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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开暮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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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白荷般娇柔宝贝的女儿,竟然就……
看在已故的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分上,他才让那个没了良心的小子安稳的活到今天。但是,妄想他在把女儿交到他手上,那真是死都不要想!
封惊云当然感受得到渚家人不善的语气和怒火,不过他并不在乎,就像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能娶到那个“夭红”一样。对他来说,只要“夭红”不会嫁给徐离敛就可以了,方法有很多。
渚华冷冷的盯着封惊云面无表情的脸,暗暗咬牙。
渚夫人拦下了暴跳的渚英,但是火药味浓厚的厅堂里,气氛还是紧绷到一触即发。
跑到门口的小侍女被这种气氛吓得僵硬,颤抖的蹭到夫人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渚夫人惊讶的扬眉,转念一想,便放松了下来,还有些想笑的意思了。
让小侍女下去回复,渚夫人一脸和蔼的看着封惊云,道:“红儿正好准备了膳食,不如留下来一起用,也好有个机会让红儿和你交流一下,你看如何?”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渚英父子惊归惊,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大概是那个小魔头的主意,不由得脸部抽筋。
倒是封惊云明显不太能理解这个突然峰回路转的“好运气”,总是冷冻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点愣,虽然马上变回那个冰冰冷冷的样子,还是被有心人逮到并且大肆偷笑。
一群人转移到花厅的时候,夭红已经吩咐人布好了菜。
时令的鲜艳花朵开在花厅四周,映衬着色香俱全的菜肴更令人食指大动。
夭红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端庄娇羞的立在一旁,将一众人都让进了座位,自己方才落座,恰巧正对着封惊云。
所谓的夭红,绝对就是渚莲,他曾经的妻子。
只一眼,封惊云就肯定。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渚华和司空图的那一套说辞,倒不是因为他精明仔细,而是那实在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谎言,只能唬唬局外人。但是,可能就是太过漏洞百出,反而让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有人会扯这种谎,反而信以为真。
不过,即便他不知道那是个谎言,见到夭红本人之后,也依然会这么肯定的,因为,她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一直安静的影子一样停留在背后的女人,在某一天突然改变。
她的眼神不再永远围绕着他转动,即使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也往往充满了不掩饰的恶意。
除了戒备和一点点惊异外,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脑子里竟开始对这女人有了印象。
虽然没有刻意,但是只要微微回忆,那无论是在雨里还是在火里,都奇诡绮丽的舞姿就会清晰的出现,仿佛是充满野性的妖美的女人化身成的艳兽,在他心里抓出的痕迹。
夭红端庄的笑着,十足的像一个深闺小姐。但是身为武将的封惊云还是可以轻易的发觉那掩藏在外表下的一点点邪气。
被封惊云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夭红似无所觉,浅浅的一哂,由得他去看。
渚英虎着一张脸,不肯说话也不肯动,看得渚夫人肚子里好笑。
只怕不是气的不肯吃,而是根本不敢吃吧。不过她倒也不敢真的动筷,谁知道这丫头在里面搞了什么名堂。
一堆人盯住封惊云,心中独白:都是因为你,才害的我们吃个饭都要提心吊胆的,你不吃谁吃!
“封兄,请。”渚华一反常态的热情招呼。
“对啊,尝尝红儿的手艺怎么样。”渚夫人跟进。
“哼。”渚英用鼻子发气音,大有不吃亲事就不要想谈的架势。
封惊云再傻也看出事有蹊跷,何况他还真是不傻。
双手一拱,面容恭谨,道:“岂敢,岳丈先请。”
渚英白他一眼,“少来这套,我可当不起你的岳丈,要吃便吃,不吃就给我滚。”
封惊云被堵的面上无光,脸色依然不改。
记忆里头这女人总是会做一些东西给他吃,味道好像都还不坏,想来她也不会下毒,吃就吃好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举起筷子挟了一箸菜,还没送到嘴里。只见一条白影晃过,即到他身边,抢了筷子就往嘴里吞菜。正是那个食神临世的司空图。
“俄讷讷呢艾哈俄合乎。”居然请这家伙不请我,太过分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鼹鼠,还要嘟嘟囔囔的抱怨。谁想到刚嚼了一口,就天女散花般的喷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夭红。
非常优雅的从头上拈下一片菜叶,眼见司空图四处找东西“救火”,情急之下抓起汤盆灌了一口。十分清楚那个汤的威力,夭红迅速的闪开,果然,这次司空图喷吐的更加厉害,堪与鲸鱼一较长短了。
拍拍胸口,压压惊,目瞪口呆的众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情的看着不敢再随便放东西到嘴里的司空图猴子一样原地跳脚,一起向夭红投出疑惑畏惧的目光,她究竟是放了什么到菜里啊!
还没等问题出口,却惊见夭红俏脸煞白,十足委屈的红了眼眶。
“封将军,你太过分了!”啊?!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封惊云皱起眉头,瞪她。
“我素来敬仰将军的威名,又想将军本是渚莲姐姐的夫婿,能得将军垂青,实乃三生有幸。因此不自量力的想亲手做几个菜让将军尝尝,夭红的手艺确实粗浅不能登大雅之堂,但是将军也不能如此折辱于我啊,这让小女子以后有何面目见人啊。”眼泪似珍珠水晶一样在眼眶里打转,泛着莹莹的光彩,雪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像一朵一碰即折的较弱花朵,躲在哥哥的身后,微微发抖,真是人见人怜。
这下连司空图都愣住了——舌头还吊在嘴外面——栽赃!这是活生生的栽赃!
封惊云青着一张脸,冷冷的愠怒,,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说。
居然玩这种把戏!封惊云有种从来没了解过这女人的感觉。
这种想也想不到的暗亏除了吃下,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等渚英渚华帮他澄清吗?
“就是,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我女儿做的菜有这么难吃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找茬,给我滚!”渚英只会很快乐得给他落井下石。
渚夫人扯扯他的袖子,再怎么说,他也是翼儿的亲爹,还是得给人留点面子,虽然她也很想笑。
“实在是抱歉,扫了你的兴,不如等下次我带翼儿去看你的时候再给你赔礼吧。”
封惊云眼神一凝,带翼儿去看他,这是叫他以后都不要找理由上门吗?
余光瞥见夭红亲昵地偎在渚华身边,让渚华帮她整理仪容,唇边带着淡漠的看好戏的笑。
心中明白,求亲是不可能被答应的,正如他开始所料。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绝情如斯,扫了一眼那些狼藉的菜,一个带着期待眼光帮他布菜的身影一瞬而过,竟隐隐的牵起一丝近似怀念的波动。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封惊云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徐离敛决心不弱,若是真的被他打动了那女人,夭红笑靥如花的依偎在徐离敛怀里的画面浮现,封惊云暗暗的握拳,看来要再寻别的办法了。
二十三~
“你到底往那些菜里加了什么东西啊?”渚华拿一条布巾仔细地帮夭红擦掉头发上的水分。这丫头洗了澡出来刚好碰上宝宝睡醒吃完奶,一大一小好像两块面团揉在一起,粘的不亦乐乎,根本把擦头发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啊,这个嘛~
夭红把脸藏在宝宝柔软的小肚子里,偷偷的吐吐舌头,瞄一眼司空图哀怨的表情,咬住了嘴唇拼命忍笑。
“那个,好像放了半瓶醋,半罐盐,一整瓶胡椒粉……”每说出一样,司空图的脸色就青一分,胃里面好像烧开的水,滚着滚着的往上翻。这丫头整死人不偿命啊!
“还有……”还有?!渚华看一眼痛不欲生的司空图,连忙低下头掩饰嘴边的笑意。
夭红挠挠头,“还有,好像我顺手把那瓶料酒也全部倒下去了。”事实上她还特意用半斤大料煮了汤放下去,不过为了某人的承受能力着想,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吧。
“啊——”怀里的宝宝娇嫩的叫了一声,大眼睛湿漉漉的黑,宝石一般。
好可爱哦,怎么会这么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
夭红忍不住把脸埋进宝宝软软的带着奶香的小身体里左揉右揉,恨不得一口一口地把他吃进肚子里。
渚华怕抓痛了她,连忙放开手里的头发,无奈的摇摇头,和司空图对视一眼,纵容的笑了。
“哎,看来以后要到这里吃饭还要仔细自己的性命才行。”
“对啊,最好签下生死状,毒死皇亲是重罪呢。”
三个人一起大笑,宝宝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可是想起来就不甘心,居然替那个家伙当了倒霉鬼。”司空图鼓起腮帮子。
撒娇这种东西果然还是漂亮的人做起来比较赏心悦目,司空图清秀绝伦的脸,鼓起来就像嘴巴塞满东西的大白兔子,让人看了更想欺负。
“谁让你看见吃的就像饿死鬼投胎。”渚华耻笑他。
“就是,真要是有好吃的,哪次少了你的啊。”夭红跟着撇撇嘴,害她整不到人,不过算了,有气到他她也开心。
司空图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大睁着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泛着莹润的光彩,活像个大号的宝宝。
“好啦好啦,不要再生气了。”夭红好笑的哄着他,“来啦,宝宝亲亲大宝宝,不生气了。”
抱起宝宝凑到司空图的脸上,宝宝非常合作的叭嗒一声,在司空图的脸颊上印了个大大的口水印,亲的装可爱的某人立时喜笑颜开,一把抢过宝宝,把脸贴上去乱揉一通。
夭红见状,转过身,无声的朝渚华做了个口型。
大猪小猪落一盘。
渚华将脸转到一边,笑给院子里的合欢看。
“碧宇。”徐离敛看见立在窗前写字的白碧宇,略略不自在的唤了一声。
“师兄。”白碧宇搁下了手中的笔。
阳光透过窗棂筛落一室明暗交错的斑驳,两个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白碧宇平静的看着徐离敛,眼神干净清澈的仿佛三月晴朗的天。
徐离敛微微一颤,有一瞬间竟然想起那一晚的月光下,夭红灿若寒星的眼睛。
“师兄有什么事吗?”白碧宇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渐渐形成的僵局。
“不,没什么大事。”徐离敛整整心绪,慢慢踱到桌前。宽大的酸梨木长案上摊开的宣纸上墨迹未干,正是白碧宇刚刚写下的几句诗。
黄诗塔前江水东,
春光懒困倚微风。
桃花一簇开无主,
可爱深红爱浅红。
这是杜子美的一首桃花诗,被白碧玉用隶书誊写下来。
白碧宇的行书骨骼清奇,流畅飞逸,潇洒之中带着一丝清丽,刚好暗合了这首诗的意蕴情境。
徐离敛赞叹的神情在看到最后一句时顿了一下。
红,无声的叹息,闭了闭眼睛。
“你可听说了前几日封惊云到相府求亲的事。”徐离敛问道。
“听说了。”白碧宇答,想到都城里和这消息一起流传的不同版本的流言,忍不住涌上笑意,一定又是夭红的杰作。
徐离敛眼神锐利的发觉了师弟唇畔不自觉上扬的弧度,心里略微收紧,开口的声音不由冷沉了几分,“我就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白碧宇不解的回视。
“你大概也听说了,都城里最近有很多不利于夭红小姐的流言,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虽然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事关女子闺誉,我想,这次邀请夭红小姐回师门观礼的事情,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按照惯例,每一次进京朝拜他都要在都城呆上三个月才能离开。若是夭红的性子,应该会打算一边游玩一边到贺兰山去,这样的话,这个月内就要起程,而他就势必不能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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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徐离敛有生以来,无论是少年时的习文学武,还是后来和虞国上下乃至海外蛮夷的商人谈生意,甚至于同九五至尊的皇上打交道,都远远没有现在来的紧张。
在那个女子面前,他没有任何把握。她没给过他哪怕一星半点的希望,却和自己的师弟举止紧密。而他,也从来没见过他那一贯以温和有礼著称于师门的师弟,在同什么人在一起时,脸上会露出那种纯然放松的开怀笑容。
白碧宇定定看了看自家师兄,眼中滑过一丝笑意——从没见过谈笑可用兵的师兄这么形于外的情绪呢。这是,吃醋?
“多谢师兄提醒,这件事,我会好好同渚相和渚侍郎商量的。”
徐离敛的脸上蓦的发热,一阵狼狈,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话题。
白碧宇非常体贴的帮他找了借口,让他得以全身而退。
看着徐离敛匆匆而去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那头,白碧宇将视线移回了先前写下的诗句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小字。
微风送过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说不出的清新甜腻。
窗外,秋高天远,碧空如洗。
二十四
“这里真安静。”
夭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晨的水泽边,还弥漫着浓浓的雾,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一种依水而生的植物所特有的迷蒙的香气。
白碧宇微笑,同她并肩站着,静静的望着面前这片平静的湖水。
天还不曾大亮,隔着乳白色的雾气,只能隐约的看到湖心的小小岛屿和岛上的亭台那金红色的飞檐。水声响动着,一漾一漾的Qī。shū。ωǎng。,以一种温和的韵律。
“可惜没有船,不然能到湖心的亭子里去看看,应该会很美。”夭红感叹。
白碧宇转过头来,笑道:“你真的想要到那岛上?”
“怎么?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会稍稍失礼。”
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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