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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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问他，“九爷也是的，怎么这么个时候叫我们过去啊，诶，你知道什么事情么？”
　　　　“废话，昨晚折腾一宿，现在才起来，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这样的十有**不是什么好事，一般来，这么着急的都是要紧的单子，我想九爷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吧。。”胖着，突然一转头，随后略带狐疑地瞅瞅我，“离哥，你不是害怕了吧。。”
　　　　“没有，我就是问问。”沉吟一声，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
　　　　“呵呵，害怕也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会笑话你的，再了，换我是你，我也得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干下去。”完这话，胖叹息一声，见他露出一副疲态，我有点纳闷：“哦，为什么这么呢？”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行实在是太危险了，像我这样光棍一条冒点险也就罢了，可你不一样啊，你有牵挂，美人在侧，犯不着为这点工资去拼命。。”
　　　　“瞎搞，有牵挂就不能冒险啦？那你还去什么。”一听这话，我摇摇头，我知道他在柔的事情，但是，对他的观点我并不认可，人活一世，哪能没有牵挂，**情虽然重要但也并非所有。
　　　　“切，你可能不信，很的时候，我爹妈都没了，现在，能联系上的亲戚也差不多没了来往，除了家在远方的老大还有几个过命的兄弟之外，也就跟你俩关系不错，你，我这样的人跟你一样么。”
　　　　“真的假的”见他满脸悲怆，我严重怀疑。
　　　　“骗你是这个。”胖着，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王八”的手势，见他这么不着调，我由衷地笑了，“呵呵，你不我还忘了，你老大是干什么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老大？哈哈，这个不能告诉你，那是国家机密。。”胖着，嘿嘿一笑，随后非常自豪地点点头，见他这样我就更好奇了，据我所知，胖这货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在他眼里，王老子也不过那么回事儿，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一提起他那传中的老大，他像是想起一个名垂青史的大英雄似的。
　　　　“看你那熊样，还国家机密，一个**大哥很了不起么？”摇头苦笑做无奈状，我。
　　　　“嘿嘿，我老大跟他们不一样，有机会让你见见他，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完这话，胖抿着嘴唇一脸得意。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铁楼，等我们到的时候，九爷正拉着一个皮箱等在区门口，这老家伙拍拍车门，一脸不爽：“磨蹭这么久，干什么来着？”
　　　　“你问他。”胖着，作无辜状。
　　　　“路上堵车，晚了点。”我着，跳下车子打开后备箱，将九爷那皮箱扔进车厢里又赶紧跑了回去，九爷埋怨两句，也没多做纠缠，随后给了胖一张纸条，我们这苦逼三人组就算是正式出发了。
　　　　这次的事发地点在a市的郊区，是郊区，其实很勉强，这地方应算是农村地界了，看地标是个乡镇。
　　　　一下公路，两旁就冒出不少的杂牌建筑，大大的广告牌子高低错落，老旧，简陋，年久失修，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混在一起，城乡结合部的特征分外明显。
　　　　依照事前的约定，我们直接将车子开到了镇政府的门口，等我们到时，早有一群看热闹的等在门口了。
　　　　“您就是金九爷吧！等你们半了！”上前一把握住金九爷的手，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热情道。
　　　　“哦，不好意思来的时候遇上点麻烦，耽搁了。”九爷着，跟那人客套两句，随后跟着那人进了政府大院，胖留下来看车，我随着九爷他们一齐进了院子，刚一进去，就看见门卫的屋子里跑出两个老人，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少也得七十多了，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抱着九爷的大腿就给金九爷跪下了。
　　　　见此情形，我们都给吓了一跳，九爷赶紧弯腰搀扶可那两个人什么都不起来。
　　　　“这怎么回事儿啊”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乡镇干部，九爷。
　　　　“唉来话长。”那人叹息了一声，随后走过去将两位老人搀扶起来，好歹进了那个低矮的办公楼。
　　　　那人拉了两把椅子让我们坐下，随后又拿着暖壶沏了几杯凉茶，这期间，两个老人一直在哭，老泪纵横，眼睛都给哭肿了。
　　　　“你们先别哭，我想问问，哪位是徐先生？”拿着胖给我的黑帐，我看看上面的联系方式轻声问。
　　　　“我，我就是。”一听这话，招待我们过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赶忙抬起手来。
　　　　“哦，您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歪着脑袋看看他，我问得有点专业。
　　　　其实他们要我们做的事情，单子上都写了，我这么，只想确认一下，哪知道这话一出，那老太太哭得更邪乎了，扎在老头儿的怀里嚎啕不止，那老头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搂着那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抹眼泪。
　　　　“额”见他们这样，我看看九爷，九爷挠挠脑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107章　小孩
　　　　
　　　　“还是我来吧，你们别哭了，这不，人都来了镇上肯定替您做主。”那人着，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想了想，又轻轻地放了回去。
　　　　“哦，自我介绍一下，九爷，还有这位兄弟，我呢，姓徐，是咱们镇上的一个干部，你们叫我徐主任就行。那两位是我们镇上的居民，也是咱们乡镇上重点扶持的老两口，这次请二位过来，也是没办法了，早听金九爷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可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嘿嘿”
　　　　到这里的时候，那人搓搓手好像很为难，我跟九爷静静地听着，九爷没话，我也没话。
　　　　直觉告诉我，这货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也好理解，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接的单子虽然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私活儿，唯独有几次算是协助官面上的人，那都是一毛钱都拿不到的苦逼任务。
　　　　作为一名党员，我深知党性教育的重要性，能在国家机关工作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神论者，这徐主任找我们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花钱捉鬼的受害者，再了，看这家伙带个金丝眼镜还一嘴官腔，我就觉得这官僚作风浓厚的青年干部有点不靠谱。。
　　　　和老杨一样，这货八成是个空手套白狼的滑头，先用利益将我们引诱过来，继而抛出官架子弄得大义凛然，最后，再用受害者的悲惨遭遇来个道德绑架，诱使我们提供一次又一次的无偿服务，再搞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无辜样子。
　　　　想想那种事情，我就有点不爽，实在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他们对我们不够尊重。。在这一点上，我和金九爷的态度很一致，你要是没钱，不要紧，真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免费去帮你，这是积德行善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要把我们骗来再没钱，那就不对了，这不摆明了拿我们当傻逼呢么！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据我所知，在我来之前，九爷就经常遇到，就因为这事儿，走投无路的金九爷才挂了“上通碧落下饮黄泉捉鬼降妖除魔卫道三茅真君指定之灵异事件处理中心”的牌子，实现了捉鬼降妖的商业化。
　　　　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这一点在九爷的名片上早就清楚了。
　　　　徐主任看出了我们的担忧，赶紧在办工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哦，两位不要误会，这次的事情是我以私人的名义找你们来的，不走公款，不签欠条，酬金方面，一分都不会少的。”
　　　　“恩？”见他得挺诚恳，我更纳闷了，看样子，这姓徐的应该是一个不大不的乡镇干部，在看两个老人的样子，也不像与他没什么特别的瓜葛，那，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月薪三千多块钱的男人愿意慷慨解囊替两个老人付上这么一笔钱呢？要知道，我们走一趟，底价就是一千多块啊难不成，真的遇上好人了？
　　　　“徐主任，您言重了，钱的事，好，在这之前我得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我看了那张单子，是屋子里闹鬼，是吧。”九爷着，没有去接钱，反倒是将我手里的黑账拿了过来，翻了一下，果真在留言的栏目里赫然写着“凶宅”二字。
　　　　“对，屋里闹鬼！”一听这话，坐在一边的老汉赶紧点头。
　　　　“哦，那，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九爷闻言，将那本子合上，又看了看那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啥时候啥时候开始闹的我也不知道啊，刚买来的房子一住进去就那样了”老头儿着，咧着嘴直抹眼泪，随后配合着自己的老伴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跟我们了事情的经过。。
　　　　听了老半，我才搞清楚。
　　　　原来这老人姓楚，我们就叫他楚大爷吧，楚大爷的儿子是一个退伍老兵，以前在前线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还得过三等军功章，曾几何时也是人人敬仰的战斗英雄。
　　　　复员转业之后，老人和他唯一的儿子都在国企工作，可后来国企改革，产业调整，没多久两位老人就双双下岗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老人那上过战场的儿子突然患上了白血病。
　　　　为了治病，二老不惜东挪西凑，倾尽家产，可即便这样也没能将这唯一的血脉留住。
　　　　时至今日，无家可归的两位老人只能露宿街头支起一个窝棚勉强度日，白的时候，楚大爷就摆了地摊修理自行车，楚大娘就拎着一个麻袋捡破烂，然而，那微薄的收入依然无法支撑这个家，省吃俭用地为难自己，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地。
　　　　乡镇政府得知此事，就给他们申请了一个低保家庭的资格，加上楚大爷的儿子的特殊情况，每个月也能得到三百来块钱的现金补助。
　　　　为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留宿街头的两位老人省吃俭用地积攒了两千块钱，又经人介绍用这两千多块钱在一处偏僻地段买了一所房子。
　　　　当时的地价，还没有今这么吓人，可即便在农村，两千块钱要买一所房子也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心中满是疑问，我摸摸下巴直怀疑这里有蹊跷。
　　　　果然，老人的话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想，第一住进那间房子，并无异状，两位老人满心欢喜，前后忙活，虽然累了一些可总算告别了风餐露宿的日子。
　　　　谁成想，还没高兴多久这房子就出了问题，入住房子没几，晚上楚大爷起夜上厕所，正提着裤子往回走却看见几个孩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可揉揉眼睛，那几个孩儿又突然消失了。
　　　　楚大爷没在意，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出现幻觉了，可没走几步，又听见几个孩儿那呵呵呵的欢笑声，紧跟着，裤脚一紧，低头这一看，一个两三岁刚会跑的娃娃正拽着他的裤子仰着一张死人脸对着他咯咯直笑呢

第108章　荒草
　　　　
　　　　楚大爷跟他儿子一样，也是军旅出身，年轻的时候打过仗，开过枪，也杀过人，经历过战火的人那心理素质一定不弱，可看到这孩儿的时候这老头儿还是给他吓个半死。
　　　　第一眼瞅过去，楚大爷就知道这月亮地儿里的娃娃肯定不是人，因为，是个人就能知道一个这么大的娃娃是不可能长成它那样子的。
　　　　他很害怕，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心这大半夜的肯定是遇上鬼了，我得想想办法。
　　　　要知道，这鬼怪虽然猛恶，也不是无敌的，只要一个人的意志绝对够坚强，那，一只这么大的娃娃也未必能将自己怎么样，可还没等他把办法想出来，却见墙头上，屋檐上，大门的横梁上，密密麻麻蹦出来几十个那样的家伙，月光之下，有男有女，全是一般大。。
　　　　这玩意，一个就够受的了，谁成想还冒出这么多！楚大爷一看，那冷汗噌噌噌地往外窜啊，就在此时，一大群鬼竟然怪笑着朝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下子可把楚大爷弄崩溃了，他撒腿就想跑，可那些东西比他的速度快多了，眨眼间，一道道身影已然到了他的身前！
　　　　恐惧加窝火加无奈，各种情绪混在一起，老头子一着急噗通一下摔倒在地，紧跟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昏过去了。
　　　　当然，这是他的法，我估计着，当时没那么麻烦，见到那鬼的时候这大爷十有**就眼睛一翻直接昏倒了，至于后面的情节，很可能是编出来给自己打圆场的，好在我没有揭人老底的习惯，摇摇头也就一笑而过了。
　　　　话，楚大爷这一迷糊，来得太突然，正在屋里睡觉的楚大娘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他见老伴儿一直没回来，也披着衣服出来看，可刚一开门，也给眼前的场面吓个半死，眼前一黑，也跟着楚大爷的步子咣当一声躺下了。
　　　　就这样，第一住进新居的老两口没有过上什么安生日子，倒这么里面一个外面一个地昏迷了大半宿
　　　　第二早上，明鸡叫，楚大爷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等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这老头子就不干了，回屋里拿着合同去找那卖房子的算账，心，这特么的不是骗钱么，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一个鬼屋，还让人活不了！
　　　　可等他到了地方，那卖房子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临时租住的一间出租屋也换成另一个户主了这时候老两口才明白，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
　　　　到这里，楚大爷叹息一声，那肿起多高的眼睛眨了眨，又满是感激地看看坐在一边的徐主任，“我们老两口啊，无依无靠，这些年全靠好心人接济我们，要不是徐主任和政府总来帮衬，我们还哪能活到今啊唉金九爷，您行行好，都您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求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帮帮我们吧，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老头儿着，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您哪里去了！”九爷见状，赶紧将他拉住，随后一脸坦诚地对他：“楚大爷，看您的，除魔卫道都是我们茅山弟子的本分，能帮的我一定帮。可是，光凭您这么一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去现场看看再，行不。”
　　　　“中，中！那就，那就谢谢金九爷啦！”老头儿着，老泪纵横显得很激动，俯下身又要磕头。。
　　　　看那情真意切的样子，多少有些揪心，如果他的是实话，那这老两口是真够可怜的。
　　　　书简短，徐主任将楚大娘安顿在政府大院，又带着楚大爷一起去了事发地点，因为距离并不远，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到了楚大爷那个所谓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