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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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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略松了口气,应了声是,正要避到一侧继续往里,不想他又道:“是你也不行!撞了我想这样就过去?你自己给我掌嘴!”
这个小恶魔,分明就是个被宠坏了的皇家熊孩子。绣春低头下去,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就要往里去,熊孩子已经像青蛙似的一下跳到了绣春面前,一把揪住她衣袖,口中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羚儿!在做什么?”
绣春正一个头两个大,里头传来一个声音。绣春抬眼,见萧琅正从里而出。大约撞见这一幕,便出声阻止。
那男孩看到萧琅,立刻松了手,换了副委屈表情,指着绣春道:“三皇叔,这个人方才故意把我狠狠撞地上,我手脚到此刻还疼!”
萧琅失声笑道:“皮痒了是不是?在你三叔跟前也敢撒谎!信不信我跟你父王说?”
这小孩名叫萧羚儿,是唐王萧曜的儿子。因王妃三年前病去,萧曜人又一直在北庭,所以这些年一直被养在宫中太皇太后的身边。从血脉来说,太皇太后就这一个嫡亲的孙子,自然爱他若宝,惯出他一副刁顽横行的性子,宫中之人见了他,唯恐惹到招祸上身,无不退避三舍。
萧羚儿听萧琅提到自己父亲,有些畏惧,忙笑嘻嘻道:“妹妹瞧着好了些。我这就去告诉皇祖母。”说罢转身,背着萧琅朝绣春恶狠狠呲了下牙,一溜烟便去了。那几个宫人也忙跟随在后。
绣春见终于摆脱了这难缠的小孩,终于松了口气。朝萧琅走了过去,道了声谢,想着还是解释下的好,便又道:“方才我是不小心撞到了那位世子殿下……”
萧琅打断了她,“我晓得,不必解释了。我方才看了永平,瞧着应该无大碍了。”他看了眼她,目光里笑意浅淡,“你做得很好。”
“我尽力而已。小郡主能转危为安,除了药力,运气也占一半。我这就再去看下她。”绣春朝他作了揖,低头绕过他往里去。
绣春在宫中再留守一夜,到了第三天,小郡主已经完全清醒。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偶尔咳嗽几声外,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大长公主的欢喜自不必说。到了午后,绣春正与林奇几人在说着这几日让小郡主一直在用的五汁饮方,听见外头起了一阵脚步声,进来了太皇太后和傅太后。
绣春此前见过太皇太后,傅太后却是第一次见到。见她一身孝中素服,反更衬出年轻貌美。袖角裙裾缀了精致的暗绣云天水意纹样,裙侧各两束银灰流苏悠然垂下,随她步态微生涟漪。
绣春不敢多看,忙随了林奇等人避到一边见礼。
太皇太后虽看不清,但听到小郡主用软软声音唤自己“外祖母”,自也欣慰。想起数日前的危急情况,犹是心有余悸,抱着安抚片刻后,便唤了绣春到跟前问话。夸了几句,要赐她赏物。
她已经知道了绣春的来历。见小郡主已经转危为安,对金药堂的怒气自然也没先前那样大了,但余怒还未消尽,哼了声,道:“金药堂是老招牌了,不想如今竟也做起这种偷工减料的勾当!皇家御药尚且如此,那些用于民间的药,岂非更是松懈?”
这话却是真的冤枉金药堂了。绣春到陈家虽没多久,却也知道陈家供奉用的御药与铺于药店的药其实并无区别,只不过另设库房仔细保管而已。
对着这个能决定金药堂命运的老太太,绣春可不敢大意。老老实实跪了下去道:“此次紫雪丹有问题,确实是金药堂的责任,但绝不是为了谋利故意偷工减料,而是人事一时不察,这才出了纰漏。事发前夜,便有个参与制过此药的工人举家连夜逃跑,推测应与此人有关。至于他的动机,或者是否受人指使行事,陈家人迄今仍是无解。如今已经报了官。草民此次斗胆给小郡主施治,小郡主也吉人天相,草民不敢受太皇太后的赏,只求太皇太后能暂时息下怒火。等抓到那人,一切便能明了。”
“我听说紫雪丹造价昂贵。出了事,你们自然拿旁人来脱罪。实情到底如何,恐怕你们自己最清楚。”有人忽然这样冷冷道了一句。
绣春抬眼,见是傅太后发话。她正侧脸斜睨过来,菱唇微微勾出一道带了讥诮的弧线。
绣春的性子,从前便是遇强则刚,遇弱则软。知道在这里,这样的性子是个祸害,这些年自己也暗中磋磨了不少。只毕竟,随父亲的这些年,生活虽朴素,却也没真正遭过什么苦,骨血里的天性始终难以泯灭。敏感地觉察到了来自这位高贵女人的不善之意,忍不住回了一句。但声音并不高,和缓地道:“回禀太后,金药堂制药,向来遵肘后,辨地产,哪怕炮制再繁琐,品味再昂贵,也是不省人工、不减物力,一贯严格据方制药。这么长久以来,从没出过什么事,这便是最好的凭证。且说句冒犯的话,陈家人即便再利欲熏心,也绝不敢自己去动御药的手脚。还请太皇太后与太后明察。”
太皇太后沉吟之时,林奇想了下,忽然开口道:“臣以为董秀所言不无道理。陈家当家人陈振,我与他虽无深交,但也认识多年,知道此人不是那种利欲熏心之人。此次紫雪丹的问题,不定真有内情。小郡主能安好,董秀功不可没。恳请太皇太后给金药堂一个自省机会。料想经过此事,陈家人往后于制药,必定愈发严苛求精,这也是一件好事。”
太皇太后想了下,终于点头道:“也好。这次的事,我暂不追究。金药堂须得谨记教训,往后再不可出类似之事!若有下回,严惩不贷!”
绣春大喜,急忙磕头谢恩。起身之时,朝林奇感激地望了一眼。见他抚须微笑,心里对这个老御医的好感度,立刻噌噌地暴涨。
事既完,小郡主也转安,绣春也就可出宫了。捧着得来的赏跟随宫人出了永寿宫,刚跨出宫门,便见对面摇晃着来了个二十左右的黑胖青年,腰扎玉带。看见绣春,双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她,脚步也停了下来。
绣春直觉地厌恶这样的目光注视,正低头要避开快速而过时,领着她的宫人已经朝那男子笑嘻嘻见礼,显然很是熟了,口中唤道:“李世子,您来啦?”
世子……又一个世子。上京最不缺的,就是满大街的王爷世子。
绣春头垂得更低,听见宫人已经道:“董秀,这位便是大长公主府的李世子,还不快快见礼。”
原来是永平郡主的那个哥哥李长缨。
绣春只好朝他见礼。
“不必多礼!”李长缨目光从绣春的头扫到脚,来回几趟后,咳嗽一声,“他是谁?”
“李世子,他就是金药堂的董秀,治好了小郡主的那个。此刻领了赏,正要带出宫呢。”
李长缨哦了一声,再次打量绣春一眼,从自己腰间扯下那块白玉佩,噗一声丢到了绣春正捧着的赏盒的封上,手一挥,豪爽地道:“原来是你治好了我的妹妹。好!赏你的!”
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李长缨的一举一动,还有他说的话,都让绣春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推脱。李长缨靠近一步,摸下巴望着她笑嘻嘻道:“这是爷赏你的!收了就是,嗦什么!”
绣春微微抬眼,正撞到他的目光,隐隐似有暧昧之意,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急忙道谢,转身匆匆去了。直到出了羽林郎把守的宫门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回忆方才那宫人自遇到此人后,望着自己便是一脸暧昧,却始终闭口不言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全身上下立刻又起一阵恶寒。
“董秀!你可算出来了!”
绣春正疑神疑鬼着,耳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叫,抬头望去,见宫门外远远那片空地上,停了辆马车,葛大友竟等在那里,此刻正面带笑容地朝自己大步而来,有些意外,急忙迎了上去。
她那晚上出来时,并未通知过陈家人。次日等小郡主稍安,便请林奇派人代自己传了个口信出去。只是没想到,葛大友这时刻竟会亲自来接自己,急忙告罪。
葛大友满面笑容:“董秀,这回你为金药堂立了大功。莫说我来接你,便是让你接过我这大管事的位子,我也决不会皱眉一下。”
绣春笑了起来,上了马车。
回到金药堂时,绣春受到了空前的欢迎。前头药堂里的十来个伙计齐刷刷站在门口迎接不说,连陈振自己都拄着拐杖,领了药厂的大小管事亲自迎了出来。绣春便如凯旋英雄,被众星捧月般地迎了进去。众人齐聚在前头的议事堂,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绣春治病的经过。绣春并未多提,只简单带过,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后,顾不得歇息,先领了陈振回北院,继续他眼睛的治疗。
这几天她不在,但第一个十日的疗程结束后,便改成隔日疗,到今日之耽误了两次,药还一直在吃着,所以并未造成多大影响。她净了手,一边替陈振继续治疗,一边与主动过来的刘松山交流心得。陈振始终没吭一声。等完毕后,绣春收了针,刘松山搓了搓自己的手,心悦诚服地道:“先前我还有些不服。此番经过这事,我倒真的心服口服。方才听你提了下替小郡主的治疗过程,我有些疑问,若你有空,可否再与我细细讲一遍?”
刘松山是个良医。他自己主动开口,绣春岂有不应之理?点头应下时,陈振忽然道:“刘先生,你先去一下,我与董秀有话说。”
刘松山应下,与旁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绣春了。她一边洗手,一边道:“老太爷,你如今目力自觉如何?我估计再过些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女娃娃,你是哪家的人?这样潜到我陈家,到底意欲何为?”
绣春冷不丁听见身后的陈振这样开口,吃了一惊,回头看了过去,见他正望着自己,目光炯炯。迟疑了下,问道:“你……都看清楚了?”
老头子微微眯了下眼睛,“差不多了。至少你方才靠近时,我瞧见你少了个喉结。”
绣春一滞,抬手摸了下脖子。
方才她进了屋,为动手方便,一时忘了,顺手便把外衣给脱了放边上,脖子露了出来,没想到便被这老头子给看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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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拼个二更出来,大概10点前。
PS绣春这名字真的土吗?为啥我自己觉得好听……o(s□t)o,想想锦衣卫佩的绣春刀,多带感。
第19章
第19章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样潜埋在我陈家,居心何在?”
陈振目力还没完全恢复,此时她离得远了,便又只能见到一个模糊重影。见她立着不动,也不应声,心中早先便起的那丝疑窦更浓,冷笑了下,“你分明是个女娃,却以男装示人。你有一手上好医术,却甘愿到我陈家当一个炮药小工。又这样百般示好,我想来想去,唯一能吸引你的东西,大约就是我陈家的那本药纲了。”
“女娃娃,我说的对不对?”
绣春看向自己的祖父。他面罩寒霜,语气冰冷。
她原先是打算混熟了,再找机会向他禀明身份的。没想到事情忽然有了戏剧性的转机,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发现自己的端倪,此刻竟被他这样逼问。既然这样,索性向他言明便是。转身到了门口,见外头确实没人了,只几个小厮远远站在大院外门口,这才关门到了陈振跟前,低声道:“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女子。董秀也不是我的真名。但我过来的目的,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为了药纲。我本姓陈,名叫绣春,您的次子便是我的父亲。”
陈振差点没跳起来,极力睁大了眼,使劲躬身靠近,大概是想看清她的样子。绣春索性站到了他跟前。
陈振死死盯着面前这张离自己不过一尺之距的年轻面庞。
“你……你不是已经没了吗?说你和……和你爹一道……”
半晌,他终于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爹确实命丧火场了,但是我没有,我当晚去别家接生,所以逃过了这一劫。”绣春回忆当时的一幕,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之感再次袭上心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喑哑了下去。
“你……你……”
陈振脸颊肌肉微微跳动,握着拐杖的那只手也开始发抖了。
绣春定了下心神,接着道:“我之所以这样隐姓埋名接近你,是因为我怀疑一件事。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振猛地站了起来,嗄声道:“你说什么?”
绣春看向他。见他眼睛睁得似要暴出,呼吸陡然急促,胡须也随了牙关微微颤抖,显见是震惊之极。暗暗呼吸了口气,一字字道:“是有人不想我父亲回京,所以放火烧死了他!”
“砰”一声,陈振手上的拐杖脱手摔在地,他自己人也跟着跌坐到了椅上。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子一阵眼冒金星,闭眼定了下心神,终于再次睁眼,颤声问道。
绣春便把当日陈立仁拜访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爹当时还写了封信,叫他带过来给你的。你可有收到?”
陈振没应。一双手只死死抓握住身下座椅的两边扶手,枯瘦的手背之上,青筋突突暴起。
见他这反应,绣春便知他必定没收到信。这不过愈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已。一阵愤恨再次涌上心头,恶狠狠地道:“果然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爹已经对他说了,他不会回来继承陈家家业。他们却还不放心,竟下这样的狠手!”
她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陈振靠在椅背之上闭目不动。绣春说完,便也静默了下来,盯着对面的这个老者。片刻之后,见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你说你是我陈家的孙女,可有凭证?”
绣春怔住了。
她原本就没有指望老爷子听了自己的话,会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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