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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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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下面话来,脸上肌肉一颤,笑了。
下面的,还用说吗?都封建迷信了,谁还相信呢?
“不过,我要是说周易是一种学说,华总您没意见吧?”
古清治上前几步,略一发问,华辰逸点点头,笑了笑,此时倒觉得这老头蛮有意思的,不像其他江湖骗子开口就神神鬼鬼咋里咋乎,一顿古清治手一扬指着墙上的先天八卦图接着说道:“而且我更愿意把它看作一种原始的行为艺术它表达出来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恰恰说明了原生态的生活条件下,人对于自身这个主体要表达的理念尚无完整清晰的界定,所以就通过某种象征性的行为模糊表达出来,所以就有了‘文王拘而演周易’,之后又由周易演衍出来了河洛图书、葬经、风水相说种种,从鉴赏的角度讲,最起码它的想像力是浩瀚的就像,哲学所形容的象征性艺术,像灵魂在黑夜里飘忽不定,这是由任意性主导的想象世界自然科学和理性思考,在这种人类天马行空的想像力面前,往往是无力的。”
这话,古清治是站在离华总几米之外说出来的,声音很随和,语调很稳重,双手做着优雅的手势,像一个饱学之士站在演讲台上,诸法大道娓娓而来,帅朗虽然没怎么听懂,不过看样似乎华辰逸对这句颇有感触,微微地点点头,脸上的谑笑不见了,轻声附合了句:“嗯有点意思,这个观点倒很新鲜。”
第一次听到某人对周易会持这样的观点,如果真把八卦作为一种象征性艺术来鉴赏,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用现代科学也无法深入而透彻地诠释,如果这些是发端于人类想象中的东西,是艺术的东西,那么就无可厚非了,就像看到长城、看到金字塔、看到兵马俑一样,前人的智慧和想像力只会让后来者站在一个仰视的角度。
咂摸了老头这几句话,觉得这其中的寓意不浅,正了正身形问着:“那它和自然科学是相悖的啊。”
“只要是艺术行为,和自然科学,和理性思考都是相悖的艺术本身就是一种突破现实规则之外的行为,一种灵魂和自由的解放活动,在想像世界里的艺术是没有规则和规律的,工业时代不过百年、电脑时代不过几十年,您觉得它们足够容纳人类几千年的想象吗?源发于想象的艺术世界不是自然科学主导得了的,举个简单的例子,用现在的电脑绘图,您能在宣纸上绘一幅泼墨山水么?或者用现代的工具,凿得出龙门石窟吗?即便凿得出来,还会有那种神韵吗?”古清治眉气微挑着问着。
哦华辰逸听着,似乎心有所想,似乎触摸到了一种实质性的观念东西,眼色郑重了几分。
哦楼梯口上站着的帅朗咬着嘴唇心里在暗道:这老家伙又要开始忽悠了。
不对呀?这才几天,这老家伙比公园所见水平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连我也听不懂了?帅朗听了几句愣上了,特别是看到华辰逸好像理解了,而自己偏偏没弄清楚这话的深意,这下可真有点汗颜兼纳闷了
一句看水平,三句知深浅。
华辰逸确实听懂了,顿时收起了对此人小觑之意,看来这位和先前遇到了江湖人士不是一路,客气地邀着古清治坐下,抱抱手谢着:“失敬,古先生请”
“呵呵请请失敬的是老朽我了,原本我有意怠慢,没想到华总还真屈尊绛贵亲临寒室,也没想到华总年纪轻轻能如此胸怀啊,倒显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了”古清治笑吟吟伸着做请。
不动声色了拍了个马屁,不过等了几分钟却被人奉承胸怀宽广,华辰逸先前那份微微不悦消弥无影了,此时被古清治几句触动,脸色郑重了,刚刚坐下来欠着身子正色请教着:“古先生,不瞒您说,我原本一直把这玩意当封建迷信,要您这么说,倒还真有他的可取之处了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再求教求教,关于这阴宅寻龙点穴,确有其事?”
“这个嘛,我这样解答你,比如你要买一所房子,肯定要首先考虑它的交通、水电、绿化、价格、向阳或者背荫、高层或者低层对吧。”
古清治以住宅开头,听得华辰逸略微颌首,只见得古清治双手比划着,从住宅说到阴宅了:“你可以同样这样考虑一所阴宅,由远古发端而来的阴宅风水经过几朝几代的完善,已经形成一个独立的体系,其中所涉及到的龙、砂、穴、水、明堂、近案、远朝都有一定的格局安排和讲究,包括基址的地质、水文、朝向、土壤的要求,尤其是与自然山川景观以及周围环境、风景浑然一体,达到依山为穴、宏伟完美、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阴宅讲究合天时、合地运、合山水,单从建筑美学上讲都是可圈可点的,这也是风水成为一个特殊的理论体系原因所在”
“哦对,有见地有见地”华总竖了竖大拇指,很认可这句。
“呵呵过誉了,老朽也是略有涉猎,难登大雅之堂,其实华先生你就把它当成迷信也没有错,唯物论的观点,人死如灯灭,骨化形销,自然不存在什么灵魂之说”古清治坐在堂椅上侃侃几句,仍然是一副唯物论的观点,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两眼眸子里似有光芒射出亮了亮,不过很和霭地对着华辰逸说道:
“您的事我听先前来的那位说过了,您不相信风水之说,可您既然又屈尊来找我这个糟老头来了,那说明你还是隐隐觉得应该为令堂选一处福址福穴,以尽生者几分孝道迷信迷信,是因为心中所系,虽然您不相信,但因为心里所系又觉得有些东西冥冥之间存在,比如,即便是阴阳相隔,也割不断母子亲情,所谓九泉之下、所谓在天之灵,都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因为生者的感情、思念、眷恋所系,所以就有了这种迷信,即便是逝者已矣,我们仍然相信她还在我们身边与其说是迷信,倒不如说是生者在寻求一个心安和心理的慰籍”
几句的转折一点都不牵强,甚至从唯物到唯心都顺理成章,连帅朗听得也忍不住赞同这个人之常情,暗道自己有点走眼,这老家伙倒不是光会“父在母先亡”那一个烂招,要这么解释迷信的话,连帅朗这个无神论者都没意见。
帅朗相信,那位华总就深信不疑了,而且似乎被老头戳中了心事,霎时有了几分无奈和难堪之色,长吁短叹,给老头撒了一支烟,老头没抽,而这位却是自顾自点着,边抽边说着家境不好时当妈的怎么含辛茹苦供养着上大学,而日子好过了老娘却是没享几天福,临终了也没能见到国外儿子一眼,这葬下多年了吧也不得安生,又要迁坟即便是逝者不知,可让生者何堪说得是喟叹不已,不知道是动情还是被烟熏了,眼睛红红的,古清治静静地听着,偶而轻声地安慰句节哀顺变的话,直到华辰逸被撩拔得动情更甚,抽烟着不小心鼻子抽泣了一声,一旁站着的帅朗忍不住了,扑声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地咬着嘴唇,一抬头,坏了,华辰逸和古清治俩人都没好眼色地盯着自己,让帅朗讪然站在楼梯口边那叫一个手足无措,老头似乎对帅朗的表现这么有失水准很生气,一扬手撵鸡赶野狗一般:“去去去客人来了也不知道烧水上茶一点礼数都不懂。”
哦,对不起帅朗一听,如逢大赦,转身就往隔间溜,进了隔间的小厨房,座上壶等着水开的功夫,蹑手蹑脚耳朵贴到门边听老头忽悠,脸上带着戏谑更甚,敢情古老头是怕自己这个半路助理露馅。
听着功夫,古老头的口吻又变了,摆活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了;什么三年寻龙、十年点穴;什么外藏八风、内收五行、上承天光、下就地德;什么远案近朝,山者气刚、川者气柔,刚柔相荡;什么“山水交。媾、阴阳相合”,什么龙头到止、结穴成地;什么穴有三吉、山有八凶说得滔滔不绝,讲得头头是道,一会是阴阳风水之说,一会是现代地理,一会是建筑风格,一会又成了美学鉴赏,华辰逸虽然不信迷信,但也愿意为老娘选个好风水建座好坟,看来古老头找到切入点开始成功推销自己的风水学说了,不过其间夹杂的半文半白的话,即便是以帅朗这个半吊子中文系毕业的水平,能理解这些风水行话也是颇有难度的。
哦,也不是全部理解不了,那什么“交。媾”帅朗就理解,应该是交配、做。爱的意思,只不过把山和水汇合地方形容成那玩意,别说还真是蛮有想象力的。
想到此处,鬼鬼祟祟钻在隔间里的帅朗咬着舌头又偷笑了,不一会水开,倒了一瓷壶送出正堂给古清治和华辰逸斟上,瞧了古老头,那还像公园算卦的江湖骗子,此时侃侃而谈大有纵横捭合之势,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都不夸张,相反那原本进门还有几分倨傲的华总,就变得郑重和正色了,脸上那点狐疑也没了,保持着恭谨的态度在倾听,偶而发问都被古清治轻描淡写的来个圆满解释,听得是频频点头,让暗帅朗禁不住暗暗称奇。
送出茶壶返身回来,又悄悄地掀了一道帘缝观察着,现在再回过头细想几分钟之前的事,连帅朗也有点懵头懵脑了,怎么着就把这个不相信的忽悠迷信了?怎么着就把这个身份显贵的忽悠的毕恭毕敬了?现在都开始称“古大师”了,邪了啊不会是老头下药**了吧?要不这老家伙会催眠术?
不会,绝对不会,这数日饮食起居足够帅朗看得清人了,看得结果大失所望,这古老头和普通人一样,撒得比喝得少,吃得比拉得多,嗜茶好酒也不戒烟,没准再年青点敢去找妞开房去,整个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异之处。
其实领了三千月薪来给老头当助理,多少有也有点好奇成份在里面,就现在这阵势应该是老头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是铆进窟窿对住眼说到地方了。不过再回头细想老头讲得什么象征性艺术、什么理性思考,怎么着又从这些转悠到八杆子打不着的风水学说和寻龙点穴找阴宅上了,越听越想越迷懵哎,对呀?这老家伙嘴上这个弯是怎么拐的,怎么让华辰逸就相信了呢!?
等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在帅朗觉得腰酸腿也酸的时候才听到古清治喊送客的声音,从隔间走出来俩人已经起身,帅朗知道自个的身份,前面领着路,出了门,那俩跟班还傻傻地等在院门口,焦急地看着表,出了院门老头拱手不再送了,华辰逸毕恭毕敬的告辞,还不忘把礼物塞到帅朗手里一定要给古大师留下,帅朗倒不客气,直接收了。
回头秘书就小声地汇报下午还有什么行程安排,三个人快步走着,那华总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通泰,对其他人的态度是格外和霭可亲,先表扬了陈副总几句,捎带着对带路的帅朗也客气倍至了,刚上车又觉得礼数不够似地“腾”地从车上下来,拉着帅朗重重握着,频频点头谢着,谢谢啊,小伙子,代我谢谢古大师,回头我再来拜访
这殷勤的架势可让帅朗有点受宠若惊了,自打出来混生活帅朗就是被人吆来喝去使唤的主,那见过这么大老板倒过来客气巴结,一下子这心里的得意呀塞得满满当当,脸上堆着笑,替古大师满口应承下来了。
又磨叽了几分钟,那辆奔驰R500才关门载人上路,临行前华总和刘秘书还是殷殷切切招手致谢,不过帅朗的注意力差不多全在车上,那车叫一个好嗳,漆色不是一般地亮,看坐在里头不是一般地舒服,要开上这车,也不是一般地拽直看着那车在视线中消失,这心里却是更纳闷了,嗳也奇怪了,这么牛B的车里怎么坐得这么傻B的人,愣是相信古清治是大师。
车走了,视线之外青青的麦地,身边就是绿绿的池塘、游弋的鸭群和刨食的鸡仔,看看时间又快到午时了,回身往小屋里踱着准备中午吃什么到开做的时候了,这份工作找得帅朗是哭笑不得,其他还好,就是每天大上午到这儿给老头买菜买粮凑合着做顿饭而已,闲暇时候就斗嘴瞎扯淡,到下午那位黄晓就来接送,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黄晓给的这服装,每每都被来人当成打杂烧水的小厮,实在是有失咱大学生颜面的紧,好在这儿没认识的人,冲着那三千块帅朗勉强接受了。
进了屋门,古清治一脸惬意地正在抿着茶水,喝上一口,夸张地咂吧嘴,脸上喜色很甚,恰似干了件什么得意的事一般自得其乐,帅朗把礼物往桌上一扔,古清治放下茶碗,拆开礼盒拔拉着,是一块普洱陈茶饼,黑乎乎的像坨牛粪,这货又是得意地放了鼻子边嗅嗅,这当会帅朗的好奇心上来了,几分狐疑地问着:“哎,古大爷,您您是怎么办到的?”
“办什么?”
“忽悠人呗,怎么把这位根本不信的忽悠迷信了?”
“啧什么叫忽悠嘛,我原本就是风水地师、玄学大师,易学宗师”
“去去去甭自封什么大师啊,大师现在基本都是骗子。”
“哦,那倒是,沽名钓誉的太多,像我这么自甘淡泊的不多见了吧?”古清治狡黠一笑,自吹自擂上了。
帅朗白眼一翻,揭老底了:“咝大爷,您年纪比我大,不能脸皮也比我厚吧?您要真是大师水平,还至于在公园收那仨胖子几百块?”
几日相处,言语中经常被这位为老不尊的逗来逗去,时候一久也没那份尊敬了,而且帅朗发现,饶是自己嘴毒话难听,开口不饶人,但和古清治相比还是有差距的。这不,又来了,帅朗一挖苦,那老头恼也不恼,呵呵笑着放下茶饼,回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帅朗,上上下下地盯着,左左右右地瞄着,要不是看老头年纪这么大了功能肯定退化了,免不了要怀疑这货有断背倾向,这几天对这种眼光帅朗也习惯了,老头一盯,帅朗一扬脑袋,鼻子里哼了哼没理会,古清治呵呵一笑似乎看出了端倪说着:“我看你呀,是好奇、羡慕加上几分嫉妒想不想学,想学我老头可以破例教你。”
“就你那套迷信,看坟地?算了吧啊。”帅朗嗤鼻不屑了。
“迷信?这怎么叫迷信呢?”古老头诧异了。
“那还不迷信呀,什么土乃龙之肉、石乃龙之骨,这还不够迷信呀?还寻龙点穴呢,有本事你召条龙出来。”帅朗翻着白眼辨斥上了,打从公园开始就没相信过这位鸟人,直接给老古出了个不可能的难题。
“哎,无知者无畏呀,你都好意思说,我是以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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