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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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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前往?说!从实招来!”杨业猛拍了一下书案,书案上的毛笔,笔架还有砚台被震得弹起又落下。
  六郎的脑袋嗡地一声,他觉出事态的严重,因为从父亲那血灌瞳仁中看到的是从来没有的怀疑!父亲竟然怀疑自己!父亲竟然怀疑自己力退耶律玫古,挽救大宋六万将士是和玫古里应外合,有所勾结!这。。。六郎顿时觉得胸口发堵,血涌上脑门,头痛得好像要裂开,他嘴唇颤抖,脸色煞白,悲愤地说不出话来。
  杨业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犹如从万丈高崖失足跌落,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招手叫大郎和三郎过来,低低耳语几句,两人出去了,不一会,他们进来了,手里拿着几根竹竿,和一卷蓝色棉布。后面跟着杨安,杨安是老管家杨洪之子,在杨家最受信任。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捆绳索和几根铁镣,磨磨蹭蹭,很不情愿地跟在两位爷的后面。
  屋子里静悄悄地,六郎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不知思维已经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根本没注意到两个愁眉苦脸的哥哥在轻手轻脚地忙碌,他们很快用竹竿和蓝色棉布围起一个四方围栏,里面有两三个人的地方。接着杨安钻进帷幕,在地上钉了铁圈,安放了锁人用的石礅。
  “把犯人带进去!”杨业一声断喝,六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兄长架起来,拖进蓝布围栏。到了里面,六郎跪下,颈上的枷被卸了去,手铐脚镣却没有松开。“爹命我们检查一下你。。。”大郎面无表情,但是十分严肃地说。六郎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脸忽地通红,身子往后蹭着躲闪,眼中满是哀求:“大哥。。不要。。求你。”
  “你这是怎么啦?”大郎温和地说“就我们兄弟俩,看一下你的身体又有什么?”六郎虽然觉得羞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为什么爹要让大哥给自己脱衣检查,他心里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从十岁以后,娘亲说了自己是个男子汉了的时候,除了贴身小厮,别人没有看过他的身体。可是现在,似乎大哥非要看,那就只好从命了。
  六郎顺从地准备脱掉上衣,可是大郎手一抬,制止了他,命令道:“小六,你跪好,两手扶住铁环”,六郎脑袋里沉沉地,混沌一片,先跪下,看见前面两尺处有个刚安好的铁环,只好俯下身子,双手按照大郎说的握住那个铁环,刚一握好,一旁的三郎已经咔嚓一声将他的手铐和铁环锁在一起,身后大郎抓住六郎的两腿向两边抻了抻,分别把脚镣锁在两个相距两尺的铁环上。“好了,大哥,开始吧”三郎低声说,又俯身轻拍六郎的头顶,说:“小六,你好好趴着,不要乱动,我们只看一下就好。”六郎混沌的脑袋中什么也不能想,只隐约觉得一双大手伸向自己的短上衣,那件湿透又被溻干的白色内衣,没有被解开,只是向上撩了撂,接着那双大手,似乎是大哥的,摸著他的裤带,接着,中衣被褪下,拉到膝盖。六郎浑身颤抖起来,脸红得象块红布。大郎三郎一边一个坐在地上仔细端详了一阵,感觉大哥对三哥说:“大腿上没有什么。。”“爹说是在腿根。。”三郎的话虽然很轻。六郎听来却如五雷轰顶,难道他们在找什么标记?“杏花!”六郎猛然间明白了,照月真人那可恶的杏花!莫非是这朵杏花成了别人构陷自己的证据?六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和亲哥哥要用这样难堪屈辱的方式看自己的身体!还没等六郎把思绪缕清,就觉得身后一凉,内裤被三郎脱到了膝弯!
  静!静得出奇,大哥和三哥的呼吸声沉重异常,过了片刻,两个人逃也似的冲出帷帐,六郎隐约听到外面杨业的问话:“有么?”“没。没有。。”大郎低着头急冲冲地抢话。“三郎,你看到了什么?”杨业狐疑地看了一眼大郎,三郎脸色十分难看,不说话。杨业刷地抽出肋下宝剑,横空一扫,蓝色的棉布帷帐立刻被割下一面,露出里面俯身跪在地上面颊通红的六郎。杨业扔掉宝剑,三郎随手接着,杨业走上前去,单膝跪地,低头细看六郎的双腿,一朵栩栩如生,粉红花瓣,鲜红花蕊的杏花在六郎浅麦色的*格外耀眼,杨业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大郎和三郎都慌了神,一个大喊:“快传军医,元帅昏过去了”,另一个不断给杨业掐人中。大堂里呼拉涌进来不少军兵,侍从,还有家将!他们有的冲过去搀扶杨业,有的看到六郎的光景,愣在当地。四郎满眼血丝,冲过去,捡起地上被杨业割断的蓝布,披在六郎的腰间,往起拉他,双手双脚都锁在地上的铁环里,没有拉动,只好任由六郎跪伏在地,突然耳边晴天炸雷般响起杨业的怒吼:“把那蓝布拿开!”“爹。。。这么多人。。”四郎微弱地辩解。杨业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冲过来,照着四郎就是一个耳光,“你护着他,难道你和他是一丘之貉?”说着一把扯下六郎身上盖着的蓝布,喝道:“他这个杨家的败类,连祖宗家国的脸面都不在乎,你还顾及什么他的脸面!大家都看看他和那个大辽公主苟且之时的证据,那朵红花!现在集合校尉以上的官兵,大家在点将台前集合,观看杨景受刑!”
  光滑的浑圆的紧绷绷的皮肤充满着青春的弹性,修长的肌肉结实的大腿也洋溢着青春的光泽,此刻在杨业发红的眼睛里都成了丑陋和罪恶,他手里的狼牙鞭准确无误地落在赤裸的皮肤上,一道鲜红立刻镶嵌在白色的圆丘和浅麦色的大腿上。杨业如同看到了恶狼一样,一下接一下地挥舞着鞭子,只瞬间,人们就看不到白色和浅麦色了,有的只是一道道鲜血在流淌。杨业瞥见那件被撸到腰间的白色内衣,立刻一鞭朝着它飞去,凌空响起丝帛爆裂的脆响。
  六郎依旧匍匐跪在地上,双手前伸被锁在地上的石礅上,两脚被锁在身后的石礅上,刚才被从大堂里挪出来时,中衣和内裤都被暴怒如雄狮的父亲用手撕碎,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就是上身白色的内衣,此刻也在狼牙皮鞭的肆虐下变成了碎布条,随着夜风呼啦啦地飘舞。六郎自从父亲晕过去醒来以后就一言不发。此刻他闭着双眼,黑密修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额角上的冷汗沿着脸颊不住地流淌,他的手肘和双膝已经在粗糙的地面上磨破,两只带着手铐的手掌将地面压了一个坑,手指深深地抠进地皮里,他不肯让自己瘫倒萎顿在地,尽管这种狗一样的姿势羞辱之极,他仍然尽量让跪着的双腿笔直而不颤抖。“元帅”杨业正打得兴起,忽然发现周围几乎没有了观众,集合的军官校尉都跪在点将台前,叩头如捣蒜,一片求情的声音。杨业怒道:“叛国投敌,杀无赦!”话音未落,手里的皮鞭用力过猛,啪,断裂成了两截,杨业气喘吁吁,将皮鞭一抛,传令道:“来人,军棍伺候”执法军兵慌忙跑去抬刑棍,这种类似衙门里水火棍的军棍由柳木制成,漆成一头黑一头红的颜色。
  六郎已经不觉得疼痛,浑身上下凡是背面从大腿一直到后背火烧一样,唯一能感觉的是有一些粘稠的液体如虫子爬一样慢慢在身体上蠕动。六郎的眼前是五彩缤纷的园点,条杠,还有一片一片的黑色。。六郎心中唯一的想法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壮实?这一切为什么还不能最后终结,他不觉得委屈,甚至觉得自己活该,只想父亲的皮鞭早些打碎自己的生命经络。。。偶尔,远远地一个声音在哭:“六郎。。。”似乎是竹竹,又似乎是。。重阳。。班婕纾。。甚至是那妖艳的大辽第一美人耶律玫古荡漾秋水的双睛。。。
  六郎痛恨自己,怎么又想起了玫古,用头狠狠地碰在地上,险些晕了过去,忽然遥远的声音如蚊子一样传进六郎的耳膜,“父帅,杨景既然通敌证据确凿,自然有动机,或图财,或图美色,这样的叛国大案怕是该交给有司审讯清楚然后明正典刑。。。请父帅三思”说话的是大郎,他脸色苍白,跪倒在地。杨业扭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啪地一声脆响,立刻大郎的左脸肿了起来。
  大郎被打得一怔,这可是自从冠礼以来,大郎第一次挨父亲的打,杨业瞪着大郎喝道:“杨昙,刚才你对本帅说什么?你说没有看到杏花?学会了说谎?好啊。。你的忠孝节义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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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5
更新时间2007…8…21 20:49:00  字数:2839

 大郎被打得一怔,这可是自从冠礼以来,大郎第一次挨父亲的打,杨业瞪着大郎喝道:“杨昙,刚才你对本帅说什么?你说没有看到杏花?学会了说谎?好啊。。你的忠孝节义都被狗吃了?”
  皇帝正在行宫里闷闷不乐,醉花楼的老鸨和龟奴都突然暴死,头牌花魁则不翼而飞。。派去的人把整个醉花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个湛泸营的名单。。
  “陛下,杨元帅在军营中重刑拷打杨六郎”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赶来禀告。“嗯?”“陛下,皇奴来了,正在宫外”“传他进来。。”“陛下,奴才叩见陛下。”“你怎么样?监视杨家将的事还顺利?没被他们发觉吧?记住,杨家将将朕北伐时还要重用,不要让他们对朕起什么隔阂”
  “陛下放心,万无一失,杨业今天发了疯了,往死里打杨景,奴才不知该怎么办,特来请示陛下”“这么说,杨业审过亲生儿子,认为他是投敌了?”“大概是吧。。”“既然是投敌要犯,打死也正常”“陛下,奴才担心的是陛下您拿不到那湛泸营了。。”“嗯,还有别的理由不让杨景死掉么?”“奴才愚笨,只想到这一点”“哈哈,你还算为人老实。。。刚才潘丞相已经禀奏过了,他的担心是怕杨业丢车保帅,杀人灭赃。。嘿嘿”皇帝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潘美你这个匹夫,想用朕的手灭了杨家满门。。。消除异己,怕是把朕当作三岁孩童了
  军营里打军棍是有专门的刑卒执行的,因为这是正式的军法。今天当执的刑卒名叫刘冒。他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法杖,问道:“元帅,打犯人多少棍?”
  杨业看了一眼,冷笑:“打两百”“啊,”刘冒心想,两百军棍,铁人也会被立毙杖下。稍微犹豫了一下,刘冒说道:“元帅,军法中最高也就是一百军棍,两百那是私刑了,刘冒不敢违犯军中法度”“那好,就打一百”
  刘冒躬身唱个诺,然后端来一只铁桶,放在六郎的头边,又抱过来一大卷军毯。他的徒弟叫李三儿,巴巴地跟在师傅后面,一般的军中刑卒都是两人,轮番用杖,中间不准换人。
  刘冒动手将这捆军毯垫在六郎的小腹下面,轻声对六郎耳语:“六将军,您把身子靠在毯子上,这样不会伤了您的子孙袋和命根子,而且会好受一点”六郎的双眼目光涣散,已经对刘冒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刘冒想了想,看见六郎上身还粘着几块破碎的内衣,就顺手揪下来,将它垫在六郎下身,和粗糙的军毯隔开,一眼看见那朵鲜艳的杏花,叹了口气:“哎,少年人,把不住的情色关,葬送多少英雄豪杰!”刘冒老头磨磨蹭蹭,想给六郎多点喘息时间,不料杨业愤怒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头上响起:“你还磨蹭什么?”
  刘冒躬身点头:“元帅,这都是我们干这行必须做的,国家法度,该怎么是怎么,不能越制。”杨业瞪了瞪眼睛,没话可说,兀自回身坐在帅椅上等着观刑。刘冒提起那只铁桶,对徒弟说:“小三儿,往里面撒泡尿”
  片刻,李三儿提着尿桶回来,刘冒把军棍杵进冒着热气的尿桶。自己拿了两根布带朝着满身鞭痕的六郎走来。
  他摇着头,用一根布带在六郎的腰上一系,另一根则绑在大腿之上,然后对徒弟说:“小三,你看好了,棍子只准落在两根布带之间,不得出界,否则罚你跑操十圈”
  杨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你怎么还不快点用刑?”“回元帅,犯人已经很虚弱了,这军棍要在尿桶里泡一泡,杖责之时内伤会轻点”
  “贪图美色,置家国祖宗于不顾,给我重重打,把军棍灌铅!”
  刘冒吓了一跳,大宋初年,很多刑吏都会使这一招,用灌了铅的棍杖打人,这样当棍子落下时,铅就集中在着肉的那头,伤害要比普通棍刑大得多。这是不成文的法度,一般用于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之类或者是亡命之徒。
  看着杨业血红的眼睛,刘冒不敢不从,只好取了灌了铅的军棍插在尿桶中。“不必浸泡,现在就上刑”杨业厉声催促。
  嘴里虽然堵着毛巾,六郎还是发出受刑以来的第一声惨叫,尽管声音变成了沉闷的啊,仍然响得全场都听得见。他的双腿再也不能笔直地跪着,整个身体瘫趴在那捆军毯上。李三儿的棍子和他师傅一样老练,六郎甫一趴下,就准确地砸在他的左臀上,这次六郎双手死死抠住地面,地上本来磁实的夯土立刻出现五个深深的洞。
  刘冒叹了口气,心知六郎快要顶不住了,他当刑吏多年,对人体在受刑时的反应十分明了,六郎本已重伤的身体在连续打击下是麻木的,并不觉得很疼,但是停了片刻之后,感觉渐渐恢复,此时就是轻轻一棍也能引起剧烈的反应,六郎一直忍痛不喊叫,可是当他神志渐渐恍惚,就难以控制了。刘冒看见杨业铁青的脸,不敢求情,只好继续高举轻放
  打了十棍,忽然就听李三儿大叫:“师傅,犯人下面走水了”刘冒当即住手,仔细一看,就见顺着军毯,一行黄色的液体像小溪一样地慢慢蔓延开来,“果真走水了”刘冒惊到,这是他们的行话,也就是说,受刑者已经小便失禁。
  大郎满脸通红,三郎脸色煞白,四郎双睛湿润,五郎咬着手指,七郎早就大哭着跑出去了,就在刘冒低头察看六郎的时候,大郎和四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六郎的身前。
  杨业问道:“怎么停了?”“元帅,犯人小便失禁,已经昏过去了”有侍卫悄声对杨业说,听了这话,杨业一怔,呆呆地看着地上还呈跪姿的六郎。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公鸭嗓高声叫道:“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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