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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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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畏惧,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光芒,淡却持久,漠而华贵“这是一个隐患,不论落入谁手,短暂地惊世骇俗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尽地追踪探寻,哪一国,也经不起这样地喧扰。而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得到者一心留存,要灭口要藏匿;想要的,钻山破地也要寻得,哪怕要踩着尸体往前走,亦不会回头。就这样永无止境,为了一个死物,却不知要搭上多少活人的性命。柏其斩被楚灭门,却依旧不愿意看楚遭此劫难,更何况是能够给予他庇护的月国,因此他情愿削毁,也不愿让此物流传于世,为祸人间。”
“公主的意思是,这东西由谁第一个使出来,谁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李富说着眼睛已然发亮。
“是这样,却也不是这样。”白韶卿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李富顿时愣了,抓抓头皮,一脸的烦恼“公主近来说话实在是让人难懂。”
白韶卿一笑,道:“第一个使用的国家必定引起注目,可是如今却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为什么?”李富张口就问,却因此被她又看一眼,想了想才恍然道:“着呀。经过公主的安排,如今已经不是纪国独有了,既然非他独有,自然也就少了那些钻营的人与事!唉,只是吕汉年那样对你,公主这么做太轻饶他了。”
“那时我们是柏其轩主仆,换作是谁只怕都会想到杀人灭口的,只是他与月国协议攻楚,却因秦军一至,便临阵脱逃,背信弃义的罪过却不能轻饶了他。”白韶卿眼睛微微一闪“若是我所料不差,楚国拥有惊雷的消息传出时,便是他吕汉年削职拿办的时候,若是他祖上积德,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李富却是对当时的事耿耿于怀,听到这里顿时笑了“瞧他模样,只怕没这造化。”白韶卿看他一眼,顾自喝茶。
李富拿起茶壶来给她斟满,又问:“那既然楚国已然得了,秦国呢?秦国要怎样才能得到?公主有什么计策么?”
“你曾于你说过我的过去,你还记得么?”白韶卿忽然反问。
李富一愣,忙答:“当然记得,公主跟我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的。”
白韶卿笑看他一眼,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窗前,楼下的夜市已开,各色小贩叫卖声重重交叠,很是热闹。李富见她不说话,便也乖巧地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当年去楚国,白韶卿就曾将她的往事向他细说,楚国相府千金,齐云开出卖其父,导致了她不幸的开端,李富当然不会去提这陈年旧事,如今她刚刚历经劫难回来,当时又是匆匆离开月境,一路上筹谋计划,虽然有他在一旁药石不停地给她将补,她的身子毕竟大亏过一场,补还补不过来呢,这会子他哪还会去提令她伤神的往事。
二人皆静,就这么站了好一会,才听她徐徐开口:“想起当时在楚国的事,现在想来,是我看的太过简单。认为齐云开即死,父仇便偿,却不曾想,当时有许多事,我根本没有细想。”
李富听她还在说这个,倒不好接嘴,只得静默地看着她。
只见那一股神色又再显在她的脸上,分明离的这么近,却感觉忽然遥远似的“我相信楚国仍有与秦联系的人,而且此人离我亦不会太远。这些日子,我就是在等,等这人露面。”
“公主的意思是说……”李富猜测着“他会把那张图纸复制了送来秦国,又或者干脆偷来?”
白韶卿轻轻点头,他皱眉道:“这人是谁?”
“但愿我不认识。”白韶卿轻叹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李富愣了半晌,想不出半点端倪,也就作罢,心思转动,又回到别的事上,迟疑了一会,道:“这么一来,除了月国,其实三国都有惊雷,这可如何是好?木将军的大军还在楚界呢。”
白韶卿却道:“我们离楚的时候,我便已收到消息,月军已然全线内退,守在边防上了。”
李富一惊“我竟一点不知道。”
白韶卿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一笑:“你惊成这样做什么?”
“说起来公主传信的本事我还没见识呢。”李富轻声喃喃“公主可是答应了让我看看的。”
烛光之下,只见白韶卿定定注视着他,她的双目中,印着火苗,轻轻地抖动不停,倒教李富不敢正视“知道了,我不那么好奇了,不过公主以后总会要告诉我的吧?”
灼然地目光下,白韶卿展颜一笑“这是自然!”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23 秦乱
自从听了白韶卿的话,李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日在茶楼市井溜哒时,便是听些闲言风语,也都撑起大眼认真留意,精神气头与前大大不同了,看他如此专注,白韶卿也索性由他自己逛去,自己倒是每日只窝在房里休息。
她身子一直没有大好,之前由月至楚,奔波远行,便常常气虚力短,好在有李富打理着,这才勉强恢复,所以这些空闲的日子,倒是让她着实受益了些。
这一日午睡醒来,正喝着李富放在床边的药,便听楼道上一阵急响,随即房门推开,李富神色有些苍惶地奔了进来。
白韶卿看他神情有异,便问:“听到了什么?”
李富眼睛虽亮,却仍是迟疑“确实听到些消息,”说着犹豫地瞟着她,放轻声音“秦王忽然病了。”
“病了?”白韶卿正将药碗放回小矮桌上,听得此事,手不由得微微一顿。
“是呀,四城都贴了皇榜出来,向民间求医呢。我还听东门顺广楼的伙计说,前夜三更,城里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让官差带进宫去过,可见此事属实,看情形病的不轻。”李富一面说一面目光不离她的身上。
只见一抹淡淡地愁容覆上了白韶卿的面容,她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点东西,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总之让李富瞧着,有些提心吊胆。
“忽然得了这样的急症,怕是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李富的嗓子低低的“秦国一直强势,就这样败在纪军手下,还败的莫名其妙,想必他定是日夜难眠,这才会得了急症。”白韶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默。
李富当初听得到消息,便是立刻想到当年白韶卿在秦国为圣女时,与秦嘲风的瓜葛,因此心思难免不宁,此时见了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正是让他担心的情形,忙放低声音安慰起来:“秦王正是盛年,这病只怕是急出来的,既然发了皇榜,秦国历来招贤纳才,国内名医必然不少,这会儿已然有不少人请旨去了?”
“请旨?”白韶卿又是一愣。
“是呀,这事可从没有过呢。这皇榜是不揭的,看到皇榜后有要进宫的大夫们,只需去四城巡府,报备下来,一并请旨便是。这样比以前那些皇榜寻医,动静可大的多了。”
白韶卿轻皱眉头:“那这皇榜可是只有京城张贴?”
“不是呀。来时正听人说呢,周边六大郡州,都是百里加急传出去的。”
白韶卿不再说话,起身往窗外望去,静了一会,轻声道:“你进趟宫吧。”李富一愣,点头道:“我也正想着呢,公主必定要去看看的,看他这病,不论轻重,我都会尽力想法子。”
哪知白韶卿却道:“不看轻重。”
李富又是一愣,却见她转过头来,她的眼神凝着,格外地黑亮“只辨真假!”
……
李富当日便乔装打扮,去巡府报名,这里办事也是极快,全无半分拖拉,更别说有人耍点官腔什么的了,全都是利索之极。查验通贴衣着,连药箱也不允带,在巡府只小等片刻,凑了三个人,便往宫里送去。
这一边,李富白须飘飘,排在两个大夫身后,跟着御林军战战兢兢地往深宫走。
那一边,客栈里却有一个长身玉立地俊雅男子走了出来,从容地朝着南街去了。
……
李富直到天色黑的透了才回到客栈,进到屋子便身子一软,坐到椅上,把白胡子扯下来扔到桌上“累死人了,活活站了几个时辰。”
白韶卿就坐在桌边,便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李富接过一口喝干,抹着嘴道:“这病瞧着不假,只是辨不出个病根来,奇怪的紧。”
白韶卿道:“可见到人?”
“哪能见到,都是隔着重重地帷子,只在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把脉,三个大夫,统共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候,都是等的进进出出地费了时间去。”
白韶卿又给他倒满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着,许是烛火太近,她的眼睛半眯着,蓄着光“宫里守备深严吧?与你当初在宫里时,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李富愣了愣,回想片刻,点头道:“是严的很,不过秦王病了,这又招了这么多民医进去,自然要比平时严些。”
白韶卿静了下来,李富看她不再问了,便到一边将自己脸上的易容一件件取下来,拿湿毛巾擦脸,白韶卿的目光也就一直停在他身上,只是并不专注,跟着他移动而已。待他都忙完了,重新坐下,她才道:“别的大夫怎么说?”
李富笑了笑,道:“不是我自大,我都瞧不出什么来,那些人哪能看出什么,一搭上脉不是发愣就是摇头,进去时一个个的踌躇满志,出来时脸色都变了。指望不上的。”
“你即那么厉害,怎么也没瞧出什么来?”白韶卿笑递了他一眼。
“确切的说,是什么毛病我不知道,可是……”李富压低声音,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他体力另一有股奇毒,却是千真万确。”
“毒?”白韶卿双眉一紧。
“可不是么,邪乎着呢,而且这毒性极缓,倒像是长久积累的,伏地极深。绝不是此次发病的根源。”李富说完,紧紧盯着她。
白韶卿的脸在烛光下白的尤如薄瓷一般,连额角上的青筋都有些隐隐约约地若隐若现,极黑的眼瞳在浓密地睫毛遮掩下,一闪再闪,像是有什么要迸发而出,却又苦苦压抑着。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身靠近窗畔,就那样站着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谁会给他下毒呢?难道是后宫之事?可毒死了他,她又落得什么好了?”
李富闻言一愣,眼中一闪,忙凑上前去:“这可难说,就凭那位当年对付公主的手段,便可知这女人发起疯来,什么都干的出来。我在秦宫等待公主的时候,便亲眼见过一位秦王顶喜欢的妃子让她下药弄死,一尸两命,惨着呢。”
白韶卿轻叹了一口气,却道:“这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多想无益。更何况,他若是真给毒死了,对她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想着这或许是她使的什么能使他受制地法子吧,性命应当是无忧的。”
“公主不管了?”李富一惊“任由她弄去么?只要公主发话,我就再进宫去,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
白韶卿摇头道:“我们眼下要做的与此事无关。既然你也诊不出他得了什么病,那我们就再等等好了。”
可没想到,这个再等一等,却等来了惊人的消息。
秦王死了!
皇榜贴出二十一日后,秦王医治无效,殡于宣平殿。
举国大恸,云阳城陷入一片凄风苦雨。秦王嘲风,先帝第四子,自幼聪慧过人,十一岁为太子,二十岁登基,在位一十二年。他广开言路,推行新政,更频展国门,向四国招揽贤能,盛年之时,正有大展宏图之势,却没想英年长逝。
而此时秦正败于纪,楚国亦是新帝登基,局势未明,月国虽说已退兵回还,可却并非因为秦的缘故。此时的四国,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即,秦失嘲风,无异于失去了中流砥柱,秦国强势大不如前,再加上没了国君,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这边国殇未过,那边秦国已经开始为立储之事忙碌。
秦嘲风无后,而当年为了帮助这位四子上位,先帝大刀阔斧,已将其它皇子削的削杀的杀,似乎只有一个二皇子仅存,只是如今也不知道远在秦边哪一个角落,要寻得此人,大是不宜。可此人是唯一的王脉,寻不到也得寻,朝中政务自然就交给了王后之父护国公暂领。
他这些年因秦嘲风防备外戚干权,与之间隙已深,因此渐渐失了权柄。如今好不容易大权在握,他一面派人出去寻找先皇二子,一面便立刻开始在朝中铲除异已。而朝中不少经秦嘲风提拨上来的新贵,这些年来也是羽翼渐成,哪能就此轻易服软。
双方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是孤身赴战的人,哪一个手下没有上千几百,有兵权的人,更是动辄拉上几千人陪葬。
一时间。秦国大动。
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下,白韶卿,终于在数十日后,回月了。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24 正名
当初离月时尚在初秋,如今回还时,却已是深寒。
冷风扫过大殿外长长地玉阶,掀动着来人身上的战甲,闪闪地细小而均匀地银甲,随着每一步起伏轻击,发出细且轻脆地响声,盔甲上的红樱迎风而动,在一片萧瑟地灰败中,由远而近,缓缓点亮众人的眼睛。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目睽睽,便看着来人昂然进入,跪于殿前。
“邵爱卿平身。”殿上响起月王略有些激动地声音。
一班老臣却是眉头微皱,看向殿间这个少年。半年多前,民间宅地的那场惨事,铁军死伤十人,百姓三十余人,颜医馆更是被绝了满门。当时有不少老臣便对这忽然失踪的邵青诸多疑虑,甚至提出通缉此人。却没想近日千里奏报,竟然就是此人引敌攻纪,为月国解了一劫,更何况他献出的惊雷,三日前校场演绎,威力之大,委实惊人。邵青身有奇功,这才有了今日面圣的机会,可众臣就是看他不顺眼,此人行踪诡异,有太多难以令人信服之处,若不是此次联名保奏他的两位大将军一力担保,这一趟,只怕也是难行。
殿前邵青倒是神色坦然,待他叩拜起身,便听月王道:“此番退秦,邵爱卿功不可没,朕授爱卿为昭武校尉,另赏宅地良田。爱卿若是有什么奏请,只管开口便是。”此言一出,众臣更是惊诧,不由得都看了月王一眼。一个小小铁营铙校骑直接升至五品地昭武校尉,已然是十足十的越职嘉勉,月王竟然还许下这话,这少年若是不知天高地厚,随意开口,岂不坏了天家的威严?谦相更是直接就看着柱国公,思忖要不要出面阻拦,却见对方摇了摇头,他一想也对,就看看这少年邵青如何信口开河再说。
大殿里再度恢复平静,众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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