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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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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来捣乱的嘛。”魅儿凑近临晚镜,“小姐今日这么美,可惜,就要嫁作他人妇了。还不兴奴家为您做最后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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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你们想看的情节。
256招摇过市陪嫁床
“最后一件事?”临晚镜侧过头,斜睨着魅儿姑娘。
那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她?
“小姐,就让奴家为您梳头吧。”魅儿姑娘看着临晚镜,却避重就轻不谈“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意思。
见她闭口不谈,临晚镜也果断摇头:“没得商量!最多,让你簪发。”
人家大长公主可不是白请的,如果这个时候换人,还换个年轻姑娘,她老爹不被气死。然后,还要得罪大长公主。
她倒不是怕得罪人,而是不想节外生枝,给魅儿乃至红袖招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大小姐,这时辰快差不多了。”玉春嬷嬷打断魅儿想要继续说的话,她是在宫里出来的,好歹混了这么多年,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突然出现的这位姑娘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也不知道她和临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可是梳头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有福气的长辈来做,而不是她一个稀里糊涂冒出来的小丫头。
“劳烦嬷嬷去请大长公主吧。”大长公主应该在暖阁等着了,这会子赶紧请了她来梳头。然后在看能不能让魅儿替她簪发。
临晚镜说完,又看向魅儿姑娘:“你在一旁乖乖儿的,别捣乱。”
“小姐,奴家是认真的啦!”魅儿噘着嘴,不开森!
不过,说完这句话,魅儿也没再说其他的,而是乖乖儿站在临晚镜一侧,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在自己手指上缠啊缠,绕啊绕。
某女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倒也不再说她,任由她玩自己的头发。
没过片刻,玉春嬷嬷就哭丧着脸进来了。
“大小姐,不好了,大长公主好像吃坏肚子了,所以……”为难地看着临晚镜,侯府的东西自然是干净的,是大长公主自己在来的路上受不了街边小吃的诱惑。吃了一碗小馄饨,结果刚刚在暖阁就坐不住了。
现在还在茅厕里,根本出不来。大长公主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平日里身子虽然尚算健康,却也受不住一直闹肚子啊。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哪里有办法为临大小姐梳头?
听到这个消息,临晚镜第一时间是抬头看魅儿。后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否认是自己做的,却也不会这么承认。
“既然大长公主身子不适,我们也不能勉强。”临晚镜说着,看向魅儿,“就她吧。”
既然魅儿千方百计都要做这个梳头的人,那她就成全她好了。
“这怎么行呢。还是禀报给侯爷,让他想想办法吧。”就算大长公主不行,还有其他家族的夫人呢?总有一个是可以的嘛。
“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临晚镜一口拍板。
她可不敢保证,不答应让魅儿梳头的后果会不会是下一个被请来替她梳头的长辈也在半路出点儿什么意外。
总之,不要挑战这女人的厚脸皮就是了。
“可是……”
玉春嬷嬷还想说什么,却被魅儿姑娘一个冷冷的眼神吓住了。
这位姑娘的眼神好恐怖,迫于压力,玉春嬷嬷是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然后,三位嬷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魅儿拿起象牙梳为临大小姐梳头。
“一梳梳到尾。”手指拂过柔软的墨法,魅儿姑娘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二梳白发齐眉。”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魅惑,勾引,而是带着一种低哑的沉默。仿佛,真的看到了她和别人白发齐眉的场景。
“三梳儿孙满堂。”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魅儿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房间里,临晚镜忽然回忆起自己当初在街边捡回她的情景。
实际上,魅儿一直是她捡到的那群人里最骄傲的存在。是什么事情,让她今天如此强颜欢笑?因为她要成亲了么?
临晚镜不知道,梳完头,嬷嬷开始为她盘发。新娘子的发式有些复杂,嬷嬷盘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临大小姐。
而外面,侯府的热闹是从昨天开始的。
定国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用“良田千亩,十里红妆”都无法形容。从昨日辰时,一直到今天一大早,都没停过。
谁见过这等阵势,发嫁妆从成亲前一天发到婚礼当天都没发完的!
临家发嫁妆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人家是先发大的物件,再发小的。定国侯偏偏先发的是小件,金银首饰,古玩字画,药材香料,文房四宝,名书典籍,日常穿戴以及日用化妆等加起来一共是二百四十抬。
这个规格,完全是超标了的。皇帝的女儿出嫁,规格最高的大长公主,也就一百二十抬嫁妆。可临晚镜呢?她出嫁一下子翻了两倍。
完全是引起了燕都臣民的热议。更有甚至在皇帝面前咬耳朵,说是怀疑定国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有逾距的嫌疑。
连皇家的规格都超了,这也太过分了!还有人甚至怀疑临家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定国侯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了。可惜,被觞帝一句“那其中的嫁妆也有朕添的一半”给堵回去了。
敢情,人家定国侯只准备了一百二十抬,而陛下自己给添了一半儿。到底是啥意思?为了表达对临家的荣宠吗?大臣们郁卒!
婚礼头一天没发完的嫁妆,其实都只剩下大件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东西太多,而是定国侯比较奇葩。他让嫁妆绕着整个燕都转了一圈儿才到王府。并且要求景王迎亲的时候也必须绕城一圈,不许直接到侯府。
按照定国侯的说法是:两家隔得这么近,那你娶我女儿的时候多方便啊。没经历过跋山涉水,你怎么能体会到娶妻时候的艰辛?只有体会到了娶妻时候的不容易,以后待我女儿才会更好!
其实,他还想让景王绕城外一圈,这个提议被临晚镜否决了。如果绕着城外,那是要耽误吉时的吧?
今天辰时的时候,嫁妆的最后几个大件才正式出发。
宁波雕花拔步床一张,又名千工床。此床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廊庑右边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右边放马桶箱一只。反半部是卧床本体,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及彩绘屏风。这种踏步式架子床不仅冬暖夏凉,且在室内再造了一个多功能的、私秘性强的起居空间。
私密空间算什么?
关键是床三面的那个雕刻和彩绘屏风。上面雕刻的和彩绘的都是春宫图。各种姿势,各种激情。
当时定做这张床的时候,那个做床的时候简直被临晚镜的创意给惊呆了。
一般人家的陪嫁春宫图,都是用来压箱底的,大户人家就算再开放,也顶多是陪嫁一些用陶瓷做成的小人儿。可这位大小姐呢?她自个儿提议把春宫图雕刻上去,还有那屏风上的彩绘,是她的贴身丫鬟亲自画的!
人家雕匠抵死不从,还是定国侯威逼利诱,人家没办法从同意了的。只是听说,那雕匠自从接了临家这笔生意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做这活儿了。
于是,当那张床被临家护卫抬着招摇过市的时候,可想而知,那屏风和雕花有多吸引人!
“侯爷,您就怎么就没制止小姐呢?”临毅红着一张脸,他看到了那些春宫图,都吓得脸红了。
完全不明白,自家大小姐为何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呢?若是昨日大家都在议论临大小姐的嫁妆之丰厚,羡慕临家小姐的受宠。
那么今儿个,完全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就能做得出把春宫图雕刻在陪嫁床上这种事儿呢?
屏风外面的彩绘还稍微好一点点,而里面那一层,简直是——不堪入目!
难得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临毅已经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而临鼎天倒是淡定,笑了笑:“你家小姐这点子倒是不错。想来以后很多人家嫁女儿,都会考虑在陪嫁床上下功夫了。”
“可是……”人家外面都在议论咱们家大小姐呢!
“怕什么,老子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怕那些人说吗?”何况,他觉得这样很好啊。以后可以考虑把他和弥儿的床也换成那样的。
“是。”
他能说什么呢?有了那张轰动全城的陪嫁床,估计他家大小姐会成为千古奇谈了。
以后每一个女子出嫁,人家首先看的不是别的,就是她们的陪嫁床。然后,再想到自家小姐的陪嫁床。
说起来就是:当年临家小姐的嫁妆啊,那才叫一个轰动!那陪嫁床,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这般的话,肯定能名留青史。
皇宫里,原本整理好行装准备去观礼的觞帝陛下也得到了消息。
“那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一边任由皇后为自己整理龙袍,一边好奇地问福公公。
“奴才也不知道呢。不过看定国侯面色如常,应该是他…”福公公真不好意思说定国侯的坏话。
可是,那床也太招摇过市了!
------题外话------
姑娘们可能觉得嫁妆有些夸张,而且陪嫁床在第二天才送到有点不合礼制。可咱们既然是架空了,就不妨让它再荒唐一点儿吧。
257铺十里锦红相迎
“怕什么,只要流景不介意,这次就任由定国侯去折腾吧。``し”觞帝笑着摆了摆手。
即便那张陪嫁床再夸张,他家皇弟也能撑得住。
“可是……”这张陪嫁床会成为“千古佳话”的!
临家人果然是夙郁第一朵奇葩!
“不用可是了。由他去吧,准备一下,朕与皇后要先到王府去。”太后她老人家不愿意出席景王与临家大小姐婚礼,他作为兄长,自然要过去坐镇。
“是。”
皇上和皇后亲自去,自然是当朝最大的殊荣,那是连太后娘娘都比不上的。
不过,想想成亲的是谁,又完全可以理解了。
景王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大红喜字,一片喜气。
面对临家大小姐的十里红妆,景王府自有铺十里锦红相迎。
可不是铺景王府到侯府那一小段路。而是铺了整个燕都城!只要是迎亲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铺着红绸的。
随着陪嫁床一起达到王府的是明月笙,在她强烈要求下,临晚镜同意了她跟着去铺床。
而另一边,景王一身大红喜袍,头戴金冠,面戴银色面具,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愉悦。
“解先生,时辰到了吗?”某王爷穿着一双金色马靴,看起来整个人挺拔威仪,风流倜傥。
“王爷,您这么着急,让属下说些什么好呢?”那边铺完床,这边迎亲的队伍就应该出发了。迎亲的队伍早就在一边候着了,新娘子那边来了消息,也已经准备妥当。
要他说,两家隔得近就是有好处。只需要破浪翻墙过去,就能从揽月楼得到消息。
“本王这是第一次成亲,难免……”他的手心直冒汗,是真的有点紧张。
欢喜,紧张,欢喜,紧张……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就像了一张蜘蛛网,理都理不清。
“您可别紧张,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出了错就不好了。”解连环立马劝道。
他是今天的司仪,景王如果出了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至今对夙郁的成亲流程不是很清楚。
“嗯!”景王郑重地点头,他确实不能紧张。这关系到镜儿一生的幸福,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怎么能因为紧张而搞砸了呢?
“还有哇,王爷,您确定您今儿个就要这样站着?”往日都是坐轮椅的,今儿个突然站了起来,感觉总有点儿别扭。就像——诈尸了似的!
“不然呢?”总不能让某些有心人一直认为他是个废物,配不上镜儿吧?
何况,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不想自己无法亲自背着镜儿出门,也不想让镜儿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其实,属下觉着吧,既然您都站起来了,不如把面具也摘掉。”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为什么不露出来让别人看看?
“不行。”想到某个小女人的话,景王果断摇头,然后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镜儿说本王面具下的这张脸太能招蜂引蝶了,只能在她一个人面前露!”
“噗!”解连环激动得一口茶喷了出来,“您怎么就……”
这么听话呢?
还没成亲呢,听娘子的话听到这个地步,以后还不成了妻管严?
“怎么,你不赞同镜儿的话?或者说,你觉得本王长得还不如你?”夙郁流景看着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于是,解连环一句话也不敢往下说了。他可不认为自己长得比眼前这位更好看。
毕竟,人家皇室的都长得好。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是响彻燕都的大美人,先帝据说也长得英俊非凡。还有现在的觞帝,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迷倒一大把小姑娘。
每三年一次的选秀,都是那些女子削尖了脑袋往宫里挤。为了荣华富贵的自然不少,但也有很多小姑娘是一遇觞帝误终身,从此非君不嫁!
即便只是去做那百花丛中的一朵,那又如何?曾经还有大臣的女儿为了进宫而绝食到死的。
好在,夙郁的历代皇帝都不怎么重色。否则,现在后宫佳丽早就超过三千了。
“王爷,您喜欢就好。可以出发了。”说着,解连环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乘风破浪,他们俩今儿个是要去陪着迎亲的。破浪手里牵着景王的良驹——踏雪。
一个一度被临晚镜嘲笑的名字。因为,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却偏偏起了一个“雪”字。
按照临晚镜的意思,这匹马应该叫红枣,最应景!
“王爷,该出发了。”
“走吧。”景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冠,又抚平了喜袍上的褶皱,大踏步走过去,然后上马。
“喜娘呢?”破浪看着解连环,男方迎亲这边也是需要喜娘的,怎的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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