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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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栈兵道？你咋知道的？我靠，不是从那顺口溜上推测来的吧哎喔，同志这你就不对了，你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不能人云亦云啊，那老头儿的话不能当真的，谁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鬼主意！”完这话，胖还觉得自己讲得挺有水平，腆个肚子摆出一副首长姿态。
　　　　“拉倒吧，你当我是你啊，逮什么什么你看这石碑，这上面写的是虫鱼大篆，这玩意比甲骨文年轻点可离现在少也有几千年了，不信你看看，你认得几个？”我着，斜着眼睛一脸鄙视。
　　　　胖闻言，瞪着眼睛看看我，又十分不服气地转头问九爷：“九爷，啥是虫鱼大篆啊？”
　　　　“我不知道这你得问他”九爷摇头，倒是干脆利落。
　　　　“我靠，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胖着，一下没了脾气，可他**面子，也不好意思再问我。
　　　　“呵呵，别逞能了，还是我来跟你吧。据我所知这虫鱼大篆是商朝时期普遍应用的一种文字，你看这上面的图形是不是还带着一点象形文字的影子？在我的时候我在这方面做过研究，称不上专业可多多少少也是认识一些的。”
　　　　“照你这么，这三个字你全都认识咯？”胖着，悻悻地看着那快石碑。
　　　　“也不能这么。事实上，篆我认识不少，大篆认识得相对少些，这些毕竟是先秦时期的东西即便是专家也未必认得那么全。不过，篆字有共性，两者虽有差异却也没有现在这么悬殊，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上面写得就是栈兵道三个字。至于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吧。尤其是最后那个，我很确定，我曾经在一个影印的拓片上看过这个字，至于其它的，也差不多。”
　　　　“照你这么，这石碑还真是先秦时期的东西咯？”九爷闻言，很是疑惑地在那石碑之上拍了一下，很明显，他有点怀疑这块石头的出处。其实这个疑虑我也有。鹅卵石这东西，并不少见，但是，那些石头之所以光滑无比完全是因为水流的不断冲击。这就好比一个无比精细的砂纸在它的表面不断打磨，想不光滑都很难。但是，看看这里的环境，再联想一下它的年代和所要经历的风风雨雨，那，这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试想，一块露放了几千年的石头怎么可能保存得如此完整？除非它是金刚石，要不然，是块石头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风化，就算不风化，那雨水侵蚀也一定会有，多种自然作用一起出现，它根本不可能晶莹细润到这种程度。
　　　　“是不是一块玉石啊，或者翡翠什么的？我看这样子不像一般的大石头。”在那石碑上轻轻踢了一下，胖道。
　　　　“这不太可能。在商周时期，哪有那么强的开采能力，拳头大的玉石都算价值连城的宝贝了。再了，古人对玉石很挑剔的，你看它这熊样，除了光滑一点哪里像是玉石了？”我着，也在那石碑上踢了一脚。
　　　　“早知道问问那老头儿了，我估计，他能知道一些。”胖着，抱着肩膀有些惋惜，随后一转头不厌其烦地问我道：“这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么，怎么看都不像啊！”
　　　　“谁知道呢，从文字上看确实是这样。”摇摇头，我。
　　　　其实我的疑惑跟他是一样的。篆字有很多种，不同朝代用的并不相同。一般来，夏代用“鸟迹篆”，商代用“虫鱼篆”，周代用“虫鱼大篆”，秦代用“大篆”和“篆”，到了汉代则统一使用篆和隶书来代替纷杂的古文字，等到了三国时期篆字又逐步被取代相对精简的隶书占了主导地位再之后，各种篆字就很少有人会用了。
　　　　趁着休息的机会，我跟九爷他们大体了一下关于古文字的基本常识。九爷的文化程度不高，胖更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主儿。这两个家伙都有自己牛逼的地方，但要跟我比历史知识他们差得还不少。听我讲了一会儿，胖颇有感慨地对我：“看样子，这也是个宝贝啊，不知道能不能卖钱。”
　　　　“够呛。”一撇嘴，我。
　　　　“为啥？”胖着，明显有些不解。我莞尔一笑用手电照着那三个字对胖：“你觉得，这东西哪里值钱了？这三个字确实是古代才有的，可你知道是谁写的么？这石头也有年头了，可你知道材质么？你不要以为越古老的东西越值钱，也不要以为被古人摆弄过的东西就是古玩了，跟你句最直白的，秦始皇够牛吧，可就算你把秦始皇的搓脚石搞到手，它也照样一文不值，因为，搓脚石压根儿就不是值钱的东西。”

第152章　鬼眼
　　　　
　　　　“我在搓脚石的事情么？”斜着眼睛瞅着他，我表示无语。
　　　　“秦始皇也用搓脚石么？”胖听后，又十分执着地问九爷。
　　　　“可能也用吧。”九爷闻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哦，原来秦始皇也用搓脚石啊，以前还真不知道。”胖着，跟金九爷坐在一块儿一阵唏嘘，看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家伙是故意的！
　　　　都装逼遭人恨，看样子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想必这两个家伙觉得没面子了故意岔开话题想要气气我。
　　　　我瞅瞅他们那不求甚解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笑完以后也觉得无可奈何。
　　　　就这样，三个人解下背包在那石碑的位置歇了一会儿就拿着手电往前走，看看时间，后半夜。夏的时候四点多钟就开始发亮了，我们决定先走一段，等亮了看清四周再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在这深山老林里不定藏着什么虎豹熊罴呢，现在扎帐篷，万一遇上了也不好对付。
　　　　我们一边聊一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相互挤兑，斗嘴斗得正酣一时忘了疲乏，不知不觉竟然进了一块峡谷。看这峡谷的样子，应该就是传中的栈兵道了，正前方是荒草掩映的一条沟壑，两侧的山峦平地而起。
　　　　那坡度接近直角，很高，因为大雾的关系，我们只看出十分狭窄却看不见那石壁究竟有多陡峭。不过，从这阴森森湿漉漉的感觉来看，这里头连采光都是问题，想必两侧的山峦也不算矮。
　　　　当然了，在山谷之中最多的还是荒草，荒草丛生的两侧还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那歪歪扭扭不知品种的野生树木，偶尔有一些长在山壁上的苍松翠柏影影绰绰地探出头来，朦朦胧胧地留下一道影子。
　　　　狼眼手电的穿透力还可以，但是，在这大雾之中想看清楚超过十米的东西简直就是痴人梦。好在这里头是一条南北通向的狭窄的直道，没有多少旁支，想要走岔路都不容易。。
　　　　走的时候我们很担心这半人高的蒿草里会蹦出什么野兽来，可一路之上，只见到几只山鸡野兔在里面跳来跳去，除此之外，一头三…四十斤的野猪算最大的。
　　　　胖想要将野猪抓了，结果没跑过对方。
　　　　后来又想逮着两只兔子当午餐，也让人甩出老远。
　　　　被我们一阵嘲笑之后，这货学聪明了，在草丛里捡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攥在手里，直等着那兔子野鸡窜出来。。
　　　　可是，就像事前安排好了一样，这子攥着石头走了能有半个多时竟然屁也没遇到
　　　　“**我草，这兔子都让鬼吃了？刚才那么多现在一个都没有！”悻悻地将手里的石头扔出老远，胖气鼓鼓地大骂道。
　　　　“还别，真有可能，你没看到那扛着竹竿的无常鬼么，八成这里头的东西都被它们带走了。”阴测测地笑了一下，我对胖。
　　　　胖闻言，不明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把他那肉眼凡胎错过的大场面跟他描述了一下，当他听到有一群两米多高的高大男人用竹竿挑着一堆亡魂赶路的时候，这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他就十分不屑地对我：“你就扯犊子吧，又吓唬你胖爷了！”
　　　　“怎么是吓唬你呢，不信你问九爷，要不是那赶车的老汉吼了一嗓子，你这家伙早就让人挂在你竹竿上带走了！真的，你还真得谢谢人家！”我着，又问九爷刚才看到的那些吊着亡魂往里走的是不是传中的无常鬼，九爷闻言，也把那茬儿想了起来，走在前面的他站定身形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用一种恍然大悟似的语气对我：“诶诶诶，等会儿。你不我都忘了，你子什么时候学的鬼眼通啊？怎么都没跟我一声？丫的，当时看你的眼睛还把我吓了一大跳你，是不是鬼仆那妮子教你的！”
　　　　“嘿嘿，你这个问题我应该分开回答。”我着，拿出一块口香糖不慌不忙地对他：“第一个，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也是刚刚学会所以掌握的不是很熟练。第二个问题，你猜错了，这玩意不是鬼鬼教的，你应该知道，你那闺女臭屁得很，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我倒是觉得你子总是欺负她。”九爷着，上下打量十分怀疑。
　　　　“诶，您可别瞎，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要是欺负她她非得掐死我不可再了，有您在我哪能做那种缺德事！”完这话，我还做出一副挺不爽的样子，其实，我撒谎了。我学的技法远不止这么一点点，这些东西也确实是鬼鬼教我的，只是我不好意思。
　　　　一来这么做有点犯忌讳，二来鬼鬼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来也是，要是九爷知道我这点伎俩都是跟鬼鬼打扑克赢回来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鬼鬼那个笨丫头给气死。。
　　　　胖闻言，大为不解，“不是她教你的，那你是偷学的咯？诶，你从哪儿偷学的啊？要不你也教教我吧！以后我也不用柳叶开鬼眼了，直接用这招！”
　　　　“边去吧你！你当这鬼眼通谁都能学会啊，瞅瞅你那六根不净的样儿”狠狠地一撇嘴，我无比决绝地拒绝了胖的请求。
　　　　“靠，真没良心！”胖见状，向九爷投去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可九爷比我来得更决绝：“黑啊，你就别寻思了，实话告诉你，这鬼眼通是我们茅山一脉特有的本事，即便是门内弟子也很少有人学得会的。你要是想当道士，我可以试着交给你，能不能学会还要看你的造化，话回来我就纳了闷了，陆离啊，你子你没有拜过祖师，又没人给你洗过身，既然不是茅山弟子那你究竟是怎么请出鬼眼的？”

第153章　厚爱
　　　　
　　　　“谁知道呢，可能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勾勾嘴角，我嬉皮笑脸地对九爷，九爷闻言，满脸黑线地眯起眼睛随后转头看胖。胖木然地摇摇头，随后略带嘲讽地对我：“祖师又不是同性恋，咋会眷顾你？”
　　　　“边去，不准祖师爷觉得你们长得实在太难看了，想要拉我一把改善一下茅山弟子的形象呢！”看看这对胖贼那鬼斧神工的样子，我对自己的长相生出了浓浓的自信。
　　　　“我勒个去，陆离哥哥你又自恋了！”胖着，捂着眼睛做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这时候，九爷却一本正经地对我：“你俩别闹了，我正经的呢，陆离，我问你，你开眼的时候念咒么？”
　　　　“念啊。”点点头，我。
　　　　“那你是怎么念的，让我听听。”九爷着，掐着腰停了下来，见他问得认真，我翻着眼皮想了想，随后尽量用一种从容淡定的语气对他：“我记得是：清清，地灵灵，浮光水摄，法令随行，开我鬼眼，阴阳分明，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靠你真逗，你知道三茅真君是谁么，就急急如律令？”一脸无语地瞅着我，九爷显得很郁闷。。
　　　　“知道啊。三茅真君其实是三个人，相传他们的真身是汉代修道成仙的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也就是我大茅山派的开山祖师，你屋里供着的不就是么，很稀奇么。”牛逼闪闪拿着手电，我耸耸肩。
　　　　“诶？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九爷一听，又郁闷了，这反应让我有点蛋疼，在他的眼里好像我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难道这老子就不知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至理名言么？
　　　　不懂的可以问，问不出来的可以查，查不出来的可以触类旁通琢磨一下嘛，真是的。人是活的干嘛要像个木头一样。。
　　　　心念于此，我非常不屑地晃晃脑袋：“这有啥，都是常识，我还给他们上过香呢，虽然我不是茅山弟子，可我干的也是茅山弟子的事儿吧，你不是过么，心诚则灵。三位祖师在有灵，估计被我的诚心感动了吧嘿嘿。”
　　　　“哎喔”胖见状，捂着额头明显有些不平衡。可他忘了，我刚来那会儿他都没少跟我吹牛逼的事儿，他会用柳叶开鬼眼，虽然也是一会儿好用一会儿不好用的，但是，在九爷亲自示范柳叶开眼之前这子把这当绝活儿吹得花烂坠，引起我的注意之后，他又什么都不肯让我看一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要我报复他的时候了，想到此处，我贱贱地瞥了他一眼一阵暗爽。
　　　　“黑，你别不服气，陆离这手儿绝活儿还真挺难得的，你那柳叶开鬼眼的法子也是偷着学去的，可你那个就不是每次都好用。这一点上你得跟人学学。”九爷着，晃着电筒一本正经。
　　　　“这倒不至于，实话，我这一招也不是每次都好用，个别的时候也失败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
　　　　“你开眼之后，鬼眼通的效果可以持续多久？”九爷闻言，转头问。
　　　　“大约半个时吧，短的时候只有十分左右，你看，早就没了。”我着，扒着眼皮让他看看，九爷见状，踢了我一脚，随后笑骂道：“你给我滚，你当我不知道这手势是啥意思啊？还跟我扒眼睛你谁傻逼？”
　　　　“嘿嘿。”听他这么一，我只能承认了，这时候金九爷又问：“刚才，你念了咒语，我听了一下没有问题，可除了咒语之外，要发动鬼眼通你还懂得掐指诀，这指诀，你会多少？”
　　　　“会的不多，除了《焚诀》所必须的那几个之外，其余的大多是偷学的，平时用的少，也不知道掐的对不对。”鼓着腮帮，我回答道。
　　　　“不多是多少，三个？五个？六个还是七个？”九爷着，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
　　　　“比那能多点，到现在，也有二十几个了吧”摸摸鼻子，我故作谦虚地回答道。
　　　　“多少？！”听完这话，九爷彻底郁闷了，直勾勾瞅了我半随后拿着手电一边往前走一边吐槽道：“哎喔你子真是个妖孽啊，我茅山派常用的指诀也就那么多，这么多你都能学会，你不觉得指诀这东西很难么？还有，我不妨告诉你，所谓的指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