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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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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那马顿时长嘶一声,在大街上狂奔起来,飞快地掠过那女人,一闪而过了。
二人纵马出城,穆遥只是一路鞭马,催得它拼了命的撒开四肢狂奔到正午,才放它休息,二人下马来吃些干粮。白韶卿看他一路都不说话,这时脸色又隐隐有些泛青,不由得担心起来:“你不舒服?”
“没有,”穆遥摇了摇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无情冷……”
不待他说完,她已经一伸手捂上他的嘴“瞎说什么,你若是无情,我早淹死在楚江了,哪里还有今日。”她看他不再说话,便放手轻轻撩开他眼前几缕散发“这些年,你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受的是怎样的训练,我就算全不知晓,可也总能猜到一二……就算有时不习惯你行事的方式,可是我会选择信任。我信你,和当年吊在楚江边时一样,而且,永远一样。”
穆遥怔怔看着她,眼神渐渐柔软,一抹浅笑勾起他的嘴角“这一生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白韶卿却是叹气“若不是遇到我,你的人生哪会这般颠簸流离,说不准你那时便会接了陈大夫的药铺子,做个行医救世的好大夫,有家人有妻儿,平平安安的,岂不是好!”
“这个乱世,哪来的平平安安,究竟是要遇到这一场的,还不如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才是最好。”他淡淡笑着,摆弄着手上的一株杂草,静了静,又道:“金子他们,我也找过,知道他们在楚国那户人家,那时我还没资格单独任务,总是脱不开身,后来有机会去找时,他们却已经走了,你遇到过他们?”
“是呀,他们就在楚纪交界的一处深山里,我本想这趟带上他们,后来想想,还是等我们在月国落下脚,再让他们来好。他们见到你,不知得多高兴呢。”
穆遥无奈地摇摇头:“小六豆芽大约是会高兴,金子嘛,我看不挨他两下他不解气。”
白韶卿卟嗤一声笑了“你若是怕疼,我挨也行,反正我也没信用,扔了他们不管,说的话全没作到。”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只让他揍你。”穆遥笑着去戳她的头,她缩着脖子去躲,一时间,二人又像是回到小时候般,亲密又近一步。笑闹了一会,穆遥便缩回手了,拍了拍她袖上的碎叶,道:“你还没问过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呢,你真不好奇?”
白韶卿一愣,这事还真是让她忽略了,转头道:“是呀,怎么认出来的?我晕过去时乱说话了?”
“没有,”穆遥眼中笑意满满“你压根没有全晕过,军医过来给你把脉,才一碰你身子,你立刻就醒了,瞪着人家跟有仇似的。后来还是我发现是你,才赶走了军医,给你上的药。”说着,他伸手在她手腕上的双镯上轻轻一敲“就是这个,让我知道是你。”
白韶卿完全呆愣住了,她女扮男装不是一回两回,当时扮月重锦,为了免的让人发现,把镯子用纱布绕着缠死在腕上尽量高的位置,弄的太紧,几乎嵌进肉里去,后来拿下时,手腕那位置生生地留下一圈青痕。不过那时是扮皇帝,身体没人敢碰,自然也相对安全。
后来扮成士兵,就更不容易了,不过又好在是冬天,纱布包裹了整条手臂,也只是胳膊略粗一些,每天防着人忽如其来的拉自己手腕,那一份惊弓之鸟的滋味,如今想来也是后怕。却没想到穆遥是凭这镯子认出自己。
穆遥看她一脸惊讶,便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有这镯子的就是你是吧?”她点了点头,他便道:“在我还不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向山圣女不畏毒,是因为她有一双奇特的镯子,这个消息是雷堂八影们任务时无意间说漏了口,让我听到的。后来我有资格独自行动之后,我便去寻你的消息,哪知道寻来寻去,却发现这向山圣女竟是老熟人。”
白韶卿这才了然,摸摸那镯子,叹道:“可惜向氏的人不知是被离殊关了还是杀了,我想拿下这镯子,也总不得其法。多了这个,扮男装实在是太不方便。”
穆遥却笑“你这分明是买椟还珠嘛,这双镯保你百毒不侵,你倒只为了易容方便,便想拿下它们?更何况这镯子要拿下,你一个人也是没法办到。”
白韶卿本来正让他说的讪讪笑,听到后半句,顿时留上意了,凑过来问“你知道怎么拿下它么?”
穆遥脸色有些尴尬:“我也是猜的。”
“那把猜的说来听听。”
穆遥不知怎么脸色竟是一红,推了推她,才道:“那个,零秋水给你这镯子起了个名字,她说起你时总是恨恨,常常会提到这东西是如何保护你害她没处下手,我,我也是从她那听了两回,猜测着大约是那么个意思。”
“究竟是什么嘛。”白韶卿看他神色有些不对,更是好奇要问,她正想再靠近一些问个明白,穆遥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颤抖起来,顷刻之间,竟缩成一团,在原地打冷战,白韶卿大惊失色,正在俯身去扶,穆遥已经挣扎着向后退开,一边退一边朝她摆手,他的脸色已渐成青紫,眼中红丝密布,如同要滴出血一般,白韶卿只觉五内俱焚“你怎么了?你能说话吗?能看见我吗?”
看她还是靠近,穆遥手摆的更是厉害,与此同时,他忽然张口,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血中隐有黑色,白韶卿心中一动,顿时停步“你别急,要我作什么?”
穆遥眼中回复一丝清醒,扬手朝马指去,白韶卿慌忙将马拉过来,扔了缰绳给他,他蹒跚着好一会才翻身上马,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趁着这吐血的片刻清醒,他拼死回头,声音已经嘶哑“你别跟来……在这……等……别来……”
白韶卿眼中含泪,用力点头,看他猛地一甩马鞭,那马四蹄如飞,转眼便没入了大道前方的大弯,白韶卿双拳攥地紧紧,身体也跟他般地颤抖起来。她帮不了他,她已经隐约猜到他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她却帮不了他。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靠近,让他自己去寻人求救……
她呆呆站着,只觉每一次呼吸时间都长的无法忍耐,她仿佛看到他独自一人在马背上一口接一口地吐血,或者他已经落下马来,正倒在路边人事不省,又或者,他根本已经……她被这些想象惊的心胆俱裂,再也顾不得答应他的话,撒开脚正在跑去时,极远的天空处,忽然一声尖锐地刺响止住了她的脚步。
那是他,他发了证明他身份地信号弹,在向山曾经见过,那时是夜,能见到那点蓝光,如今艳阳在天,除了声音她连一点光影也看不到。可是这声音证明他还活着,他已经寻到安全的地点,并且放出求救信号,一定,会有人就在左近的。
她盯着那个方向,过了片刻,又是同样的声音再响了一次,她的心也跟着再度沸腾起来,像是里面有一只大锅,沸油正旺,而那求救的破空声便如烈火,使得她的心,整个烧腾起来一般,再难抑止,她猛然提起裙子,朝大道跑去。
眼看就要奔到弯道前,却听一声尖响再度破空而来,这声音令她再次停下脚步,却同时也使她转头朝着南边,不错,这一次,这一个声音是从那里传来,她心里第一次,因为有月影近在咫尺而感到欢喜,有人回应,穆遥有救了。她止步不前,却不愿意再走回去,便在大道旁的石头上坐下,有了期盼,便不再那么心慌。
眼巴巴地等了一会,总算听到马蹄声响起,她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前面转过大弯的却是一辆马车,她微感失望,正要再度坐下,那马车竟在她身边停下,马帘一掀,一张瘦脸探出来朝她打量几眼,笑道:“小娘子独身一人么?我这车里还能坐人,不如顺小娘子一程吧。”
白韶卿懒地理他,眼睛依旧望着道路那边,那人笑道:“不用等啦,你等的人不会来啦。”
听到这话她倒是一惊,立刻站了起来。那人伸手一扬,赶车的车夫帮他掀开帘子,两个人一起朝她走来,白韶卿眼睛一扫,看这二人脚步虚浮,方才说的话只是他随口说的,心里却是怒意更甚,看他们走近,倒微微一笑。
那瘦子看她笑起来,更是靠近:“何必等那负心人,小娘人跟了我去,我决不负你,还会好吃好食的供你,绫罗绸缎要多少都……”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被狠狠扇了个耳光,头刚刚往右偏去,随即右脸一痛,顿时又向左歪,就这样东倒西歪地挨的他自己都数不清,眼前只觉东西乱闪,好不容易停了,他的脸已经肿的脱了人形,倒比原本胖出了几倍,眼睛都找不到了。一边车夫只觉眼前一花,老爷就成了这个样子,吓的腿都软了,顿时给这女人跪下,正要求饶,却见那女子冷着一张脸: “立刻滚,再多留一刻,可别怪我……”
那车夫也算识相,不等她说完已经拖起那男人便走,往车上一扔,逃似的去了。教训了一痛,白韶卿心里的怒火却没熄下,正打算找个石头再踢他一脚,回头却见穆遥牵着马,正站在弯道口,脸色如纸般苍白,正含笑看着她。
她浑身一颠,眼中泪水已然落下,朝他一步步走近,却是越走越快,到后来已经奔跑着冲过去,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说不出话来,那上面尚有点点滴滴的血迹“已经没事了么?真的没事了?”
穆遥点点头“没事了。吓到你了。”他轻描淡写,声音分明还是脱力,就连落在她头上的手掌也还有几分轻微地颤动,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叫你不要过来,偏要过来,真是气人!”他又道。
白韶卿无言以对,好说歹说地扶他上了马,二人同骑再回到刚刚休息的树下,反正天色也迟,何况他经了此事,今日便不再赶路,就在离大道稍远些的林中休息。
穆遥的脸色还是不好,躺了许久也没有恢复,白韶卿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在包中找出他为了易容准备的描眉用的碳笔,撕下一片衣襟,在上面写了一会,再将那衣襟拧成丝长的一条,又解开头发,自发间拉下那细细地黑环放在嘴边轻轻吹起,她根本听不到丁点声音,可是才吹了一下,身边已经卟卟落下好几只鸟来,竟都是不怕生似地在她身边。
她挑一只大的,将那细长的衣襟牢牢绑在它一只腿上,再吹一次细管,又有几只鸟儿落下,那只已经绑上细带的鸟却似分辨了一下方向,振翅高飞,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云端。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35 回家
以穆遥事后解释,白韶卿才知晓,原来这种情形正是因为潜伏在他体内的毒性没有按时得到缓解地药物,而且他在临近体毒发作这个危险时期,作大幅运动,像急速地提气、纵跃、狂奔,这些都能促进毒性地提前发作,因而才会有此一劫,不过总算是虚惊一场,如今已经无事。
可白韶卿却还是坚持放慢速度,以调理他的身体为主赶路为辅,穆遥拗不过她,只得答允,二人于是便一路慢行,路上穆遥便给她说些自己这些年行走江湖时看到的遇到的奇闻异事,这一路上倒也走的颇为自在。
与此同时,楚纪的动静也随着流言进入月境。两国因各失一员猛将,战力像是持平,本来楚军当初被乌行安赶出长平又掳走主帅后,元气大伤,纪军若是趁此时进攻,拿下新平,应该不算太难。可奇怪的是,纪军自打下长平后,似乎军心不整,后来两军各换大将,再在两城间交战,也是没有分出胜负就匆匆结束了。
因此两军现在便胶着在两座边城中,谁也打不下谁,只是按局势来分,毕竟楚国入界,占了纪国的城池,算得到略胜一筹。
二人闻言都是沉默,纪军拼死作战,到后来却落得个主帅降职的结果,也难怪军心不稳,更何况乌行安之死,众人只有对朝廷更加失望,这样的情形,哪里还有当初力败狂楚的雄心壮志。如此拖延下去,即使楚国无詹灼,纪国也非其敌,若楚胜再出强兵,恐怕纪亡,已经近在眼前了。
如此走了十余日,穆遥总算以自己确实完全恢复说服了白韶卿,使得二人的进程重回到正常速度,快马加鞭,再行十日,终于到了齐壤。
在客栈安顿好,白韶卿便立刻在客栈里打听开了,当初离开雪山时,她做了安排请柏大力保护月重锦,想来向天颜应该也会随行,她医术卓然,最有可能的生活方式便是行医。因此她一到此地头件事,便打听京城近来是否有新开了医馆或是名声鹊起的大夫。
果不其然,才喝了半壶茶,店小二便热心地介绍了几个最近最有名的大夫给她,这里头便有两个是女子,而一听到其中一人的名字,白韶卿立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和穆遥一同出门,寻着那小二给的地址去了。
这医馆并不难寻,因为开在十分热闹的街区,而且店面不少,馆前挂着一块横匾,上书“颜馆”。二人踱起铺子里去,便见左侧整幅大墙上的药匣子开开关关不停,柜上有三五个伙计,还是忙的不可开交。
右侧则是一个隔柜,垂了竹帘子,好些人便坐在帘子外候着,她朝这边探了探头,里头三个男子正在为病人诊脉,却是没见到熟人。
身边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靠近她道:“这位夫人是寻医么?需得等等。”
“我想找颜大夫。”
“她这会子怕是腾不出空来,要不你坐会,这边刘老先生边上快有空位了,夫人若是着急,我给你早安排进去。”那少年堆着笑,眼睛灵动,一幅灵活相。
白韶卿摇头道:“我只找颜大夫,我不看病,是有事找她,她在么?”
“有事么?”那少年看了她一会,笑道“那夫人等会,我给您叫去。”白韶卿谢了,看他转身朝后堂走去,一边穆遥道:“就是她?”她点点头,伸指在嘴边打个手式,他倒笑了,摇了摇头,东张西望起来。
过了片刻,便听脚步声响起,那少年已经出来,赔着笑,让他们再等片刻,说那人就来,便走开了。白韶卿答应着,在原地站了一会,感觉后堂似是有人正打量自己,便凝神看去,堂后垂着密密地帘子,又是极暗,不过她还是隐约感到目光与对方对上,嘴角轻扯,微微一笑。
里面顿时一人低呼“你你……”跟着向天颜素面朝天地便朝她走来,一面走一面伸手指着她,却只一味你你你的,话也说不上来。
白韶卿笑呤呤地打量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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