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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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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们不是大夫,不能随便往药里加东西。”特别是喂给肚子里的小崽子的,肯定要慎之又慎。
    景王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然后,把碗凑到自己嘴边,仰头往嘴里灌。从他喝药那动作来看,就知道人家是喝惯了的,没有任何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喂喂喂,这药是给我喝的。是给娘喝的,爹喝了不管用!”临晚镜扑过去就要抢他手里的药碗,他喝完了,她喝什么?
    夙郁流景一把摁住她,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固定她的小脑袋,找准了位置,唇覆上她的唇。
    “唔——唔唔!”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只感觉一股苦涩的药水流进了她的嘴里,下意识地想吐,却碰到了他的舌。
    他没管她苦不苦,直接来了个深吻。
    她想吐!他吻!
    她推!他继续吻!
    一直吻到她从抗拒到顺从,再由顺从到给予他回应。
    缠绵深吻,唇齿间都是药味儿。
    可是很奇怪,明明是难喝得要死的药,明明是一闻就会吐的药。被他这样喂,那样缠绵地吻了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还想吐吗?”他停下来,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再舔了舔自己的,有些意犹未尽。
    她摇头,惊奇道:“不想了!”
    “那我们继续喝药!”他笑得勾魂。
    她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不是在喝药,而是在被轻薄。
    到时候,药没喝多少,唇却肿得不像样子了怎么办?
    “我,我可以自己喝。”她吞了吞口水,瞅了瞅药碗,里面似乎还有很多的样子。
    “不是这样喂的效果最好?”
    “我自己喝比较快!”
    “你确定?”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确定!”
    “我是说你确定不会吐出来?”
    “确定!”她点头,又立马摇头,“不,不确定!”
    肯定会吐出来的吧。那么难喝的药,只有眼前人才会喝得那么从容。
    “镜儿,到底是会吐,还是不会吐?”他把她放好,让她的身子靠着马车壁。
    “应该,大概,也许,不确定吧。”肯定会吐的好不好!
    “那你想自己喝药,还是为夫喂你?”他一只手摩挲着她微肿的唇,好像,是太娇嫩了些。
    “喂喂喂!你喂还不成吗?”她把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还把自己的唇往他跟前凑。不让他喂,自己喝就得吐死。为了肚子里都小崽子,她忍了!
    哼,夙郁流景,你小心点,别有一天栽在老娘手里!某女还在心里愤愤不平。
    “乖。”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继续喂药工作!
    那么一小碗药,他们愣是喂了将近半个时辰。非要两人都折腾得欲火焚身,才肯各自偃旗息鼓。景王是本来被撩拨得不行,而临晚镜是纯粹地自己找屎!
    好在,倚剑和破浪轮番守夜,精力都放在了外面林子里,没空偷听他们的墙角。咳,不对,是马车角。
    两个时辰之后的赶路,临晚镜在景王怀里睡得比猪还沉。某王爷搂着媳妇儿,双目微微眯起,并没有陷入沉睡。脸上挂着一抹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倚剑和破浪轮流驾车,不驾车的那个就被允许留在马车里休息。第一个轮到倚剑,他坐在马车最外面闭目养神。
    兴许是因为夜晚,他们一路上都过得很平静。没有人偷袭,甚至,连个骚扰他们的人都没有出现。其实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深夜,很多人都需要休息。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无影楼的人赶到了。他们在暗处支援,也在暗处为他们清路。但凡形迹可疑的,都被列为怀疑对象抓了起来,等到景王他们的马车过去之后再视情况而定。还有昨天那批黑衣人,被连夜赶来的无影楼的人灭了个连渣都不剩。
    可惜,没能留下活口,所以也无法问出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第二天晌午十分,临晚镜才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个时候,无影楼的人已经清理掉了沿途的第三批埋伏之人。绝氏兄弟的老大也赶到了。
    实际上,他是从听闻侯府变故开始,就从凤离国出发,准备前往榕城与临晚镜汇合。绝无心的武功算不上最高的,却擅谋略。绝三儿来不及赶来,被绝无心一个命令留在了燕都。他自己却连夜赶路跑了过来。
    临晚镜醒后,第一反应就是马车里多了个人。再一看,绝无心正对她笑呢。
    绝无心看起来就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公子。他是无影楼面儿上的主子,公开的楼主代言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有一定威信的。人家说,看着他挺温和,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是最不能小觑的!
    “无心,你什么时候来的?”临晚镜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景王在一旁睡着了,好在她声音也比较小,没有弄醒他。
    “就在今早。”绝无心上下打量了一下临晚镜,见她确实没什么地方受伤,才稍微放下心来。
    就在他回话的时候,放在临晚镜腰间的手动了动,她身后的男人也随着醒了过来。
    夙郁流景没见过绝无心。绝无心轻功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却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今早上马车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颠簸了一夜,那个时候睡得最熟,也没人发现他。
    此时乍一见个陌生男人,原本睡得有些意犹未尽的夙郁流景,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警惕地看着绝无心,在确认对方并没有敌意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放松。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家王妃正盯着人家笑。一看就是认识的!
    “娘子,这位是?”宣示主权似的霸占着她的纤腰,又是这样的称呼。连反应迟钝的临晚镜都察觉到了景王又在吃醋,何况是聪明的绝无心。
    “在下绝无心。”没有用“属下”二字,绝氏三兄弟是被临晚镜冠以了“绝”这个姓氏的,是当之无愧的绝谷之人。是她的家人!
    “不管你有没有心,她已是本王的王妃。”
    哟呵,直接连委婉都省去了,可谓是开门见山呐!
    “王爷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对主子,自然是有心的!一辈子的忠心嘛!
    夙郁流景才不想听他说话,他只看向怀里的人儿。
    “阿景,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他是我的人。”临晚镜无奈笑道。
    “嗯?”夙郁流景危险地眯起眸子。什么叫做她的人?这不是让他更心生警惕吗?
    临晚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这样小气吧啦的男人面前,还真是不能说带有让人误会性的言辞。她清了清嗓子,笑里都带上了谄媚:“咳,他是我无影楼的人。就像你皇兄和我爹的关系。”
    这种比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她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景王更是觉得这个叫绝无心的男人应该防着。听自家小妻子的那口气,似乎很信赖这个男人!他皇兄和岳父大人是什么关系?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过,面儿上景王也是不动声色,笑得尊贵优雅:“原来是镜儿的得力属下,幸会。”
    “王爷说笑了,绝某不过是替主子打理无影楼罢了。”称不得什么得力不得力。
    他手上经营的是整个无影楼,嗯,主要的还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还负责为无影楼培养精英!
    “无心,你来得这么早,是从哪里赶来的?”临晚镜为了防止二人打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绝无心这小子,可不像绝三儿那么实诚。比绝二其实还要阴险。她不是不相信阿景,而是,实在太过了解无心。所以,不想让他们俩刀里来剑里去的。
    “凤离国那边。”
    “什么时候听说的燕都之事。”都两天了,实际上临晚镜对燕都的事儿还不是很了解。只能说,燕都这次的变故,是真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才从海天一色回来,气儿都没歇上一口,就陡然听闻噩耗了。
    “已经有几天了。大约是在你们去海天一色的时候,你们一从海上出发,那边觞帝就对侯府和右相府动了手。说起来,你们离开燕都之前就没有发现觞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思来想去,也只有觞帝不对劲可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了。
    不说绝无心想着临晚镜,所以才不相信定国侯和右相会通敌卖国。就连夙郁的百姓们,也不相信他们敬重的定国侯和少年丞相会通敌卖国。
    要知道,那位倾城公主之前可是要嫁给景王的!人家指名道姓,要抢定国侯的女婿,定国侯是傻了才会和倾城公主合作呢!按照逻辑,就算右相会通敌卖国,定国侯也不会。
    谁也没忘记,几十年前就和凤离国君结下仇怨的可是临鼎天!当年若非他单枪匹马闯人家的皇城,把人家凤离皇吓得小便失禁,又把这件事大肆宣扬,闹得龙腾大陆人尽皆知,人家凤离皇会那么恨他?凤离皇和夙郁仇最大的,就是临鼎天!所以,天下人都宁愿相信是苏幕遮一个人通敌卖国,都不会相信凤离皇会和定国侯走上一条船。
    这两人,分明是水火不容的死敌好不好!
    当年那被吓得小便失禁,那仇多深呐!一国之君受辱,凤离皇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放过临鼎天的。据说,咳,只是据说哈。凤离皇的妃子侍寝,半夜听凤离皇说梦话,在梦里,凤离皇都在对人家夙郁的定国侯喊打喊杀。
    说出来,真是笑死个人。
    凤离皇就算选一个夙郁的皇子合作,也不会和死敌合作的好不好?
    再说,临鼎天如果真的有反叛之心,就和右相练手霸占朝纲不就好了?一个文一个武,这两人哪里还需要通敌卖国?与其人外人瓜分了夙郁,他们还不如揭竿而起自己干!
    “我爹,和右相,通敌卖国的罪名是怎么落实的?”一下子就通敌卖国了,这罪名,会不会来得太陡了?
    “是有人弹劾。”
    “谁的人?”
    “安王。”
    “大皇子?那家伙没事弹劾我爹做什么?我爹又没有支持太子!我爹和右相可都是觞帝的死忠粉!弹劾他们俩,不就是等于在弹劾觞帝吗?”
    “大家都这么认为。据说当时觞帝震怒,还把那位弹劾的官员打了二十大板。结果,第二天就在倾城公主的嫁妆中发现了他的两位亲信通敌卖国的证据。”他给了临晚镜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可想而知,被自己的亲信打脸,这么严重的事情,觞帝肯定得严肃处理。
    “觞帝一怒之下,命人把定国侯和右相打入天牢。然后封了侯府和苏府。软禁了太子妃,也变相地削弱了太子的势力。还有,出了通缉令,通缉你哥哥和你侄子。”
    “我侄子不在府中吗?”临晚镜诧异了一下,小狼崽儿跑哪里去了?不是应该在侯府吗?
    “似乎是不在的。”这个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好像是被司棋她们带出去了吧。
    “然后呢?朝堂上什么反应?”
    “自然是一片哗然。觞帝雷霆之怒,朝堂上下莫不人人自危。太子势弱,安王势大,纪贵嫔恢复贵妃位份,花才人晋升为了婕妤。”
    “什么鬼,那两女人怎么一下子窜出来了?”等等,她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对。
    “纪茯苓复位就算了,花弄莲怎么也跟着闹腾起来?”她走的时候,宫里还没传出有关花弄莲怀孕的消息,所以临晚镜自然是不知道花弄莲是怎么回事。
    “母凭子贵。”
    两个女人,大抵都是母凭子贵吧。
    “太后呢?”她爹被打入天牢,最得瑟的便是太后那个老妖婆吧?
    “太后娘娘似乎试图为右相和定国侯求情,不过皇上拒见了她。”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按照以往的资料来看,太后和自家主子的爹可是一直呛声的敌人,怎么一下子,她还肯为他求情了?
    临晚镜倒是马上脑海里浮现了一出太后娘娘爱她家老爹爱得死去活来的戏码,然后就是,嗯,还是算了。她娘亲都回来了,太后那老妖婆肯定不可能抢得过她家美貌娘亲的。
    “对了,凤离三十万大军压境,边关战事如何?”
    “实际上,三十万大军还并未压境,边关现在只是两军备战状态。凤离想要短期之内集结三十万大军前往边关,至少还要五六天时间。”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纪家军现在应该还应付得过来。这个倒是不用她操心,只是觞帝那里。她扭头看向景王,这毕竟是他家皇兄。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作出如此决策,都是有损国体的。这样一来,只怕他千古一帝的梦想就要破灭了。这些年觞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本来很高大的,连上次对闻人家族赶尽杀绝都没能让老百姓对他负面评价超过正面,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最关键的是,觞帝可能受人控制了,他幕后的人是谁?
    定国侯和右相入狱,太子式微,安王冒头,后宫太后都受到了冷遇,偏偏纪茯苓和花弄莲又受宠了起来。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两个女人,一个安王。
    等等,后宫里纪茯苓和花弄莲本来走得就近,安王和他们又是一起的。会不会——
    “对了,还有一点。战王被派往迎风关,挂帅!”
    “你说什么?”临晚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战王挂帅,那纪大将军干什么吃?
    战王虽然也是骁勇善战的沙场英雄,声名在外。可是比起纪大将军,还是差远了吧?他的才能,率领西北那十万大军可以,可若是迎风关那边,他这不是要被纪家军挤兑成狗吗?
    这局势,怎一个混乱了得!
    “我还没说完。”绝无心看着她笑了笑,“本来觞帝是要战王挂帅的,可他娘誓死不愿意儿子这次去边关挂帅。跪在羲和殿外求了一天一夜,觞帝才同意把挂帅改为监军。”
    “这不是荒唐吗?”如果是别的军队,确实需要一个监军,可若是纪家军,派个监军去,还是个皇子,那就是个不确定因素!
    艾玛,这个朝堂太乱,她要静静。
    景王也一直沉默不语,似乎被绝无心带来的消息给吓懵了。
    大家都一路无话,在听到那些情况之后,脸色均是一脸凝重。
    不过片刻,外面就开始变天了。阳光明媚的三月里,突然变得春雷阵阵,天空中一片乌黑,狂风大作。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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