀得模糊一片,张家人见着些年平安无事,也没在意,谁成想没过几张家父子就连同马车一起跌进了山沟里。。
有人,这是大雨破了老道的符咒,那黄老太太前来索命了,也有人自己亲眼看到那两个人赶着马车,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掀进路边的山沟里了,至于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吧。
在那之后,老道又在我们这边溜达两年,靠着测字看相定风水,也赚了点钱,这次回来,已经隔了十来年了,谁成想再次相遇正赶上我和三爷爷一起困在了坟丘边上。要不是遇到那只痞子,他都快把那段经历忘干净了。
爷爷跟他是故交,渊源颇深,那老道也不见外,自此之后就住在了爷爷家里。
爷爷家独门独院,主房两间厢房两间,他住在院子西面的那间房子里,经常拿着个他那竹竿晒太阳。
我很好奇这样一个人会有怎样的人生经历,没事儿的时候就缠着他去讲故事,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肯,只有喝多了的时候才能套出些只言片语。
事实上,那老道非常懒惰,除了偶尔出去散散步,他不是睡觉就是打坐,再就是吃饭上厕所。
只有晚上十点到后半夜两点的这段时间这老头子才特别精神,看他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我有点愤慨,真不知道爷爷欠他什么让他白吃白住这么久,可爷爷跟我不同,豁达得很,有的时候会跟那老头儿过过招切磋两下,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下下象棋。
三爷爷,那老道和爷爷是过命的交情,要是没有他,咱们一家都不会有今,至于这话的真假,我就不清楚,从到大都这样,老辈人口风紧,他们不想的事情无论如何你都别想知道。
第096章 转掌
从日后的交往上看,那老道虽怪,却并非一无是处,最少,他的功夫非常好。
他练的是内家拳法,很像八卦掌,但又不完全是。
在我的印象里,最初那几一到半夜他就起来练功,偶尔出去上个厕所,十次有九次都能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围着院子里的大树转圈圈,八步一循环,不多不少。
练功的时候,他的身形没有多少起伏,手上的掌形却跟着不断变化,那姿势不像在跟人打架,却似在表达一种淡然外的逍遥自在。
在传统武术里,一般的功夫都是手比脚快,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胳膊上的动作都比脚下的活计来得细腻复杂。
但是他不一样,练功的时候,上半身虽有变化,但是这变化远不如脚下来的玄妙。而且,他那步子一踩,一点声音都没有,往前一蹚,人就往前“游”了一段,随后微微转体,又往前“游”了一段。
随着动作的加快,这种特点愈发明显,身形也越来越模糊,如火如荼时,就算是十四十五的月亮地里也完全看不到人。除了布鞋擦着地面的偶尔发出的沙沙声之外,只能听见院子里他那道袍裹着风声猎猎作响外加游龙戏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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