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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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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月重锦朝后一靠,十指交叠着放在身前,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怎么说我也是月王,虽说有些大材小物,不过有圣女为我赶马车,也就罢了。”

白韶卿微微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却听他道:“瞧什么瞧,要撞上山路吗?”

白韶卿慌忙拉起缰绳,吁喝了一声,待马走的稳健了,又想回头去看,却听他徐徐道:“我九岁便被立为太子,整日陪伴的不过是宗卷书籍,那些年母后征战不休,国土每扩展一分,她都会让我在地图上标识出来,然后便对着那个位置微笑出神,可是我在烛光下瞪着她憔悴地面容,却觉心如刀割。小小孩儿无计可施,只有去恨那疆土,若非这个死物,母后的身体不会极转直下……可是,也正因此,这些记忆根深蒂固,几乎与我血脉相连,虽然自我登基后便再没看过那地图一眼,可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图上的山脉城池总会一寸一寸地在脑海中展现。”

他轻叹一口,却是微微笑了起来“因此月国,最熟悉疆域地并非地志使,而是我这个月王。所以你放心吧,刚醒时我已经看过羊皮卷轴,那位置应该是在绫山一带,这条大道走到尽头后,我们再向北转,时间绰绰有余。”

白韶卿点了点头,看他靠在身边闭上眼睛,似在休息,他那微狭地眼尾向上挑起,浓密地睫毛轻微颤抖,神情却是宁静。

方才听他说的那一段话,虽似平静地徐徐道来,可听者却觉心酸,身为王子,自小肩负重任,这担子不能放下,可又是他一切孤苦地起源。白韶卿回过头来不再看他,眼望前面大道,眼前却不知怎地忽然泛现出一个孩子趴在一张极大地地图上,皱着眉咬着牙,在地图上画了许多大叉叉……

她慌忙摇摇头,将这荒唐地思绪收回来,真是荒唐。身边的月重锦呼吸声又轻又稳,竟似又睡过去了,想来他几日内连被点了两次睡穴,昏睡太久,其实很是伤身,何况他本来就文文弱弱,更别说自从中计离月,无论是当时在楚,还是后来回到月国,也是一路担惊受怕,没有几日安生日子,真是着实让这个月王吃尽苦头。

白韶卿放轻声音,不再吁喝,只是轻轻执鞭拍打,大道上始终空无一人,一路行进,皆是在山林中穿梭,如此走到日上三杆,她才不得不停下来,让马饮水吃草,又叫醒月重锦,两人将就着吃了些干粮,稍歇片刻,再度起程。

到天黑才见大道变窄,且往西北分叉出去,月重锦选了朝北的小路,又行了片刻,眼见天色已晚,只得将马车停在路边歇了。如此日行夜宿,脚下的小路,开始时还较为平坦,往里走了三日后,渐渐变成碎石路,高低不平,再行两日,根本连路也看不清了,长草丛生,荆棘遍野,他们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进入深山之内。

二人只能弃马步行,将马缰拿掉,放任它自己寻草去吃,或许能走出山路,让人牵走,总不至饿死。

在深山中道路已经无法分辨,全靠月重锦看准方向,不论爬山还是涉水,二人执手相扶,深一脚浅一脚地,始终朝着目标前进。如此又看那太阳落了两回,身边的景物忽然变地萧条起来。

其实打从入山以来,便是一日冷似一日,山外分明是艳阳高照地六月,可进到山里,却如同两个截然不同地世界,绿叶眼见着逐渐变色,至他们进山第六日,甚至已能见到山顶地积雪。

月重锦一边解释月国靠近纪国这里有蜿蜒千里地绵绵雪山,一边忍不住牙齿打战,进到雪山,白韶卿以往在向山的生活经历便显现出来,她身上来时带有一柄短剑,此时便将树枝砍下来,削尖了成束负在背上,又用从前天设陷阱捕到一只野猪身上抽出地筋来作了一把便捷精致地小弓。他们要赶路,实在是不够时间作陷阱更别提还得花时间等待。

一路向前,有时倒也能遇见出来觅食的兔子或者雪狸,皮毛没办法硝制,只是简单处理后便围在身上,不过这么一来,他们身上散发出了混杂地野兽气味,这味道倒也能将一些小型的野兽吓走,让他们在树梢上睡个好觉。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04 猎户

虽然能打到些猎物,可是雪山严寒,他们即没时间挖陷阱等大的猎物,又是每日换地方,能吃到的食物只是些小型野兔类,根本不够饱,只是勉强支撑而已,眼看着第十三天的太阳缓缓升起,白韶卿已经不得不开始为此行的目地担忧。

据月重锦判断,他们此时已经将站在了地图上那枚红点的位置上,纵有差距,也不过十里,可是,方圆十里呀!那得多大的一个圈!漫漫雪山,要怎样才能找到。何况他们根本连要找什么也无从知晓,那宝物是方是园?是死物还是活的?若是死物,也许深埋在雪山之下,挖地千尺,不是不行,可月重锦身上有毒,如何等得?若是活的,那这寻找的位置便立刻扩大到十倍甚至千百倍,成功地机会更加渺茫。

她仰头朝着山脉上那轮升起地淡淡红日张望,心念百转。在这里这么多天,竟是没有遇到一处人家,哪怕是猎户地破草房也见不着半间,雪山深处渺无人烟,向北再过百里,已是纪国边界,远寻至此,却连目标都还不知在哪里!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任人把玩的陀螺,月重锦身中剧毒,穆遥身陷月影,根本全在别人掌控之中。这荒谬之极地远程,她甚至开始愤愤地想,玄慎子把她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宝物一说,完全是在耍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费这么大的力气将她从月宫里带出来,逼她走到此地,怎么可能是耍耍而已,连月影的首脑都对她忍让三分,看来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有待发掘。她不由得微微苦笑,伸手在树梢上一按,飞身跃下。

这些天他们都是睡在树上,在树桠上用兽皮蒙出了小块位置,垫成一个小草窝。临睡前在树下面挖一个陷坑,里面横七竖八的戳着尖尖的木椎,打着草结套。月重锦不会轻功,需她扶力才能上去,此时天色才现亮,他还没醒。白韶卿就想趁着现在,在左近看看,可有猎物。

她持弓箭在手,慢慢朝南侧地山林走去,进山以来没遇过一场雪,可这雪山上的积雪却是终年不化,厚达尺余,有的地方更深,前天月重锦一脚踩空,差点就让雪给活埋了。她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小心地往前遁进,先踏出一脚试试,才敢往下踩,因而速度极为缓慢,走了好一会,却见眼前山势渐高,再往前就得攀爬,没看到猎物,又挂着月重锦,她只能原路返回。回来就快的多了,顺着方才留下的足印飞奔。那边厢正在举目远眺地月重锦隐隐看得她的身影,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那边有炊烟。”说着话他朝北一指。

白韶卿顿觉精神为之一振,飞快地上树扶了他下来,两人都是面露狂喜,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炊烟,能寻得人家,多少总能找出一点儿端倪。

二人携了手,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在山间跌跌爬爬,行出里许,果然闻到一股淡淡地炊烟味,加紧步伐再走几步,便见不远处的几棵白桦之间隐着一座小小的瓦屋,屋顶白雪覆盖,露出极短地半截烟囱,袅袅吐着薄烟。整座屋子都陷在白雪之中,又几乎与它身后地雪山连为一体,若非这炊烟,还真是无法辨认。

二人走到近前,便见那屋前两边堆着齐屋高地细柴,劈地大小长短相差无几,整齐地一溜堆叠,柴上没有积雪,看来是长驻地猎户,朝路这边的墙上看不到窗眼,不知屋里的情形怎样。

白韶卿止了脚步,便想上前,月重锦拉住她,清了清嗓子道:“有人在么?我们是过路的路人,可否行个方便?”话音落下,二人都盯着那扇门看,好一会,才见那木门微微一动,探出一个带着裘皮毡帽的脑袋来。

三双眼睛对望,白韶卿和月重锦不约而同地一愣,那毡帽下闪着一双闪扑扑地大眼睛,骨溜园地,满是新奇地正将他们二人上下打量,肉肉地小鼻子下,一张小嘴嘟着,看了好一会,才道:“进来吧。”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

二人见他这么说,自然便跟进了门去,那男孩待他们都进去了,才关上屋门,顾自走到一角的炉灶边上,往里添柴,不时回头看看他们。

白韶卿四下打量,这屋子外头看着不磊,里面倒是不小,朝南的那边果然有一扇小窗,挂着厚皮毡子挡风,此时掀起了一半,引了日光进来,倒也明亮。屋子左侧是一张大床,堆着翻成一团地被褥,墙上挂着兽皮兽骨还有弓箭短弩。右边则是一个大灶台,灶上大锅热气滚滚,阵阵肉香扑鼻。白韶卿二人带了火折子,这些日子虽然都吃熟肉,可是久不知盐味,此时闻到这气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那男孩子一边顾着灶里的火,一边打量他们,看着他们神色,忽然道:“你们从哪来?”语气像个十足的大人。

月重锦忙答:“从月国来,在深山里迷了路。”

“哦。”那男孩睫毛长长地一闪,又看看白韶卿,忽然抓狭地一笑:“是私奔的吧?”

二人皆是一怔,没想这话会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白韶卿又是好笑又是好笑,正要说话,身边月重锦轻轻一咳,却先开了口,语气竟不似平常地他:“你懂什么是私奔嘛你!”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居然伸手去掀锅盖,盖子一开,香气更是浓郁,一大锅地肉汤里翻滚着几块大骨,白生生地还连着成片地肉。

那孩子见他掀锅盖,也不生气,只是一脸高深地“别看我年岁小,我见过的事可多了。”

“哦?你都见过什么?”月重锦微笑着看他“光见过私奔的了?是不是还要吹牛说,还见过寻宝的?”

白韶卿一怔,嘴角倒露出一丝浅笑来,也不打岔,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那孩子大眼睛一顿,有些茫然:“寻宝的?我没见过,没听说这地方有宝贝。”二人闻言皆觉心中一沉,月重锦道:“说不定因为你是个孩子,人家瞒着你呢。”看孩子眉头顿时一紧,他再道:“你家大人呢?出去打猎了么?”

那孩子却因为刚才的话生气了,不搭理他,气哼哼地从他手上抢回锅盖盖回去,闷声加柴。看他这样,月重锦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白韶卿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走上去在一边帮着加柴,灶里火烘地他小脸红红地,大眼睛忽闪忽闪。

“你多大了?”白韶卿柔声问他,男孩儿一愣,侧过头来看了看她,却不答她的话:“你们吃点东西走吧,这里向西南,不出十日便能出山了。”

“我又没说要走。”白韶卿微微笑着,感觉那男孩诧异地看自己“这地方不错,远离尘世纷争,就是冷点,也勉强算得是个世外桃源。”

“你也说这是世外桃源么?”那男孩儿轻轻吐气“我大力叔叔也这么说呢。可这里长年积雪,从没见过桃花。”

“世外桃源,只是意境,并非真有这样的景致,只要能远离乱世,冰山寒雪,也皆是桃花源。”男孩子似懂非懂正呆呆看着她,却听屋门一响,一个粗旷地声音笑道:“原来有客到了。”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05 隐居

二人尚未回头,那男孩已经雀跃迎上“大力叔叔。”伴随着一阵冷风,大门一开即掩,进来了一个人。这人一到,屋里顿生狭小之感。

他比月重锦尚高出半个多头去,身形魁梧更非他能及,身上半披着一件白虎皮,紧紧系在腰间,左袖是毡毯,右袖竟然只是单衣,一双铜铃大眼目光如电,将屋里二人一扫,声如鸿钟:“这偏僻地方,难得见到人,还是这般的样貌风采。”

这说话语气绝非寻常猎户,白韶卿与月重锦一起站起,月重锦抱拳道:“在下二人在雪山里迷了路,不慎撞进你这里,多有打扰了,不到之处,还望见谅。”

“能撞到这里来,也是缘份。”大汗摆了摆扇子般地大手,揿开锅盖一张:“能吃了,两位自便,没什么好吃的,不过管饱管够,不用客气!”说罢从腰间拨出一柄精致地小弯刀来,朝外走去,那男孩子兴奋地窜着跟了出去,一边嚷嚷“大力叔,今天打了什么?大家伙么?”

“大家伙!”被他称之为大力地男子呵呵笑“这家伙厉害,费了我好些力气呢,看这皮毛多好,回头给你再制件袄子,上次……”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出门去,白韶卿忙站起来,在灶台边找到几个瓦瓷,乘了些汤肉,先递给月重锦,自己则捧了另两个碗推门出去。

屋外地雪地上赫然软摊着一只大黑熊,就这样趴在地上还足有半人高,左眼已经变成一个血窟窿,腹下更是受了重创,浓厚地血一路朝林中延伸出去,早死的透了,可这么大个家伙,一路拖来也是不易。那大力此时正轮着弯刀手式娴熟地分膛破肚,男孩则在蹲在一边托着腮看。

白韶卿将手里的肉汤递给那男孩,他接了过去呼呼喝起来,那大力看在眼里,回头朝她笑道:“姑娘还是回屋吧,外面冷,这血淋淋地,姑娘见了也不舒服。”白韶卿将手中另一碗朝他递去,他却摇头“你吃吧,我还得弄这个。”

她便在边上看着,只见他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功夫,能吃的肉和骨头连同部分肢体分作两摊,肉脏另作一堆,就连皮也给刮了下来,铺在雪地上,竟然完整无缺。男孩在一旁又笑又跳,大力对这孩子十分周到,从不让他帮手,听到他笑,他便转过头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的笑,憨憨地,却看的人心暖如春。

白韶卿看他使刀的样子,便知他绝非普通猎人,不仅孔武有力,分明身有武功,举手投足间更有一股硬朗地非凡气派。看他的模样,确像个躲避尘世,归隐山林的人。细看间,那男孩与他眉目毫无相同之处,应该不是父子,而大力对这孩子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小主人。

白韶卿不知为何,想到这层时,心里忽有不安。她再站了一会,便转身回屋里去了,大力依旧和那男孩子说些捕猎时的趣事,目光却尾随在她身后,微微一凝,这才错开。

过了好一会,外面总算整理妥当了。大力和男孩子进屋来,这才喝汤吃肉,对这两个客人客客气气,却也不提任何问题。白韶卿和月重锦也不多话,只待在一边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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